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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114部分阅读

    王府张灯结彩为迎娶侧妃梦溪而忙的不亦乐乎。

    为了可以与侧妃身份想匹配,楚恒特意去求了自己的母妃,收梦溪为自己远方表哥的内侄女。谎称当时并不知情,后来无意间发现有一件证明身份的信物,此时,正值楚恒向母亲讨要梦溪,便顺水推舟将她给了儿子做婢女。堇妃因此不免在众人面前演演戏,至此梦溪的身份已算尘埃落定。

    楚恒为了梦溪的事也算是大费周章,不惜为她伪造身份,还惊动了自己的母亲。可是,在梦溪看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配得上他而锦上添花罢了。她也乐得享受现成的荣宠,这,跟她失去的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梦溪,明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可高兴吗?”楚恒隔着房门问她,语气有些不自然。

    梦溪自从上次之后,楚恒再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他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今天也许是想借着这件事见一面吧。

    “既然如此也没有再需要奴婢的地方了。还是明日再见吧!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可多着呢,王爷何必急于一时?”梦溪婉言拒绝着。

    楚恒听罢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失落,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疼。

    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转身离去。也许横在两人心中的阻碍,有一天会因为时间而消失。但如今他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生的代价。

    而她虽然得到了穆王侧妃的名分,可是她无法原谅他因为要自己甘心嫁给他而对自己设下的圈套。她的心冷了,远不是一个穆王侧妃所能弥补的。

    楚恒一人坐在书房,明天就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可是因为梦溪的缘故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已经快半月有余不知道幽兰有没有收到飞鸽传书,长公主到底在哪里呢?不多时楚恒便伏案而眠。

    陈国,悦王府。

    这日悦王不在府上,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只是尉迟寒烟简单的训示几句,便让管事嬷嬷当着水无垠的面将疏影领到房内不提。水无垠谢了恩,领了人告辞回房不提。

    悦湮苑。

    小荷和疏影站在一旁,水无垠坐在凳子上:“小荷,以后她便和你一起服侍我了。对了,你姓什么?”水无垠似乎想到了什么。

    疏影想了想,回头看见院中的鹅卵石,随口说道:“奴婢的娘叫奴婢石头!”

    水无垠不禁皱眉:“这哪里是女孩家的名字?”

    疏影一路逃难而来,已经在一年中增长了不少的阅历,再不是那个曾经深居简出的公主了。她也知道了,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吃尽百样饭,见了百样人,自然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名字贱好养活!”说罢还不忘呵呵笑着。

    水无垠摇头不禁莞尔:“可是,你现在进了王府,就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我身边有了小荷,你就叫莲韵吧!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不懂的,问她就好了,她是我从相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先你几日来王府,对王府熟悉一些。”水无垠交代着。

    游子归国

    莲韵满脸的不自在:“娘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求娘娘别赶我走!”说着,眼圈儿里面汪着一滩水,很是可怜。

    水无垠连忙扶起她:“快起来,可怜见的丫头。你不必害怕,你刚来这里肯定有不习惯的地方。这里的规矩虽严,只要你做事谨慎些也是没什么要紧的。”

    莲韵低着头听着水无垠的话,想从中得知她今日叫她来的用意。

    水无垠打量着莲韵:“这样好的年纪,怎么会来王府伺候人呢?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莲韵抬起头,复又转过头去,半晌才道:“没有了!”如果那几个她称作晚辈的人也算直系血亲的话,她就不必来这里了。

    水无垠听罢眼神不禁黯淡了下来,低声说着:“原来如此。”水无垠不禁觉得,这样的人怕是很难收买威胁。她没有家人没有牵挂,怎么能让他实心实意为自己做事呢?

    水无垠不禁想起自己,她何尝不是孤身一人,至少心里还有个惦记的人。可是,在这世上孑然一身的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这样的人又是自己需要的,可是又不能用金钱收买、、、、、、、

    水无垠本来想着拿着一袋银子给莲韵做安家费的,可是人家一张口就说家里没有人了,要安家费来做什么呢?这个想法只得作罢,随即换上了笑脸。

    “一个姑娘家也怪可怜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帮你的地方一定给你方便,你且去吧!”

    莲韵答应着揣着满腹疑虑离开。

    御书房。

    陈俊哲将陈睿彦叫过来,抬头看着他:“你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陈睿彦低着头思忖半晌:“儿臣不知!”

    陈俊哲微微一笑:“你一向都是善于揣测别人心思的,如今竟也有你不知的事情吗?”语调颇有些调侃之意。

    陈睿彦微微一笑:“父皇的心意,儿臣一直无法猜透。”

    “你三弟就要回来了,你去接他吧!他一向跟你关系最好,看到你会很高兴的!”说到自己的小儿子凤允,陈俊哲眉眼都是笑意。

    听到弟弟回来,陈睿彦也是满脸的惊喜之色,即惊且喜:“允弟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他寄来了家书,说大概十日左右就会回来,到时候你去边界接他吧!”说完,敲敲桌案上的一个纸笺。

    陈睿彦拿起那张纸笺细细的读着,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眼中竟然渐渐湿润起来:“是他,是他的字迹!父皇允弟真的要回来了,是真的啊!”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哽咽。

    “是啊!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当初他负气离去,一走就是数年杳无音讯,如今都过去了!”陈俊哲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都过去了,儿臣一定早早去边界等候,数年未见不知道允弟可长大了些?”两人唏嘘不已。

    陈国悦王府。

    晌午时分,王妃和侧妃都在午睡。疏影无事可做,坐在回廊上昏昏欲睡。

    她依旧不清楚今日水无垠对她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用意,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破绽,还是觉得自己哪里奇怪呢?总觉得今天水无垠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闺房之乐

    她仿佛是突然间转了念头,改了主意,使得原本的思路变得乱起八糟,让人摸不着头脑。

    疏影迷迷糊糊的晃着脑袋,是不是自己的头脑最近变笨了,怎么什么都想不通呢?这可怎么好呢?

    困意瞬间袭来,疏影实在招架不住,闭着眼睛小憩。

    陈睿彦满心激动的回来,踏入府门直奔书房而去,感觉到府内一片寂静,便四处走走。

    行至水无垠的悦湮苑不远处,看到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坐在回廊上小憩,走近一看却是不认识的。那婢女低着头,陈睿彦心下疑惑,府中又添人了吗?陈睿彦也没有心思去看她,转身回了书房午睡不提。

    入夜。悦王陈睿彦去了尉迟寒烟的漪澜阁,尉迟寒烟笑意盈盈的看着陈睿彦:“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没有去妹妹那儿”

    陈睿彦淡淡的:“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的房间也进不得了?”眼神睥睨着。

    尉迟寒烟一边帮陈睿彦脱下外衣,一边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臣妾的房门永远为王爷而留。只怕、、、、、、”尉迟寒烟说着,不禁面带忧虑。

    “只怕?怕什么?”陈睿彦反问着,提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有朝一日臣妾年老色衰,王爷嫌弃臣妾,再不肯来了。臣妾只能斜倚熏笼坐到明,即使翘首以待亦不能使王爷回心转意。”说罢转过身去,掩面而泣。

    陈睿彦听罢愣了半晌,踱步到尉迟寒烟面前,用手轻敲她的肩头:“本王不是薄幸之人,你做的本王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无论何时,悦王妃只有你一人。”

    尉迟寒烟止住哭泣:“王爷此言可当真吗?”

    陈睿彦只点点头,突然想起今日在回廊上看见的那个人问道:“王府最近又招人了?”

    尉迟寒烟想想:“哦,是啊!王爷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王爷说。”

    陈睿彦半躺在床上:“我今日看见的,做什么又招人进来呢,王府里原来的下人不够使吗?”

    “若这王府中只我一个人倒也罢了,如今无垠妹妹来了,怎么能没有人服侍呢?以后王爷若再多娶几位妹妹,这些人也是不够使的!”

    尉迟寒烟的话里面虽然带着微微醋劲儿,可是她说的很对,自己不可能只有两个女人,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想到这儿,心里的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见陈睿彦失神,尉迟寒烟不禁轻声唤他:“王爷,王爷?”

    “啊!怎么了?”

    尉迟寒烟的手抚在陈睿彦的脸庞:“王爷想什么想的出神了,已经不早了该歇了。”

    陈睿彦想着今天那个在回廊上的婢女的身影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寒烟!”

    尉迟寒烟正专心更衣,听得这一声倒是着实吓了一跳:“啊?”

    陈睿彦只不理:“十日之后的亥时,不要忘记提醒我去边界。”

    尉迟寒烟不解的问:“王爷去边界做什么?边界离京城至少要十多天的脚力,王爷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陈睿彦兴奋的满脸通红:“允弟回来了,寒烟允弟回来了!我要去接他!”陈睿彦如此兴奋,尉迟寒烟还是第一次见,可见他对这个弟弟是多么的疼爱。

    借东风

    尉迟寒烟低头沉思半晌:“湘王何时回来?”

    “十日后的亥时!”陈睿彦想也不想开口便答。

    尉迟寒烟听罢微笑着,坐在床上温柔的看着躺在身边的陈睿彦:“王爷可是糊涂了?从这儿到边境要十天的路程,就算王爷有宝马良驹可日行千里,也要赶上一天一夜的路途。王爷若是十日之后再赶到边境,怕是要扑了个空呢!湘王爷心中定是埋怨你这哥哥不周到呢?”说着,尉迟寒烟掩面而笑。

    听了尉迟寒烟的话,陈睿彦愣了半晌:“可不是呢?那本王便在边境住一夜也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尉迟寒烟略微颔首,面露担忧之色:“这样一来,王爷岂非太过辛苦?”

    陈睿彦一把将尉迟寒烟搂在怀里:“这有什么要紧?允弟回国是举国上下最大的事情,本王何惧辛劳?只要允弟高兴,我无所谓。”说到弟弟陈凤允,陈睿彦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尉迟寒烟躺在他的怀里,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寂寞。悦王看着自己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自己甚至输给了一个男人。可见,陈睿彦有多么重视这个弟弟。

    陈睿彦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深觉不安。应该让王妃把那名奴婢带来自己过目的,可是又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进府总有机会见的,倒不必急于一时,便复将这件事按下不提。

    青楚穆王府。

    看着字条上面的字,楚恒犯了难。幽兰信中所提的这个刚到王府的丫头很有可能就是逃亡陈国的疏影,可是,要怎么下手呢?

    根据疏影逃亡的路线,还有大概的时间推算下去,她应该是到了陈国的。去陈国究竟做什么,这远不是他能猜透的。

    不过现在要做的是一定要证实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长公主。想想重新拿出一张纸剪裁了,在上面作了指示。

    这时,梦溪走了进来:“王爷!”梦溪蹲身一福。

    楚恒抬头一看是梦溪,有些大喜过望:“怎么是你?过来坐吧!”说完,起身要把自己的座位让她。

    梦溪依然站在那儿,摇头:“臣妾不敢!梦溪听说有了长公主的下落?”

    楚恒随手将桌案上的书信拿给梦溪:“你看看这个!”

    梦溪接过来看着,略微露出一些欣喜之色,但是还是比较冷静:“不过疑似罢了,而且幽兰姐姐也没有确定。还是要让她仔细验证小心观察才是,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楚恒也赞同梦溪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长公主,然后才能做下一步的计划。否则,一切猜测都是枉然。”

    陈国悦王府悦湮苑。

    当蓝玥听到十日之后悦王要到边境去迎接湘王陈凤允,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如何可以光明正大查询长公主的下落。

    但是,自己不宜直接出面,需要有个人代替自己前去,一定要在悦王之前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才好。她想到了尉迟寒烟,脸上露出了笑容。

    上上之策

    水无垠的突然造访让尉迟寒烟觉得有些惊讶,她不知道水无垠怎么会主动来找自己。

    “妹妹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尉迟寒烟看着水无垠,满脸的疑惑、探询。

    “王爷要去边境,妹妹想着是不是应该先派人为王爷打点好、、、、、、”水无垠试探着说道。

    说到这里,尉迟寒烟一下打断:“妹妹果然思虑周全!若妹妹不来,这几日还想着要去找妹妹商量!”

    水无垠心中无限欣喜,脸上却故作疑惑:“哦?姐姐要跟我商量什么呢?”

    尉迟寒烟面带羞涩的:“原是这样的事情应该姐姐去做,可是你知道王府的事情千头万绪,没人在这里是不行的。妹妹刚刚进府不久,有些事情又甚是繁杂。故而要烦劳妹妹代姐姐前去可好?”

    尉迟寒烟正中水无垠下怀,但水无垠故作思虑:“这、、、、、、怕是不妥吧?”水无垠反问着。

    “有何不妥?”

    “毕竟姐姐才是悦王府的女主人,这样的事由我来做,会不会给王爷招惹是非?”水无垠担忧的道。

    “妹妹也太过小心了,这件事是我让你去做的,不会有人议论什么的。你不用担心王爷,王爷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一样会有人给他制造谣言。但若有人因为此事非议妹妹,姐姐一力承担!”

    水无垠听罢方勉强应承:“既然如此,妹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便偏劳妹妹了!”

    水无垠此时方起身:“妹妹这就告辞了!”

    尉迟寒烟将水无垠送到门口,转身回来。看来自己可以完全放心了,这个丞相千金即便将来被宠上了天,自己仍然有能力制约于她。

    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而且完全不漏痕迹的让尉迟寒烟把所有责任都担了过去,自己办了事又没有责任,岂非是上上之策?

    三天后,小荷和疏影各负使命的,一起动身去往边境。将所有物件都准备齐全,尉迟寒烟知会了管家为二人找了辆马车和一个车把式,与他们一起去边境。

    疏影觉得水无垠很奇怪,为什么她单独把自己叫过去交代了这样的任务呢?还要她与小荷分头行事?按理说,小荷是她从相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应该更加信任她。但如此重要的隐秘的事情她居然让自己这个不太熟悉的人去办,这是什么道理?

    她让人调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是否有进出边境,这意味着什么?是经过悦王授意吗?悦王何时对自己起了疑心,还是知道我已经到了陈国呢?否则这个悦王侧妃的举动不是太奇怪了?

    陈国边境处于较荒凉的地方,疏影十分清楚,来回只有那一个客栈。一天之中甚至是几天里经过了什么人都能记得十分清楚,自己又曾寄宿在那儿、、、、、、疏影心中隐忧重重。

    最后水无垠又叫带上了两名厨子,自带了一些新鲜时蔬,另有一尾鲈鱼。将一辆马车堆满了大半,两个人只占了一点点勉强能坐的地方。

    驻店

    即便拉车的马是四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也是走了两天两夜方才到了边境那家仅有的客栈。

    疏影心中忐忑,担心老板娘认出自己并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又担心再次见到她会给她带来灾祸。

    二子听到门口响动,便跑了出来,见有人驾着马车而来,想着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来了。可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荒凉的边境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心中揣着疑惑,脸上却陪着笑上前牵着四匹马的辔头:“不知道这位小哥是想住店还是、、、、、、”二子一边问着,一边去打量那马匹,果然是好马。想必是大户错不了。

    “小二,麻烦你把马牵去喂草!我有几句话嘱咐你!”回身跟那两个厨子道:“你们跟我走!”

    复又冲身后喊道:“二位姑娘你们也下车吧,我们到地儿了!”说完,走过去扶着小荷和莲韵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