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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第152部分阅读

、、、、、、”

    疏影原是觉得这样兴师动众的去准备家宴,实在是没有必要。虽然楚恒没有下旨,但是毕竟自己已经回来了,走漏消息也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于一时呢?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本宫去就是了!”

    见疏影应允,梦溪兴奋的站起来道:“如此甚好!皇上请长公主申时到翊宸宫来,到时候你一定会见到你想见的人。”说完,神秘的走开。

    疏影看着梦溪的背影,不禁眉头紧锁。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怎么楚恒和皇后都这么说,这个人自己认识?

    带着皇后的叮咛和嘱托,行云深感责任重大,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这个长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弄出如此大的动作,弄得阖宫上下如临大敌般谨慎。自己从没见过皇后娘娘如此兴奋又谨慎的表情。

    她拿着清单向御膳房走去,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御膳房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人理睬她。

    她拉住一个小太监问道:“姚总管在吗?”

    那小太监慌忙摇头:“不知道,没看见!”说完,急忙走开。

    “是谁要找咱家啊?”话音落,一个白面倒眉颇有架势的公公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行云连忙走了过去:“公公是我行云!”

    “是你小丫头啊!找咱家什么事啊?”说完,摆弄着自己新长出来的指甲。

    “公公,这清单长公主已经过目了。公公就费心了!如果这次差事弄砸了,皇后娘娘可是要将人送到司刑监法办的。”行云道。

    “咱家做事你放心就是!咱家可是伺候过先帝的人,长公主的习惯,咱家还是清楚的。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完,伸过手来。

    “把清单给我,你可以走了!”姚总管下了逐客令。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行云将清单交给了他。转身离开复命不提。

    梦溪走后,秋枫开始为疏影更衣打扮。冬藏捧来一奁首饰问道:“长公主要戴哪一个好呢,这个怎么样?这个鎏金的凤凰看起来十分大气呢,也符合你的身份?”

    疏影看了一眼满满一奁的珠光宝气,在烛火辉煌的屋内显得很是刺眼。便没了心思:“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寻常妆容即可。”

    “是!”

    疏影提前一刻来到翊宸宫,只见梦溪的寝宫中烛影幢幢,满眼的钗影珠光。楚恒早已恭候多时,自己还是最后一个。

    这样的气氛让疏影觉得恍若隔世,仿佛这样的气息早已绝迹。再次身临其境,竟觉得有些不适应的低下头。

    “行云,把那个端过来!”转身看到略微垂首的疏影走了过来。

    “长公主?”

    “幽兰姐姐你怎么、、、、、、”疏影心下了然,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她日夜牵挂的幽兰。

    家宴

    幽兰兴奋的握着疏影的手:“长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先前听皇上长公主要回来的事,还以为是谣传。想着悦王怎么会轻易放你回来?今日亲眼见到,才敢相信!”

    疏影一时哽咽,不知说什么。看向一旁的楚恒:“是啊!幽兰她一直在提醒朕,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所以,对于长公主要回来的消息也是犹豫不决。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来迟了!怠慢了贵客!”梦溪姗姗来迟。

    “都准备好了吗?”楚恒问道。

    梦溪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菜式,挨个核对:“差不多了!御膳房的姚总管还特意加了几样,我们所有人都喜欢的。皇上,长公主,你们尝尝?”

    众人放眼望去,却是梅菜笋丝。那笋丝如刚采摘一般鲜嫩,上面放着一撮香菜和几个鲜红的辣椒,看的人垂涎欲滴。

    幽兰拿过酒壶,给所有人斟满:“我烫了几壶好酒。皇上、长公主、姐姐,你们尝尝,这是我酿的十年的女儿红呢!”

    楚恒听罢,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动筷吧!这酒味道醇正,绝对的佳酿!”

    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桌上的菜肴杯盘狼藉、所剩无几,上面的人也东倒西歪。幽兰趴在桌边昏昏睡去,楚恒也早已被梦溪扶到床上,只有她和疏影两人依旧清醒着。

    梦溪吩咐行云等人收拾残局后喊道:“化雨,化雨!”

    “皇后娘娘?”看到幽兰醉倒在桌旁连忙跑了过去。

    “娘娘!娘娘!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连忙扶起醉倒一旁的幽兰。

    “快把你们娘娘扶回去吧!天黑难走,你们可要小心一些!”梦溪嘱咐道。

    “是,奴婢告退了!恕奴婢不能全礼!”化雨吃力的说着。

    “你去吧!”

    疏影却是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在窗前,心中有所思。

    梦溪见状,关切的问道:“长公主,你还好吧?”

    疏影转身笑了笑,衣上的枫叶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我没事!”

    “臣妾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路不好走的。”梦溪说着,披上了披风向疏影走来。

    “不必了,天色晚了,本宫自己回去就好。皇上要紧,我没关系的。”说完,自己就要离开。

    “没关系!”说完,梦溪走出殿外将行云叫了过来嘱咐两句,便走了进来。

    “我们走吧!”

    疏影打量着梦溪,随她走出殿门。

    “梦溪整晚都没见你说过什么话,长公主有心事?”

    疏影摇摇头,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没什么。总觉得世事无常,一切都来得太快!”

    “我看,你似乎并没有醉意。”

    疏影苦笑着:“本宫倒是真的希望,能够一醉解千愁。可是这酒,却是越喝越清醒。”疏影说着,还在专注的看头上的明月。

    “就连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也看的那样透彻!我却不懂,这是什么缘故了。”疏影说话间仍将目光投向皎洁的月光,话中似有所指。

    宿醉

    梦溪听罢,垂首微笑:“长公主难道不知一句话吗?”

    “什么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只有真的看透,才能释怀。”

    “长公主口说自己已经看透,却为何依旧愁容满面,借酒浇愁呢?“梦溪问道。

    疏影一怔。梦溪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过执着,以至于无法忘怀。

    她在陈国泰然自若,面对悦王见招拆招。虽然处于劣势,但是自己到底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如今身在青楚,怎么还思念起在陈国的日子了呢?这却是什么缘故,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到了!“

    疏影猛然抬头,可不是吗?溪苑到了。远远的看着总管张明在门口张望着。

    “时间不早了,你回吧!一切小心!“疏影嘱咐过后,向张明走去。

    见疏影消失在门里,梦溪才独自一个人回去。她的预感是,长公主一定有心事,这块心病来自陈国。或许会不会跟悦王有什么关系呢?

    溪苑。

    “长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奴才急死了。“张明嘴上焦急的说着,一旁还不忘护着她。

    “长公主当心!“

    “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必等我你们尽管歇着去!“疏影淡淡的说着。

    “今儿奴才值夜,您不回来奴才哪儿敢就歇了呀!“

    “长公主时间不早了,你该歇了!“转身来到殿门口。

    “春蕊,春蕊!“

    “来了!“春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长公主喝了不少酒吧?快喝了这碗醒酒汤,歇了吧。“春蕊道。

    疏影将醒酒汤端在手中,一饮而尽。顿觉困意袭来:“时辰不早了,你们也睡了吧!“

    说话间,疏影呵欠连连,倒身便睡。见疏影就寝,张明和春蕊全部退下不提。

    翌日清晨。

    疏影头痛欲裂,实在不能安寝。勉强睁开眼,见天已大亮。起身道:“夏荷,夏荷!“

    门应声而开,夏荷端着一碗醒酒汤,秋枫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走了进来。

    “长公主好睡,已经快午时了呢!“夏荷道。

    “这么久?有谁来过吗?“疏影问道。

    “下朝的时候,皇上来过。见你还在睡,就回了。恐怕,还会再来的。“秋枫道。

    “昨夜春蕊姐姐值夜,特意吩咐我:今早长公主醒来,定要喝碗热热的醒酒汤。“夏荷说着,将醒酒汤递过来。

    疏影接过来一饮而尽,头脑立时清醒了起来。秋枫一手捧杯盐水,一手拿着漱盂递到疏影面前。疏影接过盐水漱了漱口,掩着嘴向漱盂吐了一口。

    夏荷服侍了疏影净手、净面。疏影问道:“水里可是放了香料?”

    “只是一些花瓣提炼的,晒干了之后放到水中的。”夏荷解释道。

    “这花瓣的颜色极好,味道也自然些!“疏影听罢,才看清那里面漂浮着几片花瓣。

    “长公主,早膳已经备下。你看、、、、、、“秋枫道。

    “传!”

    二人听罢,退下传膳不提。

    夏荷担心疏影吃不惯粥汤,解释道:“长公主昨夜喝了酒,定是要损伤肠胃的,早膳用一些粥与脾胃是大有裨益的。长公主慢用,奴婢告退!“

    一语双关

    春升殿。

    “她刚回来。宫里这么多年也变化太多,或许她是不习惯呢?”楚恒猜测到。

    “自己家里,有什么不习惯的?依臣妾愚见,长公主的心病来自陈国。幽兰有句话一直没有跟皇上说。一则因为时机未到,二则也实在没有必要。”

    “那现在呢?”

    “据我多年的观察,悦王对长公主怕是动了心。”

    楚恒不置可否:“什么时候你也开起朕的玩笑来?”

    “悦王此人行事谨慎,敢于冒险。手段狠毒,但却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与当今陈国的皇帝虽然行事作风如出一辙,但是当今的皇帝却是比他更加狠毒,算得上真正的不择手段。”

    “这也就是为何到了最后,陈国的先皇属意悦王为储君的缘故!”幽兰缓缓的说着。

    幽兰后面的这番话引起了楚恒的注意:“那么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后来,就在陈国先皇决意另立储君的时候,陈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陈国皇帝,为了保护自己即将失去的储君之位,派人杀了前往礼部的丞相水沢。也就是,我在陈国的丞相爹爹。”

    “这一举动,使得陈国先皇以及所有人都不敢再提废太子一事。这件事,也就搁置了。直到,陈国先皇离世,也一并将它带进了棺材。而太子,则名正言顺的以储君的身份登基为帝。”

    “悦王此人十分自负,一生从未有过败绩。却在第一次与长公主交手的时候败下阵来。以后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难解释了。”

    “那又如何?这似乎,跟你要说的没什么关系吧?”楚恒冷冷的打断。

    “皇上恕罪,臣妾扯远了。言归正传!”幽兰自嘲的一笑。

    “一个男人在富贵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能力所及罢了!”幽兰说着,抬头看向楚恒。

    只见楚恒也低着头,品着她话中的含义。幽兰见状,嘴角微扬继续说道:“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给予心爱的女人一些什么,自认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这一点,我私下觉得,悦王此举,足以令所有男人汗颜!”

    楚恒彻底迷惑了,难道喜欢一个女子,想与她长相厮守有什么错吗?

    “悦王自知夺位失败将会大祸临头,整个悦王府也将不复存在。那么悦王府里的人,也将跟着悦王府一起毁灭。这个时候,谁在他心中的位置最重,他便会很自然的先想到那个人。会把她看做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只要她活着,自己结局如何他不会在乎。”

    “可是,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呀?”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见得到也好,见不到也好,总之不能让她有一点儿危险。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长公主留恋吗?”幽兰似有深意看着楚恒。

    楚恒被幽兰的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他觉得这正是幽兰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又如何?这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罢了!”楚恒惺惺的说着。

    必输之赌

    幽兰淡淡一笑:“是不是猜测,臣妾跟皇上打个赌如何?”

    “打赌?赌什么?”楚恒问道。

    “如果幽兰赢,皇上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情。”幽兰信心满满的看着楚恒。

    “那如果你输了,你只需答应朕,尽除心结即可。以前是朕的错。现在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楚恒低低的说着。

    楚恒此言一出,幽兰顿觉不知所措:“皇上说的哪里话,你我本是夫妻。怎么会有心结?”幽兰的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飘去。

    “有没有朕说了不算,你心里清楚就好。“

    “说了半天,你究竟要跟我赌什么?“楚恒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长公主对悦王,亦是旧情难舍。只怕到时候,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呢!“

    “你说的,未免太过儿戏?这是不可能的!“楚恒冷哼着。

    “要不然,臣妾就和皇上赌上一赌!我们,击掌为誓。如果你输了,可不要忘记答应幽兰做一件事哦?“幽兰神秘而又自信的道。说着,幽兰举起手掌。

    见幽兰如此有信心,楚恒反倒有些犹豫:“怎么?“

    楚恒伸出手掌与幽兰击掌盟誓:“皇上,今日之事可不能反悔哦?“

    “当然,朕乃一国之君,无戏言!“楚恒拍着胸脯保证道。

    击掌过后,楚恒突然对幽兰的自信满满颇感兴趣:“幽兰,你真的这么有信心,一定会赢?”

    “现在看不出什么,那只好走着瞧了!”幽兰淡淡的笑容,浮于嘴角。

    陈国悦王府漪澜阁。

    悦王站在漪澜阁门前:“你怎么还没走?”

    “臣妾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除非王爷杀了寒烟,把我的尸体丢出去。否则,臣妾绝不会离开半步。”说完,转身掩门。

    来到内室,尉迟寒烟拿出休书独自垂泪。王爷,你为什么要休了寒烟,我大概能猜出一二。你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臣妾更要留下来。

    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气急败坏的坐在书房,心中万分焦急,却无可奈何。陈凤允从未见过他这样急躁,手中的茶杯不住的作响。

    “二哥,你怎么了?”陈凤允惊讶的来到近前,握住他的手。

    “没事!我一直以为寒烟是个温柔恭顺的女子,柔顺的甚至有些懦弱。她一向是个遇事随遇而安,没有主意的人。可是却对这件事格外的坚定。”

    “二哥指的是、、、、、、”

    “我已经将休书亲自交给寒烟,并说明缘由,也说尽了难听的话。可是她,只是偷偷落泪,却始终都不肯走。我是无计可施了!允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陈睿彦一筹莫展的问道。

    陈凤允沉思片刻:“不走就不走吧!想来寒烟嫂子与你,是结发夫妻。她怎忍此刻离你而去?”

    “莲韵公主被你送走了,她如果也走了,这王府里不就只剩下你个人了吗?再者,你身边怎么能没个人服侍饮食起居呢?”陈凤允静静的说着。

    “能服侍我饮食起居的人多着呢,不多她一个。“陈睿彦冷冷的说着。

    说不出的爱

    陈凤允扯了扯嘴角:“二哥总是这样的冷漠,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善待他人。即便想对人表示关心,也是让人觉得很不在意的样子。”

    “我,我哪有?”陈睿彦眼神飘来飘去的说着。

    “一被人说中心事,就语不成句。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二哥,面对外人的时候。即便再心慌,都不会被人看穿。只有这个时候,二哥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你,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嘛?”陈睿彦用类似撒娇的语气说着。

    看着哥哥窘迫的样子,陈凤允心下好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哥哥这样窘迫的表情了。

    “二哥何必为此事烦恼呢?寒烟嫂子既然愿意留下,就让她留下好了。你只能,尽全力护她周全就是。”说完,陈凤允低着头,表情十分凝重。

    “既然二哥担心疏影费尽心思讨来的保命圣旨,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能让任何事情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