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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33部分阅读

    淡的阴影。病房里只有一个人,却又有好些不远不近的守在附近的人,这样小心翼翼。他并不急于一时三刻,等的时间久了,也不觉得在等一段日子,有什么难熬。

    他的听觉也不复往日,时常有嗡嗡的长鸣。

    经过房门的脚步声,偶尔的窃窃私语,不知哪里的咳嗽,楼梯拖沓的碰撞……和一年来的幽寂翻然颠倒,窗外的庭院有些树叶飒飒而落,空气里弥漫着细微的寒意。

    天善在走廊上,慢慢走过来。

    在抬手敲门之时,稍微犹豫了一下,握住了门把打开了。

    “你醒了。”

    天善说了一句,就走到窗边拉上帘子,向下看了一眼。宇智波富岳露出有些厌烦的表情,沉默的望了过去。

    昨天晚上,天善是故意要让四代在房间里抢救的。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男人显然很清楚这一点,而这样不快的表示也说明了男人不是一点不在意的。

    他的厌烦毫不掩饰,对所有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越是强韧的神经,一旦断裂,修补也就越艰难。

    “四代目大人说,今晚会让人来看你。”天善不自在的笑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他看了看床上,又说:“鼬和佐助都很好……”

    还是没有说什么。

    如果之前还在听着,现在男人已经闭上眼睛,沉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天善有些挫败的吐了口气,低声道;“四代也许已经发现了……”

    发现?

    这句话稍稍提起兴趣来,宇智波富岳微微睁开眼。

    他并没有隐瞒水门什么。

    发现什么?发现他过去做的一切?富岳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天善难道觉得,只要那些小秘密被水门知道了,水门就会失望?对过去的一切,讨厌他?

    ……爱?

    ……我爱着他?

    嗡嗡嗡嗡的声音穿过包裹了身体的透明的膜,组合成男人完全听不懂的句子。他努力的想要理解那些话,只有片段的、碎裂的字句慢慢粘结起来。

    “我没有。”富岳说。

    声音是说不出的艰涩。

    “那我问你,一开始如果没有水门这个人,而你想要改变警务部队,你还会选择宇智波一族的顶端么?”

    不会。

    “不会。”天善肯定的说:“还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那就是……”

    男人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直接做火影。

    无可反驳,他从来没有考虑这件事。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男人刚想反驳,又觉得反驳这种事,欲盖弥彰。

    “野乃宇说,昨天他承认了,对你存在爱这种意思。”天善兀自唠叨着:“但是,你敢否认么,昨天的事情之后,现在你还敢那么干脆的在他面前死么?如果换一个人试试,你不把人弄死就不错——”

    房间里倏然多了一个人,天善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的十分开心,这会儿被人拍了拍肩膀,缓缓回过头去,现任火影大人哭笑不得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水门转过头。

    ……爱?

    两个人都下意识想要反驳。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才这么犹豫了许久,但水门想要说些什么之时,昨夜的惊悸和紧张都一齐涌上了胸口,堵得他说不出来。

    于是水门屏住呼吸,听富岳如何回答。

    “那又如何……”富岳低声说,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有嘴角泛起苦涩的弧度,又迅速消失于平静。

    天善绝望的闭上眼睛。

    完了。如果四代之前只是隐隐约约,现在真的……

    两个人都,没救了。

    就连他这个旁人也察觉了,这句话,等同于默认了他刚才的说法。

    就在这时,宇智波富岳浑然不觉,又说了一句。

    ”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天善看了看水门的脸色,眼一闭,心一横:“当然。只不过,我以为你多少要挣扎一下呢……”

    富岳正在怔忡之间,听他这么说,倒是很平静的回答:“为什么要挣扎?”

    水门一时间,也无法回答。

    “天善,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温和,只会用野乃宇什么的威胁你。毕竟,我还不想给家人带来什么麻烦,尤其是鼬,为了让他以后顺遂一点,我对你们很客气了。”

    说着儿子的时候,富岳嘴角微微动了动,那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轻松,他的视线一点点凝聚起来,那种平静的锋利一闪而逝,消失于冷淡之下。

    如同一把刀,稍稍抽出刀鞘,露出的寒光就足以伤人。

    水门一时间看呆了,天善也一改轻松,神色阴沉下来。

    “你喜欢野乃宇,就希望她走得远远的,只要还活着还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第二个团藏,那个人是你的心魔,不管你算计他多少次都没用。心魔就是心魔……”

    除非他亲手杀了团藏。

    天善未必不明白这一点,许多根部出身的忍者,都怀着恐惧和不安行走在阳光之下。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却不能肯定自己还敢不敢握住那份自由平静,有的人宁愿只要一部分,随时准备抽身,仿佛这样更加轻松。

    ——未完待续

    第118章 prt118

    村子里悄悄流传出奇怪的流言。

    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的,当人们说的多了,无形之中,就有了奇妙的力量。

    奈良鹿久自从长子出生以后,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时日一长,大家也觉得他这惫懒的眼神传染了那刚刚一岁多的儿子;妻子吉乃是个脾气凶悍很有主见的女人,在主妇之中也颇有名气,总是看不惯鹿久默默坐在家里抽烟。

    这几天,奈良鹿久很勤快的出了门,回来之时又把房门关上,显然发生了什么事。

    山中亥一抱着女儿来奈良家,吉乃眼睛一亮,催促亥一去鹿久的书房,转身抱着两个孩子去隔壁的房间里。山中亥一藏着心事,衡量再三,还是来问鹿久了。

    奈良鹿久摆着棋盘,两人坐下来下棋。

    光影拂动,两个小时一转而过,亥一看着还在纠结的棋盘,知道奈良鹿久是不打算管了。然而他不能不深想,如果真的如传言所说,四代目想让九尾人柱力——也就是关起来的那一位,重新若无其事的放出来呢?

    “我见过四代大人了。”奈良鹿久说。

    山中亥一一惊,连忙追问:“他怎么说?”

    奈良鹿久拈着棋子的手顿了顿,推前几格:“亥一,不必担心。”

    山中亥一想了想,点了点头,神色好看了许多。

    既然奈良鹿久去过了,三代火影自然也去过了。三代火影一贯和稀泥的风格尚且如此,如今负责根部的总队长,几个家族的族长也客客气气来拜访过了。至于暗部没有声音,那是因为总队长和许多宇智波一族的人也在,当然了,这些人再怎么客气,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肯让步的。

    大家的说辞也很一致,很委婉,村子有今天的平静不容易。

    结界班撤走之前,水门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医院。

    几天之内,大悲大喜都经历几遍,再多的情绪也耗尽了。如今他不再有从前的喜怒,也不会在听到别人一遍遍暗示“放宇智波富岳出来只会让人困扰”这种言辞时,露出半点不和宜的态度。

    人人都说四代火影比从前更加沉静耐心,温柔的眼眸不再有多余的优柔。

    “今天,宇智波鼬来了。”暗部的人如实禀报:“属下并未让他进去。”

    水门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很好,今晚我就会带着九尾人柱力转移。”他说的不带情绪,却分明看见那个暗部松了口气。

    房间里开了窗,撩动纱帘,没有灯光溢满房间,稀疏的月光就孤零零跌落在地面上。沾染着温柔气息的衣物落在身上,富岳没有睁开眼,微微偏过头,随后是连同御神袍一起,被人抱了起来。

    他不能控制的僵直了身体。

    水门微微一笑,身影瞬间消失了。

    一开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深深的呼吸,鼻端的气息是冷冽的森然。房间里的被褥很柔软,陷入其中的身体抽不出半点力气来。也许是因为病弱,或是本就没有存在什么求生的意志,身体已经几近耗空,连维持这样的清醒都让人厌烦。

    水门顿了顿,没有急着做什么。

    他从来没有赢过富岳。

    说是好友,忍术上不相上下,战斗的经验也不差多少;说是这些年来争执的那些,好像也总是他输了;就连彼此之间一次次的牵扯,总是无奈的那一个人,也是他。

    而这一次,他也快要输了。

    “我爱你。”水门低声说。

    眉头迅速的皱紧,又松开了。富岳有些漠然的侧过头,那一声低语为他指明了方向,仿佛四目相对,尽是冷淡。

    “我知道,”他说:“你一向对我特别,而我也是如此。”

    水门自嘲的笑了:“你又要骗我了,富岳。”

    他一瞬间,就了解男人的打算。

    “你想说,我们说的爱不过是友情,或者更甚那么一点点,总之不是这样吧。”水门慢慢说着,视线下垂:“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也是……你说下去,我慢慢听。”

    富岳错愕的看着他,视线所及,只有漆黑之中晃动的影子。

    难道不是么?

    不是的。

    水门有些呼吸困难,勉强侧过头去,平复呼吸。

    “我去洗澡。”

    事情的发展让人无从预料。

    这是第一次,男人有了某种无从下手、猜测不透的感觉。平静温柔的声音和平常没有差别,但那其中透出了无法猜透、让人警觉的危险味道。

    “是这样吗……”

    应该更早一点的,在还没有伤害到他之前,就该了结这一切。富岳沉默着,缓缓睁开眼睛,支撑着坐了起来。

    他的生死不过是微小之事,而水门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温柔也强大的青年,无论遭受多么强大的痛苦,都不会改变温柔的那一面,不会变成冷酷晦暗的人。这种强大比一切都更重要,而水门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才会让其他人都不知不觉信任。

    能抵挡痛苦,不被它侵蚀,也不被它改变——这是了不起的特质。

    也因为如此,富岳才觉得,也许水门抚养鼬和佐助,两个孩子也会得到周全的照顾,对于那两个注定失去了太多的孩子,也是一种温柔的补偿。

    只是此时,他不确定的望着水门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安起来。

    浴室里蒸腾了水雾。

    水门像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换掉了中衣,用勺子稍微冲洗了一阵就迅速的擦干身体。湿润的液体在房间里隐约弥漫着腥气暧昧的咸味,让人心悸不快。

    房门被人敲了几声。

    水门顿时不再动作,他抬起头,看着雾气往外面涌去。

    “水门。”

    水门不语,水雾模糊了两人间的距离。

    摸索着,试探着,那个人走向了更深处。他解开了腰带,身体的每一处都浸润在湿润的水雾之中,肩膀到腰线,毫无遮蔽之处,跨入了浴缸。

    即使是在如此虚弱之下,肩胛到腰间漂亮流畅的线条也没有消失。水淹没了身体,雾气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水门微微恍惚,不自觉的想起有一次去砂之国,好像也是这样。

    他对喜欢玖辛奈这件事从来没有怀疑过,至今仍然如此,说起来喜欢男人什么的,也完全没有实感。

    “我爱你。”

    那样说的时候,他真心诚意,也酸楚苦涩。

    那究竟是什么?

    水门仿佛堕入漆黑的迷雾,呼吸渐渐困难,那一夜医院里陡然袭来的痛苦,又再度重卷而来。

    他转身走了出去。

    那也是爱——只有相互折磨,绝望,痛苦,无法摆脱……

    唯独没有快乐。

    庭院里有凛冽的风声,花叶凋零的深秋,如此引人联想的时间。

    湿润的发丝滴滴答答的卷落细小的水滴,浸湿了白色的中衣,每一步都在走廊的木板上落下不清晰的水痕。卷过了走廊的风也掠过男人垂下的袖子,孤零零的飘荡了一抹白色。

    水门没有回去,铺好了被子之后,他就睡了。

    富岳悄然的回来,伫立门边,扶着纸门片刻,才慢慢走了进来。

    他以为会说什么,才敢做下去。

    “你做什么……”

    水门倏然睁开眼睛,不知是惊吓还是震动的,接下去的话都消失了。

    做什么?

    富岳微微顿了顿,他还没有坦然到假装并不是在拉扯腰带,尤其那条腰带还不是他身上的那条。白色的布带被轻柔的、满怀试探的抽走之后,沉默的气氛之下,有些东西便再也不能掩饰了。

    “我说的都是谎言,”他沙哑的低低喃道:“何不亲自确认一下……”

    水门傻眼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空白之中,无论是脑海,还是忍不住战栗的身体。

    那是自然的。

    男人的技巧活在了唇间舌上,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挑起了浓烈的情欲。那般熟稔的技巧,沙哑的闷哼,仿佛转眼就成了……另一个天堂。

    水门呼吸渐渐平息之时,男人低头,舌尖微微一卷。

    他推开了男人的肩膀,半途后悔,抓住肩膀按了下来,男人姿态顺从而游刃有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