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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第8部分阅读

远坚/挺!这就是暴走青春的真谛。

    但是范晓鸥却对火热的别样春天没有感觉,她麻木了。

    不久之后,她从宿舍的姐妹们嘴里知晓了她所患的症状就叫做:青春期性冷淡。

    第五十二章 愤怒的文艺女青年

    范晓鸥所在的505女生宿舍是个有趣的集体。大家都经历过高考压抑的阶段,可能当乖小孩太久了,生活注定那么波澜不惊,隐藏在骨子里的叛逆又都想拿出来秀一下,于是便有了喧闹的集体宿舍生活。当然,偶尔也有恶作剧,但那都是想得到真诚的对待、不想被别人忽略的表现。

    雪化后放晴的天空,干净、明亮。空气很好,依稀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对于大多数大学生来说,呼吸着只属于自己的氧气,就觉得幸福。谁都在这里大声地叫过,大声地笑过,也曾大声地哭过,是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过。

    于是在这个肆意的年代,谁也不会嘲笑哪个同学曾经做过的傻事。年轻,谁没发过傻?!谁不是愤怒的文艺女青年?

    范晓鸥也是这新生女青年中的一员,最初她是不合群的,她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情绪,反而搞得自己情绪烦躁不安。一次宿舍深夜“卧谈会”,当听到宿舍姐妹们畅谈女人的身体语言会给男人带来性暗示时,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是不是女人太生涩男人会没兴趣啊?”

    范晓鸥的话立即引来了七嘴八舌的热烈讨论,有的说男人喜欢稚嫩的女孩儿,有的又反驳说男人喜欢风马蚤一点的女人,下铺的毛毛突然说:“晓鸥,你谈下你和你男朋友的第一次吧?感觉怎么样?”

    毛毛的提议引来大家的一致附和,毕竟聂梓涵的出色形象符合了所有女生梦中情人的要求,于是群众的意愿压倒了一切,大有不问出个结果就集体不睡觉的架势。

    范晓鸥也没料到群众的呼声竟然这么强烈,她迟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小小声地说:“我的第一次……没有成功……”

    “啊?”范晓鸥的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让整个女生宿舍都马蚤动了起来,由于声响过大,引来隔壁敲墙表示抗议。半晌大伙儿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一点,毛毛代表群众问范晓鸥:“这是为什么呢?你男朋友他……呃……他不行吗?”

    “这个……”黑暗中范晓鸥脸红成一片,但她还是老实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不太像阳/痿的男人啊……”有人不解地冥思苦想,接着突然说:“我知道了,范晓鸥,你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是不是表现得太抗拒啊,或者穿了大妈款式的内裤?据不完全统计,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男人看到那种大妈式的内裤一下子就不行了……”

    宿舍里顿时“哄”地一声,女孩儿们吃吃地笑成了一团。范晓鸥却没有笑,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聂梓涵悬崖勒马的时候,她真的穿着姑姑给她买的中老年保暖内裤。

    姑姑买了两条内裤,非得给她一条,说到北方用得上。那内裤包得严严实实,虽然还有蕾丝边,也很暖和,但的的确确是大妈款式的。

    “那晓鸥,你要从这方面找原因,好好学习,学几招风马蚤的去讨好你男朋友,他那么优秀,小心他欲求不满被别的女人拐跑了——”毛毛给范晓鸥出招,这招得到了姐妹们的认可。

    505宿舍的女生很团结,也很同仇敌忾,说做就做,第二天就要拉着范晓鸥去附近的商场挑选情趣内衣。范晓鸥在感受到大伙儿的热情之余,也感到肩头的压力很大。

    原来好的一件内衣要那么贵呢,范晓鸥在众姐妹的拾掇下选了一条性感睡裙,付钱的时候很是肉痛,但想想觉得要是有效果那还是值得的。钱包里还有聂梓涵给的金卡,她没有用,除了学费之外,她没有向聂梓涵要过钱,也没刷他的卡。在她的心里头,好像花了他的钱就意味着和他地位不平等起来,所以她保留了自己对待金钱的底线。

    买了睡裙,一众姐妹又在商场里乱转,范晓鸥提着袋子从三楼准备下扶梯的时候,突然发觉二楼的卖场好像有一抹她很熟悉的身影。身旁的毛毛眼尖,也看到了那人,兴奋地低叫:“哇,晓鸥,无巧不成书啊,那不是你男朋友吗?”

    那的确是聂梓涵的背影,他的样子让人不注意他都难。范晓鸥的心跳加快,连忙站上扶梯匆忙下楼准备近前去和聂梓涵打招呼。二楼专卖世界名牌女装,是她们这群学生妹消费不起的。所以范晓鸥她们根本就没往二楼逛。

    但还没等范晓鸥靠近聂梓涵,就见聂梓涵身边一侧的女装名牌店里走出个身材高挑时尚漂亮的女人来,看到聂梓涵立刻亲热地抱住了他的胳膊。聂梓涵好风度地接过女人手中丰厚的战利品,那漂亮女人高兴地踮起脚亲了聂梓涵的嘴角一下,聂梓涵也没有拒绝,任由那女人挽着胳膊,两人一起亲密地下了二楼的扶梯,出了商场。

    此时的范晓鸥已经下了三楼,她站在聂梓涵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揽着那女人下了二楼,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没有勇气喊住他。毛毛也跟着下了楼,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范晓鸥,想出声痛骂聂梓涵劈腿,但看到范晓鸥苍白而沉默的脸色,连忙识趣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众人马尽兴而去,败兴而归。宿舍姐妹集体善意地保持了沉默。只有毛毛怂恿范晓鸥说:“你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然后再臭骂他一顿,别以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在做,天在看呢!”

    范晓鸥坐在宿舍的上铺,什么话也没有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聂梓涵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今天的事情确实刺激到了她,但她的心里还是不肯相信。也许那个女人是他的亲戚吧,他们那么亲密只是朋友关系。可是心里也知道不可能,亲戚怎么可能亲他的嘴呢?越想心里越乱,她想过给聂梓涵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但是临阵她又退缩了。

    她凭什么质问他呢?其实细想起来,聂梓涵只是暂时收留了她而已。他不是认她做妹妹么,他们不是分房而睡么?他们仅有的一次亲热也没有完成,严格意义上,说起来聂梓涵根本不算她什么人,所谓的男朋友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了。

    正因为大家都这么说,所以时间久了,她也就相信了。

    第五十三章 捉j

    范晓鸥在难耐的不安中忍到了周末。周六的清早,很冷,天色灰蒙蒙的,看起来要下雨。她搭乘最早的一班车回到了聂梓涵所住的地方。进门的时候,她有些犹豫,拿着钥匙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但最后,她的心一横,还是开了门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看样子聂梓涵还没起床,客厅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酒气,范晓鸥看到茶几上和酒柜前都有空的酒杯,摆放得很乱。她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下,便走到聂梓涵的卧室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范晓鸥担心聂梓涵喝多了,便想打开门进去,但是门被反锁了。她的心里一个咯噔,却没有勇气拿出钥匙开他的门。她想了想,走到窗户前,把门窗都打开,把刺鼻的酒气散出去,而后到厨房里开始做早饭,如果聂梓涵喝醉,那他醒过来后就可以喝上香糯的糙米粥了,这样对他的胃比较好。

    范晓鸥边熬着粥,边出神地想心事。“咔哒”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她的沉思,她从厨房里探出头去,正好看到聂梓涵出房间里出来,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上身还穿着衬衫,只是衬衫的纽扣都解开了,袒/露出他结实健壮的胸膛,上面依稀有指甲的抓痕;头发乱蓬蓬的,连下/身休闲裤上系的皮带也是松垮垮的。乍地看到范晓鸥,聂梓涵好像一惊,他蓦地停住了脚,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周末,我回来看看,”范晓鸥拿着搅拌的粥勺,站在厨房门口和聂梓涵说话。她的视线从他的胸口一直向下看,最后落在他的脚上,发现他也是光着脚的。她觉得他今天的状态和神色都比较奇怪,也许是酗酒才清醒过后,所以聂梓涵整个人才如此颓废不堪吧。

    “哦——”聂梓涵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范晓鸥,正在作难怎么继续和范晓鸥说话,两人却同时听到了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娇媚但带了几分蛮横的声音:“聂梓涵!你倒给我件睡衣啊,我没穿衣服怎么出去见人呀?!”

    范晓鸥听到声音,睁大了惊愕的眼睛盯着聂梓涵看。聂梓涵难得的脸红,范晓鸥看见一向镇静的他竟也有些慌张。聂梓涵看了一眼范晓鸥,见她一下就变了的脸色,困难地想解释道:“这个……我喝多了……所以……”

    范晓鸥只是一声不吭,她不是不愿意出声,而是已经被刺激得无法言语了。

    卧室里的女声还在叫,聂梓涵突然不耐地朝着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声:“衣服在衣橱里,你自己随便拿一件!”卧室里这才没声响了。

    聂梓涵转过头来想对范晓鸥说话,范晓鸥却已经转身走到厨房里,她揭开锅盖,拿着搅拌勺在搅动着那锅粥,粥开始黏稠,散发出麦芽的香气,已经熬好可以盛上来了,但范晓鸥依旧机械性地搅拌着,忘记了该去拿碗。

    聂梓涵站在厨房的门口,有些狼狈而困扰地挠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卧室里的丁娜却穿好了聂梓涵的一件睡袍,露出两条雪白性感的大腿就跑了出来。

    “梓涵,这么香,一大早你就熬粥给我喝呀?太好了!”丁娜兴奋不已,攀住聂梓涵的肩头便给了他一个深吻,高耸胸口的睡袍没拉严,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诱人||乳|/沟。

    聂梓涵连忙想推开她,但丁娜整个人却挂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松手。这当口,丁娜也看到了厨房里围着围裙的范晓鸥,她先是“啊”地一声尖叫,然后惊讶地对聂梓涵说:“你家怎么有生人的?是小偷么?她怎么进来的?”

    “哎,你说话好听点啊,她不是生人,是我妹妹。”聂梓涵面色铁青地拿下丁娜的手,走到厨房里帮木怔着的范晓鸥关掉炉火,然后将快要烧焦的锅给端到了料理台上。

    “妹妹?”丁娜被聂梓涵甩开了手,不过她也不以为意,而是站在门边把范晓鸥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嘲笑着聂梓涵:“你少耍我了,我怎么就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有妹妹?咱们可是打小玩到大的啊,难道她是我出国这几年你妈妈在家偷生的?也不对啊,她吃什么会长这么快啊?”

    聂梓涵听见丁娜胡言乱语就头痛,他走到丁娜的身边,将她请出了厨房,“拜托大姐,老实坐那等吃饭!我等会儿再和你说。”说着他进了厨房,把厨房的门关上,然后对范晓鸥解释道:“丁娜也是我发小,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昨晚我们喝多了——然后她……”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范晓鸥的面色苍白得可怕,但态度却很坚决制止了聂梓涵继续说下去,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没有必要,聂大哥,这是你的自由,我干涉不了——”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聂梓涵还要解释,厨房的门却被丁娜在外面捶得震山响,“聂梓涵,你给我滚出来,重色轻友是人干的事情不?躲在里头想干嘛啊你们!”

    范晓鸥一听丁娜在外头叫嚣,小脸蜡白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拨开聂梓涵高大的身体,开了厨房的门,和丁娜面对面。她看清了丁娜的容貌还有丰满的身材,这才明白原来聂梓涵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人。

    说不上来心里是自卑,是伤痛,是羞辱还是难过,范晓鸥解下了围裙,对丁娜说:“请让开!”丁娜耸耸肩膀,让开了地方。范晓鸥朝着客厅的大门走去,聂梓涵连忙追了上去,拉住范晓鸥的胳膊,说:“晓鸥,你别任性——”

    范晓鸥转头,深深看了聂梓涵一眼,把手里的围裙扔给了他,然后猛地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奔跑了出去。

    无法言喻心里的伤痛,真是太伤心了,太伤心了。范晓鸥出了大楼,被凛冽的北风一吹,才发觉自己连大衣都没穿上,就穿着薄薄的毛衣,但她也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被风使劲地凌虐着,脸和身体被刮得刺痛这才得劲,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感觉到内心犹如刀扎般的痛楚。

    聂梓涵没有追上来,在这个高级小区里住的都是有身份有钱有势力的人,追出来他会丢分的。范晓鸥噙着泪冷笑着,疾步奔跑到了公交车站,正好来了一辆公共汽车,她也没看是几路车,便上了车。

    车里没有空调,但是有空位,她拖着沉重的腿走到汽车的最后一排,然后将疲惫的身体放置在了冰凉的座位上,才发觉自己的腿很虚软,全身也没有气力。

    老爷车在缓慢行驶,车窗外一阵爆炸一样的响雷,灰蒙蒙的天终于下起了雨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冰凉的雨丝从没关严的窗缝中飘进来,钻进薄毛衣里,更加刺骨的寒冷。

    范晓鸥静静地伏在前排的椅背上,低着头看着手臂下肮脏的公交车地板,她一动也不想动,嘴角依旧挂着冻僵硬了的微笑,却有清凉的液体一滴滴落下来,掉在地板上,还原了地板原来的浅红色纹理。

    第五十四章 他不爱我

    范晓鸥一整天游荡在北京城,车来车往,她也漫无目的地乱转,夜里很晚才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宿舍。宿舍里的女生周末都玩儿去了,只有毛毛一个人猫在寝室里看耽美小说,见范晓鸥煞白着脸色,全身湿透像只小鬼一样,吓得连忙跳起来,焦急地对范晓鸥说:“怎么样?怎么样?被你当场抓到了吗?”范晓鸥早晨那么早就回去,毛毛一早就猜出范晓鸥想干吗去。

    范晓鸥全身湿乎乎的,被雨浇透的毛衣紧贴在身上,冷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她顾不上回答毛毛,觉得乏力得要倒下。毛毛连忙给她拿毛巾擦脸,一边说:“哎呀,真的抓到了就甩了那个人渣,脚踏两只船,小心到时候摔死他,要不就掉沟里!”一边赶紧给范晓鸥泡姜茶暖身子,毛毛是广东人,很会泡茶。

    范晓鸥双手握着热乎乎的姜茶,牙齿都在咯咯地颤抖。她木然地让毛毛帮她脱掉湿透的衣服,换上干净的睡衣,毛毛一边替范晓鸥吹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嘟囔着说:“看来以后找男人别找那么帅那么有钱的,都没几个好东西。你那男朋友也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范晓鸥突然大声喊了一句,从原来的乖顺娃娃变成了乖戾少女,毛毛吓得停住了手,半天才回神继续给范晓鸥吹头发。范晓鸥怔怔地坐着,让毛毛摆弄着她的头发,她的心里仿佛有块大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毛毛不知道她心里的憋屈,就因为聂梓涵不是她男朋友,所以她才因为没有资格没有权力去质问他,去指责他的花心,所以才憋屈到底,心里头简直要憋出个内伤来。

    但凡聂梓涵说过他爱她,或者承认她是他女朋友,她的心里也不会这么难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上演独角戏,今天遇见的意外只是打破她酝酿已久的美梦的利器而已。

    可是,人还真是犯jian的动物,即使事情都闹到了这个地步了,范晓鸥在吹干头发后,还是犯了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毛毛:“今天一整天,聂梓涵……他,他有没有打电话来?”

    毛毛一愣,说:“你傻啦,到现在你还指望他做什么?”但随之又叹口气说:“没有,今天宿舍里一个电话都没有,那些妞们都出去约会了。没人找你,也没人找我。”

    姜茶渐渐冷了,范晓鸥一口都没有喝,毛毛的话让她的心彻底冰凉了。

    毛毛看着范晓鸥蔫蔫的样子,想了想,对范晓鸥说:“你不喝茶,我有酒,你喝吗?反正今天寝室就咱们两个,要喝酒我陪你喝!”

    “喝啊,”范晓鸥睁着红肿的眼睛说,“拿酒来,一醉方休!”

    她和毛毛窝在被子里,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各自用喝水的玻璃杯子倒了满满的两大杯红葡萄酒,然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喝着。范晓鸥在这晚,第一次知道喝醉酒的滋味。以前都不知道喝醉了是什么感觉,现在总算知道了酒真是个好东西。

    喝多了的时候有种悬浮半空的感觉,整个人是飘着的,什么烦恼和悲伤全都跑远。而且还能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让闭塞的泪腺开放,眼泪就想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关都关不住。

    范晓鸥哭得不行,吓得毛毛爬到上铺劝解她,唯恐被她的眼泪给水漫下铺了。

    “毛毛,我好伤心,我很爱他——”醉了酒的范晓鸥抱着毛毛不停哭诉,眼泪湿透了毛毛的衣领。毛毛同情地拍了拍范晓鸥,说:“我知道。”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