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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色鬼有个约会第14部分阅读

    …

    “难道你以前那些女人都是第一次?”我微微扬起头,问。

    “那不重要,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只能是我。”

    好霸道,不过我喜欢:“大不了,让你比凌月柯多吻几下。”

    “几下怎么行?”死色鬼端着我的面庞,身体紧紧压住了我,我一下子戒备了起来,或者说是天生抗拒外力的作用。

    “相信我,不要怕。”那眼神除了情欲,还有爱,就这一点,已经让我彻底成为了他的奴隶。

    外套当先被弃在了战场旁边,隔着那薄薄的衬衫,他的一双手在我身上游移,最终停在胸前的酥软上,肆意地揉捏起来……

    “该死的!”纪络绎骂了一句,管门外是谁,继续品尝着身下美妙的人儿。但那门铃没完没了,就像一个泼妇骂街,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反正我已经没有了兴致。

    纪络绎整了整衣衫,嘴里哼哼着出去开门,我倒想看看,是什么鬼破坏了我们的好事,就算纪络绎不狠揍他一顿,我也会高高抬起我的贵手,重重的打在他身上。

    “你这臭小子,不是说陪我喝酒吗?”纪络绎一开门,凌月柯就推了他一把,踉跄着窜进了房门。

    纪络绎貌似也无可奈何,只得关了房门尾随进来。

    看在他失恋的份儿上,暂且饶过他,要是让我知道他是有意的,非拨了他一层皮。但他是有意的可能性很小。

    “小柏也在?”废话,我这么个大活人难道还有假吗?

    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刚想安慰他几句,凌月柯却趁机吃我豆腐,搂着我呜咽起来。我又不是他老婆,当着这么一个外人,他一个老男鬼竟然像一个小孩子,趴在我肩头伤心地抽泣起来,湿了一大片衣衫。

    纪络绎站在他身后,上前劝阻怕刺激凌月柯,退出去貌似又不放心我,一时手足无措,看着他的样子,我偷乐着哩。

    其实我想大笑,但那对凌月柯未免有些残忍,强忍住。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人和鬼这些复杂的动物,尽管我也坐了二十年的人。就说这凌月柯吧,外冷内热,他身体里的那些感情细胞,比谁的都发达。

    “纪络绎,借小柏用一个晚上。”凌月柯拉着我就往外走。

    “借”、“用”,他还真会用词,什么意思嘛?简直不把我当人看,纪络绎脸色变了又变,犹豫了又犹豫,再犹豫只怕我连儿子都给凌月柯生了(当然,百分之百的夸大啦)。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聊天也一样。”纪络绎握着凌月柯的胳膊,更多了几分无奈和复杂的神色。

    “你放心,我不会碰她的。”

    尽管凌月柯这样说,但纪络绎脑门上的疑云还是没有散。

    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貌似我早该回去啦。

    地府里没有白天黑夜,总是那样阴沉沉、雾蒙蒙的样子,让人看了很压抑。凌月柯不由分说,拖着我走了好一阵儿,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你不会安慰人吗?”凌月柯问,脸上泪痕还在,但此刻的口气又冷又傲。

    “喂,你求我安慰还这么凶?”我腾了起来,地府什么都是凉的,连坐的石凳也是凉的,可刚才我还和我们家亲爱的什么来着,暖得身体都要烧了起来。

    “没看见我连老婆都没有了吗?”凌月柯瞪着我说,老婆没了还很光荣吗?应该检讨一下啦。

    “老婆没了就再找呗,以你的条件,想要倒贴的女人多的是。”我忽然俯身拍着他的肩膀说,还真结实,一副称兄道弟的样子,“我给你介绍几个怎么样?到时候你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比纪络绎还风光。”

    凌月柯呵呵一笑,说:“世人都说长生不死好,我这就是典型的被时间抛弃的人,对女人,不再是出于欲望,只是想在漫长的生活中找一个人相依相伴。”

    还真会吹,我第一次见他在做什么呀?不正是和白岳在厕所努力办事吗?

    凌月柯也站了起来:“所以,女人不要太多,一个就够。”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像我李小白这样痴情的女人,也怕有一天会看腻了纪络绎,要求多多益善,看样子他真是老了。

    “你认为纪络绎快乐吗?”凌月柯冷笑着说,“生前、死后和那么多的女人、女鬼纠缠,并不是他心里所愿,是一种发泄,终究他也有厌倦的一天,到时就是你的好日子啦。”

    “哼,骗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好色起来才不会是什么发泄、厌倦,只要是漂亮女人就上。”我努着嘴说。

    “他既然这样,那你还喜欢他?”凌月柯半醉半醒地说。

    对哦,他既然这样一文不值那我还喜欢他干嘛?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好色就好色吧,有什么关系呢?那才叫有情趣,懂不懂?

    凌月柯咧嘴笑:“纪络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绝不会认认真真地说一句重视。当然,偶尔说笑几句,也没人会当真。”

    不愧是朋友,这样了解,说得我都脸红啦,我怎么就没发现哩。

    “像他这样的色鬼,就因为白岳是我老婆,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凌月柯继续唠叨,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好困呀,想睡觉啦……

    第六十九章 飞在草丛中(4)

    我只觉全身都在抖,而且越抖越厉害啦,貌似地震啦,但我除了不能控制地冷得发抖,其实几个小时以来一直都没动过。

    雾气氤氲,衣衫都湿了,黏贴在身上,冷得更加厉害。这地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冷起来的时候简直是要人命,就像武侠中的什么寒毒入侵。

    嘎嘎,实在受不了啦,难怪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现在我不也一样,看着这么个极品帅鬼,什么念头都冻得没有啦,说不定今后就有“李小柏坐怀不乱”啦。hoho,记住哦,李小柏坐怀不乱。

    “你抖什么呀?打扰我睡觉啦。”凌月柯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冷冷地责怪。

    “冷……冷……”我冷得上牙打下牙,都快发不出声啦,但那可恶的冷面阎王还在挑剔,他可是靠着我瘦瘦的肩膀不知睡了多久,我现在全身都酸啦。

    “活该,笨得都不知道叫醒我。”凌月柯眉头抖动着骂了一句。

    我又没得罪他,要知道,为了他我可牺牲了和亲爱的络绎美美的聚会,现在都快和石头黏在一块儿啦。

    “你怎么不多长点肉?肩膀硌得我头好痛。”

    我对他彻底的无语啦,起身就要走,但腿已经冷得承受不了我的重量,要知道我可足足有445公斤,噗通一声摔在石凳前面,膝盖、胳膊肘,全痛得像摔碎啦。

    地府有什么好的,凳子特别冷不说,连摔在地上也特别痛,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我们家亲爱的,我才不和这个冷面阎王在一起,o(>_<)o~~

    “你没事吧?”凌月柯那老男鬼连保护身边的人都特别迟缓,应该不等我摔下去就将我扶住呀。

    凌月柯忙把我抱在怀里,那姿势还特别扭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刚当老爸的男人,还不会抱儿子。呵呵,我当然不是他的儿子。

    这老男鬼还真是,非得等我摔伤了才知道关心我,不过我暂时不和他计较,谁叫我现在受伤啦。(__)嘻嘻……

    他帮我揉了揉膝盖,又检查手臂上的伤,但却没有任何一点揩油的动作。就在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伟大而英明的决定,我要做阎王的朋友,顺便从他身上多讨些好处,o(n_n)o哈哈~

    “我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你要是冻坏了,我怎么向纪络绎交代?”他温柔地捋了捋我额前湿湿的头发,那个眼神,水汪汪的一片全是柔情,那个迷人呀,让我一阵悸动。

    都说我李小柏是小色女,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不得不承认啦,哎,怎么能够一心二用哩?不过好歹只是好色,不是变心。

    貌似他也觉出不对劲儿啦,身体僵得直直的,怕我吃了他的样子。

    切,我可没有闲情和他开玩笑,站起来就走,他却怕我再摔倒,忙跟着保护:“慢一点……”

    “诶,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我忽然转身冲他神秘地一笑。

    “问吧。看在你这么辛苦地安慰我、照顾我,今天就有问必答。”凌月柯越走越快,风中的身影潇洒有型,啧啧,极品。

    “你有过几个女人?”

    说变脸就变脸,那个快,我忙说:“不回答算啦,我只是觉得,你这几百年不可能只有白岳一个女人。”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问题?”凌月柯握着我的双臂,很严肃、很认真地问。

    “我很在乎你,特别是看见你伤心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转过身,只留下略带几分落寞的背影。

    还说有问必答哩,不使点小伎俩,这么个小问题也不会回答,不过我的阴谋终于得逞,都快笑出声来。

    凌月柯愣了愣,说:“我在清朝雍正年间曾有过一个女人,我们家虽是汉人,因为功在朝野,被册封了一个满族的身份,所谓满汉不通婚,她只能做我见不得光的侍妾,受尽府上人的白眼,不过短短两年,便抑郁而终,连名分都没有,那时她才十八岁。”

    “是不是很老掉牙的故事?”凌月柯又问,语调中略有几分忧伤。

    汗,原来他是只清朝的鬼,真的是够老,还好不是秦始皇时期的古董鬼。我转过身哀戚地说:“没有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听你这一说,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对这个故事,我还真有些感动,但我不是那种容易被感动的人呀!

    “真的吗?”凌月柯再次冲上来握住我的双臂,激动的说,看样子失恋导致他大脑的部分功能暂时不能灵活运用,可悲可叹。

    “当然是真的。”我都快被他吓死啦,忙扯开话题,“那另一个女人就是白岳?”

    “对,在我做鬼第五十三年的时候,我遇上了白岳,她是白氏驱魔人的老祖先,在一次捉鬼时遇害而亡的。”凌月柯负手望天,貌似很寂寞的样子。

    “讲讲你和白岳的事吧。”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纪络绎是不是因为寂寞才不断的找女人,像他说的那样,一切只是为了发泄,顺便打发时间。

    “我们两个在一起快两百年啦,现在想起来,我们之间或许并没有爱,只是同样的落寞,想在冷清的地府找一个伴,想要依靠对方取暖。”凌月柯说,那淡淡的哀愁,让人打心里想去抚慰。

    “即使如此,纪络绎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将你的生活破坏殆尽,你不恨他吗?”应该恨的,反正是我就会恨的。

    “如果你活了几百年,或许就不再想计较那么多呢。”那就是长生的无奈吧,熟话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更何况只是地府里的鬼。

    “你骗人。”我忽然狡黠地笑,“如果真是那样,你为什么那么在乎白岳的离开?”

    “那是除了工作,我唯一的牵挂。当有朝一日你连唯一的牵挂都没有了,人生,也就没有意义啦。”

    让我去思考一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确实有些难,聪明归聪明,那种体会反正我是难以理解的。我只是说,不能理解这些深奥的东西,与我的智商是没有关系的,(__)嘻嘻……

    “你来这里很久呢?”凌月柯问。

    “嗯,是很久啦。”很久!完蛋啦,白泽叫我天亮前一定要回去,不然我就死定啦。

    手上那捆五颜六色的绳子呢?肯定是纪络绎和凌月柯在办公楼拉拉扯扯的时候弄掉啦,o(>_<)o~~

    不是总把死挂在嘴边,总说要下来陪纪络绎吗?为什么当我一想到死,还是那么抗拒?或许这只是人体的生理反应,但当时真就怕得快失禁啦。

    嘎嘎,真羞人。

    第七十章 还魂夜(1)

    我什么不懂也就算啦,这两个大帅鬼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的,竟也糊涂啦,居然不提醒我回阳间,难道要害死我才高兴吗?

    才死了三天而已,我老爸老妈也不用这样急吧,就要把我送到火葬场烧成一把灰,真是太狠心啦,呜呜呜……

    我左拥右抱,一边一只鬼,可是我的身体在哪里呀?我不要帅鬼,我要我的身体,不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别哭,不会有事的,我们继续去找。”纪络绎说,像哄小孩子一样,真想一辈子赖在他怀里。

    “这能怪别人吗?还不是你自己惹的,大不了我另外找一具尸体给你借尸还魂。”凌月柯摆出那副冻死人的表情。

    呸,我才不要别人的身体哩,用习惯了自己的就不想换啦,更何况我念旧,对她还有感情哩。但偏偏这个鬼地方特别大,左拐右拐,到处都是哭丧的人群和烧尸体的火炉。难不成我的身体已经被烧成灰烬啦?

    可怜呀,那跟了我二十年的身体呀,你们就这样被我害成了一捧灰,那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活呀?

    纪络绎和凌月柯拉着我的胳膊,两个人也不商量一下,一个向西一个向东。灵魂虽然不会痛,但我可不想做别人的玩偶,更何况我还急着要找回我的身体哩。

    “别闹了。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这么点小事也办不了?”我那个音量,绝对高于90分贝,只怕能把死人从火炉里叫出来。

    妈呀,怎么一说到火炉,全身就烫了起来:“不好了,他们开始烧我啦。”

    我呜咽起来:“我还听说这个火葬场很贵,烧起来却很慢,烧不了的骨头他们会用锤子砸烂,我这么聪明,头盖骨肯定很硬,惨啦惨啦……”

    “不用担心,你这么年轻,骨头很容易烧尽的,免了被锤子砸的可能性。”凌月柯说,简直是冷血无情。

    “我警告你,别吓她啦。”纪络绎揪住凌月柯的衣领,这个时侯还要打架吗?

    “我说的只是事实,她已经长大啦,应该有心里准备,地府本来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去的。”凌月柯摆开纪络绎。

    “该死的臭鬼,不理你们啦。”我擦了一把眼泪,说着就要走,那两个鬼又突然抓住我,不让我离开寸步。

    “小柏,快到外婆这里来。”

    虽然泪眼朦胧,但眼前隐隐约约一个老太太的身影,仔细一看,还真是外婆。

    “外婆……”我大哭起来,那双皱皱巴巴的手,摩挲着让我的皮肤痒痒的,牵着我的手向拐角走了过去,可心里那个温暖呀,真不用提啦。

    不是说我外婆很凶吗?她怎么不教训那两个鬼一顿,为我出出气?哎,谁叫那两个是她的领导呀,郁闷。

    真不知道这里的仪容师是怎么搞的,我这么漂亮的人竟也被化成这个鬼模样,面无血色不说,五官都扭曲,头发也没理顺,就那么硬邦邦地躺在铁板床上,难怪我老爸老妈看了痛不欲生。

    不行,等我活过来一定得找他退钱,钱呀,那可是好东西。

    “家属瞻仰遗容。”冷冷沉沉、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听就是在火葬场干了n年的家伙的声音,仿佛能听出来他接送了多少个死者。

    “女儿呀……”四五个姑姑、姨娘的,拉扯住我老娘,哭得人晕了又醒,醒了又哭晕,那个死去活来的样子,比自己死了还痛。

    老爸也是老泪纵横,但却是转过身偷偷地抹泪,平时他最凶,哭起来那个伤心,虽然没有女人那么哭天抢地,但每流一滴泪,仿佛就要老上许多,流的也不再是泪,很是心血。

    你哭什么呀?从小到大,我都抢了你的好东西,平时你连“姐”也不肯叫,怎么现在也伤心地抽泣起来?哭肿了眼睛可不帅啦,到时候被你那几个小女朋友甩啦,可别怪我。

    突然好感动好感动,我的老爸老妈老弟呀,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啦。所以,如果有一天,真要我做鬼才能和纪络绎在一起,那么我不干啦,即使再爱,为了个男人抛爹弃娘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小柏,别愣着了,快回身体去。”纪络绎说。

    怎么不早点叫我,我都感动得忘啦,但这样一走,是不是很久见不到他们啦。转过身看着他们,我哭得更伤心,为什么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哩?就让我贪心一回吧。

    “还不回去?小心被推进去烧成一把灰。”说话还是那么难听,不过算啦,知道他心里还是关心我。

    “哦……”我喏喏地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