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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93部分阅读

    里真的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莲韵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前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管家沉默半晌道:“皇上,病危了!”

    莲韵下意识用手护住腹部,坐在了椅子里:“公主你要保重啊!”说着扶住莲韵略微摇晃的身体,让她的身体舒服的靠在太师椅里。

    待莲韵坐定,连忙缩回手:“奴才失礼!”

    莲韵却不理会,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你,你再说一遍?”

    “皇上病危了!”这一次苏管家说的比较快,可是莲韵却听得真切。

    “回天乏术了吗?有白羽沫在,也无回天之力了?”莲韵低声问道。

    “饶是有白太医在,也不过多拖上个日。这一次,怕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今日之事,我不会跟别人提起。”莲韵喃喃的道。

    落胎

    莲韵心下慌了神:“我该怎么办?一定要离开这里、、、、、、”对了,陈睿彦答应过,会送我走。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吗?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别说是把他生下来,就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住。

    莲韵慌张的回到内室,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停当,打了包。

    一切准备就绪,坐在那里发呆,就这么回去了吗?自己狼狈的逃出来,又狼狈的回去?自己到悦王府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楚恒费尽心思的想要将自己救回去。甚至将自己身边人都派了出去。可是,现在青楚的国力,经过上次一战,还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

    作为一个守成之君,楚恒不止有耐心还有足够的野心,是个做大事的皇帝。青楚在他的手上,皇兄应该瞑目了。

    但是,自己就这么狼狈的回去,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呢?与陈睿彦亲自送自己回国相比,狼狈而回的风险,显然后者要低上许多。

    可是自己若不告而别,陈睿彦一定会把自己抓回来大卸八块的。不过,陈睿彦虽然人品不怎么样,终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正在莲韵胡思乱想的空档,菊香跑了进来:“公主,湘王爷到!”

    莲韵连忙起身走了出去,心情急切而忐忑:“允哥哥你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啊,我是特意来看你的!”陈凤允的眼睛不自觉的向旁边溜去。

    “不对,一定是前朝出了事情是不是?”莲韵逼问道。

    “真的没有,你想多了。”

    莲韵的目光追着陈凤允的眼神:“允哥哥,你不会撒谎的。告诉我实话,难道连你也要骗我吗?”

    “二哥特意嘱咐不让我跟你说,所以我、、、、、、”

    “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莲韵冷冷的打断。

    “父皇驾崩了!”

    “这么快?你说的可真吗?我竟然没有见到,见到、、、、、、”莲韵顿觉双腿如灌了铅一般,身形一晃,栽倒在地。

    “莲韵,莲韵!”陈凤允一把抱住她,将她放在地上。

    莲韵只觉得腹部剧痛,比刚才更甚,心下一慌。向下身看去,只见雪白的裙摆上有一摊摊的血迹,在一点点漾开。

    莲韵脸色苍白的看着陈凤允,陈凤允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梅兰和菊香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王爷?”梅兰说着,看见躺在他怀中的莲韵倒吸一口冷气。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去请沈太医!”陈凤允急切的道。

    菊香回过神连忙跑开了,转身出去,撞在悦王身上。

    菊香慌忙的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悦王一脸的怒容和不耐。

    “王爷,奴婢要去请沈太医!”

    悦王听罢,推开菊香直奔留夏居。

    见陈凤允抱着昏迷不醒的莲韵,陈睿彦强忍着怒气质问道:“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吗,怎么弄成这样?”

    “沈太医来了!”菊香带着沈太医走了进来。

    爱正浓时,离别将至

    众人起身站在两旁:“沈太医,你一定要救醒她!”悦王低声道。

    沈念榭把了把脉,跪在一旁道:“王爷,莲韵公主已经落胎。微臣只能尽力保住大人!”

    湘王惊讶的看着沈念榭:“真的没有办法了?”

    沈念榭摇头道:“没有!”

    悦王冷冷的道:“沈太医麻烦你,尽全力救她!只是、、、、、、公主的胎不是一向安稳吗?怎么会突然落胎?”

    “莲韵公主体质较常人稍弱,相信白太医曾经也跟王爷提过的吧?”沈念榭看着悦王问道。

    “白羽沫是有说过。不过,与这有关系吗?”悦王道。

    “当然!莲韵公主平日身体就比常人较弱,有了身孕之后,心气郁结,长期得不得纾解。会增加滑胎的几率,还有就是受到强烈的刺激才会如此!”

    悦王听罢,向湘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微臣现在就要给公主开一些滋补身子的药剂和膳食,希望双管齐下能够尽快将公主的身体调理过来。”沈念榭话里有话的说道。

    悦王和湘王听到这些话,觉得奇怪:“沈太医的意思是、、、、、、”

    “公主的身体较普通人稍弱,如今滑胎会给她的身体雪上加霜。希望微臣此次这两剂重拳,能够将公主的身子彻底调理过来!”

    “那她的身体、、、、、、”悦王的话就此打住。

    他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出口,莲韵痊愈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因为这样,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那么还会有谁愿意娶她。

    其实,他真心希望,她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但现在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张休书的关系。一直都是他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但是,他离开了自己,这一生不可能一直一个人。如果她真的落胎后再不能生育,那倒不如他们两人共赴黄泉吧!

    沈念榭知道悦王话中的意思:“公主虽然体弱,不过到底年轻。若是能静养一段时间,再次有孕也是没有问题的。”

    悦王心下长长舒了一口气:“沈太医,就劳烦你开些方子。能够让她尽快痊愈,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沈念榭听罢不禁一愣,犹豫半晌:“王爷,微臣当尽力而为。只是药剂和膳食都是长期服用方能见效,若是半途而废或是短期之内恐怕难以见效。”

    湘王看了看哥哥,感觉二哥的话似乎有所指。随即,将目光向病榻上的莲韵投去。

    悦王叹气道:“本王明白!请沈太医尽力便是!”

    沈念榭听罢,在纸上一挥而就。药方片刻写成:“王爷,这份给您,微臣这就去煎药。”

    “菊香,带着沈太医先去!”湘王道。

    “沈太医,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悦王问道。

    “公主一会儿就能醒。现在微臣就去煎药,正好醒了便可以吃药!容微臣先告退!”沈念榭说着,转身跟着菊香离去。

    悦王目送沈念榭离去,紧紧的盯着湘王。转身对梅兰道:“梅兰!在这儿守着,公主醒后,到书房来找我。你跟我来!”悦王冷冷的说着。

    不得不变更的计划

    湘王听罢转身跟着悦王离去,眼神依旧恋恋不舍的在莲韵床边逡巡。

    陈国悦王府书房。

    “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前朝、王府真是片刻也不得安宁!”陈睿彦低声呵斥道。

    听到陈睿彦如此说,陈凤允便觉出这话中的意思:“二哥,前朝出事了?”

    “太子以储君名义,为先皇发丧。宫外又有宫知秋和御林军在外阻挡。四位将军被阻隔在宫墙之外,进退两难。长此下去,恐怕国丧之后,我们就要俯首称臣了。”陈睿彦心中无限悲凉。

    “二哥可有对策?你要我做什么?”陈凤允惊讶的是问道。

    “我想让你现在就将莲韵送走,可是、、、、、、”陈睿彦斩钉截铁的说着,考虑到莲韵如今的身体,便犹豫不决起来。

    “二哥做事一向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如今,怎么做起小女儿之态?”

    面对弟弟的质问,陈睿彦心中的怒火,不禁窜了起来:“你还敢说?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陈凤允没想打哥哥突然向自己发难,不知所为何事:“二哥在说谁?”

    “莲韵!”

    “我什么也没说啊?”陈凤允睁着无辜的眼,看着陈睿彦。

    “那沈太医为什么会说,她受了刺激?”

    “我只是将父皇的驾崩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说什么?”陈睿彦逼近陈凤允,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

    “二哥,这么大的事,你能瞒她多久?”陈凤允毫不畏惧的看着哥哥。

    陈睿彦揪住弟弟的手,紧了紧:“你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你知道吗?”

    “前朝的形势于我不利。现在必须立刻把莲韵送走。可是,她有孕在身不适长途跋涉。就是因为担心她,才想要去看看她。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完,陈睿彦一松手,将弟弟摔在门边。

    陈凤允听罢,深深觉得自己实在愚蠢。原来二哥不让自己向莲韵透露父皇驾崩的消息,是另有用意:“可是现在莲韵刚刚滑胎,身体十分虚弱,定要调养一些时日才行。望二哥尽力周旋,为她多赢得一些时间!”

    “这个自然,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会在前朝尽力斡旋,你留在府上给我好好照顾她。若是再出纰漏,我可唯你是问!”陈睿彦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弟弟。

    “二哥放心,这次不会了。只是二哥让我送莲韵走,送去哪里呢?她似乎曾经是二哥府上的侍婢?入府之前可还有亲人?”陈凤允提出了一直以来,闷在心中的疑问。现在是不得不把它,拿到桌面上来谈一谈了。

    “允弟,我的确欠一个解释。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嘱咐一些话!”陈睿彦慎重的道

    “二哥尽管吩咐就是!”

    “我今日跟你说的话,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莫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两府几十人受到牵连不说,之前我们为了莲韵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前功尽弃了!”

    “二哥的话我一定会记得!“陈凤允郑重的点头。

    “莲韵和你我一样,可是她所承担的却比我们更多、、、、、、”陈睿彦说着,就像在说自己的故事,那么深沉如水的眼眸。

    生死攸关两相难

    此时的陈睿彦在他的眼中,不是让人闻之胆寒的悦王,不是那个冷酷不可靠近的冰山王爷。只是一个深受相思之苦的苦命人,他爱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可却进退两难。除了踯躅徘徊,什么都不能做。情之为物,竟让人生不如死,亦无怨无悔。

    可见这情之一物,没有国界,没有身份地位之分,更能将人 的仇恨化成满腔爱意。这是多么可怕又神奇的力量。

    看着哥哥一点一滴的变化,自己内心十分复杂。想起曾经二哥为了她险些与自己反目,这一都起源于一个情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王爷,公主醒了。请二位王爷过去说话!”菊香道。

    “你先回吧,我和湘王爷立刻过去!”

    “那二哥,我们走吧?”说完,陈凤允转身欲走。

    “不急允弟。二哥还有话嘱咐你!”

    “有什么话,二哥尽管说?”

    “等我处理了前朝的事,你带疏影走,你也不回来了,免得被我连累。你和莲韵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青楚愿意接受你,你就去做青楚的驸马爷也不错!”陈睿彦此时,脑筋似乎有些混乱。一心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弟弟和爱人,却忘记了他人也有未尽的义务和责任。

    “二哥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陈凤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还是当初那个为了疏影险些跟他翻脸的哥哥吗?

    “我清醒得很!你难道要跟我一起死吗?我不能!你和疏影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一定要活着,你知道吗?”陈睿彦激动的摇晃着弟弟那看起来并不结实的身体。

    “我知道,我都知道。二哥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和疏影。可是我与二哥自幼一起长大,如今我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去死。就算,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二哥身边也要有个为你善后的人才行。如果连我都走了,谁来帮你?而且,我始终不相信大哥他会杀你。”陈凤允说着。

    “你相信他?”陈睿彦惊讶的看着天真的弟弟。

    “是,我相信他。正如我相信二哥一样。我们兄弟三人从小就比其他人亲密,太子只是后来才与我们渐行渐远罢了。而且,我也相信他更加不会杀我。”

    “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妇人之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赌注会让自己以及你在乎的人丢了性命的?”

    “我知道!我就赌这一次,我相信血浓于水,无论任何时候我们三个人都会好好活着。”陈凤允斩钉截铁的说着,那无比认真的表情,在陈睿彦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又是多么的让人心疼。但是他不会用弟弟的性命去冒险,他,绝对不允许。

    “绝-对-不-可-以!”陈睿彦一字一顿的说着。

    “就算二哥说不可以,这一次也由不得你了。我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二哥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说过,就算杀人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这一次,除非你派人死守在青楚宫门口。否则,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要回来!”陈凤允凌厉的目光盯着哥哥的眼睛,面对陈睿彦就要发作的低沉的目光,毫不退缩。

    情之所以一,一往而深

    “就算是明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也一定要回来吗?”

    “是!”

    “允弟!”看着弟弟无比坚定的目光,陈睿彦不敢相信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为什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从小到大都听二哥的话,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要像二哥一样,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退缩!”

    见陈睿彦突然眼神黯淡下来,知道自己的坚持起了作用。

    见哥哥冷静下来,陈凤允趁热打铁道:“还有,我可以听二哥的话将疏影安全的送回去,但这青楚的驸马爷,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允弟,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你和她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能看着你们死。你们在一起我才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对她好!”陈睿彦低声说道。

    “二哥你糊涂了!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为了我的一句话差点儿杀了她吗?难道你忘了她跟太子同游京城时,那担惊受怕的心情吗?”

    面对弟弟的质问,陈睿彦无言以对:“我、、、、、、”

    “你觉得青楚会接受一个敌国王爷做他们国家的驸马吗?而且我已有家室,又将疏影和自己的发妻置于何地?如果我现在依旧是孤身一人,我一定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作为男人,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这不是二哥你一直告诫我的吗?现在我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就该尽到为人夫的责任。如果我做了青楚的驸马,与始乱终弃又有何异?二哥有三个妻室,可是却对疏影情有独钟,二哥难道要连这最后的情有独钟也一并舍弃了吗?“

    陈睿彦听罢长叹一声,自己真是糊涂了。虽然自己从未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可是凡是做了自己妻室的,他都没有抛弃。却让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这与持刀杀人,然后说,杀人者非我者刀也。有何区别?

    陈睿彦如梦初醒的摇摇头:“是我糊涂了!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弟弟向留夏居走去。

    “我可以理解二哥此刻的心情,关心则乱。情之所以一,一往而深。二哥不是圣人,却是一个情痴!”陈凤允半是打趣半是感慨的道。

    “我一直都在猜测,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二哥对一个女子情有独钟,不能自拔?当我第一次看到二哥见到她时那种反常的表情,我便知道这个女子,出现了。”陈凤允轻轻的说着,仿佛在说自己的故事一般。

    “我的表情很明显吗?”陈睿彦不禁侧目问道。

    “当然!看看二哥如何对待自己的王妃,一切再清楚不过。”

    “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在你眼里,我的一举一动真是无所遁形!”陈睿彦伤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