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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试爱第9部分阅读

放到尹云歌身上,他小酌了一口咖啡,眼睛盯着尹云歌,“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尹云歌愣了一下,她想过很多人问自己这样的话,多年之后在某个相遇的转角,会有那么一个人问自己,‘你过得怎么样?’

    而尹云歌绝不想这个人会是一个将浮夸写满整张脸上的祁铮。

    “还行吧。”尹云歌淡淡地应着,真没放什么心思进去。

    祁峥瘪瘪嘴,玩笑地又咧开嘴凑近了尹云歌,“还是一个人吧?”

    尹云歌皱着眉向后倾身,不想回应。

    祁峥当尹云歌默认自顾自地又笑了半天,“我导师刚离婚,要不你努把力?”

    “谢谢了,我还是把这机会让给学长你吧!”尹云歌皮笑肉不笑。

    “客气了,不是?”祁峥也是一脸肉笑皮不笑。

    尹云歌起身,实在懒得理会祁峥,如果她知道她要接待的是这个声名狼藉家伙,她肯定不会答应,也怪了,当年学霸人物的尹云歌会和全校知名的花花公子有过短暂的交集确实是件怪事,其实无非是一堂自习课,当年还是正青春的祁某人在自习室里‘办事’时,尹云歌推门而入,坦然地占了第一排的座位,然后若无其事地看了一节课的课本,但是祁铮就真和尹云歌杠上了,一直到肄业。

    尹云歌起身没有找到着力点,扶着咖啡桌的一角彻底丧失了平衡,不偏不倚被祁铮搭手揽入,尹云歌下意识地推开,祁峥没有半点察觉还嬉皮笑脸地称,“见到学业有成的学长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尹云歌当真皱了眉,实际上,她是非常不喜欢同别人有任何身体接触的。

    祁峥一直到此时看到尹云歌的表情才悻悻搔了下脑后,不过又是一笑了之。

    尹云歌摇摇头,祁铮厚脸皮的程度一点都不输给叶严冬。

    不管怎么说,在尹云歌有限的交际圈中,遇到一个熟人,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而尹云歌没有发觉的是,她的一颦一笑在此时全然落在她最亲熟的人的眼中。

    叶名琛陪同米苏领了登机牌,在机场餐厅看到一身米黄|色风衣的尹云歌旁若无人地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笑着交谈着什么,脸上的神情是他鲜少看到的,他注视的目光从他们一同站起又一同离开,很长时间里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早上的那句无心之说原来并不是无心。

    “要进去安检了。”米苏看着叶名琛,只觉得他明显在自己面前走神。

    叶名琛很久回神应声,“嗯。”

    “我会过几天赶过去,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最后叶名琛温和的话总算给了米苏些许自信,他的目光一如往昔。

    米苏点了点头,她不想摆出任何柔弱的姿态,可是面对在这种时候仍然尽力帮自己叶名琛,她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对自己这样好了。

    “嗯,谢谢你,琛。”米苏攥着叶名琛的手,她真的后悔当初的选择,可是如果给她从来一次的机会,她大概还是同样的选择,她可以有自信在任何女人面前耀武扬威,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双手给过自己的温度曾是如此炙热。

    “路上小心点。”叶名琛不露痕迹地抽出了她的手。

    米苏垂了垂眼,只拿出黑色的墨镜戴上,眼圈有点发红了。

    她转身,其实很怕,一个自信女人也会感到害怕。

    害怕的是,她的转身,就是他们之间的转台。

    “琛,答应我吧,不要让我一个人,好吗?”米苏咬着嘴角轻声地道。

    她目光里的执着叶名琛怎么会不懂。

    这会是一个承诺,一个身处婚姻中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

    出乎尹云歌预料的是,祁峥对于各国心脏研究中心的了解,尹云歌虽然一直以来对这方面都抱有专业的精神,但是面对祁峥真正的实践科研,尹云歌还是充满了兴趣,以至于两人的交谈都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尹云歌也开始承认科研组长重金请回这尊‘大佛’的意义了,为此尹云歌也暂时忽略了祁峥身上的劣根性。

    尹云歌租了一辆车送祁铮到安排好的酒店,一天下来,喜忧参半,至少对尹云歌来说,她的视野确实变得宽阔了许多,不过要去除他所有的废话。

    “明早八点要研究中心,不要忘了。”尹云歌到酒店门口看了一眼手表对祁峥道,

    “记得开车接我,也不要忘了。”祁峥理所应当的口吻。

    尹云歌皱着眉,有想要扁人的冲动。

    “唉,其实我一直在内疚一件事情。”祁峥想了想还是张口道。

    “什么?”尹云歌没带感情地应声。

    “当年其实一直有人在打听你,不过都让我镇压了,现在看你一个人,我有点内疚了。”祁峥的眼里分明没有半点内疚,全是幸灾乐祸。

    “说实话,你以前比现在可爱。”祁峥一个人笑得无比坦然。

    尹云歌端着手臂,只想问一句,“没人说你是话唠吗?”

    “女人可都是喜欢听情话,所以没有人嫌我是话唠。”祁峥自信满满地称,实际上他心里明白,在此之前,另一个女人刚用同样的口气打击过自己了不起的自信,不然,他也不会冲动之下选择回国。

    所以这话其实底气根本不足。

    尹云歌没神思质疑他,摆摆手,乐于跟他再见,只是她这几步还没走出去,手机就跟着了魔怔一样发疯地震了起来,显示的号码让尹云歌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尹云歌,猜猜我是谁?”

    第074章:呵,今儿这闲人倒还真不少!

    心理学上,遗忘是不平衡的,在数量不变的情况下,时间的推移在最初迅速遗忘到最后很难遗忘,这样的过程是极其不公平的,不同于做生意的先到先得,有一种人是厚积薄发,于是,想要轻易将一个人彻底遗忘绝对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叶严冬也曾想过,只是遗忘一个女人而已,可是这个女人不仅仅出现在最初,在时间的推移中,她以光的速度烙印在记忆中,就是不愿自拔,这是叶严冬纵容出来的劣根性。

    叶严冬喝了很多酒,头脑清醒更加灵活,他举杯向着那灯影,“今晚上点你的钟!”

    叶严冬大放厥词,尹云歌皱着眉。

    尹云歌拿这当成了偿还,开车将叶严冬送到远郊的林语墅,毗邻赵思琪的南苑区,尹云歌还算得上熟悉。

    “起来,别叫我说第二遍。”平稳地停好车,尹云歌目光都没有看叶严冬一眼。

    叶严冬眯着眼慵懒地一笑,正了正身子,看了一眼显示器的时间,八点档,黄金剧场播放的时候。

    “你扶我。”叶严冬不知廉耻地借着酒气臭不要脸。

    尹云歌瞪着他,他笑得可以。

    叶严冬的家敞亮得近乎空旷,黑白为主的色彩搭配显得生冷,后现代主义的装饰只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近,尹云歌围着开放式的厨房走了一圈,只下了定论,利用率过低。

    “我只做了鸡蛋汤,放到桌上了,你起来记得喝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尹云歌冲着趴在床上的叶严冬道,叶严冬迟迟没有应声。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尹云歌觉得自己仁至义尽,走近了一步,微微蹙了下眉。

    迟迟的,叶严冬叹了一声气,他以为他至少可以让她改变一点,可是,事实上,她归然不动。

    “你就这么着急想要甩开我吗?”面对她的背影,叶严冬轻轻地道。

    尹云歌停住了脚步,她不喜欢被冤枉,当即反驳,“我没那个意思。”却在转身之际,被叶严冬的一双大手按在了大床上,灯光随即被熄灭,只听他在耳边吐着气息说,“那你陪会我。”

    叶严冬靠在尹云歌的胸口上,起伏的呼吸是他所熟悉的节奏,却不能让他钟爱,假使这其中有半点不规律,他都会在嘲笑声中夺取她的吻,可是,尹云歌赢就赢在,她的心跳声规律得要命。

    “你玩够了吗?”最终尹云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装醉,就这么好玩?”

    她从一开始就全部知晓。

    叶严冬有点想笑,他想耍赖皮到底,如此一来,他们谁都不欠谁的,不是正好?

    “我要说没玩够,你会陪我接着玩吗?”叶严冬索性大方承认。

    “我看起来就那么闲吗?”尹云歌白了一下眼,只想从他的身下抽离。

    叶严冬捕捉痕迹地拂过她的胸口,“我希望你这里闲一点。”

    他真想有机可乘。

    没有点半情/欲的抚摸有点悲壮,尹云歌皱着眉却懒得探究,“对不起,我还要回家。”

    叶严冬真的不爽到了,家,家,家,“你就那么喜欢把那个家挂在嘴边?难道你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爱你吗?你就不能死了这条心吗?守着一个空壳子你是不是就舒心了?”

    叶严冬的每句话都像带着针一样刺在尹云歌的心上,只是出乎意料,她平静无波,伸手如推波一样推开了叶严冬。

    “现在我可以断定,一直以来闲着没事的人是你。”她淡漠的话终于粉粹了叶严冬最后那么一点希望。

    爱情这东西真他/妈的怪,在它面前,有些人永远分不得两级,对着南说是北,对着北又道南,没有理由可循。

    “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了。”叶严冬转过眼,就当他今天宿醉一场吧。

    尹云歌瞧着好像赌气一样的叶严冬有点好笑,临了他老人家还加一句,“以后你可别求着我去找你。”

    尹云歌骤然觉得,他俩就像闹别扭的小学同桌。

    “那么再见了?”尹云歌倒是坦然,抚抚被卷起的衣角,携着狡猾的笑,打算自动退出。

    短暂的目光扫过衣架,米色的单衣,属于尹云歌的,在那个醉酒的夜,尹云歌放肆的产物,完好且安静得挂在正中央。

    尹云歌愣了下神。

    长久以来,尹云歌一直当叶严冬的话真假参半,玩笑多于真实,可是一来二去里,尹云歌越来越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真假参半,理性与感性,左右摇摆中挣扎的一方,尽管她也不能确定她陷入的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可是,她确实承认,叶严冬不再是最初那个可以随意遗忘的人了,艾宾浩斯遗忘曲线从虚线一点点变成了实线。

    尹云歌皱着眉头,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尹云歌?!”

    可是好像今天尹云歌得罪了什么人一样,所有人商量好了不让她太平。

    刚驶入环线,叶战童仓促的电话就传来,“小婶,尹伯出事了,你快来医院吧。”

    尹鸣鹤在医院突发心脏病,当场休克,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没有任何预兆的音讯让尹云歌抱着电话脑子一片空白。

    “名琛呢,出了这么大事,他人上哪去了?”苏文佩看到尹云歌一个人从外面赶来却不见叶名琛的影顿时有些火大。

    尹云歌没想到这事惊动的老太太,只是此时她也有点慌神了,她挂了叶战童的电话马上联系叶名琛,可是电话那头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阿琛在外地办案正在往这边赶。”叶严冬此时还是一身狼狈,说起来,他的出息就那么一点,关乎尹云歌,正反都是他的了,连他自己都想慨叹,他居然还会为别人开脱。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叶世雄一眼就将他看得通透,叶严冬嘿嘿一笑,不予置否。

    “呵,今儿这闲人倒还真不少!”连秋萍出现的时候等候室已经全是叶家人了,她带着千年不变的刻薄脸,阴阳怪气地道。

    尹云歌皱着眉,眼下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想同这个女人发生任何口角。

    第075章:不要脸?

    有时候尹云歌真的佩服连秋萍这样的女人,她能从一个卑微的陪酒女堂而皇之地进了自己的家门成为女主人,高傲的模样仿佛她高尚无比。

    尹云歌已经早就过了可以恣意撒泼的年纪,看到连秋萍只低声平静地叫了一声,“连姨。”

    连秋萍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过了脸,她不需要给尹云歌任何面子,更何况叶家,这样的场面倒显得叶家多余了。

    “妈,我父亲的手术也不是一时半会的,我看要不您先和爸爸先回去吧。”尹云歌不想再劳烦叶家人,连声皱着眉对着老太说道。

    苏文佩只看了一眼连秋萍,她自然对这样一个靠着拆散别人家庭而上位的女人不感任何兴趣,只不过看到尹云歌时,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云歌,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这还是你的事,你是我叶家的媳妇,我总不能让人家落下话柄,倒显得我们不亲近了,这到底是不是外人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后还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连秋萍。

    连秋萍坐在角落里,从外人看来,她确实好像与所有人无关,很多人可以穿上华服,戴上金银,但是掩盖不住的是内心的不自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些年来,到底是什么让她油尽灯枯。

    连秋萍起身准备反驳,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偏在此时,竟看到了十几年未曾见过的人,连秋萍冷笑着,“得,又来一个不相干的人。”

    赵思琪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尹云歌明明已经事先打过电话会在手术结束后马上接过她,可是她还是先一步打车过来的,她眼神不好问了很多人才找到急诊室。

    “妈,您怎么过来的?”尹云歌看到赵思琪慌忙走上前去。

    赵思琪好像又老了几十岁,被尹云歌握住的手明显一直在颤抖,“你爸他,你爸他……”

    “正在抢救呢,您先别着急。”尹云歌扶着自己的母亲,体会着这种相互维系的依存,她原本以为母亲是最怨恨父亲,至少父亲给她的全部都是绝望,即使当时她已经绝望到无法负重的时候。

    “这人又没走,你哭什么,就算真走了,现如今也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了,知道你眼神不好,不知道你记性也跟着不好了,别忘了你是前妻!”连秋萍昂着下巴,带着胜利的微笑,这种场景她想过很多次了,她曾很羡慕这个女人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与自己不同生长环境下的气质,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早已因为一个男人而丧失殆尽了。

    尹云歌一下就有些恼火了,连秋萍就算一直不将她母女俩放在眼中,也不用在这种时候中伤她们吧?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是在旁望着我父亲早点走吗?前妻没关系,没有前妻你还当不得小三了呢!”尹云歌直直站在连秋萍面前,她可以允许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甚至也开始学会将她会略,但是不意味着,她会让连秋萍践踏母亲的尊严。

    尹云歌哪里知道,连秋萍这些年过的日子只是表面风光,尹鸣鹤确实如当初所约定给了自己婚姻,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婚姻里却一直驻扎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你这个死丫头… …”连秋萍气得嘴角发抖,她直接扬起手来,上前一步,就要给尹云歌一巴掌。

    只是最先让叶严冬出手止住连秋萍,不动声色地转换过来,他笑容坦然,“连阿姨,初次见面,这见面礼实在鬼不敢当。”

    叶严冬笑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阴冷,连秋萍这才收了手,她也不想让叶家看了她的笑话。

    尹云歌看了一眼叶严冬随即转身安慰自己的母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这种时候该出手相助的人不该是自己的丈夫,而此时在尹云歌最需要叶名琛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不需要了哪又来的重要,尹云歌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冷了。

    尹鸣鹤终于被推了出来,身边挂着液,口上戴着氧气罩,一行人连忙走过去相继询问,主任医师冲着大家点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话总算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尹鸣鹤脱离了危险,叶家人也就不再耽搁,苏文佩又交代了几句与尹云歌便连同叶世雄与叶战童回了尹宅。

    因为连秋萍在,赵思琪始终都站在离病床很远的位置,隐约能听到尹鸣鹤呼吸的起伏的声音,只是隐约就能让她皱紧的眉峰松开一些。

    “今天谢谢你了。”尹云歌本不想说,然而看着叶严冬陪着自己在旁边打着哈欠,想到之前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形下居然还给他打电话,叶严冬衣冠不整地赶来,二话不说,没有怨言,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叶严冬真的已经习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