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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107部分阅读

    。到时候,二哥名誉扫地不说,还背上苛待妻子的罪名。与太子之位,可就无缘了!

    这一晌午,陈凤允的心思全然不在美味的膳食上。根本就是食不知味,看着两人不停的秀恩爱,演双簧,陈凤允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好好的午膳,也草草了事。

    陈凤允走后,莲韵进去换衣服。换了衣服,转身看见陈睿彦阴沉着脸站在身后。莲韵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一步。

    莲韵也冷着一张脸:“王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睿彦阻止了莲韵要穿上外衣的动作:“你要做什么?”

    陈睿彦冷笑着:“做什么?不要忘了,你是我悦王的女人。你刚才在那里大献殷勤,是在做什么?”陈睿彦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

    莲韵微微侧身,盯着陈睿彦:“王爷没看见吗?我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虽然,我不是悦王府的女主人。可是,此时此刻此地,这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女人。招待客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由我来做的吗?”

    莲韵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莲韵可是时刻记着王爷的教诲,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说完,莲韵一把打掉陈睿彦的手,用衣服遮住因被拉扯而裸露在外的香肩。

    “你不要以为在宫里就可以为所欲为!”陈睿彦不痛不痒的威胁着。

    “我从未觉得,王爷会就此罢休。从我嫁进王府的那天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已经开始了。臣妾不想坐以待毙,既然不能死,那么,就请王爷赐教了!”说着,莲韵半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狰狞。莲韵说罢,厌恶的转身离去。

    陈睿彦看着莲韵离去的背影,突然对这个女人,即怜且恨。想起她刚才的表情,陈睿彦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高雅而又冰清玉洁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初次见面,就被她那稚嫩的面容、高贵的气质所吸引。不想如今却是因了自己的缘故,使她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他甚至都有些痛恨自己,心中暗自叹息。陈睿彦啊陈睿彦,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想到这里不禁开始有些心疼她、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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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逼利诱

    想起刚才她和弟弟殷勤不已,嫣然一对亲姐弟。看起来,他们更像两个新婚夫妻。想到这里,陈睿彦的眼睛里又爬上了一丝恨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尾巴翘的太高,就别怪我拿你的把柄!

    打定主意的陈睿彦,眼神恢复如常。想起淑惠的牡丹白瓷杯,今日已经是第三天,连忙向制造司走去。

    制造司。

    管事太监见悦王来,知道他是为牡丹白瓷杯而来,听说他来,早已准备好了奉上。

    “来人,奉茶!”

    小太监连忙将刚沏好的茶端过来:“王爷,请用!”连忙退下。

    “王爷,瓷杯已修好,您过目!”说着将牡丹白瓷杯奉上。

    陈睿彦接过杯子仔细看着,接过茶抿了一口,满意的点头:“事无大小,只要你做的好。难就难在事事用心,事事完美!”说完,将一锭五十两的银锭子放下。

    那管事太监乐的眉开眼笑,伸手准备去拿。悦王将银子拿在手中:“本王一向赏罚分明,若是今儿你搞砸了,本王可是会要了你的老命的!这银子、、、、、、”

    那管事太监早已听得满身冷汗,听悦王停下连忙疑惑的看着他,悦王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此时,他也不敢再拿了。

    悦王话锋一转:“也只能贴补给家人了,你说是吗,公公?”说完,悦王微笑着看着那管事太监。

    那管事太监顿时语塞,连忙点头:“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

    “宫里向来都是不留废物的!”悦王也斜着眼去看那太监。

    悦王笑笑,拉起那太监的手,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中:“不过,公公在宫中多年,若是废物,哪里还活得到今天呢?你说是吧!”

    那太监早已汗如雨柱,只剩下点头的份儿:“王爷说是就是!”

    “本王今天说的太多了!这位公公贵姓啊?”悦王温柔的盯着那管事太监。

    那太监只管低着头:“奴才姓艾。”

    “艾公公!”悦王说完,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奴才在!”

    “这点银子,请公公拿去喝茶。还望公公——笑纳!”说着,悦王在他的耳边轻笑。

    艾公公回头看他那深不可测的笑容,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悦王想要收买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制造司的小太监,五品的官职,王爷为何会这样?

    自己自从当上这管事太监,除了自己的月俸薪水,遇大的年节,或是主子们要做衣服,哪位娘娘行册封礼能捞点儿油水。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还遇到了这位大爷?

    拿着手中的银子,有些不知所措:“只要公公愿意相助,本王自当另有赏赐!”说完,悦王看着他。

    那管事太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愿为王爷效劳!”找个大树也好。见别人都找到了新靠山,可是自己职务卑微,又不是什么美差,正愁没有新主子投靠。现在好了,终于有了这颗大树,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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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二鸟

    悦王淡淡一哂,云淡风轻般离去:“如此,本王多谢了!”

    望着悦王离去的背影 ,那太监心中疑惑、满头雾水。他不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现在,他仍日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冷面的修罗王爷,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来取一个杯子吗?”

    “这位王爷的行事倒是非同寻常!竟然对一个小小的五品太监威逼利诱,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自己的这份差事,即便熬到出宫也赚不了几个养老的钱。可是,有生之年,居然遇到了这个主儿,也许这就是自己的转机呢?

    太子和悦王是问鼎皇位的最佳人选,虽然现在皇上还健在。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靠对了新主子,以后才会得善终。即便不能,到时候再转舵不迟!想罢,那艾公公,掂量掂量手中的元宝,贪婪的笑着。

    五日后。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

    陈俊哲看到陈凤允十分惊讶:“允儿,你怎么进宫了?”

    “儿臣不能陪父皇守岁。今日特意进宫,住一段时日,希望能多陪父皇几日!”

    “免了吧!你能进宫来陪朕,朕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今年,你怎么没有和你二哥一起?”

    陈凤允脸上有淡淡的哀伤:“二哥娶了公主,心中有了佳人,自然忘了我这个弟弟!”陈凤允半是哀伤半是撒娇的道。

    陈俊哲听罢,不禁转身看他笑了笑:“你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即便将来他后宫三千,也不会为一人牵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陈俊哲无意之中的一句话,可是陈凤允却觉得这是二哥最好的机会。

    不如趁此机会问个明白,既然父皇能无意中说出,想必已经思虑成熟:“父皇,您说什么、、、、、、后宫三千?”

    陈俊哲意识到自己失言,屏退众人,御书房内只有陈俊哲和陈凤允两个人。待所有人退下,陈凤允跪在地上,开么见山的道:“父皇近日可有圣断?”

    自从悦王陈睿彦从战场上凯旋,他就动了易储的念头。近日已经酝酿成熟,想在前朝宣布这件事,让礼部着手去办。既然,湘王已经无意中得知,到时候让他去礼部宣旨便是!

    “过段时间,朕准备废掉太子另立储君。这个人选,朕已经拟定悦王。”陈俊哲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陈凤允。

    得很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二哥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在那里号令天下 。

    陈俊哲时不时用眼神去瞄小儿子的表情,看到他充满憧憬的眼神和兴奋的表情,心中有些许安慰。陈俊哲确实动了易储的念头,但是什么时候行册封礼还没有打定主意。他正想着,如何找个合适的机会,试探一下三个儿子的反应,现在既然凤允已经知道,正可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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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途多舛

    陈凤允满脸的兴奋,心中想的却是别人。陈俊哲看在眼中,心中很是欣慰。有此子相助,我必可高枕无忧!

    陈俊哲对陈凤允再三提醒:“此事只是朕一人的意思,还不成熟,切勿声张!”

    对于皇室的规矩,陈凤允自然知道。对于父皇的‘警告’置若罔闻:“儿臣谨记!儿臣告退!”

    陈凤允走出门外,看到莲韵:“请嫂嫂安!”

    莲韵看着陈凤允有些惊诧:“允弟怎么也来了?”

    “来给父皇请安!嫂嫂呢?”

    “我也是!这不,公公说你在里面,被拦下了!”

    “是我的不是了,嫂嫂请!”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在外面!”陈俊哲听到声音,问道。

    “回皇上,是莲韵公主!”内侍回复道。

    “湘王还在吗?”

    “还在!”

    “叫他们进来!”

    “是!王爷,公主。皇上有请!”

    二人听罢早已整整衣冠走了进去:“儿臣拜见父皇!”

    陈俊哲看着莲韵:“你今日来的倒巧,你晚来一步,他可就走了!”陈俊哲指指陈凤允道。

    莲韵满脸疑惑:“父皇何出此言?”

    “你难得进宫,今日就让凤允陪你一起逛逛京城如何?自从你回来好像还没出过宫门呢?你身子也痊愈了,正好四处走走,别再闷出病来。”陈俊哲满脸兴奋的道。

    莲韵听罢,想起了那次太子陪自己逛了一天的京城:“这、、、、、、会不会太麻烦允弟了?”

    陈凤允倒是十分愿意,想了想:“儿臣倒是十分愿意,只是、、、、、、”想起陈睿彦那醋意十足的样子,不禁为莲韵担心,犹豫起来。

    “只是?”

    “只是,公主和二哥新婚,只怕二哥舍不得。儿臣怕二哥吃醋呢!”陈凤允一句话,将自己的顾虑和莲韵的尴尬道尽。

    陈俊哲一哂:“朕说过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两个去吧,这是朕的旨意,他不敢违背。今日,朕就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自去吧!”陈俊哲下了逐客令。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喜不自胜,纷纷磕头跪安:“儿臣叩谢父皇恩典!”

    宫外。

    “高兴吗?终于出来了,摆脱掉许多的束缚,还是外面的空气更新鲜!”陈凤允道。

    莲韵也是很兴奋,自从回来就没有出过宫。出了宫,又进府。这样出出进进,竟然也有两年了。

    从青楚离开的时候,自己刚刚及笄之年,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想想这两年的日子,总像做梦一样。发现现在的生活,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掌控,一切都被陈睿彦所操纵。

    见莲韵陷入沉思,陈凤允以为她不高兴:“怎么,有心事?”

    陈凤允的问话,打断了莲韵遥远的思绪,身体一颤:“啊,没,没什么。”

    “你怎么了?你身体在发抖,身子还没好吗。我不应该带你出来的!”陈凤允自责道。

    莲韵笑着安慰他:“没有的事,与你无关!你不是要带我逛京城吗?我们去哪儿?”莲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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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为营

    看着莲韵的笑容,陈凤允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勇气拉着她逃出皇宫。看着她和哥哥在一起备受煎熬、遍体鳞伤,真的很难过。

    哥哥心中明明在乎她,可是就是不愿意承认。既然这样,就趁此机会,让他们好好面对自己的心。

    陈凤允微张的嘴动了动:“走吧!”陈凤允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莲韵迟疑了一下,搭上了陈凤允的手,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上。

    夏园。

    悦王听罢,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手一挥:“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陈睿彦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父皇的旨意我自然不敢违背。可是,我却可以把帐都算在你的身上。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公然在一起,将我放在一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陈凤允,你是我手足兄弟,怎么可以染指哥哥的女人?莲韵,你这个有夫之妇,竟然与小叔暧昧不清,行为不知检点。我陈睿彦,岂是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如今,这一笔笔帐,本王姑且给你记下。待我找到证据,一定好好整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太子府。

    太子陈琉膺冷着一张脸,脸上的笑容得意而不可测。即便没有本太子,你也得不到她的心。若不是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此等佳人哪里轮得到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糟蹋?

    莲韵,你我注定此生无缘。但是,陈睿彦这厮竟如此糟蹋佳人,我也定不会让他好过。

    “韩太医怎么说?”

    “回太子,韩太医说还没有机会!”

    陈琉膺皱皱眉:“他在干什么?怎么就没有机会?他天天在御前侍奉,难道就那么难吗?”

    “这、、、、、、奴才就不晓得了。若是他阳奉阴违,那就、、、、、、”

    陈琉膺听罢阴鸷的目光扫过管家的脸庞:“安管家,你去告诉他。与本太子做交易,不要三心二意,丢了小命可就不值了!”

    “是,奴才告退!”

    陈琉膺走的这步棋,可是想了很久的。经过了上一次,白羽沫被悦王请了去给莲韵公主治病,逗留半年。可以想见,白羽沫已经是悦王的人了。

    那么自己只有选择与白羽沫为敌的韩绥了,陈琉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惜重金以及威逼利诱,挖他过来。

    还有一个最令陈琉膺动心的那就是,虽然他与白羽沫的医术不相上下。可是只要有他在,韩绥的太医院元首就永远没有他的份儿。既然白羽沫已经投靠悦王,那么,韩绥理所当然就会跟随自己。这个算盘,陈琉膺打的很精。

    可是这样的人,他忽然觉得不好驾驭了呢?若是真的有什么,那不就前功尽弃了?既然这样,这个棋子留不得。

    想到这儿,陈琉膺心中杀机顿起:“韩绥,希望你不负我!”

    太医院。

    韩绥见到安矢臣,冷笑着:“安管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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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底之蛙

    韩绥头也不抬的摆弄着眼前的草药:“不知有何赐教!”

    见韩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安矢臣有点儿尴尬,依旧不份:“大人在御前侍奉,可别忘了正事。“安矢臣提醒着。

    韩绥知道他的来意,故意跟他打太极:“正事?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保证各位主子安泰就是我的职责。”

    安矢臣点点头:“大人说的极是,只是、、、、、、”安矢臣还在考虑要如何张口。

    “安管家不必为难了,我韩某人答应的事情,一定不会食言。如果不放心,我的性命随你们自取。韩某人孤身一人,何惧一死?”

    安矢臣听罢,不禁瞠目结舌。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他居然连太子的心思都猜到了。宫里的人,果然没有池中物!

    “怎么会?既然韩大人有如此把握,我们主子可等着您的好消息呢!希望可以早日听到大人的喜讯,告辞!”说完,安矢臣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宫门,安矢臣没命似的跑。他的腿都要软了,若是再多逗留片刻,他担心自己立刻就会瘫倒在那儿。

    韩绥这个人,今日真是让安矢臣长了见识。他自以为是太子府管家,自认为自己见的听得已经够多了。今日一见韩绥,可知自己是个井底之蛙了。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安矢臣仗着自己是太子府的管家,自恃没有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的,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韩绥只是宫里的一角。如这般人物,都被压制着,可以想见,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