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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54部分阅读

    你爷爷已经答应了。”

    林小宁抿嘴笑,不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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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冠月买了一家人,还有单独的丫头婆子十来个。几个厨房的厨娘并采购杂役什么的。

    买的这一家子。是六口人。夫妻俩对打理园子很有一套,原是隔壁县的一家大户专门打理花园子的,不小心撞见了后院阴损之事,被主家找了个理由全家发卖了。

    付冠月让这对夫妻仍是负责打理园子,他们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原是小杂役。现在则分别给小宝与家福做书童伴读,两个小女儿年纪一个才六岁,一个八岁,曾是粗使小丫头来着,被放在了付冠月的院里做打扫丫头,慢慢教着。

    这样,厨房与各院的人基本上配全了。

    林小宁的院里配了四个。付冠月院里除了那两个小丫头,还加了三个年长能做事的,最早的两个旧丫头做熟了,就提到屋里伺候着。算是一等了。

    小香那配上了两个打扫收拾的,还有一个干净利索。专门收拾屋里的。

    另小宝与家福的院了各派了两个打扫收拾的婆子。男孩子身边不给配丫头,没得学坏了。这是林老爷子发的话。

    林老爷子身边却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但给牙婆嘱咐了,有合适的成年又老实的小伙子就送来。

    林小宁把院里的四个丫头交给荷花就不再操心了,荷花比林小宁小了几个月,林小宁是今年除夕夜满十五,她是来年三月初六满十五。

    她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因为卖身契上写了的。她被卖时太小了,没有记忆,但曲家有好心的管事婆子后来告诉过她,她卖身契上生辰是这个日子,但她不是被爹娘卖的,许是入曲家时,已转了几道手了。

    所以她的爹娘这一生也不可能找到了。做为一个从小长在大户的丫头来说,她很清楚自己将来的路,选择跟着小姐是极为明智的。现在她是管事大丫鬟了,不能丢了小姐的面子,气势也足得很,严格说,林家只有荷花一个合格的丫鬟。

    下人们都安顿好后,付冠月找荷花说道:“家里的下人们,你也费心调教一下,这些事府里也就你与辛婆最懂。”荷花很是乐意的点头同意了。

    林小宁派了付冠月的旧丫鬟去了梅子家叫梅子婶婶与堂妹妹来,梅子给她们带的镯子还没交给她们呢。

    梅子婶婶与堂妹妹很快就来到了林家,给付冠月与林小宁问了好。

    梅子婶婶脸色不好,灰败败的,小堂妹也是一脸的委屈。看来自昨天以来,村民们的流言蜚语让她已抬不起头了。

    林小宁也没怎么同情她,当初卖了梅子的是她,就算是穷得不得已,但到底是卖了,现在有流言蜚语也应当受着。

    算是小小的惩罚。

    林小宁拿出包着两对镯子的丝帕包:“婶儿,这是梅子给你们带的礼物,因为她在京城任职,一时回不来,就托我带回来。这对纯金的,是给你的,梅子一直记得你这婶婶的好呢。”

    梅子婶婶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对金镶玉的,可是周记珠宝的贵客区的镯子,式样是独一无二,天下再无重样的,普通人有钱也买不到。这是梅子特意说给她的小堂妹添妆的。”

    小堂妹眼神是满满的惊艳。

    梅子婶婶咬着唇,身形有些晃着。

    林小宁笑了笑:“都收好吧,我也算完成梅子的嘱托了。”

    梅子婶婶的表情复杂得很,终于说道“谢谢林小姐,梅子,她还好吧?”

    “好着呢,在医仙府住着。”

    “谢谢林小姐照顾我家梅子。”梅子婶婶低声道。

    小堂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对金镶玉的镯子,快要流口水一般:“娘,这真是姐姐送我的?”

    “是,那还有假,收好吧,婶儿。”

    梅子婶婶近前收起镯子,手一碰上镯子,如同针刺一般抖了抖,终是收入怀中,拉着梅子小堂妹给林小宁鞠了一躬,道:“林小姐如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告辞了。”

    林小宁摆摆手,去吧。

    流水宴改为粥药棚之事与林老爷子一说,林老爷子自是首肯,只是坚持要给村民每户送上几斤肉加青布或花布一匹。

    然后背着手带上小东西去找郑老与方老打牌去了。

    林小宁想明天再去看作坊与药坊,也好备些礼去见张婶一家,给付冠月说了,付冠月笑笑说:“家里大库房大把的,都是上好的,我晚上给备好就是。”

    宁王又粘上了林小宁,低声道:“现在正好无事,学堂放学了哦,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两位先生说说?”

    林小宁笑道:“好啊,走。”

    宁王事后实在后悔这个提议,因为他这个王大人身份在卢、卫两位清高夫子那根本吃不开。

    才只说了运动会一事,卢先生脸上就露出嘲讽的笑意:“王大人,听说你在京城任三品武官?”

    卢先生在‘武官’这二字上加重了口气。

    宁王一脸尴尬点点头。他的真实身份的武职安国小将军,是皇兄所赏的将军,虽是将军但却不是镇国老将军那样的一品,只定为了三品。

    卢先生不再言语,只是嘲讽的笑着。

    “卢先生、卫先生,这原是我的主意,我是这样考虑……”林小宁好言劝道。

    “这是你的主意,林二小姐?”卢先生打断了林小宁的话,连称呼都生分客气了许多。

    宁王看着事情有些僵,又劝说道:“两位先生不如听我们细细解释再下定论如何?”

    “当初还真是高看了你林二小姐,以为你是个人才,知道办学育人是重中之重,我迢迢前来,还知尊师,送我大宅子。却没想到学堂这等要事,不过只是你林二小姐一时的兴趣。若是林二小姐觉得我收了你家的宅子就得听你的,那宅子收回去便是。”卢先生嗤笑着,根本不接宁王的话。

    “卢先生这般说法未免武断了,丫头办学堂是怎样的大义举?她敬重你前来桃村教书授课,为你建宅是出于本心,是大尊大敬,先生这样说,岂不诛心。”宁王说道。

    卢先生听到宁王之言,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份,缓了缓口气道:“并非我说话刻薄,只是这等荒谬之言论,你们竟然说得出口?!当初我觉得林小姐是天下奇女,现在却这般处事任性,胡作妄为,是生生想把我们两个老头给气死才罢休吧?还有你,一个武官,纵然是三品,不过是个武官,你懂个什么学堂之事。不好好在军营呆着,跟着林小姐一同荒谬,真是滑天下大稽!误天下学子!”

    林小宁也有些恼了,说道:“卢先生,你这样固执酸腐,才是真的误天下学子,个个都成了你等迂腐酸人。”

    卢先生与卫先生一听就怒了,连连轰着两人:“走走走,学堂的事与你们无关。少来乱搅合,赚你们的钱,杀你们的敌去!”

    “两位先生,这样真的有好处,你别动怒,先听我们解释。”林小宁又是恼怒,又是哭笑不得。

    两位先生轰得急,宁王只好护着林小宁被赶出了门。

    “先生,”林小宁甩开宁王拦阻的手,“如果我硬要这么办呢?”

    卫生先忍不住冷笑道:“硬要这么办!你当桃村的学堂是你的?现在学堂是全桃村村民的,不是你林家的,更不是你林小姐的。学堂的费用虽是林家各窑各作坊所出,可那是交给村里的公中之钱,学堂费用来自公中,村规都定得明明白白的。硬办怕你是不能如愿。”

    卢先生接着怒道:“老卫,我明儿给长清去封信,让他来说说这丫头。是他当初把我介绍过来的,看看他给办的这糟心事儿!”

    第205章 又来四个

    “长清?”宁王与林小宁都愣住了。

    林小宁不知道长清是谁,她只知道是胡大人的师爷介绍卢先生过来的,说是他的旧同窗。她只知道师爷姓董,觉得“师爷”二字极配他,便一直称呼为师爷。只是可怜的师爷接寡妹被困三王之地了。

    但宁王知道长清是何许人也,是胡大人的幕友啊,是那个京城纷传的倒霉的通政司参议。正在西南疗伤呢,妹妹董娘子还很是得银影的偷偷关注。

    他这次前来桃村,董长清是知道的,也知道这次是要来提亲的。

    原来卢先生是董大人介绍来的。

    林小宁纳闷问道:“卢先生说的可是胡老头的董师爷?”

    卢先生不理林小宁,转身便要回屋。

    宁王道:“卢先生请留步,董大人现在西南疗伤……”

    一盅茶后,卢先生得知了董大人的倒霉经历。林小宁得知了董大人困在西南之后的事情。

    卢、卫两先生唏嘘不已。

    “长清啊长清。”卢先生叹道。

    宁王体贴安慰道:“董大人经历这番波折,必有后福。”

    卢先生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林小宁,面色缓和许多。叹了一气道:“你们的确不懂学堂之事,俗话说十年寒窗啊,哪个学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别胡闹了,啊。”

    “先生,十年寒窗?为何要这般辛苦?读书本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林小宁清声说道。

    “孩子们边学边玩边慢慢长大,知识与见识一点一滴慢慢的,在他们快乐的成长中影响他们的生活与观念。而不像现在这样。一古脑硬塞进去。资质高的能理解半分。资质不高的,半分不能理解。

    ……我说的德智体全面发展,便是要打破现下一古脑喂到肚子里的教学方式。不仅让资质好的人理解的更深刻,资质不高的人也有了补拙的机会。从五岁入学,十六岁到十八岁就可应考,这十几年,点滴的积累,玩也是在学做人学办事。比如。办运动会,就可由孩子们轮流负责各项事宜,先生监管便是。由小小运动学会观局论策,运动会虽小,却实实在在是在办一件事,要召集、划分、安排、执行、归整等等。这么多人,拉拉队、亲友团,还要有序不乱。府城里的龙舟赛不是由衙门之人专门办的吗,可也是年年有遗憾不足之处。运动会也一样,有不足之处。便悟出来记下来再把改进方法写出来。先生想想,这些孩子们大了后。对于全局掌控以及细节处理还有执行能力,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

    况且人要有好身体,才能真正懂得古来圣贤之训。为何这般说,看到家中长病不起的人吗,哪个不是病得太久,失了清明,不是觉得连累了家人唉声叹气,就是成天暴跳如雷骂个不休。为何,病糊涂了啊。我是大夫你们也知道,天地有正邪之气,这正气,就是阳气,人一体弱,阳气就弱,行事就易出错。这道理我说得不是很明白,但先生若是不信,可问村里的老大夫。

    身体好,才能好生为官好生为百姓造福啊,远的不说,只说胡老头与董大人吧,他们若是身体好,才能与那j人斗法不是。胡大人身体不好那几年,是不是做许多事都是有心无力,疲于应付?还有,多少新官在上任路上病亡,家人空欢喜一场不算,还要悲悲戚戚为他办丧。本是一桩喜事啊,眨眼间,满腔抱负成了一堆黄土……”

    “不破不立啊。”林小宁最后感叹道。

    两位先生一直沉默不语。

    宁王又道:“当年华佗医术惊世骇俗,却被打杀惨死。如华佗之术当年能被世人所接受,怕是现今医界早已无病不医,无伤不治了……”

    丫头也不必偷摸着摆弄尸体,慢慢摸索了。

    两位先生仍是沉默不语。

    宁王与林小宁看了看,只得失望告辞。

    桃村的夕阳很是漂亮,宁王与林小宁走在归家的路上,看着夕阳西下,田里已无人劳作,有几个孩童在玩耍。两人失望的心情也挥散了不少。

    回想着之前被轰赶的狼狈,一时忍不住大笑起来,宁王道:“我一生也没这样被人对待过。”

    林小宁笑道:“没什么,这世间之大,人之多,哪能个个都喜欢你喜欢我呢,你不曾这样被人对待那是因为你六王爷的身份,若你只是与我一般的普通人,那不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

    “是啊,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宁王笑着自语。

    “反正我喜欢你就行了。”林小宁笑道。

    “这次回桃村时,路上看到月亮很漂亮,我让千里与如风带我去摘,要送你的,但没摘着。”宁王缓缓说道,当说到月亮时,声音显得很是动人。

    林小宁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宁王,大笑着:“你这个呆子,哈哈哈,我肚子笑痛了。”

    宁王看林小宁这般放肆大笑,一扫胸中闷气,开怀展颜。

    林小宁俯身过去低语:“我真是爱死你了。”

    宁王浑身火热起来,目光灼灼看向林小宁。

    林小宁有些尴尬,笑着扯扯宁王的衣服:“嗳,你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

    “滛贼!看剑。”

    一道剑光人影飞来。

    宁王猛一把抱住林小宁,飞身退后,他没带武器,又顾及林小宁,只能不断后退。

    “小贼哪里跑。”仿佛突然冒出了几个江湖打扮的汉子,大叫着穷追不舍。

    “放屁,”林小宁气坏了,“认错人了,蠢货。”

    “小姐你别被这滛贼给哄骗了,他最是喜扮贵少骗女子。”为首的汉子叫道。

    又是这般说法,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林小宁百思不得其解。

    宁王这时头大如斗,通缉令一事来龙去脉还没来得及和丫头说呢,这些江湖人士竟真有些本事,找到桃村来了。

    “去找安雨来。”宁王低声道。林小宁拎着裙角就往家里跑。

    几个汉子逼上前,宁王转身徒手对付着。

    真是,以为呆在桃村就会没事,哪知把这破事惹到桃村来了。

    宁王心里直叹晦气,对方足四人,功夫还很是不错,不然不会没发觉他们尾随。他以一敌多,没有武器,着实吃力。

    这一打,惊动了不远处几个正在玩耍的孩童们,惊叫着撒脚就跑,回家找大人去了。

    孩童们的惊呼惊动了最近一排青砖屋子的村民,个个跑出院子,远远看着,几个胆大的汉子还走近来围看。

    等看清宁王,有一村民惊道:“那是林家的贵客,从京城来的贵人啊,快,去找林家人去。”

    宁王暗自叫着苦,心道,一定要把那寡妇还有那河芒镇的县令,以及一切推动这事的蠢货全给办了。

    宁趁着愤火,一记狠招出手,一个江湖汉子的剑便脱手,他飞身把剑抓在手中。

    “你们真是认错人了!”只能这样说了。

    桃村大,这里正是人迹少的地界,最近的也只有一排屋子。

    远远围观的那几个胆大的,慌乱朝这边看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打得这么凶狠。

    被夺剑的汉子实在恼羞,闻言大怒道:“认错人,你不是滛贼哪来这样的功夫,断不可能认错。”

    他没了武器,也不想拉下,五千两银子呢,说好四个人分,别给人找到错处,分不到银子。

    又冲上前去打。

    慢慢的,各处作坊下工的村民们也远远被惊动而过来了,人群越来越多,叽叽喳喳的问着。那几个孩童的大人也来了。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就这样打了起来。

    不过京城的贵人功夫着实厉害得紧,一对四,也没见落下风。

    其实宁王已有些吃力了,只是硬撑着,这四个汉子比头前回村时遇以的两个大汉功夫要高得多了。

    最麻烦的是,已有人找到了桃村。那后续的,会不会源源不断到桃村?安风回京动作再快,要撤通缉令,也得有人去各地派发,这段时间,他就会一直是采花盗。

    该死的!他暗暗骂道,一个也不留,这次名朝官员得要洗洗牌了。那些个蠢的,早就看不过眼,没有任何建树,没错处就不能拿他们如何是吗?这错处够不够?

    终于,卢先生与卫先生也来了,同来的还有新来的两位秀才先生。

    “先生来了。”村民们看到几位先生来了,心里有了底气,纷纷叫着。

    “怎么回事?”卢先生问道。到底是举人老爷,遇事不惊,稳若泰山。

    “不知道,看到时就打起来了。”村民回答。

    “可是王大人的仇家?”卫先生又问。

    最早围观的说:“先生,好像听到什么滛贼,但不是很清楚,许是仇家吧。”

    “王大人是武官,有仇家不为过。”卢先生远远看着,眉头紧锁。

    村民也都这般远远瞧着,不敢近前,那打斗实在是危险。

    “可去叫了村长与林家人了?”卢先生问道。

    “去了,去了,怕没那么快。”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