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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第52部分阅读

    哪怕半秒钟……“喀啦啦!”神仙姐姐玉手一扬,掌心处霎时一片银霜耀眼,径向前方喷薄而出,他方才坐着地方后边的雕花檐板直接就覆上了一层冰棱,可想而知若非他应变疾速躲将开来,不说整个脑袋,起码半张脸要被冻僵。

    “姐姐,你作甚么,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干嘛使这种要命的功夫。”

    “你,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非杀了你……”再清高的女人,发现衣服快被扒光了,反应都是一样滴,先拿手挡着胸,然后找被子啊什么的遮。

    不过别家姑娘那得扑过去拿,神仙姐姐兰指隔空一牵,床那头的羽绒薄被自动就“飞”了过来,掩住了她姣美的身子。

    然后似乎是贸然动用真气。牵扯到了伤处。俏脸掠过一闪即逝地痛苦之色,粉背靠着床头,粉雕玉琢般地身子泛起一阵瑟瑟轻颤。

    我靠,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我不就刚脱你衣服----啊,莫不是水里头那档子滛艳旖旎的事,神仙姐姐有印象!?

    庞昱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似的偷偷看她。

    神仙姐姐闭着眼睛,无力的靠在床头,雪白地粉唇轻轻歙动,两片薄薄的唇瓣莹润姣美,纵使浑无血色。看起来仍如敷粉一般,细嫩巧致。使人生出无限遐思,可是没等庞昱yy点什么,她便感觉到了他的滛邪的目光,勉强睁眼睨道:

    “你、你可知罪?”

    “天呐,老天爷,我有什么罪!”庞昱一拍大腿,撞天价的叫起屈来。

    “你在水里,对我……那样……还有,你脱我……衣、衣服……”神仙姐姐没说几个字,伤后愈显雪白如玉的脸上渗出一抹娇艳红晕。急忙重又拉上薄纱。但语气里的涩旎却怎么也掩藏不住,虽然重伤后浑身乏力也是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原因之一。不过光是俏脸那惊鸿一瞥地粉色,便已将她的少女心性暴露无遗。

    神仙姐姐。终究也敌不过四哥地调戏啊!

    “水里?水里怎么了?”庞昱这样恬不知耻的男人,真的是死不足惜,明明不久前在人家腿缝里泄了一滩,硬是装作什么也没做过,

    “你……”神仙姐姐气得挥手要打,偏是手脚酥软再使不上力气。

    庞昱看她使不出来“冻冻波”了,心里大定,厚着脸皮又爬上了床,也不管神仙姐姐听是不听,厚着脸皮把前后不到十分钟、过程绮旎香艳的救人过程加油添醋一番,硬生生掰成了一段斗智斗勇,从八千水鬼的严密搜查、围追堵截中成功把她救出来,途中还靠机智过了整一十三道关卡的英雄壮举!

    “至于我脱你衣服……”庞昱咳嗽两声,凛然一指旁边门口,“我夫人那是,有她在后头盯着呢,我可不敢对你作甚么手脚,实在是怕你的冻冻波伤了她,我才逼不得已,被迫亲自动手的,”

    神仙姐姐疑惑的看着他:“你此话当真?”

    不是真的难道还煮地?

    庞昱忿忿然,娘地,龙五真是好心办坏事,怕未来少夫人独自等的急,去拿药前先到她房里打了声招呼,秀香关心她呀,放下手里地活计立刻就来了,弄得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好老老实实乖乖的给神仙姐姐换衣。

    不然哪用得着半刻钟,扶直了身子脱衣服,半分钟地事!神仙姐姐救过狄青,知道他有个姐姐喜欢这个小家丁,也听他描述过他姐姐的样貌,一看便知道就是她了,听庞昱喊“我夫人”时语气郑重,料想不会当着夫人面对自己欲行不轨,刚才一定是误会了,心里不由得微觉愧疚,加上水里的事情她也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楚,弄不太懂,也不好继续再怪他。

    “庞大哥,我来吧,恩公姐姐她既然醒了,想必不会乱用武功伤人的,我来给她包扎换衣服。”狄秀香柔声道。

    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庞昱发誓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龙五,面上当然挂着笑:“嗯,你来也好,那我出去等。”

    过了一注香功夫他再进来,狄秀香已经给神仙姐姐包扎完毕,帮她换上了一身纯白的丝裳,外头罩着本是他送给狄秀香的环领貂裘,裹起了神仙姐姐姣美的身段,浓鬟如瀑垂散、长曳逾腰,益发衬得肩臂纤细,线条润致如水,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中透着高贵典雅,莫说是他,狄秀香都看得痴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是刺客!

    神仙姐姐斜靠在床头,闭着美眸娇喘细细,本是皎如白玉的脸蛋显得血气微失,秀额沁出点点晶莹,粉腻薄唇更是白得有点碜人,看来当真伤的不轻。

    “你……没什么事吧?”他关心的问道。神仙姐姐紧闭薄唇,不搭理他。

    “秀香。你去吩咐厨房做点夜宵。庞大哥饿了。”

    “嗯。”

    支走了秀香,他又问了遍:“你没什么事吧?”

    神仙姐姐仍然不答。

    庞昱火了,娘的,装什么清高。不是老子救你,你早淹死了!

    他冲到床边,都还没推,神仙姐姐竟然自己倒了下去。

    “喂,怎么啦你,不是真地有事吧。”

    神仙姐姐微微睁眼,藕臂勉强支着身子,声息娇怯无力:“中了天下第一……神射手地一箭。你说有没有事?”

    穆桂英……哎,对上这个评书小说里被渲染到极致的巾帼英雄。

    庞昱真不知道说什么。

    “呸。什么天下第一,有本事单挑啊,一对一打得过你?”马屁被人拍多了,偶尔拍一拍神仙姐姐那当然也是会的。//

    神仙姐姐凝着他,秀眸宛如两泓深不见底又清澄得不含半丝杂质的潭水:“你……说得轻巧,杨家神箭,天下无双……就算是一对一……我也没有十成地把握……赢她……”嘴唇轻歙,语声十分的赢弱。

    “娘的,这么多人打你一个,简直太不厚道仁义了!”庞昱非常激愤。拍着桌子破口大骂。然后又谄着脸凑过去,“神仙姐姐。你冷不冷啊,需不需要取暖。我可以主动……嗨,我看过的那啥……武侠艳……武侠书里,侠女受伤了总是由主角挺身而出……神仙姐姐,我不介意你抱着我取暖……”

    胆大包天的yy还没完,眼前倏地白光一闪,颈脖哇凉哇凉---神仙姐姐那柄杀人像割草一样的宝剑就这么架在他脖子上。

    “喂喂喂,你这是作甚么?我好心救你,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还还、还……喂,放下啦,放下好不好,这样子误伤了是要死人滴!”庞昱无限后悔没把神仙姐姐的宝剑丢掉----神兵啊那可是,神仙姐姐掉进水里还一直握着,回来的路上他好奇拔了出来,一片华光把整个车箱照地如同白昼,任黄那厮看得是口水嘀嗒啊,庞昱当然也是两眼放光,英雄美女,一人一把神兵利器那才相配的不是。

    所以尽管他背熟地江湖色狼法则第一条就是:救侠女,务必先把她的兵器扔掉!四哥还是没舍得扔,直接导致了现在被人剑架脖子的危机。

    “你……倒底为什么救我?”神仙姐姐重伤失血,质问的语气有点虚弱。

    “报恩呐,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滛,神仙姐姐你以前救过我的,这份恩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我也是要偿还滴。/”庞昱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却在想,娘的,老子吃饱了撑滴,去救杀我姐夫的坏蛋?这要是个男人,老子早拿刀捅了,捅了去领功,是个美女嘛,嘿嘿嘿,冒着杀头的罪过也顾不得啦。

    尤其是那么武功高明的神仙姐姐,全靠他出手相救才能逃出重围,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地强啊,啊哈哈哈哈----

    他心里直叫爽,神情当然是还是保持地无比严肃:“另外作为一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同时也是正人君子,我绝不允许任何少女在我面前受到任何地欺侮!”

    自吹自擂的话神仙姐姐当然不屑去听,冷冷问道:“你……知道我是刺客还救……不怕被人发现了……杀头么……”刚一说完,宝剑便虚弱无力地垂下来。

    (果然是受伤了没有力气么?)

    “不怕不怕,为了仙子姐姐,掉脑袋我也心甘情愿,那啥……为了美人死,做鬼也风流嘛。哈哈哈----”庞昱飞快的接过剑丢一旁,顺势还想摸一把她的小手,不过瞥见冻成冰也似的雕花檐板,吞了口唾沫,还是忍住了。

    ----冻冻波可不是好玩的!

    不多时,秀香端着夜宵来了,竟然有五只小碟。

    “庞大哥,这是你爱吃的炸春卷、双麻火烧,还有鲈鱼羹。”

    我的宝贝秀香,真是心灵手巧,体贴又可爱啊。庞昱接过来,在她小手上轻轻捏了一把,弄得小秀香脸又红了。

    “恩公姊姊,你受伤了,沾不得油腻。”她又转向神仙姐姐,“秀香给你做了百合莲子粥,配着盐渍的春笋吃,清火的。”柔柔的声音连神仙姐姐也不忍拒绝,加上失血过多身子虚弱,确实需要补进一点膳食,也就接过了碗碟。

    吃东西嘛,当然得摘面纱了----呃,美人进食,当然又是另一种风情,四哥怎么能不趁机欣赏一下呢,刚要找地方坐下边吃边品边观美,秀香却走到身边来,轻轻的道:“庞大哥,女孩子吃东西,不喜欢被男人看着,你……还是出去吧。”

    哈?那为什么秀香你那么喜欢和我同桌一起吃呢?

    庞昱很想这么问,很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但是,他还没饥不择食到这地步,而且在秀香面前必须时刻保持和蔼可亲、体贴又温醇的大哥哥形象。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突然想起来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今晚做!

    他站起来,肃容走到床前:“神仙姐姐,你好生养伤,这里绝对安全,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秀香,以后就麻烦你照顾神仙姐姐了。”

    秀香乖巧的点头。庞昱毫不留恋的往外走,顺手牵羊摸了一只神仙姐姐摘下的银丝手套。

    大门外,龙五寸步不离的守候着,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主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不管,也不多问,他只需要保证主子的安全。

    “走,陪我出去一趟。”庞昱手一扬手。

    “这样晚了,侯爷还要离府么?”

    “哦,七秀坊那边,刚摘得的花魁邹姑娘欠我笔帐,得去讨回来。”庞昱笑得贼贱,眼睛里却闪过一抹精光。

    风萧萧,月光凄寒。

    本该渺无人迹的凤凰洲上竟然还有人。

    凤临阁顶高高的瓦檐上,赫然多了一道身姿曼妙的丰腴俪影。

    檐高风急,俪影翩然立定,轻轻抚平飘飞的鬓发,美眸润质如水,在无边的黑夜里闪着幽寂……但却妩媚的光,可不正是花想容!

    从楼顶望去,金明池方圆十里一览无遗,月光所及之处,赫然见得数拨人马乱哄哄地奔来驰去,仍做着无谓的搜索。

    花想容欣然旁观,丰润的唇角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不经意间,一道阴冷干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闲情啊,空幻那帮人都折损大半了,你也不知道加把火,添点柴。”

    花想容蓦地回头,看见的当然还是那个冰冷乍寒、没有一点生气的面具。

    “你不是让我暗中相助,帮她们刺杀皇帝么,怎么着又变卦了。”花想容凝眸俏笑,仍是道不尽的妩媚娇艳,风情万种。

    “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的指示。”面具后的“那人”冷冷望着她,眼洞里倏忽射出两道凛冽寒芒。

    “那为什么,表演时的彩车水里,你不下五----绝----王---蛊!”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讨债,陪四哥上床

    “那为什么,表演时的彩车水里,你不下五----绝----王---蛊!!!”面具后的声音忽然暴虐起来,带着一种激烈的愤恨与嚣狂。

    风声回响,吹得花想容发丝乱舞,四处弥漫着直沁心肺的彻骨寒意。

    “下了又如何?有用么?”她一改那日对面具主人的敬畏,峨眉微微成两道别致的弯弧,衬于冷笑,“皇帝根本是展昭扮的,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难道这穷十数载苦功好不容易培育成的苗疆万蛊之王,只配用来杀猫?”

    “既然你都说了,五绝王蛊世上无人能解,那至少可以清除掉一大批狗皇帝身边的高手,为将来……”

    “但是那样我也就暴露了。”花想容浅笑轻轻,好像说得是什么不着边际的“你不要忘记,宫里还有那个人,弹指间就可以解掉和五绝王蛊齐名的牵机,如果到时候由她来检断现场,一定会发现蛊毒是下在我表演用的彩车的水里,到时候整个蹁跹阁都要遭殃,这么久的以来的辛苦不是全都白费了么。”

    “我安排你入京,就是为了花魁大赛时刺杀皇帝,杀不了皇帝你还留在蹁跹阁做什么!?”面具后边,冷咧苍茫的目光乍然一寒。

    “可以做的事多了。”花想容咯咯笑着,眉梢眼角尽是妩媚,“比如奴家可以勾引安乐侯,施展些媚术让他对奴家死心塌地,或者直接在他身上种些移魂蛊、失心蛊啊什么的,看以后谁还敢在苗疆……欺负奴家的族人,咯咯咯咯----”她眸中陡地一厉,红酥玉手迎着晚风扬起,瞬间,立身处幻起漫空紫蝶,扑啦啦地四散飘飞。浸满邪异鬼祟的幽暗气息,紫蝶倏忽散尽,她曼妙绝伦的身姿亦已不见,只余极尽魅惑的笑声在凤临阁顶回荡。

    面具的主人静里不动,映在瞳中的两弯月影透着血红,黑色衣袍下的一只枯臂缓缓举到胸前,仿佛操纵着诡异戾气地五指猝然一合。

    “哼,一天你的心里还有族人。一天休想逃出本君掌

    花魁大赛的夜晚,整个汴梁通明。

    以往每年,都是这个样子,因为这一天是属于全城百姓的节日。

    可是今年地大赛。明明才发生了袭驾事件。理当全城戒严。大肆搜捕南唐余孽才是。可偏偏是这样地情形下。京里地热闹竟一如往昔。所有地青楼妓馆、勾栏瓦肆全部敞开大门迎客。京城里市井街头完全看不到一点暴风雨来临地迹象。

    该庆祝地。庆祝。

    该欢呼地。欢呼。

    所有宾客离开凤凰洲地时候。守在关卡地八贤王地亲随都是这么交待滴。

    而凤凰洲之外、金明池畔。那些被以“圣驾亲临、提前清场”为名。早早就被打发走地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凤凰洲上倒底发生了怎样地一场惊变。

    ----为了稳定民心。京城。必须歌舞升平!

    主持大局地八贤王从一开始就这么强调,虽然这表面上是他的意思,可是在场的、熟悉八贤王的公卿大臣们都知道。这位少年时曾经不可一世、几乎闹得整天下都鸡飞狗跳了的“八大王”,虽然老来被岁月磨砺尽了锋芒,但过往的英姿雄风决没有消褪,由他主持大局,绝对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雷霆万钧,不将南唐余孽剿个尽绝决不罢休!之所以现在没有全城戒严,调动禁军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围剿,一定是出于皇宫里那位爱民如子地仁宗皇帝的指示。

    我说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走在明明亥时了,还是人声鼎沸、往来不绝的京城大街上,庞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帝姐夫啊。就算你在你之前没有一个帝王能冠以“仁”或者配得起“仁”字帝号。在你之后也没有一个帝王能冠以“仁”或者配得起“仁”字帝号(不要跟我提清狗,崖山之后无中华。而且中国近现代的衰败就始于嘉庆那),你也用不着刚给人刺杀完就全城欢庆吧。这也拿出来一点紧张气氛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对我出去讨债影响是非常大滴,非常非常地不好!

    庞昱一个劲地抱怨,抱怨抱怨着就到了七秀坊。

    乖乖,好家伙,还没进门呢,庞昱就看见了院子外头高高悬挂起的红幅:“花魁花落七秀坊”,简简单单七个大字,加上高挂的灯笼彩旗,奏响的丝竹弦乐,烘托出无比喜庆欢乐的气氛,各方宾客不停的往里拥入连门都给堵了。

    四哥一到,路当然是哗啦让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却发现只有“九仙”在登台表演,唤过管事的林逍靖一问,原来邹熙芸为大赛时的表演累了整天,刺客袭驾时又受了惊吓,实在没有余力出来再应付宾客,正在后院的小楼里休息呢。

    休息?休息老子也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