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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农女第55部分阅读

于自己的新爹,那绝对是排斥的。他们眼里李云雨就是他们的爹爹,叫了好几年的爹爹,这是突然要换人了吗?他们很不习惯,再加上那欧阳咏贺和李云雨是两种不同风格,李云雨是宁静高洁如同雪山之巅的雪莲,欧阳咏贺是冷冽清俊如同悬崖峭壁的松树。

    但是孩子的适应能力那也是很强的,欧阳咏贺每天的露面,使得他在这几个孩子心理,烙印上了记号,都是慢慢的试图接受着这个强大伟岸的男人,这个和自己甚至是一模一样的男人。

    但是啊孩子始终是孩子,欧阳咏贺的有意拉拢,再加上极度宠爱放纵,这两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对他还是不错的。现在宅子是欧阳家的了,晓杰的那些亲人都和依依不舍的李云雨一起,明天就要踏上了回他们自己家的道路。

    在出发的前一天夜里,晓杰和她的家人们说道:“事已至此了,们就忘了我吧,就当作是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弟弟们还年轻,为他他们的以后,咱们以后就不要往来了。”晓杰深思熟虑后,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席话。虽然李云雨没有出现,但是晓杰知道,他肯定是在某个角落里倾听,他那柔软的心肠,更是难以接受这个荒谬的结果。

    她不敢多说,应为她不知道欧阳咏贺有没有派人监听他们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欧阳咏贺是有暗势力的,所以尽量不给他的家人们惹麻烦。留下一个她足够了,不能让整个穆家都毁在欧阳咏贺手里,都埋葬在这个冰冷的冬季里。

    “晓褀,晓禄,都是大人了,那些这几年培养的家兵,你们带去一半,留下一半我有别的用处,安排几个人服侍在家里人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其他的都做你们的近侍,刀剑不长眼,你们即使手握利器,还是要注意安全的。这些图纸,你们会用上的,还有其他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等着你们一起带走,今生有缘再见。”晓杰说了这些话,就跪下,给她得爹娘,舅舅,舅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起身后,谁都不理会,转身就走了。

    她不敢回头,她怕家里人看到她深深掩藏起来的眼泪,也怕见一家人生离死别的的场面。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那真是无法诉说了。她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和一个自己都要遗忘了的,甚至有着仇恨的人生活,可以想象的都是了然无趣。

    晓杰转头离开,穆张氏夫妇,张玉成夫妇,李云飞夫妇,穆晓褀夫妇,都是呆坐在那间大厅里,大眼瞪小眼。这种痛苦,无人代替,只有自己品尝。晓杰的逃离,使得这一大家子心都被狠狠揪起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安慰这个饱受苦难的晓杰。

    第三十九章 纠结的日子

    晓杰站在屋檐下,不让眼泪肆虐。但是眼睛像是决堤的大河,都是无法抑制的泪流满面。晓杰吸吸鼻子,她现在感觉被这个世界给遗弃了,就像是一个孤零零的弃婴一样,到处都是路,但是哪一条都不是她的出路,她迷失在这个满载着爱恨交织,悲欢离合的的冬季里,唯一朝她伸出援手的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毁在他手里。

    冷冽的风,吹透了厚厚的衣服,使得人真是觉得透心凉,凉到肌肉,骨子里,甚至连同着麻木的灵魂,都是被冻僵了。只有不休不止的思想还苟延残喘着,使人无尽的下陷,直到再也走不出这个泥潭,被永远的囹圄着,禁锢着。

    晓杰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这个她一手打造的乐园里。现在变成了最折磨人的地方,放眼望去,都是满满的甜蜜回忆,但是回忆里的主人公即将离去,不知归期。雪粒子飘在发间,头上的那只赤金镂空镶嵌青玉石的簪子,熠熠发亮,就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星星一样。但是在美丽的景色,少了发现美丽的眼睛,那也是白搭。

    欧阳咏贺的站在这个庄子里唯一的一座二层小楼里,站在楼顶,看着渐行渐远,身形消瘦的晓杰,挥出去的拳头,碰的砸在那高高的雕栏玉柱上,使得那旧伤越发的雪上加霜,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

    而欧阳咏贺前面,站立的是那个应该最伤心的男人——李云雨。他的神情还算正常,也是看着那个遥远的背影,沉默不语。事到如今,已经说不上对错。有的是深深的遗憾,对发生的不能控制事情遗憾。

    “你是最后的胜利者,不用惺惺作态。我离开后,好好对她还有我们的儿子。你记住了,她也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死,她就永远是我的妻子,她的心里就会有我,你不用妄想着独占她就高枕无忧了。”李云雨面无表情地说着。现在只是短暂的离开,等他荣归故里时,那就是他们再见的时候。

    “我知道,你才是最后的赢家。你永远在她心里,而我不过是一个卑鄙的掠夺者。不管怎样好好活着,虽然我不想再见到你。保重,你是我的敌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信不信。”欧阳咏贺手不能动弹,做了一个滑稽的抱拳相送的姿势。就离开了。

    李云雨无心睡眠,他还是站在那个高高的阁楼上,脸儿红红的,就像是醉酒一样,但是这是风儿多情的结果。明天就要离开了。他没有和晓杰道别的勇气,他知道晓杰很伤心,他自己的伤心不亚于晓杰,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短暂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逢。这是李云雨信奉的结果。所以,这件事情,即使他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这个该死的欧阳咏贺,这就是相识的人,知道他是爱着晓杰的。要不就是拼掉了性命,也要与他一决生死。但是现在看看,完全是没有必要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那些幼小的孩子。还有年迈的老人。

    夜幕深沉,李云雨还是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即使腿已经麻木了,浑身都冻的没有了直觉。他依然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不是迷失在这个院子里,而是迷失在对晓杰的心里,刻意的麻痹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心里的疼痛。

    晓杰也是在思考着同样一件事情,她是不是要和李云雨做一下告别,祭奠一下他们这无疾而终的几年婚姻。他们的婚事,或许就是一场明知故犯的错误。都知道隐患重重,还是不顾一切走进这座坟墓里,在坟墓里磨掉了人生的棱角,最后还以这种让人失望透顶的结局收场。

    晓杰看着熟睡的三个儿子,现在谁都指望不上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三个孩子了,不管大人之间的对错,孩子是无辜的。好在这三个孩子相处得非常好,并没有因为“爸爸去哪了”而感到忧心,依然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快乐的成长着。

    晓杰斜倚在床头上,看着微明微弱的烛光,偶尔有个烛花暴起,带起了一时的灿烂,恍若明月重现般夺目。窗外冷冽的风还是刮着,呼啸声响起“呜呜”的,就像是厉鬼的凄惨哭声,使人浑身寒颤。晓杰起身关上窗户,抬头见,就看到窗户下面的那个漆黑的影子,借着白皑皑的雪光,看到那个臃肿的样子,就知道是欧阳咏贺这个罪魁祸首。

    他身体都僵直了,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张嘴间,白汽缭绕。晓杰不知道该拿什么身份面对欧阳咏贺,对于欧阳咏贺,晓杰说不出什么感觉,不知道是恨,是怒,还是其他的别的,至于爱情什么的,晓杰从来不奢求这样的人会有,处处留情的人,是最无情的。

    晓杰看了一会,毫不犹豫的关上窗子。留下了孤单的个男人,独立站在风雪地上。晓杰心里很复杂,她短时间都不会接受欧阳咏贺这个丈夫,她对男人都失望了,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她甚至觉得老天爷打发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折磨她,不住的曾加困难,不住的解除困难,就这样老式的放映机一样,不休不止的循环重放着那些古老的情节。

    “乖儿子,你们就是娘最后的希望了,你们一定好好的,娘就是死,也要保护你们的周全。咱们都要好好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还能一辈子都是不幸的不成?”晓杰低头亲吻了三个儿子,就悄悄的离开这里,就在他们儿子的旁边,那间卧室里,安歇了。

    欧阳咏贺看着那盏灯,熄了,就知道这些他关心着的人,都睡下了。他活动了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踱着步子,回到了那钟灵毓秀阁,在这个华丽冰冷个院落里,来往穿梭的都是人,但是没有人敢和他说话,仿佛他就是一个霸占人家院子的恶人一样。

    屋子里灯火通明,但是依然抵挡不住这里的清冷气氛。就像是把一个人浸泡在一个华丽奢靡的容器里,虽然奢华,但是那些慢慢结冰的液体,也是禁锢了他的肉体,他的灵魂,甚至是他的血液,都是夭折在这个奢靡的容器里,呼吸不畅,浑身冰冷,使人窒息。呼吸间都是冷冰刺骨凉意。

    看着一屋子晓杰存在过的痕迹,欧阳咏贺也是痛苦之余,还有着莫名的隐晦的兴奋,好像就这样,就能与晓杰一起,呼吸着她呼吸过的空气,坐着她做过的红木椅子,她书写过的毛笔,纸张,甚至是他睡过的床铺,被褥,即使都是新换过的,但是丝丝缕缕间晓杰的气味,还是氤氲弥漫在这间屋子里。

    书案上,还有未写完的字迹,就那样散落在桌子上,还有一本清心咒,看着笔迹就是描摹摘录的这上面的段落。这是女人的笔迹,柔美傲气,但又腕力雄厚,难得的雄浑激昂。一看这笔峰,就知道是长久练过的,欧阳咏贺知道,这是晓杰的字,比起年少时期的来,长尽的太多了。

    字迹凌乱不失风骨,就像是一个人苦苦挣扎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决定。他可以想象到晓杰心里的无奈,她的痛苦煎熬。但是晓杰是他这一辈子的梦魇,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开手的。他这一生活着的奋斗目标都是这个女人,自从她八岁时,就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这一夜,寒风呼啸声渐大,一夜之间整个大地都披上了厚重的白装,层层叠叠的雪花,交集相叠,那些红瓦都染上了雪白,一眼望去,满眼白皑皑,与慢慢升起的阳光的光辉交相辉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来。

    那些枯枝残叶都不复以前,树上挂满了枝枝蔓蔓的冰凌柱,就像是遗落人间的精灵一样,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初雪天霁,太阳也是高高升起,照在这个庄园里,阳光明媚里,还是有无尽惆怅,再高瓦阔棂里流转不止。

    一夜未眠的李云雨,眼睛里爬满了红红的血丝。他穿着崭新的红色官府,腰间是紫色腰封,上面挂着晓杰一针一线绣成的青色缠枝睡莲荷包,荷包下面缀着同色绦子,里面都是满满的药材,那是晓杰的防身密器,很是管用。

    一双青色云纹官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直响,在残留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那些早起的奴仆,正在打扫着花径上那些道路。见了李云雨,纷纷向他问好,“老爷,早上好,等等,”不得不说,李云雨是个不错的主人,脾气温和,与人为善。这个家在他的带领下,欣欣向荣,向前发展。

    李云雨走得很慢,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看到他一直挂念的人,希望记忆里能够充分记住这里的一切。他这次离开,不知道前途如何,不知道几时归来,甚至不知道能否归来。他这一辈子,其实没有什么遗憾了,有妻有子,但是人的贪念是无止境的,总是希望得到更多。

    即使步伐再慢,但是那段长长的道路还是走到了尽头,就和他和晓杰的婚姻一样,也是无疾而终了。即使再不舍,依然是皇命不可违,他当初为了自己和晓杰的以后,选择了跟随皇帝,从那时起,他就有了很多不可抗拒的的命令,已有了很多无可奈何。

    第四十章 诡异的生活

    门外面,是早就来恭迎他的那些兵卒,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官吏。李云雨望着那没有紧闭的大门,露出遗憾的表情,他的晓杰并没有出来送他,他只看到了那些与他一同归家的晓杰的父母,亲人等等,这几天时间了,他一直都没有再见晓杰,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爱他的,这就足够了。

    “出发吧,路程艰难。李成,照顾好后面的家眷,不可以出一丝差错。”李云雨跳上去高头大马,吩咐过后,毅然决然的就扬鞭启程,踏上了征程,并没有后头看那所他耗费了很多心血的,现在几乎要被雪覆盖了的房子,他知道,要是他回头看了,就会更加不舍。与其哭哭啼啼,难舍难分也要走,倒不如一开始就干脆利索点,为了以后更好的重逢而努力。

    晓杰站在高高的阁楼上,看着李云雨的队伍渐行渐远,,那的大红色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她依然是很是不舍,眼泪浸湿了她的眼角,她没有擦拭,就那样呆呆的望着,这几年的夫妻生活,就这样结局。结束在一个本来应该很信任的人——那个皇帝手里。

    阳光明媚,但是冷风依旧刺骨。晓杰紧了紧身上的风袍,身体上的冰冷可以忍受,但是灵魂上的冰冷那是不可遏制的,即使再多的衣服,依然是浑身颤抖,这是一种伤心欲绝的滋味,弥漫在四肢百骸里,透体冰凉,就像是被埋葬在一个冰窖里。

    身后一直观察着晓杰的欧阳咏贺,看出了晓杰的不妥,他笨拙的揭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几步上前,给晓杰披上。晓杰没有回头,她感受着那厚重的袍子搭在自己身上的重力,就知道是欧阳咏贺来了,她不想被外人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在她眼里,欧阳咏贺就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要是有来世,她几乎是不想再认识他。

    “天冷。回去吧,冻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欧阳咏贺的声音在晓杰的头顶响起,他的声音里有怜爱,和无可奈何,对这个倔强的女人的无可奈何。晓杰一动不动,就那样呆呆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应欧阳咏贺的话。

    晓杰很想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但是她想到欧阳咏贺再不好,那也不是衣服的问题。况且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身体置气,她紧了紧衣服。就那样离开,没有给欧阳咏贺一个眼神,仿佛他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就那样穿过他,离去。

    欧阳咏贺看着离去的晓杰。摇头苦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的罪,就要自己承受了。”看这个样子,晓杰完全是对他没有任何情谊了,仿佛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是过眼云烟。消失不见了。

    ‘

    欧阳咏贺不放心晓杰,尾随着她而去。这几天了,晓杰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使得他很是受伤。但是这件事情 因他而起,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是他这一段时间。已经很不习惯独自一人谁在那冷冰冰华丽的房间里了,他很想晓杰。

    晓杰对于跟着她的男人,真是怒从心起,恨不得要把他抓起来,剥皮拆骨。一泄心头之恨。但是她现在是受制于人,虽然有利器在手,但是她顾虑的太多,真是没有杀人的勇气。她不想自己为了一个几乎是不相干的男人,使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晓杰没有回头,也是没有回钟灵毓秀阁,径直到了儿子们的卧室兼书房——朗悦轩,这还是李云雨,孩子们的爹爹给他们的房间起的名字,想起那个温和阳光,就像是芝兰玉树一样的男人,晓杰心头一缩,疼痛难熬,这种生离死别的滋味,真是难熬。

    欧阳咏贺看着匾额上那“朗悦轩”三个字,这三个字,笔锋锐利,下笔如风,可见是下足了功力,是练了很多年的,一想到他和晓杰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论起来,李云雨和晓杰那真是同窗,他们学业一样,进程也是一样,都是比他要慢一点的。

    欧阳咏贺想到这个慢子,心头也是一阵剧痛,原来很久以前,他就是一个输者了。他没有和晓杰共同成长的经历,不知道两人共同成长,共同讨论的乐趣,也不知道有时候相随相伴,那就是一种爱意那刻意放缓了的步伐,就是一种要相守相随的讯号。

    他是过了很多年才知道这一点的,就因为这个,他错过了他最爱的晓杰。为了那些根本可有可无的东西,他放弃的东西太多,等到他幡然悔悟时,为时已晚。那个他深爱的女人早就没有在原地等待,而是寻找到了更大的幸福,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天长日久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