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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5部分阅读

若国都不在了,哪里还有家呢?”说到这儿,风如月深邃的目光看着冷凌月眸子。

    冷凌月紧咬嘴唇,欲言又止,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若牺牲我太尉府这几十人性命,能保全我青楚江山,死何足惧?”

    天牢。慕云捧着一碗几乎快干了的饭,上面的菜已经微微发出酸涩的气息。

    “长公主,您就吃一些吧,这饭勉强还能吃些,您就吃了它吧!”慕云用几乎乞求的声调,求着疏影吃东西。

    疏影看也不看转身走到牢门前,双手扶在牢门栅栏上面:“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个什么形势。身在牢中,竟是半点儿风声也听不到!”说着恨恨的用手拍着牢门的栅栏。

    慕云连忙放下碗,过来将疏影的手握在手里吹了又吹:“公主,仔细手疼!”

    慕云叹着气安慰着疏影:“就算公主你忧心外面的形势,也要好歹吃一些。如果外面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长公主你身陷于此,也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在此安心吃住,以逸待劳?”

    疏影听着直摇头:“只怕是时日不多了!不知道太尉和丞相是不是也被拿下了?”说着,疏影望着天老尽头的楼梯拐角处。

    穆王府书房。梦溪站在楚恒身边奉茶,自从上次在堇妃寝殿里见到梦溪,楚恒觉得她是个身上充满谜一般的女孩。

    自古红颜多薄命

    他对她产生过诸多怀疑与猜测,觉得这样的一个心思细密的女孩怎么可能十多年来只在母亲的寝宫中做一个粗使的宫女?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无法解释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情,母亲显然并没有在意她,这才是真正危险的事情。索性自己将她留在身边,看着她料定在自己的身边,她也翻不过天去。

    梦溪自然知道楚恒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她的心里仍然感谢他,让她远离皇宫。

    楚恒坐在书房里,心中忧虑。幽兰出走,幽月也不在了。枫叶堂现在无人主事,而自己分身乏术,这个时我根本不能离开王府。京城内外可到处都是幽王的眼线哪!

    京城内外,所有王公大臣全部都被楚阳软禁起来。他王府中的人至今还能出入自由,全部是因为自己平时不问世事的缘故。

    可是,自己如今需要做一件事,苦于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啊!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了。

    想到这儿不禁想起幽月和幽兰,眼中不禁浮上一丝水雾。

    看到楚恒的神情,梦溪欲言又止,移动脚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感觉到梦溪的不自然,楚恒立刻收敛情感,眼神中立时多了一丝冷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听到楚恒的话,梦溪转身离去,却在书房门前停下,转身看向楚恒。

    楚恒抬头正对上梦溪那忧虑、幽深的眸子,那一刻楚恒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下。连忙红着脸别过脸去:“你怎么还留在这儿?”

    “即便今天王爷要怪罪于我,奴婢也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奴婢以后是这王府的人,若是在我和王爷之都有一层隔阂,那么以后在王爷身边便永远没有信任!”梦溪下定决心,要与楚恒谈谈,无论今后是被赶出王府或是乱棍打死都认了。

    楚恒听着心中好笑,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如今居然在自己面前竟然谈起了信任来。既然这样我就看看有什么手段。

    想到这里,楚恒笑了:“想说什么,说吧!”

    梦溪转身到楚恒身侧:“奴婢很清楚您向娘娘要我的目的,不求王爷对我有多信任。奴婢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祖父住在一起,祖父病死那年,被卖进宫里。那一年奴婢七岁。”梦溪的轻轻的说着,眼圈中略微有些红晕,虽然时隔多年她仍然不能释怀。虽然当初是为了家人的生计,可是如今自己在宫外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士为知己者死

    她知道楚恒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依然把他当做恩同再造的恩人,因为他,她提前结束了宫廷生活。

    她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一些希冀,无论他是否相信他,她都准备义无反顾的去帮助楚恒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话已至此,我不妨将王爷心中疑惑一一解答。”说完,向楚恒投去询问的目光。

    楚恒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等待他去发掘,她竟然这样说,说的如此从容如此轻巧。好像猜中别人的心思本就是她的强项:“哦?那你不妨继续说下去,听听你说的对也不对?”

    梦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着:“按照我这般的心思大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取代夙沫的位置一点儿不成问题。但若是那样,奴婢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去了!”梦溪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哽咽。

    楚恒十分惊讶,这样的身世也是见怪不怪了,哪里知道是不是事先编好的呢?因为自己就是做这样事情的人,以至于他不得不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可是,她能红肿的眼圈,哽咽的声音、、、、、、若是假的又何必如此卖力的演戏呢?若不是真的如此悲惨,便是在宫中多年见的多了,演戏也成了家常便饭。

    想到这儿,楚恒不禁释怀:“既然你如此细心,那么你不妨猜猜,本王此刻为何事烦心?”

    梦溪似有所想:“王爷,奴婢愿为您分忧!一则王爷避世多年,若是此时出现在天牢中,很可能会引起他人主意,以后若想与长公主里应外合就难了。二则,奴婢在宫中多年i一些事情也可以应付,最重要的是无人认识奴婢,就算有人发现也好搪塞。若有个万一,奴婢贱命一条,愿以此性命为王爷赢得时间。”

    看着梦溪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要被她的目光吸引进去,眼看就要万劫不复。

    楚恒果断的将头转了过去:“你没有必要去冒险,你以为你送了命我就会信任你吗?”

    梦溪没有听到,楚恒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和不冷静,觉得楚恒还是不信她。

    “奴婢感激王爷,士为知己者死,为了王爷我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完,离开了。全然不顾身后的楚恒唤她的声音。

    梦溪离去后,楚恒开始反思自己的举动。究竟自己是怎么了,三番两次在她面前失态,听到她要为自己去冒险,心中竟然被油锅烹煮一般难受。

    温柔的陷阱

    自己不曾在这个梦溪面前流露过一丝痕迹,可是,为什么她却能轻而易举的猜中自己的心思,就连自己心中顾虑也算的万无一失?

    所幸的是她如今在自己身边,为了自己的心愿尽心竭力,若是伤了她的心,使她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将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疼的劲敌啊!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可拍,下意识摸着额头,竟然有一丝汗珠。

    此人出身卑微,一直身在底层没有任何权利,如梦溪一般,只需动动手指所有人都会为她鞍前马后,若是被幽王争取了去,那岂不是自己的损失?所谓近水楼台、、、、、、

    且抛开这些不必待言,先说自己身边可以担当此次重任的人选。管家是王府中人,认识的人太多。而且自己和管家素来与长公主没什么往来,若是突然到那里被人发现不好搪塞。若说枫叶堂的人,现在除了自己这个幕后主人,直接领导枫叶堂的幽兰已经出走,幽月不在了,枫叶堂至今无人主持,都找不到可以主持枫叶堂的人,一时间又如何发现这样的人呢?

    虽说枫叶堂组织严密,里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担此重任。可是,枫叶堂里的人各个有身手,走路就漏了行迹。思来想去还真是只有那个梦溪最合适。

    至于如何不让梦溪这样一个宝贵的资源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他心中倒有了一番打算,一丝邪魅的笑意拂过嘴角。

    心念至此,他写了道请求楚阳允许他纳妾的折子。

    穆王楚恒今年刚刚成年,按理说即使要迎娶王妃也是常理。梦溪的身份做王妃会引来诸多非议,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一招先纳妾的法子。

    但是,楚恒心中隐约觉得这样太过委屈了梦溪,他知道此时先得到允许纳妾的旨意。将此事坐实后,由不得她不愿意,之后再补偿她也就是了。打定了主意,楚恒下笔如有神助。

    身在客栈的琉光自从将手谕和虎符给了辛遥,一颗心就悬在那里七上八下的等待。

    “砰砰砰!”一阵慌乱的敲门声,打乱了琉光的脚步声,来人推门而入:“丞相不好了!禁卫军兵变了,辛遥临阵倒戈投奔了幽王。据说还有不到五日光景就要行登基大典,陈国的兵马究竟来了多少尚不知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严阵以待!”

    琉光听罢犹如五雷轰顶般,一屁股瘫在床上:“完了!全都完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一丝猩甜喷涌而出。

    死于非命

    左鳞伊上前双手托住琉光:“丞相大人保重啊!眼下该怎么办,一切还要您来主持大局呢!”

    琉光挣扎着起身:“对了,太尉,太尉怎么样了?是不是京城所有官员都被幽王控制了,那么太尉呢?他可是百官之首啊!”琉光尚存一丝希望。

    “哦,听说昨日晌午幽王招风如月进宫,之后太尉府的守卫全部撤走,至今没有动静。”

    “太尉府的守卫撤了,那太尉也、、、、、、”丞相一口痰迷了心窍,向后一栽人事不省。

    浅醉殿。夙沫的尸体于今早被发现于偏殿,脖颈间有两处青紫的痕迹,眼睛圆睁,脖颈间还有抓痕,夙沫的指甲里有一滴类似血液的东西。经太医检验,那滴血不是夙沫的。太医的结论是,这滴血很可能是凶手的,夙沫死于谋杀!

    一切都已经再明朗不过了,堇妃看到夙沫的死状心下已经了然,这丫头前两天就魂不守舍的,服侍她的时候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问她缘由她噤若寒蝉一般,自己也没再多问。不想事情不过两日,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横死了!

    究竟是谁下的手呢?竟敢动自己身边的人,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对方是要杀鸡儆猴,提醒自己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自己最近连寝宫的门都没有迈出一步,这样的警告实在有些画蛇添足。堇妃实在想不明白,完全魂不守舍、战战兢兢的样子,便派人急急的请儿子进宫来。

    楚恒最近正因纳妾之事找不到由头进宫,正好借此机会进宫看看情况,一则请旨二则伺机探听一下天牢周围的情形,看能不能混进去。最好就是双管齐下!

    楚恒按照计划,带着管家和梦溪,提着食盒去‘探望’堇妃。

    御书房。“王爷,穆王进宫了!”

    楚阳手中的朱笔略停顿了一下,继续写着:“来就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进宫看母亲还不行吗?”

    “可是,穆王这次除了带了管家之外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丫头,那丫头手中还提着食盒?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管家于晴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穆王怎么说?”

    “穆王说,堇妃娘娘最近胃口不好,穆王心中惦记,便弄了些娘娘平日喜爱的清淡小菜带进来孝敬!”于管家说罢,抬头看着幽王。

    局中局

    “人家看母亲我们总不能拦着吧,小心着点儿就是了!”

    于管家答应着出去了。

    浅醉殿。堇妃问着儿子的身体和胃口,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的话。话说不久堇妃便转入正题。

    楚恒低头沉思,良久问了句:“尸体呢?”

    “太医检验过,已经埋了!”堇妃说到这里,犹自觉得那一幕的触目惊心还近在眼前。

    楚恒刚想问埋在那里,却想到现在如果去了肯定会被盯上。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堇妃将自己的心思和不解都向儿子倾盘道出,随后眼睛不安的转动着。

    “母妃知道这个时候让你进宫不太合适,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就是夙沫,我心中实在害怕的紧。”

    楚恒听罢只得不住摇头,要说自己这个母亲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吧,她偏偏还有那么些临危不乱、遇事冷静的能力。可是一但自己想不通透的时候就是就疑神疑鬼、胆战心惊的。

    “无妨,就算母妃不找,儿子也要进宫一趟,现在岂不一举两得?”说罢回头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梦溪。

    堇妃只当是楚恒是为了探听天牢的消息,没有多想:“据说幽王已经将不服从他的大臣打入天牢,有少数的大臣告病在家持观望态度。如今除了关押长公主的地方还空着,其余的地方已经人满为患了!”

    “那天牢周围是什么情况,能进去吗?”楚恒连忙问。

    “不太清楚,我想那里应该已经成了禁区了,没有幽王的手谕,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楚恒低头沉思,觉得此事颇为棘手,为难。这次恐难成行,可是,梦溪已经进来了,若是再来恐惹人怀疑。

    楚恒思量着如何让梦溪去天牢。若是让梦溪化装成母亲寝宫的新来的宫女出去,探听一下也好。

    梦溪想的却是,如何才能混进天牢呢?天牢之外守卫森严,要如何通过重重关卡如入无人之境,又能顺利达到目的呢?这个时候应该使用一些女人惯用的手段。梦溪想到这儿,觉得这次颇有希望。

    这次不能动手,下次再来就会惹人疑窦且不易成功。去那儿周围打听打听也好。想着想着打起了食盒的主意,目光盯着提进来的食盒不放。

    看着梦溪的目光,楚恒叫过管家和梦溪:“你们自己看着办,千万别冒险。能成最好,不成再想办法。一切都不重要,本王命令你们无论如何要先自保。”楚恒谆谆嘱咐着。

    君臣兄弟

    张管家听罢,和梦溪先后离开。楚恒还要留下来帮母亲答疑解惑,安抚母亲。还要到幽王那里去请旨,虽然幽王还没有登基,可是已经在行使皇帝权利,楚恒不得不公事公办。

    接着刚才母亲的话题,楚恒继续说道:“母亲,你是忧思过度了。既然母亲没有做什么让他们忌讳的事情,那就是夙沫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人家要杀人灭口呢?”楚恒漫不经心的说着。

    “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堇妃讷讷的像是在呓语。

    “恩,应该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倘若幽王真的要杀人,母妃你早就没命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费尽心思的防范他呢?幽王没这么傻!”楚恒慢慢的分析着。

    堇妃听罢恍然大悟,忽然想起楚恒说到进宫有事:“你进宫可还有别的事?”

    楚恒听罢连忙起身欲走:“母妃很快就知道了!”丢下这么一句,留堇妃一人云里雾里。

    管家和梦溪商量之下,决定还是不能冒险,即使不成也不能因为事情败露而连累了穆王多年来的辛苦经营。

    最后二人决定,由梦溪混迹闹市区寻机会接近天牢在四周看看周围的环境,看能不能混进去。

    御书房。管家于晴文走了进来:“王爷,穆王求见!”

    楚阳愣了许久,悠悠的声音像是呓语,显然他并没有想到楚恒此次进宫还有拜见自己的打算:“他一个人来的吗,不是在浅醉殿呢?”

    “穆王是一个人!他说有事求见。”说完,于管家抬起头看向有些走神的楚阳。

    “让他进来吧!”说完将朱笔放下。

    楚恒听传,慢悠悠的走进来:“参见皇兄!”说完,就要行跪拜礼。

    楚阳连忙走下来:“快!赐坐!”

    宫人连忙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楚恒的身后:“二弟身子不好,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楚恒微微一笑,笑容很是虚弱的样子:“还不是因为母妃的身体吗?先帝不在了,母妃又上了年纪,我这身子也不争气,现在也只有母亲可以依靠。今日前来是来向皇兄道喜的、、、、、、、咳咳咳咳!可是皇兄似乎还是这么悠闲!”

    这个弟弟在自己眼里一直都是体弱多病,没有什么心思想一些争权夺势的事情。对这个弟弟也没有提防,有的只是心疼更多些。当初先帝封亲王的时候,原也就是为了让他将来有个依靠。对他的要求,也是无所不应。

    戏子

    “二弟总爱打趣我,对你自然与他人不同!最近吃了什么药,身体怎么还这般差?”楚阳对楚恒倒是还有几句真话。

    “最近季节不太好总是犯病,劳皇兄记挂。”楚恒低头沉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微微苍白的面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