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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86部分阅读

    言。

    看来今晚皇上哪位主子都不肯临幸了,不过这也算是秦榕欲擒故纵的结果。虽然皇上没有因为小皇子生病留在桂楠宫,可是皇上却也没了去其他妃嫔的寝宫的心情。这,就是胜利。

    陈国悦王府。

    陈睿彦坐在书房等英管家的时候,研究着尉迟震庭信中的意思。决定今晚去一趟漪澜阁。

    推门走出书房门口,见一个婢女经过便叫住:“你等一下!”

    那婢女低头走路,并未看见陈睿彦在远处叫她。抬头向远处看去,竟然是悦王,吃惊不小:“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有没有看见英管家回来?”悦王低声问道。

    “奴婢没有,没有看到英管家!”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守门的家丁。看到英管家回来,告诉他今晚本王有事,不必去书房。”

    见悦王声音低低的,那婢女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奴、、、、、、奴婢遵命!”抬头望去,早已没有了悦王的身影。

    那婢女激动的望着悦王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我终于,终于见到王爷了,他离我那么近,声音那么吸引人。我来到王府已经快一年了,今天第一次见到王爷、、、、、、”那婢女咽了咽口水,仿佛是一只找到食物的野兽。

    那婢女突然想起悦王让她传的话,飞也似的向门口跑去不提。

    陈睿彦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漪澜阁的方向走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新厌旧?不对,确切的说。她与无垠都是不同,如果尉迟震庭的这封信能早点儿到,他们也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

    陈睿彦心里很清楚,他当初完全是因为尉迟寒烟的门第 ,将来争夺大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考虑到这一点,即使对素未谋面的尉迟寒烟没有任何感情因素,他还是答应了父皇的赐婚。

    至于无垠、、、、、、陈睿彦的记忆,瞬间回到疏影生辰的第二天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

    听到响动的陈睿彦立刻穿衣起身,走到门前:“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

    听到了声音的莲韵也醒了,连忙叫菊香道:“菊香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公主!奴婢先去看看,你再睡会儿吧!”说着,菊香从外面进来道。

    只片刻,悦湮苑门前就聚集了许多人

    悦王穿了中衣,站在众人中间:“发生什么事,这么早大呼小叫做什么?”

    从这里经过的家丁,战战兢兢的来到悦王面前。只见,悦王睡眼朦胧,显然是被声音吵醒。

    脸上的表情有些许不耐,额前的头发凌乱搭在胸前,双肩上的两缕发丝随风飘散。

    那家丁眼神凌乱的看着悦王,看着他那略微嗔怒的表情,立刻跪下道:“王爷,不好了。侧妃,侧妃娘娘她、、、、、、”

    昨日之事不必追

    悦王见他说话语不成句,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一个人竟自走进悦湮苑。

    悦湮苑空无一人,没有一丝阳光。屋内的陈设一如往日,内室也是空空如也,内室正中的地面,底下的岩石裸露在外,露出黑黢黢的一个大洞。

    悦王见状,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站立不稳,一闪身坐在一旁的床上:“你们谁先发现的?”

    “是奴才!”一个家丁垂首侍立在悦王面前。

    悦王抬头看向那家丁,是刚才战战兢兢的那个人:“你说清楚一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家丁见悦王暂息雷霆之怒,冷静下来,自己便也不再那么紧张,说出的话也流利了些。

    “奴才清晨经过悦湮苑发现房门紧闭,心下起了疑惑。”

    悦王看着他的眼神眯缝着:“有何疑惑?”

    “平日里这个时辰,侧妃主子已经起身。并且每日的这个时辰,奴才都能看到,小荷姑娘端着洗脸水向外走。”

    “可是,今日清晨不止不见小荷姑娘的身影,而且悦湮苑大门紧闭。奴才奓着胆子就走了进去、、、、、、”

    后面的话悦王不必去听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看到这一切,悦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此时不宜声张,面对众人只能以一己之力将事情压下来。

    看着站在面前的那个家丁,悦王沉默不语,心中却在盘算着其他的事情出了神。转身看到众人还在便道:“你们都站在这儿做什么?该做什么自去做你们的事去,今日之事谁若敢向外透露半句,本王让他满门尽灭!”悦王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安分的做你们该做的,这悦王府有本王一日,定保你们衣食无忧。若是你们不守规矩,可别怪本王心狠!”悦王周身散发的寒气,令在场所有人胆寒。

    众人见状连忙跪下道:“奴才等万不敢做此等背叛主子之事!”

    悦王见状满意的离去。

    悦王遣散众人,刚刚离开悦湮苑不多时便感觉到有人在身后,回身却空无一人。难道是错觉吗?那个跟着自己的人是谁呢?

    记忆到此为止,悦王收回回忆的眼神。看来,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这悦王府的确有内j,不过这内j不是莲韵,而是那日‘人间蒸发’的侧妃水无垠,曾经丞相的千金。

    这件事想必与丞相府脱不了干系,丞相水沢,夫人上官无双。还包括那个侍奉水无垠多年的侍婢小荷,说不定丞相府上下都是知情不报之人。

    那么,真正的水无垠去了何处?这个内j又是何人所派?太子?青楚皇帝?还是这个人与莲韵有什么关系?

    暂且不论这个水无垠的身份,就算真正的水无垠殁了也无所谓。他陈睿彦需要的,不过是丞相千金这个身份。需要借助丞相的实力,助自己一臂之力罢了。至于水无垠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水无垠是丞相千金,真假千金再去追究亦无任何意义。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助他青云直上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也不重要,只要她有个能够憾动百官的权利或是手握兵权的父亲即可。

    水无垠身份之谜

    更何况水无垠终其一生,为了自己的大业也算倾尽全力。无论她是谁派来的内j,可是她到了悦王府却做了违背主子意愿的事情,这却是说不通的。

    难道,她的主人所托非人,水无垠临阵倒戈?似乎也说不通,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走呢?陈睿彦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想起多年前,水无垠刚刚嫁给自己一个月后,便想纳妾一事。

    那个时候尉迟寒烟对这件事虽然诸多顾虑但也不置可否,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就娶了疏影,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己取再多的女人,悦王妃只有一个。

    可是,水无垠的反应却过于热情。按常理来说,当时自己与她新婚不足一月,自己纳妾直接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切身利益。

    之后疏影远嫁青篱,虽然是尉迟寒烟直接造成的,但却与水无垠脱不了干系。虽然她的解释顺理成章,可是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那么直接导致水无垠变化的初衷是什么呢?只要理清这个头绪,似乎个中原因就会迎刃而解。

    陈睿彦虽然怀疑水无垠是为疏影而来,可是如今死无对证。疑心只能生暗鬼,流言四起,以至于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此事虽然不能明发,但却是个值得利用的契机。疏影,我终于抓到了你的把柄,这一次你就是跳进黄河也赖不掉了!

    陈睿彦心事重重走到漪澜阁门前,抬起的手犹豫许久,终于落在了那紧闭的门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门应声而开:“王爷?”

    “巧诗?王妃呢?”

    “王爷快请进来!”巧诗,将悦王让了进来为他奉茶。

    “王爷,请用茶!”

    “王妃呢?”

    “王妃在佛堂,奴婢且去唤她来!”说完,起身向佛堂走去。

    “不必了!”悦王摆摆手让巧诗回来。

    巧诗回身站在悦王面前:“那王爷有什么吩咐告诉奴婢即可,待王妃出来奴婢替您转达便是。”

    “没什么大事。时辰还早,过来看看她!”悦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起身道:“告诉寒烟,晚上记得留门!”转身离去不提。

    巧诗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他确定刚才那个人的确是悦王。他刚才说什么,让王妃留门?留门啊!没错是留门,千真万确。王爷说话时候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她没用听错。

    “王妃,王妃!”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的巧诗,兴奋的手舞足蹈。飞奔到佛堂。

    “王妃,王妃!”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仔细冲撞了菩萨!”尉迟寒烟怒斥道。

    “王妃恕罪,奴婢鲁莽了!”巧诗低声道。

    尉迟寒烟手中拿着佛珠,缓缓的道:“什么事,说吧!”

    巧诗被尉迟寒烟训斥,不敢再高声喧哗。尽量控制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王妃,王爷来了!”

    尉迟寒烟听罢,立刻握拳,将佛珠紧紧攥在手中。防止因为来不及反应而险些脱落的佛珠,落在地上。

    尉迟寒烟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你说什么?”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夫妻体己

    “王爷来了!”巧诗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你是说王爷?”尉迟寒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

    “没错是王爷!而且王爷还说,让王妃晚上留门呢!”巧诗喜滋滋的说着。

    尉迟寒烟愣怔了半晌,赶忙起身,却滑倒在蒲团上。巧诗连忙过来搀扶:“王妃要紧吗?”

    尉迟寒烟慌忙的扶着巧诗起身:“没事,扶我起来。我们去膳房看看!”

    “是,王妃!”

    入夜漪澜阁。

    “臣妾恭迎王爷!”

    悦王连忙扶起尉迟寒烟:“不必多礼,起来吧!”

    “寒烟谢恩!王爷入座吧。巧诗布菜!”尉迟寒烟吩咐道。

    “是,王妃!”巧诗答应着忙着布菜,将一些悦王素日爱吃的全部都摆在他那边。

    “王爷,这是王妃特意为您备下的佳酿。您尝尝鲜吧!”巧诗说着,为悦王斟酒。

    今晚悦王的心情似乎很好,听巧诗一说便亟不可待的先啜了一口:“果然酒味醇厚,香的醉人啊!” 悦王叹道。

    尉迟寒烟笑道:“怕是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呢!说罢,悦王笑着抬起头见尉迟寒烟酒杯空空,便道:“巧诗,给王妃斟满!”

    “奴婢遵命!”巧诗笑着给尉迟寒烟斟满。

    悦王抬头,看见尉迟寒烟面前全部都是些素菜,眉头紧锁:“寒烟,你怎么就吃这些?”

    说着脸色一沉:“巧诗,你是怎么服侍王妃的?不想活了吗?”

    巧诗见状连忙跪下磕头不止:“奴婢不敢啊!王爷恕罪!”

    尉迟寒烟见状连忙起身,将巧诗扶起来:“巧诗你起来,此事与你无关。”

    “王爷,我是常年礼佛之人,总不能对佛祖不敬啊。王爷爱重之心,臣妾十分感激。只是,此事却与巧诗无关。您就不要怪她了!”

    悦王听罢,脸上阴郁之色稍减:“巧诗,你起来吧!”

    “谢王爷!”巧诗磕头如捣蒜。

    “巧诗,这里不用你了。你去忙吧!”尉迟寒烟唯恐悦王再寻出巧诗什么不是来,连忙让她离去。

    “谢王妃,王爷。奴婢告退!”巧诗听罢,如蒙赦令连忙退了出去。

    悦王抬起眼看着尉迟寒烟慢慢的咀嚼着白嫩的豆腐,他心中清楚她支开巧诗的原因。

    “寒烟,本王有多久没来漪澜阁了?”

    尉迟寒烟摇头:“寒烟已经不记得了。自从我与菩萨作伴,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寒烟,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嫁给本王,委屈你了!”悦王握着尉迟寒烟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尉迟寒烟的眼睛。

    看着悦王的眼睛,尉迟寒烟瞬间觉得仿佛被电到。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王爷,王爷在说什么呢?这都是臣妾该做的。”眼神不住的慌乱四散。

    “本王这段日子忙着前朝的事,更为了拉拢各方势力而四处奔波。冷落了你!”

    “王爷胸中有宏图大业,志向远大。寒烟自问无法做到把王爷拴在身边,不只是我。已经故去的无垠妹妹和王爷的心上人不也是没能笼络住王爷的心吗?”尉迟寒烟淡淡的说着。但每句话都敲击着悦王的心。

    大智若愚

    悦王听着尉迟寒烟的话,这么多年看来自己是太过疏忽她了。她虽从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看的也更透彻。

    “王爷的心是用来装载大事的,臣妾自问没有任何人能够拴住你的心。包括,王爷的心上人!”尉迟寒烟说着,眼神追随着悦王闪烁的目光。

    悦王眯着眼睛:“寒烟,是本王疏忽你了!”

    尉迟寒烟仿佛并没听见这句话,继续淡淡的:“作为王妃,这些都是寒烟应该做的。只要,王爷还觉得我配做这个悦王妃。”

    “而臣妾会有今日,也是意料中事。王府大院,王爷贵为天之骄子,三妻四妾亦属平常”尉迟寒烟淡淡的。

    “寒烟身为悦王府女主人,该做的就是与众位妹妹和平相处。挑起治家的重担。”尉迟寒烟说着,碗中饭已经下去一半。盘中菜也少了三分之一。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悦王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已噙满了泪花。

    尉迟寒烟愣愣的,微微一笑:“王爷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我知道。臣妾这个王妃不称职!”说着,尉迟寒烟也哽咽起来。

    “你知道?”悦王抬起略微氤氲的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尉迟寒烟。

    “早些年寒烟不幸小产,如今早已事过境迁,我却再也不能为王爷诞育子嗣。”

    “原以为王爷定是厌倦了臣妾,想来无垠妹妹和公主定会让王爷如愿。现在,也落了一场空!”说着尉迟寒烟不禁叹气。

    悦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的话他从未听尉迟寒烟提起。原来,这么多年,她心中一直隐藏着这么多的伤痛和无奈。

    “是本王对不住你。这么多年,我从没用心陪过你。嫁给我,委屈你了!”

    见到悦王难得这般的深情款款,尉迟寒烟用手将悦王的手轻轻推开:“王爷,这是寒烟自己的选择。我不愿任何人!”

    “是臣妾一心想要嫁你为妻,与人无尤。”

    “那时寒烟虽是闺阁女儿,但是对王爷之名早已仰慕已久。便央告爹爹借着一年一次的朝见之日,向皇上请求赐婚。”

    悦王看着尉迟寒烟,正努力的消化的她说的每一个字。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自己却从未察觉。

    她早已把一切和自己的结局看透,却又如此的泰然自若、宠辱不惊。这是怎样的胸怀啊!

    “我从未想过能够做这悦王府的女主人,更不曾有过任何奢望,因为臣妾了解王爷胸襟和抱负。在所有皇子之中,如王爷这般优秀之人,早就已经妻妾成群了。寒烟不在乎做妾或是做婢,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不想,爹爹刚刚开口皇上就应允了。父皇还说,悦王是朕最钟爱的儿子,这些年正为他的婚事焦急。父皇见了臣妾就十分喜欢,便也答应了父亲的请求。”

    “寒烟当时即惊且喜。惊的是,王爷人中龙凤年逾双十竟然尚未娶妻。喜的是,我终于可以嫁给心上人了。”尉迟寒烟淡淡的,心中仍不免激动。

    帝王心海底针

    “时至今日,臣妾已为人妇,王爷也已妻妾成群。不知寒烟在王爷心中可还有一丝余地?”尉迟寒烟幽怨的看着悦王。

    悦王听着尉迟寒烟的话,半晌沉默不语。怕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如今晚这般,仔细聆听她心底的声音。

    他从不知道,尉迟寒烟原来想了这么多。可惜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注定这一生都要辜负她。

    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无论是她、水无垠亦或是疏影,他命中的三个女人,他都辜负了。而这三个女人之中,他最不想辜负的就是后者。

    “寒烟,你放心。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悦王府的女主人,是我陈睿彦的正室。”悦王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是在向尉迟寒烟保证着什么。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王爷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