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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7部分阅读

    者,长公主也!”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一样的东西:“我在外求人为我找到这颗药丸,这颗假死药只能救一人。这个人必须是可以能够一击即中的人,其他的人我就爱莫能助了!”

    众人想都不想便异口同声:“当然是要救长公主了!”

    疏影低下头,咬住下唇久久不语。

    风如月走近疏影,将手中的药丸放在她的手掌:“老臣也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活着,青楚江山就还有希望!”

    疏影疑惑的看看风如月:“我不能久留,记住,这颗假死药,入口即气绝。两个时辰后便会醒转,我会买通了狱卒让人将尸体直接丢进近郊的乱葬岗,以后的路就看你的了。长公主!青楚的希望全都在你身上了!”风如月说着拍拍疏影的手掌。

    疏影听罢点点头,将药丸收好:“可是,太傅。丞相他们非死不可吗?”

    风如月听罢,长叹一声:“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现在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替谁说话,幽王会怀疑我的。能保几人是几人罢!”

    丞相琉光方才恍然大悟,风如月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禁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觉得尴尬,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保住长公主,我们这些人都不重要!”

    众人点头赞成:“长公主,各位。此地不宜久留,在下告辞!”说完,风如月闪身离开。

    红颜劫

    傍晚。狱卒打开牢门,每人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壶酒。众人见状便清楚自己大限将至。

    “最后一顿断头饭,你们吃饱了也能做个饱死鬼,见到阎王也可以壮壮胆!吃吧!”说罢,将饭菜放下,转身锁门。

    疏影起身走到门前:“等等!既然是最后一晚,那么劳烦大哥给我一间干净的牢房,让我沐浴更衣干净的上路,不知可好吗?”

    狱卒听着稀奇,但觉得也在情理之中,犹豫不决:“啊、、、、、、这个,你等着我要请示一下!”说完,关上牢门离开。

    狱卒走后,一抹笑意掠过疏影的嘴角。

    不多时,狱卒打开牢门,带着疏影出来。慕云连忙跟了上来:“狱卒大哥,让我服侍长公主最后一次吧!”

    “闲杂人等后退!”狱卒挡在前面,若是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疏影安慰着慕云:“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狱卒领着疏影到另一间牢房:“你在这等着!”说完,转身去准备不提。

    疏影打量着这间牢房,果然是比其他牢房都干净许多。在这里沐浴梳妆再合适不过,只是缺了一面镜子。

    不多时,一切准备停当。疏影将干净的衣服整齐的放在桌边:“麻烦狱卒大哥,给我拿面镜子来!”

    狱卒一边不耐烦的唠叨着:“女人真麻烦。”一边不情愿的去拿镜子。

    疏影坐在木桶里,闭着眼睛想着逃出生天之后该何去何从?自己不能就这么认命。悦王,你毁了我青楚,我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可是要如何混进陈国皇宫呢,进宫实在太难了。虽说自己生长在皇宫,对皇宫熟悉无比,可是一般人想进宫,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疏影慢慢的用毛巾在自己的身上擦拭着,脑筋却不停的快速旋转,为自己将来去陈国而谋划。

    沐浴毕,疏影换上干净的衣服,弄干了头发坐在铜镜前,用梳子轻轻梳理自己如缎般的青丝。白里透红的肌肤显得疏影更加娇俏妩媚,她用梳子轻轻梳理自己的斜刘海儿,双手将发髻拢起,用一支簪子将发髻束起。

    拿出黛眉笔,对铜镜轻描剑眉,使自己的眉型看起来更加柔和一些。用朱印纸印在红唇之上,镜子里的美人显得绝代却没有笑容。

    疏影拿出那颗药,在手里紧紧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消逝

    狱卒觉得时间已经太久,似乎沐浴更衣根本用不上三个时辰啊,就算慢一些顶多一个时辰。为什么现在也没有动静。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时间越久,心里越没底。打开慕云所在的牢门,嘱咐慕云道:“你出去看看!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说着,引着慕云到疏影沐浴的那间牢房。

    慕云走进去,里面有浓烈的水汽笼罩,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痕迹。再向里面走去,疏影盛装躺在地上。心中隐约有一丝不祥,连忙跑过去,伏在疏影的身上:“公主!长公主,长公主你醒醒啊!”

    一边喊,一边用手去试探疏影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慕云一下子坐在了一边,惊恐的:“长公主!你为何先奴婢而去啊!长公主、、、、、、”悲伤之情难以抑制,扑倒在疏影身上哭泣不已。

    狱卒闻声而来,见到慕云伏地哭泣,面面相觑。走近一看却发现疏影已经倒地,试试鼻息,二人顿时愣在当场。

    慕云喊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长公主殁了,你们还不去禀报?”说着她抱起疏影紧紧搂在怀中。

    那两个狱卒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没了主意,立刻去向楚阳通报。

    楚阳低头沉思良久:“罢了!让人抬出去便是了。左右她也难逃一死,不过就是迟与早的问题。她是先皇幼妹,地位尊贵以及,若是被送上断头台,岂非失了皇家尊严?运出宫去埋了便罢!”

    众人想见疏影最后一眼,无奈身为阶下之囚,连牢房都不能跨越一步,只能远远的隔着牢门看着狱卒将疏影的尸身抬出去。看着狱卒的身影消失在天牢的大门外,众人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为自己和疏影的结局担心。

    翌日清晨,幽王楚阳登基大典。悦王的人马混进青楚御林军中将禁卫军全部格杀,兵不血刃的几乎没费一兵一卒,迅速占领了青楚皇宫。对皇宫四周形成拱卫之势,打着护驾旗号。

    天牢。幽王贴身内监于晴文传旨并给了除了丞相琉光之外的其他每人一杯酒:“这些是新皇赐给你们的!”

    说着,狱卒便将酒送到了众人面前。于晴文抱拳向东方一拜:“新皇仁慈,登基之日不沾血光,留你们一个全尸!你们且上路吧,奴才自会给你们请旨厚葬的!”

    死别

    所有人都不再迟疑,准备一饮而尽,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丞相琉光突然断喝一声:“慢着!”

    内监于晴文听得这一声,不禁眉头紧锁。不知是哪个不知趣的打断自己,不耐烦的看去,却发现是琉光。顿时换了个笑容:“丞相大人,有何指教?”

    见于晴文一脸媚态,琉光转过身去冷冷的:“人人有美酒,怎么能少得了我的?”

    于晴文见问连忙细细的解释着:“新皇待丞相自是与他人不同,丞相乃是三朝元老,又怎么能怠慢呢?新皇有旨即刻放您出去!”

    “只有我一人?”琉光听罢不禁侧目。

    “只限丞相一人!”说罢,于晴文满脸媚笑的看着他,原本以为琉光会赏他,却不曾想遭到琉光一记白眼。

    琉光狠狠瞪着他,语气却不得不软了下来:“既然如此,公公就通融一下让我与诸位话别可好?”

    于晴文听罢犯了难:“丞相大人,这就难办了。你知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多大的权利、、、、、、”

    琉光听罢便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他手中:“麻烦公公了,不会耽误太久!”

    于晴文见状立刻眉开眼笑:“大人自便,我为您守着,不过也别太久了!”说完将五十两收进怀中。

    左麟伊立刻上前:“丞相!”说罢便伏地叩首。

    琉光立刻扶起他:“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下跪?”

    左麟伊挣脱的琉光的手臂:“这一跪丞相理当受得,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末将生死在须臾之间,总不能带着遗憾离去!”

    琉光听罢松了手任由他磕,左麟伊起身:“丞相,我们死不足惜,只要你在,青楚终有见天日的一天!”

    众人也纷纷上前:“左统领说的没错,死有重于泰山,我们死得其所。丞相大人不必挂怀!”说罢众人饮尽杯中酒,瞬间十几人全部气绝身亡。

    琉光蹲下身逐一抚摸着他们的尸身,似乎还在感受他们最后一丝余温。他们曾经都是为青楚立下功劳的人,他们曾经都是为前朝呕心沥血的人。如今却是江山变,功臣死;顺者昌,逆者亡。青楚江山危矣!

    心念至此,琉光不禁老泪纵横不能自已,怎奈自己无法与命运相抗。

    于晴文小跑进来:“丞相大人,已经不早了您、、、、、、”看到眼前的琉光,再看他的身旁。于晴文的表情由惊诧转为会心的笑。

    伊人已逝

    “丞相大人,俗事既已了解,就请大人随奴才移步,等待新皇召见!”于晴文见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要履行楚阳的旨意。

    琉光冷冷的看着于晴文,满眼的鄙夷:“新皇?即使天下人山呼万岁,我却从未承认过。告诉他,我宁可将牢底坐穿,也不愿与他同流合污!”说完,琉光依旧回到牢里坐下。

    于晴文为难的:“丞相大人,哎呦,这如何让奴才交差啊!您就行行好吧!”

    无论于晴文如何哀求,琉光竟自岿然不动。无奈,于晴文只好退出去想辙。

    城外近郊乱葬岗。刚刚醒转的疏影,身上早已脏乱不堪,身上的‘盛装’也扯破了一个口子。疏影脱掉了外面的衣服,脱下脚上的鞋子,打着赤脚。拔下头上的钗环,紧紧的收在里怀。

    从此刻起,青楚长公主已死。自己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以后的路还很长。

    眼见天色已晚,疏影想想自己身无分文,身上只有一副手镯和几只钗,如果现在就换了钱根本走不到陈国。而且,现在还在青楚境内,难保楚阳不会派人搜查。待明早他发现自己假死,肯定会封锁城门和搜索客栈。

    走到界碑处,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面许久没有住人,已经满是灰尘了。疏影咬咬牙走了进去,走到角落里,将稻草堆在身上将就了一晚。

    翌日清晨,疏影盘算着要如何解决去陈国的盘缠。以后只要早起早睡,快些赶路,尽量少吃些东西,这样也能节省些盘缠。还有,入秋了,一定要为自己置办一些冬衣和秋衣,那就一定要动用自己的盘缠。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感觉有人撞她的身体,躲了过去。下意识摸摸怀中的全部家当。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在。

    同翔客栈。陈睿彦在这个热闹非凡的时刻独自一人躲在客栈的房间里,他回忆着自己与幽王楚阳达成的协议,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从此青楚便为陈之属国!

    想至此,陈睿彦打开窗户,放飞信鸽,收拾行装回国。

    青篱东宫。南宫傲坐在书房里画着人物丹青,图成完笔,南宫傲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画中的人。

    只见画中人凤眸柳眉,朱唇微启,笑容满面。让人看上一眼如沐春风,仿佛中了魔咒一般被深深吸引着。

    荣光背后

    南宫傲呆呆的似有些痴呆:“幽月,幽月、、、、、、为何你早早的离我而去,你让我一个人如何度过这数十寒暑,如何走过没有你陪伴的岁月!幽月,幽月、、、、、、”说罢掩面而起,哽咽不能自持。

    泪,无声的落在画上美人的脸。南宫傲立刻用衣袖轻轻擦拭,结果泪水混合着半干未干的墨迹,弄得那美人面越发的脏了。

    见画脏了,南宫傲慌忙解下汗巾擦拭,结果却适得其反。南宫傲索性放弃,只坐在那里不停的悲戚,口中一直念叨着‘幽月’。

    陈国。悦王陈睿彦回国后听说赐婚之事,又惊闻王妃尉迟寒烟滑胎之事,心下十分沉重。

    “寒烟,我不在的时候你怀着身孕替我料理府中诸事,辛苦了。无论是丞相之女还是一介平民,你永 远是本王的王妃。”陈睿彦掩饰着沉重的心,安慰着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听罢,心内一酸滚下泪来:“王爷,臣妾对不起你。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是臣妾没用!”说完,就要跪下请罪。

    陈睿彦连忙扶起她,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责怪她。比起痛失爱子,他更在意的是父皇这次指婚的用意。孩子可以再有,若是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

    “孩子的事与你无关。你有身孕时,本王不在身边。若说怪罪,也是本王的责任,你不必内疚。我们还年轻,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说完,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欲离去。

    “王爷,那我们、、、、、、”

    “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向书房走去。

    看着陈睿彦离去的背影,尉迟寒烟呆呆的:“我们还会有孩子吗?新人进门后,你还会愿意来我这里吗?”

    站在门内,照例书房四周所有人全部请走,自己埋首书房。

    父皇将丞相千金指给自己,却是自己不在陈国的时候,这是什么意图。是等着自己功成身退之时再加恩宠,还是有别的什么、、、、、、

    外面传来微微细雨的声音,陈睿彦推门而出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感受着细雨的清凉。深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进入鼻腔,瞬间觉得清醒异常。

    丞相千金身份高贵,父皇一向器重丞相,此番‘恩典’,也许真的只是加恩于自己。可见,父皇的心思已经很明朗了。

    丞相府。丞相千金成亲前一天。水无垠独坐在闺房中,自从与父亲吵架之后,父亲就对自己提防了起来。担心蓝玥帮她,就单独为蓝玥准备了一间客房,白日里劝慰着她,晚上仍旧回去,就是防止她们互相串通。

    不收藏的孩子,给本宫拖出去大刑伺候!!!!!!!!!!!!!!!!!!!!!!!!!!!!!!!!!!!!!!!!!!!!!!!!!!!!!!!!!!!!!!!!!!!!!!!!!!!!!!!!!!!!!!!!!!!!!!!!!!!!!!!!!!!!!!!!!!!!!!!!!!!!!!!!!!!!!

    垠魂

    今夜是最后一晚,明日水无垠就要出嫁,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水无垠坐在闺房中,用手抚摸着新嫁衣,泪珠入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在那嫁衣上。

    她心中满是愤懑,不甘。自古女子的婚姻凭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由不得自己,可是自己一向心比天高,怎么能屈居人下,看人脸色?即便死了,也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绝不认命!

    水无垠坐到镜前淡扫蛾眉,略施脂粉。起身从自己绣枕下拿出一个纸包,自斟了一杯茶,将纸包中的粉末倒入茶杯中。

    她记得小荷曾经说过此药入口即气绝,快到毫无痛苦。如此没有痛苦的去了,倒也省事。爹,娘。自幼无垠对你们的话百依百顺、深信不疑,如今女儿的终身大事却不能做主,女儿不甘心。原谅女儿这任性的一回,恕女儿不孝了。想罢,饮尽杯中茶。水无垠倒在地上,即刻没了呼吸。人的生命若是能由自己做回主,也是一种幸福。

    翌日清晨,上官无双和媒婆、小荷等来到水无垠的闺房。敲门无人应声,众人索性拿出要是来开门。

    门应声而开,房中蜡烛已经烧尽,床上整齐的被褥,水无垠却躺在地上。

    上官无双立刻跑过去:“无垠,无垠!你怎么了?”用手一摸,水无垠的身体早已冰凉,心下一惊。慌忙用手试试鼻息,哪里还有气。

    上官无双彻底绝望了:“无垠,无垠!你怎么能这样丢下娘?”说罢伏在她的尸身上哽咽不止。

    小荷却被吓得不轻,想起前一段日子,小姐说什么厨房里有老鼠,让他买些毒药来药老鼠。难不成、、、、、、想到这,脸色的越发的难看。

    “难道,小姐让我买的不是毒老鼠的?”顿时慌张不已。

    在一旁的媒婆和喜娘早已坐在地上大声痛哭:“哎呦我的妈呀,这让老娘如何交差啊!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上官无双紧锁眉头,闻讯而来的水沢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见到地上躺着的水无垠,水沢脸色酱紫,发疯般推开众人,抱起水无垠的身体使劲儿摇晃:“无垠,无垠!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你怎么能草草结束自己,你让爹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上官无双擦擦未干的眼泪,转身对身旁的喜娘和媒婆:“二位先到前厅稍事休息,我保证在花轿进门前,给你们一个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