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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21部分阅读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走到长凳旁边,看着低头坐在那里的宇智波鼬,温和的安慰了一句。

    不会有事的,当初,他是这么保证过的。

    宇智波富岳家里前后有他们安排的四个上忍级别的忍者,普通忍者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注意起来。倘若发生意外,四个上忍级别的也足够应付。然而原城玲子是土遁系忍者,秘密潜入和逃跑的能力在根部都是出类拔萃的,这一次潜入才刚刚引起警觉,就挟持了宇智波美琴。

    那四人只好按捺不动。

    除此以外,原城玲子能够逃出来也是巧合中的巧合。

    警务部队的监狱原本建在大楼下层,和平时期,一些他国的探子和探听消息的宵小渐多,于是警务部队在三个月前增设了一个监狱,转移了包括原城玲子在内一些没什么威胁力的罪犯以及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囚徒,这是第一个巧合;前几日的暴雨冲垮了监狱的结界巨石,造成一部分罪犯脱逃,这是第二个巧合;原城玲子首先想到的是去找漩涡玖辛奈的麻烦,不料那里防守森严,这是第三个巧合,至于第四个巧合,就是事发之时,野乃宇恰好出门去接鼬回来,不在身侧。

    这一连串的巧合,背后没有人指使。

    这是在事件发生之时天善就确认过的。

    既然是意外,人力就无能为力,通常就该放下心来。但如今宇智波美琴还在难产,孩子恐怕也有很大的危险,他忍不住想,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命运?

    让他感到更加不安的是,缭绕于心头的隐隐约约的不详之感,上一次发生还是多年以前的事,其结果就导致了他不得不亲手杀了野乃宇。

    根部的最后考试。

    相依为命、与世隔绝,如同两条离了水的鱼相濡以沫生存的两人,自相残杀。

    事后想起来,团藏的做法其实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一旦与世隔绝起来,人类本能的会对仅存的另一人产生感情,即便知道这种感情会带来更大的痛苦,也无法控制这样的渴望。

    天善的不安得到了证实。

    他的手指弯曲了一下,敲击着桌子,直到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

    是暗部的忍者。

    “请尽快安排其他人离开,火影大人需要一个绝对干净的环境,尤其是宇智波夫人附近——十分钟足够么?”

    “呃……这个……”天善故意不安的迟疑了几秒:“产妇的情况很危险,恐怕不方便火影大人探病。”

    “不是火影大人,是宇智波富岳大人。”暗部不悦道。

    天善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很快的点了点头。

    时间倒流到五个小时之前。

    当宇智波银暂时离开时,沉默的气氛也被打破了。

    “放心吧,这个术是有时限的,晚上就会解开。”山中亥一安慰着好友。

    奈良鹿久在考虑着别的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山中亥一也不介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常常吐出一口气来。

    他们都有些疲惫了。

    从那一天开始,山中亥一就一直在排查暗部之中的成员,既然没有办法查清楚是否被控制,也就只好挑选这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和宇智波富岳接触过的、绝对安全的成员来处理这件事。

    还有那些老朋友。

    秋道丁座虽然有心帮忙,这件事却插不上手,油女志微原本打算用虫子追踪,没过多久,虫子就没有了消息。

    山中亥一心里清楚的很,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这个身份能够保护宇智波富岳,甚至打破不少规定——只要宇智波一族还打算庇护这位族长。

    “我先上去,”奈良鹿久拉开门:“……跟他聊聊,你在这里注意火影大人。”

    “啊,放心交给我吧。”山中亥一应承下来。

    奈良鹿久一手揣在口袋里,往楼上走,宇智波银临走之前摸过三次烟盒,这里能抽烟又不被人发觉的地方,也就只有楼上的天台了。

    宇智波银确实在天台山抽烟。

    正值中午,太阳却难得的温和。遥远的天空落下浮云流动的弧线,缓慢的推移,从他的身上慢慢离开了。

    浓云遮日。

    又是大雨的气候,这几天下来,警务部队的建筑最好还是找人来修一修,反正……不必考虑经费问题。

    他失笑的捻熄了烟头:“有事么?”

    转过身,带了几分不经意的懒散,他凝视着走来的奈良鹿久,笑意慢慢淡去了。

    当然不会是问问天气,聊聊家常之类的。

    “真麻烦呐……”低低的抱怨了一句,奈良鹿久在距离他还有两步距离时,细长的眼睛没精神的眯了起来。

    宇智波银坦然的任他打量。

    奈良鹿久放心下来。

    如果说之前还为了这样的行动是否背叛了家族和亲人而忐忑不安,沉重至极的思想负累已经从宇智波银身上卸下,这个人决定了用自己的意志来选择家族的未来,从而也说明了,宇智波富岳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他彻底否认和不接受。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担心情报来源的问题了。

    “他回来之后,你们见过面,”奈良鹿久肯定的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宇智波银眼神闪烁了一下。

    说的不错。

    让他彻底下定决心的那件事,就发生在上一次的见面之时。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那句话,让他犹豫不决的心情彻底坚定固执下来。

    “止水很有用,他无法肯定自己的立场,将来也许是关键的一步棋子,”那个男人如是说道:“至于相不相信他……我当然是相信的。”

    他相信的并不是止水不会背叛家族,而是“我的判断不会出错”,那个时候,宇智波银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之前,他珍重记住的那份信任,也许压根就弄错了。

    宇智波富岳不信任任何人。

    他信任的是那个掌握全局的自己,信任自己的眼光、判断、分析、决定,并且把其他人当成棋盘之中的棋子,顺着棋子的走法驱使他们前行。

    棋子当然会牺牲。

    即使牺牲这些棋子,他也不会觉得痛苦,在他心目中这是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付出的必须的代价——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银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这也不是背叛的理由。

    是为了止水。

    止水的立场并没有偏移,没有人比宇智波银更清楚在村子和家族之间苦苦选择的挣扎和矛盾心情。但止水比他更加坚决,固执的相信一定有一条路,可以让村子和家族不必敌对就能够互相和睦相处。

    这和富岳的道路恰好相反。

    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而把富岳视为敌人的止水的立场,或是为了家族的未来抢先布局的富岳的做法,这两者的出发点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考虑。

    如果放任事态发展下去,那么止水必然会在其中一败涂地。而富岳呢,当初他曾经说过,会让团藏称为众矢之的,如今却四面树敌。

    一切……已经可以解决了。

    在族长、警务部队、皆人都同意改革警务部队,并且他们都通力合作的话,以前无法解决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吧。不必在这样艰难的道路上继续一个人走下去了,不是么?

    奈良鹿久的神色却渐渐严肃起来。

    “团藏……如果他一开始就把团藏定为目标,那我们就找错人了。”奈良鹿久眉头纠结:“团藏……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长久以来堵塞在心中的东西像是突然清楚、条理分明的铺陈开来——团藏不仅掌管根部,一直在村子里有着不善的风评,根部和警务部队同样独立于暗部的正规部队之外,权利和自由度也比普通忍者高得多。

    更加让人不放心的是,团藏确实一直以来都在谋求火影之位,这些年不遗余力的扩大权利,曾经让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毕竟这些年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糟糕!

    “他是诱饵,”奈良鹿久脸色铁青:“我们都被蒙蔽了……利用自己作为诱饵迷惑我们,利用那个忍术的威力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团藏暗地里一定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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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藏,这和团藏有什么关系,”

    “你和火影大人的说辞一致,姑且相信他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的融合的问题吧。但是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不相信你们的做法,也就是说他一定是有别的计划。我一直在考虑这一点,什么样的方法对他来说才是彻底解决这件事的手段,现在看来,既然一开始团藏才是他选择的目标,我们的调查一开始就被他所误导了。”

    奈良鹿久若有所思,宇智波银却开始苦笑起来,也不得不顺着这一点考虑下去。

    没错,当年富岳是说过,不会让家族在这件事情上吸引过多的注意力。取而代之的团藏则是他踏脚石,之前他们一直在绕圈子,就是因为那个瞳术的威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仅如此,他们都忘了把情报整合起来,如果说皆人知道的一部分是富岳的最初的目的,而他知道的是目的和几句若有似无的计划,奈良鹿久所敏锐察觉的是他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所采用的手段——那么,直到这一刻,事情才像是水下的石头,随着潮落渐渐露出真实的姿态。

    “总队长!”

    突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思的喊叫声,将两人的视线引向了匆匆推开天台的门的少年。宇智波一树仿佛终于获救一般看向了宇智波银,剧烈奔跑后的脸庞和脖子浸满了汗水,尽管如此,他连擦拭的功夫都没有,结结巴巴的把原城玲子袭击了宇智波美琴的消息说了出来,不仅如此,如今送进医院得到宇智波美琴已经被送进手术室,听医生说,情况恐怕很危险,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奈良鹿久姑且不说,宇智波银如遭雷击,一时间说不出话。回过神来,他拨开宇智波一树匆匆往楼下走。

    “你想做什么!”

    山中亥一大惊失色,刚想要拦住闯进来的宇智波银,却被随后而来的奈良鹿久以目光按捺下来。奈良鹿久冷静的注视着宇智波银破开山中一族的结界,不急不缓的发问:“把这个结界破坏,他们就会醒来么?这个结界非常精妙,不仅对火影大人来说很危险,对他也是——我们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无法采取行动,冷静一点,银,把他放开。”

    浑然无觉的昏迷着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即将逝去,对于突如其来的悲怆毫无所觉的平静着。银揪着他的衣服,因愤怒而颤抖的手却慢慢松开,他凝视着那张平静的脸庞、似乎那些灼热的、纯粹的光芒都彻底消失了,在这一刻,在美琴最需要这个人的一刻,他却沉溺在自己的棋局之中,毫无回应。

    “怎么了?”

    宇智波富岳停下脚步,听见那个年轻的四代目这样问道。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清晰。

    “这里快崩塌了。”他懊恼的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走吧,最后一个地方了。”

    四代目跟了上来,赞叹了一句:“虽然是幻术,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宇智波富岳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瞬间,原本地面上的一切再度扭曲成光束,周围的景色迷离混乱,暗淡下去。

    用查克拉来制造一个幻术空间,在宇智波瞳术之中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但让他惊讶的是,明明有着最接近的机会,那个奇怪的四代目却只要求亲历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自从五月末离开木叶之后,他的踪迹更多的滞留在其他地方,而这一举动,同样是为了分散奈良鹿久和其他人的注意力——以便让团藏更深的陷入圈套之中,必须让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并且,团藏并不是原城玲子那样的愚蠢之辈,倘若稍微大意,或是惊动了其他人,老谋深算的狐狸又会缩回那阴暗之处,重新等待时机。

    团藏的耐心很好,有的是时间,不仅如此,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时机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团藏也会做出考量,为了让团藏切实的采取行动,计划之中就不能有其他人来捣乱。

    这是那个人的想法。

    然而四代目却没有发问。宇智波富岳冷冷的想,大概是看出来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敌非友,不希望从他这里得到错误的情报,造成两人之间更深的误解吧——然而,在这件事情上,连他也是希望那个穿越者能够成功的。

    成功的保护整个家族,保护他的妻儿。

    这一次的场景似乎是一个神社。

    波风皆人如同之前那样,随意的推开了神社的门。

    飘渺的黑色雾气从身后飘然而入,染上了周围的景色,当他回头时,那扇门已经关上了。在他前面的修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神社的大殿里。竹帘垂荡,过了片刻,身影撩起竹帘。那是富岳,皆人心中微微一动,在这里他只是个看客,而这一幕也已经发生,只是存在于脑海中的模糊的记忆——之前那个人就已经说过了。

    他很疲惫,衣服上和发丝上都沾染了尘土,对他这种要求极高的人来说,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洁癖。然而此刻他无暇顾及,眉眼之间的冰冷漠然似乎并没有因为竹帘之后的是个温婉孱弱的女人而有所改变,长长的沉默之后,带着一丝不快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温婉的低下头:“不错,正是我,初次见面,我是这个国家的巫女,弥勒。”

    富岳慢慢转过脸来。

    他在看着我?皆人一阵惊讶,试探着开口:“你……看得见我?”

    富岳忍耐的皱了皱眉,索性走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从何而来。”巫女弥勒静静的望着前面的人。

    而那里空无一物——皆人瞬间醒悟过来,在这里,他和富岳都是清醒的,只有巫女弥勒才是记忆里的幻象。

    他走到门边,推了推门,却打不开。

    巫女微微笑了笑:“你很喜欢这个世界么,喜欢到了根本不想回去的地步?”

    皆人不由得被巫女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那个幻象在那里自言自语,而另一个却根本不配合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在那里笑什么?”

    “呃,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啊。”皆人结巴了一下,富岳凶恶的表情好像想把这里摧毁殆尽似的,视线交汇片刻,又转身走向大殿的另一头:“我的瞳术居然会产生这种效果……总之,既然现在我的意识清醒了,等到这段记忆结束,这个术就能解除了吧。你之前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很多啊。你去水之国那里开始,到你去找漩涡一族的遗民,还救了他们,然后是搜查黄泉的下落,还有魔像大军的地下石窟……”说着说着,皆人忍不住眼睛放光:“简直可以给老师做小说的素材了……打倒那个叫黄泉的家伙真的是超帅啊!”

    为什么听起来像羞耻p1y似的。富岳眼角抽动了一下,在大殿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黄泉的下落?”巫女情不自禁的微微倾身:“可以,如果这是你的要求,那我愿意答应。”

    波风皆人忍不住看过去。

    “作为交换她必须向火之国大名预言,预言宇智波一族是火之国运势的守护者。”富岳眼皮也不抬的说:“虽然你我都不相信什么预言,那些吃饱了撑的贵族可是迷信的很,尤其是鬼之国的预言。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波风皆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这样做我会很为难的……嘛嘛,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我们都装作不知道好了。”

    “你这也算火影大人么?身为火影大人不是应该把我这种私自和村子外面的忍者接触、还不提出任何报告的人处理掉么?”富岳冷笑的抱着手臂,一脸“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找你茬”的冷酷表情。

    “是啊,”波风皆人笑了:“可我又打不过你。”

    “……”富岳无话可说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家伙就装作根本听不懂的样子。每次那个家伙认真起来,都是面对着敌人的时候,以至于他想发火都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浑不着力,好似弄到最后输了的那个人、憋气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他下意识的看向大殿之中。

    巫女凝视着前方并不存在的人影,低低的,仿佛怜悯般叹了口气。

    “如果说,那个可能性存在呢?从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