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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146部分阅读

 张嬷嬷听罢,立刻眼神慌乱:“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人,娘娘为何只怀疑奴婢一人?”

    “朦雨,你告诉她!”

    “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有春升殿的化雨和含霜,还有就是张公公。张公公和化雨不胜酒力,没几杯就醉倒了。后来你跟含霜划拳,你多灌了两口黄汤,就把什么都跟人说了。是也不是?”

    “娘娘饶命,老奴无心之失,求娘娘恕罪啊!老奴素日里从不多嘴,求皇后娘娘慈悲,饶了我这一遭吧!”张嬷嬷顿时哭天抢地的趴在地上求饶。

    “本宫的为人,你们素日里都是再清楚不过的。我治理后宫也是宽厚为本,所以你们自己犯了过失,便想着来本宫这里求个情也就罢了!我是皇后,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你们犯个小错,本宫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次,张嬷嬷你可是打错了算盘!”

    “你们这些个在宫里的老人,平日里就是倚老卖老,偷jiān耍滑。面子软的主子,都被你们这些个老刁奴给欺负了去。今日正好,借着这件事本宫也要实行后宫之主的权利!”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慈悲!娘娘不僧面佛面,老奴好歹照顾小皇子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着,张嬷嬷的声音中夹杂低沉的呜咽。

    “哼!张嬷嬷还是莫提小皇子吧,若是将他交给一个,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的人,那么他将来岂不是要变成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了?”梦溪冷笑道。

    “老奴不敢,不敢啊!”

    “我原也打算饶了你,打一顿板子撵出宫去。可是皇上有严旨:毋枉毋纵,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说着,梦溪离开座位来到张嬷嬷身前,俯下身去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张嬷嬷,怪只怪你犯了皇上的忌讳。正所谓枪打出头鸟,皇上想趁此机会整顿后宫。而你,正好让皇上下了这个决心。”

    赐死

    说完,梦溪踱步坐了回去:“张嬷嬷,若你自行了断本宫可以向皇上为你求个恩典,保你家人衣食无忧。否则即便是死了,你的家人也要为你所累,悉数为奴。孰轻孰重,张嬷嬷你可要三思啊!”

    张嬷嬷艰难的咬住下唇,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梦溪转过身去,挥挥手:“把东西拿上来!”

    “是,娘娘!”

    “白绫、匕首、还有这一瓶是极纯的鹤顶红,见血封喉,没有任何痛苦!我希望,入夜之前能够将此事解决。本宫保证,你的家人绝不会,沦为他人奴隶。”

    “希望娘娘一言九鼎,真的能保老奴家人周全。老奴即便真的到了黄泉路上,也能安心了!”

    “嬷嬷放心,我的为人你清楚。凡事只要不经过皇上,本宫是愿意为你们大开方便之门,小惩大诫即可。若是犯了众怒,尤其是左了皇上的意。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张嬷嬷郑重的给梦溪磕了个头:“老奴蠢笨,让娘娘为难了!老奴身后,家人全仰仗娘娘了。老奴泉下有知,来世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娘娘!”说完,转身拿着东西离开了。

    见张嬷嬷转身离去,梦溪心下长出了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朦雨你跟着她,一有消息便来回我!”

    “是,娘娘!”朦雨答应着离去不提。

    行云躲在里面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与外面的人一起见证着这一幕的惊心动魄。

    听到事情解决了,连忙拉着楚墨:“小皇子,姐姐带你去找母后好不好?”

    “那姐姐我们快走吧!”

    梦溪见到他们,连忙道:“行云,你和墨儿跟我去一趟春升殿。张公公,你留下!”

    说完,梦溪蹲下身子对楚墨道:“墨儿,母后带你去看兰娘娘好不好?”

    “好啊!是不是那个笑容很漂亮的那个娘娘啊?”

    “是啊,墨儿喜欢吗?”

    “恩,我们是要去看那位吗?”

    “是啊!”

    “兰娘娘很喜欢墨儿,墨儿愿意去看兰娘娘吗?”

    “墨儿愿意!”

    梦溪起身牵起他的手:“朦雨,我们走!”

    “是,娘娘!”朦雨答应着,恭敬的跟在身后。

    入夜。幽兰留梦溪和楚墨在春升殿用晚膳。

    “姐姐一定要留下,我这里难得有人来。如今日这般热闹的,也是从来没有的。你和墨儿一定要留下呀!”说着,轻轻抚摸楚墨的额头。

    “只怕小孩子不懂事,扰了妹妹清净呢!”

    “怎么会呢?妹妹求之不得呢!”

    梦溪难为情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叨扰了!”|

    “姐姐天天来才好呢!化雨,传膳!”

    “是!”

    不多时,含霜跑了进来:“娘娘!皇后娘娘宫中的朦雨求见。”

    “快请进来!想必是请姐姐回宫用膳的?”幽兰问道。

    梦溪听罢,向幽兰露出艰难的微笑。片刻,朦雨走了进来。

    “给二位娘娘请安!兰主子,奴婢来找皇后娘娘说两句话,说完就走。恕奴婢无礼了!”朦雨垂首道。

    今日不知明日事

    “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自去,我一个人没关系!”幽兰道。

    “妹妹等等,我稍后就来!”说完,梦溪拉着朦雨到殿外说话。

    “你亲眼所见?”梦溪低声问。

    “按照娘娘吩咐,奴婢入夜时分前去检验,她真的断气了。地上的鹤顶红打翻了,看来是饮鸩而死!”

    “我走的匆忙,没带什么银两。你把这些拿去给她的家人,好好安抚并让他们去乱葬岗收尸。还有,一定要把利害关系跟他们说清楚,如果她们想死,就尽管去到处乱说。”说着,梦溪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放到朦雨的手上。

    “奴婢这就去。可、、、、、、”

    “什么?”梦溪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奴婢这就去!”说完,朦雨转身离去。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嗯、、、、、、啊、、、、、、”

    陈睿彦抽出抚弄的手指,俯在疏影的身上:“小妖精,这就受不了了?这漫漫长夜,你可怎么熬呢?想要吗?”

    “嗯、、、、、、别、、、、、、”

    “别什么?想要的话,求我!”

    疏影的身体,因为突然被放空,觉得心痒难耐:“求你,求王爷宠幸我!”

    “你这魅惑人心的妖精,看我不收了你?”说完,陈睿彦退下衣裤,直接进入没有一点儿前戏。

    “啊、、、、、、”

    留夏居内室中,陈睿彦的臂弯紧紧的搂住,疏影略渐丰满的身躯。

    一个多月中,陈睿彦每日入夜都到留夏居过夜。不想自己竟能得专房之宠,真的应了菊香的话。

    这一个月中,疏影从一个未通人事的少女蜕变成他人之妇。这中间所经历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心里对陈睿彦,隐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恋。

    难道因为这样,自己真的忘记了与他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吗?自己真的可以原谅他吗?这两日自己总觉得昏昏欲睡、每天都需要梅兰或菊香把自己唤醒。每日总处在昏沉的状态,可能是这几日夫妻之事太过频繁的缘故吧!还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如今前朝究竟怎么样了?父皇还好吗?陈睿彦从来不肯向自己透露半点前朝的事,允哥哥也没有再来。

    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如今只有太子一人出入禁宫,服侍父皇,看来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了。

    由此可断定悦王大势已去,即便他结交一切可结交的势力也于事无补。只要父皇一驾崩,太子以东宫身份调兵遣将,挡在禁宫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内宫。那么,这个天下就非太子莫属。到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自己真的要跟陈睿彦一起去死吗?

    疏影叹着气起身看看天色,已经是午时三刻:“梅兰,梅兰!梅、、、、、、”疏影喊了许久,没听见有人应声。起身去寻,到了门外却突然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片刻,菊香跑了过来。打开房门不见疏影的人影,向旁边一瞧,却发现疏影倒在门口。

    “来人,快来人哪!”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梅兰拿着手中刚收的衣服走了进来。

    以子换自由

    梅兰抬头循声看去,发现菊香正扶着昏迷不醒的莲韵,焦急的喊着。

    梅兰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也走过去帮忙将莲韵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晕倒了?”

    两个人将莲韵扶到床上:“梅兰你守着,我去找王爷!”

    梅兰阻止道:“还是我去吧!”说完,已经走到殿外。

    入夜。

    疏影躺在床上,揉着发沉的头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还很模糊,原来自己又睡着了。惚看见屋子里已经点起了蜡烛,看来天已经黑了:“梅兰,梅兰!”

    “你醒了?”陈睿彦端着药碗走进来。

    疏影定睛一看,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陈睿彦连忙扶起疏影,将身后的靠枕立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头很晕!菊香和梅兰呢?”

    “她们去给你熬药了。你还是躺着吧!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欺负你了!”

    疏影默不作声。心下冷哼道:不再欺负我?恐怕你的照顾,会让我死的更快一些吧!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感觉到陈睿彦的纠缠不休,疏影有些茫然。她从未见到这样的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着冷冷的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不必了,我要出去走走!”

    说完,疏影起身向外走去。刚刚起身便跌坐在床上,陈睿彦一把抱住她:“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不安分呢?”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躺在床上?”说完,挣脱陈睿彦还要起来,被他一把按在床上。

    “你现在是比病人更需要休息的孕妇。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的躺在床上。”陈睿彦高声道。

    “啊?”疏影疑惑的看着他。

    “刚刚白羽沫已经来过了,他说你有了身孕。”

    “你、、、、、、你是说真的?”疏影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白太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陈睿彦深情的看着她。

    疏影失神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到了陈睿彦的身上。

    “莲韵!这可怎么好?“陈睿彦用自己的衣袖为疏影轻轻擦拭着。

    莲韵推开陈睿彦的手臂:“你走开!“

    陈睿彦阴沉着脸,冷笑道:“还真是无情啊!都道女人善变,翻脸跟翻书一样。在床上千娇百媚,万般柔情,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疏影冷笑道:“王爷快休要再提此事吧!若不是你强行夺了我的清白,岂会有今日的孽障?“

    陈睿彦低头想了半晌,抬起头盯着疏影:“好!既然这样,本王来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吗?“疏影冷嘲热讽道。

    “这件事你绝不吃亏,怎么样?“

    “那王爷不妨说说看?“

    “给本王把这孩子生下来,十个月后待孩子一出生。我便送你回去,如何?”

    “回去,回哪儿?”

    “青楚!”陈睿彦清晰的咬着这两个字,眯着眼睛去看疏影的表情。

    没有赢家的较量

    疏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臣妾听不懂王爷的话!”

    “在本王面前,何必自谦呢?长公主!”陈睿彦低声道。

    “莲韵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疏影背对着他坐在一旁,眼睛故意躲避陈睿彦的眼神。

    “在遇到长公主之前,我从未敌手。但第一次去了青楚,就吃了长公主的闷亏。你觉得这么深刻的会面,本王会忘记吗?”

    “再次相见,你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王府中。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本王就想办法让你无法逃避。”

    “所以你才想要借纳妾,来逼我承认?”疏影阴鸷的眼神看向陈睿彦。

    “没错。因为当时刚刚娶了无垠不足一月,父皇以此为由拒绝赐婚。所以便想着一年后攻打青篱,顺便把你一并带回国。”

    “既然你主动来我身边,本王就不妨将你放在身边,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王爷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冒着危险把一个比细作还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了。想必你是确定我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才会如此吧?”疏影心中恨恨的,嘴上却不服软。

    “按常理推断,一个女人嫁了人,如果她的丈夫一直不碰她,她便会使尽浑身解数,让丈夫到自己的房里来。而你,只要我与你的距离跨过了安全范围内,你就会紧张甚至戒备。这,难道是一个女人对丈夫应有的态度吗?”陈睿彦看着疏影的表情问道。

    听到这里,疏影苦笑道:“悦王之名威震三国,果然名不虚传!王爷虽在疏影手上吃了闷亏,但是终究你略胜一筹,小女子甘拜下风!”二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却是满满的苦涩。

    这场较量中,陈睿彦和疏影都是输家。输的一败涂地,损失惨重。唯一的赢家,是老天爷!

    疏影遍体鳞伤,失去自我,失去灵魂。陈睿彦也把自己唯一一点儿可怜的真心,尽数给了疏影。

    这场较量,陈睿彦似乎是赢了。可是他现在,只能用这种方法留住她。这,不会让她更恨自己吗?

    “你真的会送我回去?”

    “本王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疏影也提出了要求。

    “你喜欢就好。”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只有陪着你一起。

    疏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大不如前,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乏了。靠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面,犹如瘫软在那里。

    “你感觉怎么样?”

    “有些乏了!”

    陈睿彦想起桌上的药:“差点儿忘了!”回身将药碗和蜜饯端过来。

    小心的扶着疏影躺在床上“你先躺着!不知道这药还有没有效?”

    陈睿彦小心翼翼的摸摸药碗,还有一些微烫:“还好没凉呢?”说着,将药碗递给她。

    看着陈睿彦的体贴入微,仿佛与方才振振有词,寸土必争的悦王判若两人。疏影便想要捉弄他一番。既然你想好好照顾我,那我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黄昏水墨画

    “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我来喂你!”说完,陈睿彦端起药碗,细心的吹了吹送到疏影唇边。

    陈睿彦与疏影的距离近在咫尺,这是疏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陈睿彦。

    他那样仔细温柔的喂自己吃药,也许这几年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喂自己吃药。可是,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陈睿彦喂自己吃药。她的心,居然漏掉了几拍。

    翌日黄昏。

    “公主呢?”

    “奴、、、、、、奴婢不知道!”菊香颤抖的道。

    陈睿彦手中的药碗差点儿摔在地上,脸上的怒容顿起,眼神中的狠戾在菊香和梅兰的脸上来回逡巡:“公主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公主好像说她往荷塘那边去了!”梅兰回忆道。

    悦王转身将药碗交给菊香:“拿着,如果凉了再去热!梅兰,如果有什么消息,速到荷塘那边来通知我!”

    “是,王爷!”梅兰答应着道。

    见悦王离去的背影,菊香和梅兰不禁面面相觑。曾经的几年,二人相见分外眼红,就像两只斗鸡,见面就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可是,如今却是视如珍宝般呵护备至,公主更在专房之宠后有了身孕。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般的改变。悦王善变,看来所言非虚。

    陈睿彦在荷塘附近找了几个来回,只是不见疏影的踪影,焦急不已。这样的心情,他曾经对别的女子从未有过。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自己而去,自己该何去何从?

    躺在舟中的疏影,总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附近。可是,好几次睁开眼睛去寻,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半个人影都没有?“

    “你们快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不远处的岸边,传来陈睿彦暴躁的声音和家丁、奴婢诚惶诚恐的声音。疏影站起身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