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凤妾 > 凤妾第153部分阅读

凤妾第153部分阅读

一句僭越的话。希望长公主不要怪罪才是。”幽兰见疏影先前已有抵触情绪,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说就是了!”疏影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也不似先前那样排斥。

    御书房。

    “可是若臣违心答应了皇上的赐婚,欺骗了长公主和皇上。周远私下以为,这才是更大的欺君。”周远挺直背脊分辨道。

    楚恒阴鸷的目光直射周远的眼睛,心中愤怒不已:这小子如此不识抬举,若他坚持不肯,朕也无计可施。朕虽然希望,流言可以因此而消,但若他心中没有长公主。朕岂非好心办了恶事?

    想到这儿,楚恒的脸上便缓和了许多。走出御座,来到周远身边:“平身吧!”

    溪苑。

    “我与长公主于陈国相识在先,也算是有些交情,也是比较了解长公主为人的。既然你现在不想与周大人在一起,难道以后也要一直一个人吗?你可是才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大好的光景就这么辜负了吗?”幽兰似劝慰的说着。

    “以后的事情一切都要看天意,只是现在本宫并不曾想过这样的事情。有劳皇上和帝贵妃一直以我的事为念。”疏影再四推辞。

    尘埃落定

    御书房。

    见皇帝要来搀扶自己,周远连忙起身:“微臣惶恐!”说罢自行起身。

    “既然你不肯娶长公主,朕还有一策。既能止息流言,又能保全长公主和你二人的名节。但这一次你若再敢推辞,朕绝不轻饶,定要问你个欺君之罪!”楚恒威胁道。

    溪苑。

    “但愿长公主只是一时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而不是抱着终身不嫁的心思!”幽兰似有所指的说着。

    疏影闻听此言,受了不小的震动:“你说什么?

    幽兰摇摇头道:“没什么。臣妾斗胆问长公主一句,既然你心中不喜欢周远,可是心中已有人选?”幽兰试探着问道。

    疏影见幽兰将话说的如此明朗,心下有些窘迫。沉默不语。见疏影沉默不语,心下已有几分把握,进一步逼问道:“长公主心中的人选难道、、、、、、”幽兰几乎呼之欲出了。

    御书房。

    周远坚定的看着楚恒灼热的目光,坚定的道:“只要皇上不是要周远做驸马,但凭皇上吩咐便是!”

    “你这算是答应了吗?”楚恒逼问道,希望能从周远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复。

    “是!”

    溪苑。

    疏影打断道:“难道什么!”疏影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自然。

    “难道是悦王?”幽兰有意点明,想知道疏影的反应。

    “我、、、、、、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吃的肉喝他的血的吗?现在还来说这样荒唐话做什么?”疏影站起身转过身,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御书房。

    “皇上是要微臣与长公主结为异性姐弟?”周远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驸马风波反应过来。

    “不错。唯有如此,你们以后无论是想讨论乐理或是诗词,都可以光明正大。亦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更重要的是,长公主和你孤男寡女,颇有瓜田李下之嫌。即便你已有家室,如此一来便更加不合适。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嫌。怎么样,你可愿意?”楚恒质问道。

    溪苑。

    “是吗?那就好。纵然长公主不愿意嫁给周远,以后定会遇到良人。只要这个人,不是悦王。否则,皇上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对付他!”幽兰刻意加重了语气,提醒着疏影。

    幽兰的话让疏影觉得浑身颤抖,如身在冰窖,顿时觉得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

    御书房。

    周远听罢觉得,为今之计唯有此计可行:“但凭皇上做主!”

    楚恒满意的看着他,自信的笑容浮于脸庞。

    夜间春升殿。

    听了幽兰的话,楚恒一只手拍在案上,桌上的茶盏跳了起来:“哼!”

    “皇上息怒!虽然长公主极力掩藏,但臣妾还是察觉了长公主的心意。而且她说话吞吞吐吐,不像她原本的作风。”幽兰镇定的说着。

    “她是妄想!难道她心里还有有那个魔鬼不成?想让朕放过他,想都不要想!”楚恒激动的踱步,脸上的表情犹如浸了千年冰霜一般。

    “皇上稍安勿躁!如今事已至此,我们要改变长公主的心意怕是不可能了、、、、、、”幽兰担忧的说着。

    夫妻辩论赛

    “朕偏要行那不可能为事!朕是天子,定要扭转乾坤主宰一切!“楚恒狠狠的说着。

    “饶是如此,皇上亦不能主宰人心!“听到楚恒的话,幽兰冷冷的说着。

    “那朕就在长公主面前处死悦王,让她彻底死心。然后另觅一青年才俊,为其赐婚。如此一来,便可绝了她的念头。“楚恒恶狠狠的说着。

    “有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月盈则亏。臣妾相信,皇上此举非但不能如愿,反而会再一次失去她。

    ”幽兰静静的说着。

    “难道要朕把小姑姑拱手相让不成吗?她这么多年一人在悦王府备受苦楚,此等深仇要朕如何释怀?长公主是朕唯一的亲人和长辈,朕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姑重蹈覆辙!”楚恒斩钉截铁的说着。

    “既然皇上把长公主当做唯一的亲人和长辈,更加不能这样做。”幽兰同样用坚定的口吻说着。

    “这是为何?”楚恒疑惑不解。

    “暂且抛开长公主和悦王是否两情相悦。即便从眼前来看,长公主在青楚,悦王在千里之外的陈国。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地域相差甚远。若不出意外,他们是永世不能相见的。”

    “再者,悦王既然亲自手书一封要把长公主送还,定然不会再有索要的心思。皇上何必为了长公主一时的心结闷闷不乐呢?”幽兰劝慰道。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无论是任何人都难逃天意二字。若是他们相隔千里之遥,朕自然不会有此忧虑。倘若,有朝一日悦王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就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吗?”听幽兰的话,楚恒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宫中的生活再险恶、自己的身体和所处的环境再恶劣,楚恒都没有感觉到这般的无助。原以为,自己如今已身为九五之尊,再也不会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可是,毕竟自己是个凡人。

    都道天子是上天之子,奉天之命来统治万民。可原来也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自己倍觉辛苦。终究是拗不过天意去!

    楚恒正自伤感时,幽兰的声音突然想起:“皇上可还记得与幽兰的赌约吗?”

    “赌约?当然记得!”

    “很快就有好戏开场了,皇上想看吗?”

    “好戏?”楚恒更加疑惑不解的盯着幽兰。

    仔细回忆着与幽兰打赌的内容,脸色不紧阴沉:“你就这么有把握?”楚恒冷冷的问。

    “皇上知道悦王是如何让长公主心甘情愿下嫁的吗?”幽兰幽幽地问道。

    “是什么?“

    “与皇上用的是同一招!“

    “赐婚?“

    “悦王向陈国先皇请旨赐婚,当时我刚刚成为悦王侧妃仅一月。先帝以此为由严词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过。“

    “后来呢?”

    “后来,悦王因此也有近一年时间不问政事。一年后,悦王因攻打青楚和青篱两国有功在先,旧事重提。先皇才应允。”

    “这不是顺理成章吗?”

    “长公主听说先皇已经下旨赐婚,她不能抗旨不尊。唯有,以死明志。”

    “你是说、、、、、、”楚恒瞠目结舌的说着,他似乎了解幽兰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安分的魔爪

    “如果皇上要故技重施,长公主自然不敢抗旨。不过,她断断不肯的事情,谁都无法使她改变心意。她是个性情刚烈的人,只能试图说服,却不能用任何极端的方式。稍加逼迫,便会亲者痛。”

    听着幽兰的话,楚恒放弃了赐婚的念头:“此事到此为止!旨在止息流言即可。”说完,离开春升殿。

    望着楚恒离去的背影,幽兰的脸色爬上一丝憎恶:“把公主抱来!”

    陈国兴庆殿。

    “此次出征朕属意悦王挂帅。不知列位臣工意下如何?”陈琉膺道。

    话音落,顿时窃窃私语声四起。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皇帝的真实用意,只是不敢说出。若是这个时候出面反对,无疑是给自己招致祸端。纷纷表示,皇帝此举英明。

    悦王却满腹心事的垂头不语,心中已翻江倒海。头上响起了皇帝的声音:“诸位有何高见,大可畅所欲言。悦王,你因何沉默不语,你可还有顾虑吗?”

    “臣弟近些年来,疏于兵法。恐无法统领三军。”悦王推辞道。

    “二弟过谦了!先帝在世时,二弟曾统率三军,一举攻破青楚、青篱联军。这件事,在场所有人皆是见证。不知,此次攻打青楚,二弟可有良策?”陈琉膺问道。

    悦王一怔:“臣弟一时还没有什么良策。容臣弟仔细斟酌,方敢上奏!”

    宫门前。

    陈凤允看到陈睿彦远远的从门内走出来,急忙迎上去:“二哥怎么这会子才出来,可让我好等!皇上没有为难你吧?”陈凤允低声说道。

    陈睿彦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同时压低声音:“上马!回府再说!”

    悦王府。

    “皇上此举,是司马昭之心。二哥千万不能应啊!”陈凤允急切的说着。

    “允弟!”陈睿彦喝止道。

    “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仔细让人听见!隔墙有耳。”陈睿彦道。

    这一声,却把从门外经过的尉迟寒烟吓得不轻。尉迟寒烟心下迟疑,除了因为莲韵公主的事情,他们兄弟从未吵过架。这次会是什么事呢?她轻手轻脚的贴到门边,仔细听着。

    “难道我要抗旨吗?”

    “我还在奇怪,皇上怎么会是那种受制于人的人?更何况对方是个小女子?难道,让自己的敌人在榻侧安睡,就那么高枕无忧吗?”

    “二哥的意思是,皇上要对你动手?”陈凤允惊惧的说着。

    “可是,皇上明明下了旨。圣旨还在你的手上啊!”陈凤允惊呼出声。

    “允弟,你对宫中尔虞我诈之事,还是知道的太少。不懂这个中玄机啊!圣旨只是一纸空言罢了!他是皇上,只要他想,没什么做不到的。利用这次机会便可名正言顺了!”

    “我不懂!”陈凤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皇上下的这盘棋的确高明,我是躲都躲不掉。若我一口回绝,他便可名正言顺的治我一个抗旨之罪。若是我以病推脱,他虽然会派别人去,但他一定会寻找更加合适的机会。我总是躲不掉的。”

    争帅

    “那我就代替二哥出征!”陈凤允脱口而出。

    “胡闹!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陈睿彦怒声呵斥道。

    “既然此次出征青楚,是皇上特意为我而设的圈套,我怎能让他失望。我不跳进去,他终究是不死心的。有我在一日,他总是能想出各种新奇的招数。既然这样,不如就好好利用一下。”话到最后,变成了无奈。

    “利用?二哥还有计可施?”陈凤允疑惑的看着陈睿彦,同时眼里充满了希望。

    “事已至此,我已经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唯有我死,才能保住你们所有人,不被我所累!也希望我的英灵,可以永远守护她!”陈睿彦心痛的闭上眼睛。

    陈凤允从来都没有看到这种表情在陈睿彦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语气从他的嘴里说出,就像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的一般。

    “二哥,你是怎么了?你从来不会认输的,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

    “胜负已定,还争什么?两权相害取其轻,舍我一人,保住两府数百人的性命。难道不是最好的吗?”陈睿彦幽幽的看着弟弟问道。

    “真的无路可退了?”陈凤允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现在是皇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除了垂死挣扎,做困兽之斗。必要的时候将伤害降到最低,还能做什么?”陈睿彦被此事折磨的已经十分不堪。

    “自从皇兄登基之后,我就每日都在思索如何能保住你,保住这数百人的性命。这,也是我至今唯一能做的。”

    “不二哥!我一定要代你出征!”陈凤允依旧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说过不可以!”

    “你阻止不了我!我一定要去!”陈凤允转身向门口走去,被陈睿彦来了回来。

    陈凤允弱不禁风的一介文人,被他一拉摔在他怀中:“允弟,你这是去送死啊!”

    “只要我从青楚回来,皇上就再说不出什么了!”陈凤允激动的说着。

    “允弟,你太天真了!姑且不说你代我出征有违圣旨,你自幼舞文弄墨,吟诗作赋。若要你考个文状元尚且绰绰有余,可是你连枪都没碰过,更别说排兵布阵,领兵杀敌。你此去,与送死何异?”陈睿彦说着,拉着陈凤允衣襟的手丝毫不肯松开。

    “人人都道我湘王与你兄弟情深更胜与皇上的情谊,可是每一次我除了给你善后,却从没为你分担过。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依你!”陈凤允说着,用尽力气想要掰开陈睿彦的手。可是终究无济于事。

    “你看,你连我的手都掰不开,要如何指挥千军万马?”陈睿彦语重心长的说着。

    “二哥知道我自幼博览群书,诸子百家、奇门兵法、、、、、、”陈凤允依旧不死心的说着。

    “纸上谈兵有何用?允弟,这些我都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连最基本的宫廷生活都无法适应,要如何去面对外人的险恶用心。用什么,去让三军信服?这个中学问,可不是你读一两本兵法就能教给你的。”

    “你以为手捧圣旨,就能够让三军听命于你吗?勘探敌军地形、粮草所在位置等等。不止如此,你还要想办法如何做到令行进止!你以为打仗,就这么容易吗?”

    通敌

    面对陈睿彦的口若悬河,陈凤允呆住了。的确,对于从未拿过枪的自己来说,哥哥说的每一句话都如芒刺在背。

    陈凤允用力在桌案上打上一拳,桌上的笔纷纷滚落在地:“我真是没用!没用啊!我什么都不能做!”陈凤允怒吼着再次挥拳。

    陈睿彦赶过来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你这是做什么!”陈睿彦小心翼翼的看着弟弟手掌上的血。

    陈凤允气急败坏的放下手掌:“我没事!”

    陈睿彦拿出自己素日备下的药箱,找出绷带和剪刀为他包扎:“每个人来到这世上的意义不尽相同。你生来是富贵命,只需写诗品茶,就能安然度过一生。而我,不争不抢就难以存活。若能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你这样的生活。”陈睿彦不胜感慨。

    陈凤允愣愣的看着哥哥伤感的表情,只见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好了!”

    陈凤允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馒头。

    “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再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陈凤允沉默不语,表示应允。

    “她一直将你引为知己。若你出现在两军阵前,她一定更难过!”

    “她已经恨我入骨,再多恨一些又有何妨?”说完,坐在桌案前提笔。

    “你回吧!我还有事!”陈睿彦急切的下了逐客令。

    陈凤允看着他在桌案前写着什么,心下深觉异样。走上前去看上面的内容。

    陈凤允的牙根紧咬,一把夺过纸笺:“二哥你疯了!你这可是死罪啊!就算,你躲过了皇上这一关。青楚有了防备,那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陈睿彦面无表情的夺过弟弟手中的纸笺,将之仔细叠好,装在一个铜漆的小管子里:“我不想再伤害她,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哪怕只是杯水车薪,我也愿意去做。”陈睿彦越过弟弟竟自走向门口:“等一下二哥!”

    陈睿彦转过身长叹一口气说着:“我宁可死在她的手上,也不愿意,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如果我活着还有什么目的,那就是为了她!”说完,陈睿彦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看到失魂落魄且满脸泪痕的尉迟寒烟:“你怎么在这儿?”说罢,下意识将手中的铜管向袖中隐了隐。

    陈凤允垂首叹气道:“既然二哥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先走了!”

    陈凤允离开后,悦王看了一眼站在那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