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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79部分阅读

    的方子,我可开不出您老那样精道的方子来。只是每日加服一些年份高的三七粉而已。至于姑奶奶好得这么快,我看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她自己想好起来,看着自己的孙儿长大,管教自己的不孝子,不让马家落败。”

    耿大夫听后有些吃惊,问道:“听闻山中重伤的母兽,为产下腹中小兽,能撑过分娩才咽气?可是此理?”

    林小宁笑道:“正是此理。”

    马江涛现在很乖,他终于明白自己娘亲以前是管不住自己,可现在却不同,有一堆人听她的使唤,她一个眼神就可以定他的生死与富贵。马江涛的原配杨氏送饭时便会细细哄劝,辛婆婆偶而与付奶奶也会入他屋里,和他说着关于大宅里的子孙们最大的规矩——孝。

    付奶奶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命都是你娘给你的,你娘要收回来也就一句话的事。敢忤逆长辈,罚跪祠堂三天,不吃不喝都是轻的。就是当今圣上,也得日日给太后去请安,不敢忤逆太后。”

    马江涛,一个最最普通的二流子。终于尝到了高门大宅里对于不孝子的惩罚。让你东就不能西,让你跪就不能站。

    宋氏补的月子已补休完,人养得又白又胖。面色如花朵般艳丽,很是风马蚤得意。听下人说。一天要照好多回镜子。

    林氏与付奶奶相视而笑,差不多到时候了吧。

    林小宁还是天天练字,练字好,可以练心。

    半月后,桃村来了客,马车停在了候府。一人车一货车,马车周边骑马的护卫有四个。

    是郡马苏志怀。以及苏家备的礼。

    自苏志怀与郡主大婚,与郡主去到医仙府一回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两家也再没有过礼尚往来,苏家是不好意思。林家是觉得敏感。

    这是自那次后,林小宁与苏志怀第二次见面。

    物是人已非。

    苏志怀如今是特别协管着皇家票号一事,意气风发,身居要位,手中掌控巨额银两。

    苏志怀下了马车。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心情复杂地接待了他。

    苏志怀也是神情复杂,看着桃村的巨大变化,百感交集。

    他是专程来道歉的,为苏家当初所为,也为日前郡主所为。

    他怆然说道:“一直没有机会说。是我苏家负了林家,负了林小姐,父亲让我代苏家,郑重向你们道歉。”

    林老爷子笑笑说:“无事,苏老爷子客气了,苏大人也客气了,不必这般如此的,当初之事,苏家也是无奈,莫提莫提,晚上叫上几个老头来,我们一起好好喝酒烤肉吃!”

    林小宁也笑道:“是,无事,不过是陈年旧事而已。”

    此话说得轻松,苏志怀却心中生悲,陈年旧事,也是记忆如新,一生不能忘。

    “林小姐,郡主任性所为,请林小姐原谅……”

    林小宁笑着,并不接话。她的心情极差,郡主任性还有苏大人来道歉,是怎样的福报?她却没有,她来这世,从一个贫穷的猎户,到今天的地位,却是根基浅薄,哪个都可以来踩她一脚,踩林家一脚。

    原谅?不可能。

    苏大人作了个大揖,林小宁坦然受了。

    林家栋与林老爷子没看到林小宁这般缁珠必较过,也有些纳闷。

    林小宁笑道:“苏大人,郡主虽然是郡主,但你是男人。光为她道歉可不行,得要让她学会尊重别人,这些郡主从来都不会,你应该多教教他。郡主心里有你,你教你,她会听。”

    苏大人怔怔地看着林小宁。是的,他心里一直没有郡主,郡主行事他从不过问多言,只做好夫君的本份。

    他半天才道:“苏某受教,谢谢林小姐提点。”

    他们之间,已隔了千山万水。

    安乐候府还是那样热闹,林老爷子把郑老与方老都叫来了,三个老头,与林家栋还有苏大人、林小宁一同烤肉喝酒。

    苏志怀心中装着事,坐在那儿有些游离。

    林小宁只觉得胸中发酸,不是因为他是苏大人,不是因为他曾与自己议过亲,却不得不娶了他人,不是因为他因了别的女子的行为来道歉。

    她就是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悲从中来,万般委屈,只想哭一场。

    苏大人道歉的真不是时候,一想到郡主,就想到皇室。过一阵就好了,但现在,她没法像朋友一样相待于他。

    苏志怀很快就喝醉了。

    苏志怀辞别的时候,林小宁把苏家老夫人送给她的那对玉镯子偷偷让付冠月放进了为他准备的点心包里。

    早就想还,一直没有机会,还了的好。

    他也应该学会珍惜当下,郡主性情再恶劣,却是真心待他。

    只是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

    第298章 失去空间

    镇国将军回到了西南,驻守在忘川河水最平稳的那一段,那里有着层层的哨岗,只要西南三王一有动作,必是由此进攻,守着这一段,就守住了名朝的安全。

    主动攻击,目前并不适合,西北正在开战。只要与西北和京城保持及时沟通,原地待命即可。

    西北边境,自宁王偷袭的第一仗起,名朝与夏国彻底的摘掉了暂时和平的假面具,边境战火纷纷,军士们都被宁王的豪言壮语激起血性,誓要夺回夏国国土。

    宁王趁胜又打了第二个胜仗,他是以已死之身全力以赴,胜是必然的。

    第二仗之后,西北的大军必须休整。西北不比西南,夏国与名朝的接壤处,城与城之间距离太远,战线太长,又气候炎热,水源珍贵,加上军需准备等事物需要很长的时间。

    宁王觉得无限孤独,还有多少天?没有多少天了他的日子。还能再给他几年吗?国库才充盈,只要军需跟得上,两年,只要两年,他一定可以灭夏。可是,他真的没有时间了。要怎么破?不对,定有破局之术。还有他的丫头,她的笑容,是这战火之地的一丝温柔,从她初次与他相见,他骂她,就是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结局吗,他必要辜负她?

    他叫来了安风与银夜,还有尚将军。

    他已决定了,要去刺杀夏国国主。

    夏国迎来了蜀国的老三与老五,商议着两国携手之事。老五一盅酒下肚就不省人事。

    老三咬牙说:“老五哇,不是我们狠。只是你命当如此,谁让你的年纪与老六最接近呢。大哥说了,会保你这一支代代富贵荣华。老五,我知道你听不见。你要真能听见,我也说不出口……”

    老三说完挥挥手,夏国大巫的几个弟子把晕迷不醒的老五抬走了。

    七月初一的夜晚。

    夏国的大巫一身黑色祭袍,走上祭坛,闭目坐下,嘴唇微动。坛下的立着的弟子与护卫,以及侧边坐着的夏国国主均是一脸肃穆与敬重。

    子时初,五花大绑被堵了口的蜀国老五,被带到祭坛。

    大巫的大弟子将其扛上祭坛,用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割破了他的手腕。血无声的流到一个黑色的小坛子里。

    大巫表情有些狰狞,口中喃喃的念着咒语。

    坛子的血满了,大巫师将血倒在祭坛上,待得祭坛都洒满了血,又把剩下的血饮尽。

    躺着的老五因为流血过多,而晕迷过去。

    大巫师抬着看着天相。很久,点点头。

    大弟子恭敬肃穆在祭坛下堆好的柴禾上浇上油,夏国国主亲自取来火把,点燃柴禾。祭坛周围火光起,熊熊之火围绕着祭坛,坛上趴躺着人被火光与烟呛醒。怒瞪着双眼呜呜地挣扎着。坐着的大巫师如磐石,动也不动。

    名朝的帝星辅星暗淡无光。

    名朝皇帝、太后、钦天监司坐在御花园中,面色含悲。

    “就在今夜了,皇上,太后娘娘。只有八十多日,不到一百日。”

    “六弟打了两个大胜仗,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夙愿。”皇帝黯然自语。

    太后悲道:“我却没见到轩儿最后一面。”又恨恨地看着皇帝,“你满意了?”

    宁王、安风、银夜骑着大白与小白还有千里,越荒岭奔往夏国国都。

    才到岭上,突得风起沙扬。宁王迷了眼,无端心口绞痛,他捂着胸口,痛哼了一声,直挺挺从大白背上跌落。由荒岭滚落下去。

    大白长嚎了一声,啸声中说不出的惊慌。

    安风与银夜大骇:“爷——”

    七月初一的桃村。

    夜深人静之时,林小宁突然醒来,出了一身的汗,头发与衣裳贴着她的身上,口干似火,又觉得心中似有九只猫儿在抓,慌得无以伦比,如同生了重病一般。

    望仔与火儿吱吱乱叫,从暗处跑来。跳到她的床上。

    此时,她手腕上的胎记一阵巨痛,便不省人事。

    她苏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浑身疼痛不已,有一种特别绝望的情绪莫明的围绕着她。

    望仔与火儿在她的床头焦急地吱吱乱叫着。

    她凄然一笑:“空间不能用了,我失去了空间?”便试着要进入空间。然后失望地又笑。

    她躺在床上。暑天已到,屋里的窗棂透着外面热烈的阳光,这才什么时辰,阳光就这么烈,又热又堵。她呆呆的躺着,浑身的汗也不觉得难受。只是静静看着帐纱被一丝儿风吹过时,轻轻柔柔地微微拂动……

    她怔了半天,大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听起来很怪异,她边笑边说:“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是吗,没了就说明我才真正与他们没什么两样,我的爷爷,我的大哥大嫂,我的妹妹与弟弟,我的亲朋好友……”

    她笑完了又说:“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名朝最普通的女人,我第一个愿意嫁的男人,苏大人,我爱不爱他不知道,却是被郡主抢走了。后来我爱上一个男人,可他的家人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充满悲伤:“因为空间,我才那么勇敢,我敢舍,没有了它,我就是一个胆小鬼?”

    她坐在床上,不言也不语。

    望仔与火儿小心的看着她,许久后,又小心上前,跳到她的怀中,轻声吱吱叫着。

    “我不难过,不伤心,我的望仔,我的火儿。”她恍惚地说道。

    望仔扭了扭屁股,讨好地叫了两声。

    “哈哈哈……”林小宁诡异地笑了,眼泪流了下来,“原来有人在坏我的天命之星,空间是天星的一部分。原来望仔你现在是空间主人了,我失去了,你就成了它的主人。不用等我死了。”

    望仔与火儿,在林小宁的怀中蹭着,叫着。

    林小宁摸了摸望仔,笑得奇怪:“我知道了,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就还是我的。别担心,我不生你们的气。”

    望仔与火儿小心翼翼在林小宁怀里躺下。林小宁靠在床上,抱着望仔与火儿。

    “小姐可是醒了?要进来伺候吗?”荷花在门外问道。

    林小宁没应。

    荷花站了一会,又道:“小姐,您再多睡会吧,给您留了早饭。”

    林小宁还是不应。

    荷花走了。

    林小宁靠在床上,仿佛睡着一般。望仔与火儿静静趴在她的怀中。

    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突然,她直起身,抓住着望仔与火儿,神情复杂说道:“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就是这么可笑,就是这么微妙,兜兜转转,是我的仍然还是我的。可我不会一直这么好运。我在想,我之前,是凭了什么,要做那么傻的事情。舍?勇敢吗?我为什么要舍?傻啊,我若有舍的勇气,为什么不去抢呢?!”

    望仔与火儿吱吱兴奋叫着。

    林小宁笑得灿烂:“怪不得我上一世是老姑娘,我要去找他,告诉他,除了我,他休想娶别的女人!”

    望仔跳了起来,大声叫着。

    林小宁的眼睛闪着光芒:“好,去抓住那个坏我天命之星的坏蛋,把他杀了,用他的血来肥空间的地。坏我天命,欺负我,当我是病猫呢……”

    她跳下床,叫着:“荷花,我要洗个澡。”

    林家众人早就吃完早饭,干活的干活,上学的上学,教书的教书去了,只有她起得最晚。

    林小宁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让人端上早餐,吃得饱饱的,神清气爽地去找姑奶奶林氏。

    林氏还有付奶奶正在后院的水亭中纳凉,她们这对老姐妹小声低语着,林氏的脸色红润,眼神泛着愉悦的光彩。

    林小宁请了平安脉,笑着打趣着:“姑奶奶,付奶奶,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两个老妇相视而笑,避而不语。

    “不说算了,神神秘秘的。”林小宁娇嗔撇撇嘴。

    “去去去,去你嫂子那看你的小侄儿去。”林氏笑着轰赶着。

    林小宁笑嘻嘻地走了。

    林小宁抱着那个团团的,肉肉的,粉粉的小玩意——她的小侄儿,哄了半天,逗了半天,只觉得生命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小小的孩子,白白的小小的手掌与脚丫,散着。咿咿呀呀地流着透明的口水叫着笑着,让她胸中泛起说不出的爱意。

    她没头没脑亲着这个小婴孩,心中感动。

    “小宁,腮别亲狠了,他就是被人亲狠了才老爱流口水。”

    “没事,我不嫌。”林小宁笑道。

    付冠月笑骂着:“还你不嫌呢,就是被你亲坏了,不许亲脸。”

    “他喜欢我亲他呢,看他开心的样子。”林小宁笑着又亲了一口。

    付冠月无奈道:“你亲吧,啊,回头他长大了还流口水。”

    “傻子才会流口水,我侄儿才不傻。”林小宁笑道。

    付冠月吃吃笑了。

    林小宁突然蹙眉,傻子,他临走那天说,别醉了,记得以后要喜欢傻子的笑容……

    还有,他让她再说一遍小王子的故事。

    小王子不是死了,是回到他来的地方。

    林小宁顿时心慌,她预感到她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他想告诉她的。

    “我现在就要去西北,”她对大叫着,“荷花,叫安雨来”。

    〖

    第299章 出发

    她现在就得去西北。

    她大叫着,“荷花,叫安雨来”。

    宁王仰躺在荒岭脚下,动也不动。他望着无垠的天空,这是夜晚,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满空繁星,闪得人眼花。然而帝星辅星黯淡无光。

    这是什么时候了,离他的百日大限还有多少日子?

    他静静地躺在一堆骨骸中,这堆不知是什么野兽的骸骨,其中一根肋骨刺透了他的背。这根肋骨像弯刀样尖利,深深的没入他的背脊,生命如同他身下的血一样在慢慢流逝。原来真的活不过百日。

    安风与银夜还在大小白的声音在夜中响起。他凄然一笑,原来夏国的预言只是一个笑话。他是这个笑话里的一个戏子,j细王妃也是,夏国的那些个刺客也是,曾经中盅的银影也是。都是个笑话,如今戏演完了,要落幕了。

    他要刺杀的人还好端端地活在夏国的王宫中。他是那样不甘心与懊悔,他应该早做决定刺杀夏国国主。

    百日灭夏,真是做梦啊,夏国不富,可地方广阔,人口分散,站线如此之长。没有几年,岂能灭得了。

    那么他为何要来?他来不是为了看到梦灭,他来是要以身死激励士气。和顺长老曾对他说过,当你遇到你的增上缘就明白了。

    他要做西北军士的增上缘,他死后皇兄、尚将军、银夜、安风定会灭夏!

    皇兄,我说我会平安归来,其实我是希望我能平安归来。

    母后。走时没有看您最后一面。

    他看着满天繁星,想到自己在西南时已经死了。是啊,他已经死了,死的时候如同睡着一般。然后就又醒了。他们告诉他,是丫头救了他。他欠她的。

    他欠了她的不止这些。但是他还不了了,下辈子,等下辈子。一定要找到她。他一定能找到她的,看到她,闻到她的气味,就知道是她了。如那次在荒山上看到她的脸,突然意动难耐的感觉。

    是了,这辈子,他其实就在找她的,只是那时自己并不知道。只是下辈子一定要记清,她的笑容。气味。眼神。不能再错过。

    只是不能在有生之年灭夏了。他轻轻叹息。背上的伤口的巨大痛楚让他脑中混乱。

    他是安国将军,他是宁王。天下安宁,宁安天下的预言说明了他是要为名朝打下周边之国。让皇兄一统天下的。

    为什么,什么他却躺在这儿动弹不得?

    血汩汩的流着。他很快就要离去了。原来没有谁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