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璀璨农女 > 璀璨农女第57部分阅读

璀璨农女第57部分阅读

着它的队伍。

    第四十六章 黎明前黑暗

    时间飞逝,日子在波澜不惊里慢慢滑过,快的让人找不到它的痕迹,只是空等着的人,慢慢熬白了头发。这段时间,晓杰和欧阳咏贺那真是把同床异梦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们是最亲密的也是最陌生的夫妻。晓杰对这样的日子毫不在乎,她不知道欧阳咏贺的心思,反正就这样得过且过了。

    每年的冬月里,小姐家里的仆人们都会在晓杰的指派下,都会冒着风雪,进山几次,进行着冰天雪地前的最后一次捞金。一来是为了自家人的炭火,二来也可以小赚一笔,作为猫冬的补偿。全国各地的铺子,都已经走上了正轨,虽然是皇帝的产业,但是还是落在李云雨晓杰名下。

    欧阳咏贺全面调查过李云雨一家,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他心里暗叹道,怪不得他机关算尽,只换来这不伦不类的婚姻关系,李云雨和晓杰的确是皇帝前进道路上的最大主力军,他们背后的巨大钱财链,是让人望而叹止的,只有他的晓杰才会有这样的心思,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想想以前他做的那些往事,真是不堪回首。他怎么就那么混帐,就认不出晓杰来,活活的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境地。放手舍不得,放了手后一辈子了无生趣,不放手,几个人都难受,但是等待他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不知道晓杰能不能原谅他,他该怎么维持这段得之不易的婚姻呢?

    他和晓杰这样彼此伤害着,他知道晓杰对他不可遏止的厌恶,但是他忘不了,更是丢不开手。只想着前进,不愿回头,因为他知道,前进,即使是伤痕累累,至少他还有所得。要是后退,那就会彻底迷失,再也没有重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他依然是最痛苦的轮回着。

    晓杰还是和他同床共枕,即使什么都不做,他也是最幸福的男人。不过至于晓杰是怎么样想的,那就不可而知了。与此同时,晓杰也有她自己的烦恼,这都一个多月了,她没有收到关于海上的任何消息,她心急如焚,“难道是自己彻底失去了家里人?不会啊,他们会理解自己的苦心的?”晓杰悠悠感叹道。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长叹了。

    上山的人们回来的很快,带回来数之不尽的大量木炭,供应全国各地铺子的同时,还要给京城里的天下第一人进贡,这是好几年养成的习惯。不管多少。这是心意,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优先给京城上奉的。晓杰看着她最精锐的家兵——就是那些特殊训练的兵卒,“一路上小心为上,要是遇上事情,性命优先,东西次之。”晓杰带着慕离。淡淡的吩咐道。

    “主子放心,定不辱使命,一定不惹事的给您安全送达,您就放心吧。”不费吹灰之力就装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人群就在晓杰的注视下起程了。车上满载着土仪,木炭。作物,各种果子,果酒,甚至是新研制的脂粉,装满了几辆马车。这是她一家人忠诚的象征,现在来说,皇帝还是他们最好的庇佑。

    欧阳咏贺何等的耳聪目明,但是他找不到阻止的理由。他不相信晓杰会不知道皇帝对她的心思,他的晓杰自小都是最聪明伶俐的,怎么不知?或许他们和皇帝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吧,这是他不能阻止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夹紧尾巴,尽快打消皇帝对他的忌惮。

    昭祥二年冬月初一,是李云雨二十四岁的生辰。即使李云雨不再,晓杰依然是下意识的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即使不能相聚,也当做是最后的祭奠。欧阳咏贺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有些难以下咽,隐隐绰绰的他能猜到点什么,这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晓杰不管欧阳咏贺的煎熬,甚至叫上了几个孩子,一起吃饭,晓杰甚至还拿出了她自己酿造的果酒,准备小酌一番。“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隆重?”欧阳咏贺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就这样问出口。

    “吃饭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徒曾烦恼。”晓杰端着粉白瓷底的酒蛊,慢慢的小酌一口,说道,即使风轻云淡,但是神情落寞,精神沮丧。

    “今天是李爹爹的生辰,每年大家都会一起吃饭的。”最是活泼的思晗,为欧阳咏贺答疑解惑,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就像是把一把尖刀,深深的刺进了他爹爹欧阳咏贺的心脏,他的心脏霎间喋血成河。自己的儿子,记着了另一个男人的生辰,还有比他更失败的爹爹吗?

    欧阳咏贺满心的苦涩,无处诉说。就那样强忍着,大口的吃着那些味美的却难以下咽的饭菜,就像是在西北战场上,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他都是装做欢快的,麻痹着自己,说自己是最幸福的。现在亦是如此,他满满的苦涩,仿佛一张口,就能吐出来无穷尽的。

    这一顿饭吃的甚是煎熬,看着一家人落寞的神情,欧阳咏贺扪心自问,他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他这样竭尽全力,就换来这样不死不活的结果。“不,不能放弃,即使含着泪,他也要做最幸福的人。”这是欧阳咏贺对自己的最后告诫。

    饭后晓杰还是独自沉默,不理会跟在身后的欧阳咏贺,把他当做了透明人。这使得欧阳咏贺很是怒火中烧,这几天他就很暴躁,很像一只渴望抚摸的小豹子。但是晓杰强行的把他遗忘,于是一系列反应就出现了。

    欧阳咏贺煎熬了很久的身体,终于是臣服在他的欲望里,摇曳的烛光下,暖和的室内,呼啸的风声,使人精神兴奋,他禁锢着,狠狠的吻着晓杰,把慢慢软化她的想法丢到了脑后,企图用身体来征服她,以此来宣示他男人的地位。

    烛光里,欧阳咏贺感觉到了挣扎的晓杰浑身僵硬,低头间看到了晓杰满脸的泪水,以及那眼底深深的嫌弃,她蜷缩着,躲避着,把欧阳咏贺当成了避之不及的瘟疫一样。眼睛都是绝望和难过,身体僵硬的就像是一条死鱼。他的心就像是被钝刀子一下一下慢慢的磨着,痛苦难挨。

    “你就这么不愿意?还是你就这么忘不掉过去?我都能忍受你心里急着别的男人,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不能接受我?”欧阳咏贺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震得晓杰耳边嗡嗡直响,可见他是多么愤怒。

    “是,我就是嫌弃你,你的灵魂,还有肉体都是污浊的。尤其是你那被很多人用过的共用东西,是我最不屑的。我在卑微,也只想找一个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男人,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这是我活着的底线。”晓杰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那个现在不堪一击的男人。

    “呵呵,你嫌弃我脏,我哪里脏了,晓杰,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想要你,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什么都不要了,就只要你好不好,你不要放弃我,不要不理我好吗?”欧阳咏贺瞬间就像是被抽干空气的气球一样,就那样畏缩在那里,浑身都没有了力气,沮丧着脸,就那样用哀怨,痛苦的目光注视着晓杰,希望得到她的垂怜。

    脸上也有泪痕的晓杰高高抬起头来,就那样冷眼斜视着欧阳咏贺,仿佛再看一只卑微的蝼蚁一样,脸上的倔强,浑身的桀骜,都深深刺激着欧阳咏贺的感官,这样的晓杰对他来说,太过于陌生。就像是一个生死仇人一样,两人之间的仇恨仿佛是常年纠缠在一起的藤蔓,纠结的好像再也解不开了。

    “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去爱,因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晓杰没有低头,依然是桀骜不逊的的高高抬着头颅,高傲的像是一只孔雀,她和欧阳咏贺之间的矛盾,没有了调解的可能,只能是不死不休。

    “晓杰,在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儿子,你的李云雨,那我呢,你可曾留过一点的缝隙给我?我也需要你的关爱。你知道吗?即使你现在不爱我,我依然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机会?”欧阳咏贺声声的控诉着,诉说着他这一段时间的委屈。

    现在的欧阳咏贺,完全就像是一只家猫,再也不复当初的英勇神武。他完全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晓杰身上,依附于晓杰生存,晓杰生他就生,晓杰死他就跟着死。这样的欧阳咏贺不知道是聪明的还是悲哀的。

    对峙的时间是很长的,晓杰恶狠狠地盯着欧阳咏贺,一开始是弱势的欧阳咏贺,慢慢的被激怒。处于暴怒的欧阳咏贺就像是一头喋血的雄狮,眼睛里翻滚着怒光,也是盯着晓杰。晓杰脖子酸疼,不一会就败下阵来。晓杰就是这样,欧阳咏贺弱点,她就强硬,等到欧阳咏贺强硬了,她就没有了反驳的余地,就马上要败下阵来。

    当晓杰重新被欧阳咏贺拥住时,欧阳咏贺声音暗哑,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愤怒,他把头抵在晓杰鸦青色的秀发里,神色萎靡的说道:“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此的冷漠无情。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你,你就这样对我?”

    晓杰听到这句话,眼睛里一暗,以前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奔涌的潮水一样,滔滔不绝的涌上她的脑海,那些甜蜜的,苦涩的,难熬的往事,都上心头。以前那么单纯的生活,怎么就到了这种境地?三个人一起,对彼此都是伤害,但是要怎么遏制呢?

    第四十七章 是谁的孩子?

    一晚上,就使得晓杰越发尖锐,欧阳咏贺越发沉默。这对临时拼凑的夫妻还没有找到最佳的相处方式。都是在探索着前行。路上遇到的滩涂,陷阱,使得挣扎的二人都是竖起了浑身的尖刺,保护着自己的同时,也是深深伤害了对方,但是当局者,确实迷途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厚厚的墙壁,紧闭的窗户,还是照射进来。光束打在熟睡的欧阳咏贺脸上,折射出无数的光彩,使他的发束都变换着色彩,迷花了初醒的晓杰的眼。绚烂的侧影,使得那张狂野不羁的脸很是静谧安静,他依然熟睡着,紧皱的眉头松开,安静祥和得像是一个无忧无虑出生的婴孩。放松的嘴唇微微吐着气,徐徐打在离着他不远的晓杰身上,使得晓杰的汗毛竖起。

    晓杰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欧阳咏贺,这个男人,具有多面性,要是他不薄情,不忧柔,不绝情,不冷漠,优点还是很多的。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英武,狂野,就像是雪山之巅的绝壁,上的战场,进的朝堂,是一个优异的男人,绝对有着异于寻常的诱惑力。但是这样的男人,对于晓杰来说,是避之不及的。

    他太过复杂,太过难把握。女人只能做他的附属品缠缠绕绕的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他生存,最好不要太有名气,太有决断,太有主见。这都是晓杰本身具备的,难以脱掉的,李云雨可以和她相辅相成,但是欧阳咏贺,她不敢赌,一赌就是大半生,她输不起。

    她不敢再度打开心扉,只想永远的留住住在里面的那个人。晓杰起床,穿戴好衣服。只出了很轻微的响声,就这样微弱的声音,欧阳咏贺那紧闭的双眼,嗖的睁开。里面的惺忪很短暂,就换成了严厉,戒备的看着周围,等到晓杰那张脸入目时,浑身的戒备才撤下,换成了耀眼的温润光环。

    晓杰在欧阳咏贺的灼灼目光下,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狼狈而逃。欧阳咏贺看着那个娇俏的如同精灵一样晓杰的背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迷人的微笑。要是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么一瞬间。晓杰看他的眼睛里是有那么一点迷恋的。

    晓杰洗漱完毕,坐在镜台前,梳妆打扮,自从那次发生了扮装的事件后,晓杰就自己打理自己。不假借别人之手。晓杰麻利的翻了灵蛇盘卧髻,层层叠叠秀发,慢慢梳拢,集中挽成一个发髻,用一只白玉发簪簪住,左右两边各插上一只白玉兰花头银簪,垂下丝缕的流苏。既轻灵淡雅有稳重端庄。

    “戴上这个吧,这是一套的,是我从西域淘换来的,和你这个发髻很般配。”欧阳咏贺双手不灵活,有些笨拙的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来。递给晓杰,满眼的殷切,脸上一片柔和,眼睛里氤氲着轻描淡写,但是掩饰不了内心很紧张。等待着晓杰的动作。

    入眼的是铺着花红缎子,里面静静卧着一套火红的红玉宝石头面,有一根雕琢成凤头大钗,两根红汪汪簪子,一对手钏,还有就是一对耳铛。就这么几样,塞满了一个锦盒,璀璨夺目。和铜镜的反射光一起,折射出如骄阳一般的色彩,闪花人的眼睛。

    “不必,大人还是送给你的有缘人吧,我这样卑微的身份,着实配不上这些东西。”晓杰就是看了一眼,就推到了一边,眼睛毫不犹豫从上面移开,依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一张冷漠的几乎是扭曲的脸,即使这样,已然明艳。

    铜镜里,欧阳咏贺双手紧握,好像在极力压制着怒火的肆意流窜。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涩的苦笑。他手慢慢的抚摩着晓杰的发髻,很轻很柔,生怕揉散了层层叠叠的发髻,满头层层叠叠的,就像是他和晓杰心里的沟壑一般,数不清有多少条横亘在心里,生根发芽,变成不信任的参天大树。

    “是你不喜欢,还是你刻意的拒绝?怎么,拿了我的东西,就和我分不开了是吗?我不知道我的晓杰,何时这么胆小了。”欧阳咏贺凝睇着镜子里那个紧抿着嘴角,浑身都戒备的女人,不自觉的苦笑起来。

    “怎么会?我只是不喜欢这样艳丽奢华的东西罢了。你收好了吧,这样珍贵的东西,大人迟早会找到它的归属的。”晓杰微微偏了头,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微转了头,不让镜子里外的那道灼灼的,翻滚着黑波的视线扫到,仿佛这样就可以永久的摆脱掉欧阳咏贺了。

    “不会,不及你万分之一艳丽,这种东西,只能是你的陪衬。”欧阳咏贺固执的把那个簪子插进晓杰那茂密的发髻了,霸道的宣示着他的所有权。不得不说,有了这一根东西,晓杰瞬间提升了档次,越发的奢靡艳丽,就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国色牡丹,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展示着她的迷人。

    “不要妄图控制我,我不是你以前的女人,都为你是天,依附着你生活,我可是受不得你的指派,我是独立的自我,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你可以不经过允许,插进别人的生活里,但是希望你只是看看就好,不要肆意在别人的生活里指手画脚。”晓杰拔出那只簪子,放在梳妆台上,提了拖地的裙角,旖旎离去,没有在给欧阳咏贺一个眼神。

    “呵呵”欧阳咏贺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扶住那桌子,低笑出声,声音悲凉的就像是屋外那苍凉冷冽的北风,穿墙破壁,渗透到人的四肢百骸,甚至是血液里,都是悲凉的因子。欧阳咏贺看着镜子里那个委曲求全依然得不到重视的卑微男人,忧郁挂在脸上。

    依然是英眉剑目,眼睛深邃有神,里面翻滚着层层叠叠的波涛,似要涌出来一般。刀削斧劈的立体的五官,都是最佳组合。挺立的鼻子,透露着无比的坚毅,脸上皮肤微黑,但是细腻光滑,那单薄的嘴角,都是不甘和无可奈何。

    这个男人,很少有人对他不动心,要不也不会有玉面朗郡的称号,夸张点说出门都是掷果盈车的。可是就栽在个女人手上,是他一辈子永远都忘不掉的魔障,血液,灵魂里都是这个女人,无论怎么样,都是今生最爱。

    虽然没有进展,欧阳咏贺也是每次都被晓杰用语言进行着凌迟,那些尖利的语言,比真实的刀子都管用,真是杀人于无形。晓杰犀利的语言,每每都是欧阳咏贺难以抵御的,就那样像个木头人似的,什么都不说,任由着晓杰发挥。

    但是人家欧阳咏贺真是长了一颗坚强的心,那真是越挫越勇,永不放弃。吃早饭时,气氛依然沉闷的厉害,晓杰都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但是看着如影随形的欧阳咏贺,那偃旗息鼓的斗志每每都会恢复,促使着她继续战斗着。即使这些战斗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依然为了不知道什么目的的未知事件,依然是苦苦捱着。

    虽然人不受待见,但是晓杰那深刻到骨子里的心软,那也是一生都改不了的,衣食住行都是很贴心的,虽然不是晓杰亲自动手,但是晓杰有一套完善的制度。所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