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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1部分阅读

“交给我啊的小春吧,他的工作性质明摆着,路数广,渠道宽,由我指派他,保证万事亨通,密不透风。”

    “那,这事就交给你和你的小春了。”车舜钰满意的说。

    半个上午不到,有关辛忻的一切,就基本水落石出了。

    辛忻的确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从小被邻村表姨抱养的。在她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表姨发现她的表姨夫正欲强犦她,当即羞愤的将他逐出了家门。虽然是强么未遂,但是表姨依然觉得对不起表姐,更是不愿与那畜生同床共枕了。第二天,表姨便与倒插门的丈夫离了婚,独身一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了。

    她的心理成长历程比较复杂,打她的亲生父母将她送出家门,一年后又生了个小弟弟,从此就对她冷淡的如同对待煞星了,从此她也就自认为低人一等,自惭形秽了。到了初中,表姨心疼孩子,就上网咨询并学习了一套心理疗法,经过养母表姨以及老师的心理抚慰,结果却是矫枉过正,她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就变成现在的状态了。

    她绝少结交男生,更别说男朋友了。她的那些浑说,其实是为了显摆自己阅历丰富,成熟长大了,并以此抗拒外来的轻蔑与伤害。其实,她的内心的苦楚,以及无法打开的心结,是他人难以想象的。

    她们听了辛忻的故事,都为之伤心落泪了。她们即刻来请教心理学教授商桂,商教授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况且,你们也都要勤奋的完成各自的学业,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啊?”

    “商教授,难道就白白的看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作践自己,沉沦下去吗?”奕奕情见乎辞,着急的说。

    “商教授,请你想想办法吧?那个辛忻的言行确是叫人痛心啊。”赵金领恳挚的说。

    “商教授,有办法,是吗?”车舜钰看着陷入深思的教授,问道。

    “你们真是太执着了!这样吧。”商教授从电脑里调出课程安排,说:“下午,第一节课,我根据辛忻的情况,临时改变主讲内容。你们回去,想方设法使她走进我的课堂,就一树百获,看她的灵性造化了。记住,切忌同她刻板的交谈,要与她亦顺亦逆的说话啊。”

    她们谢过了商教授,到圆梦亭商讨办法。她们聚在一起,低着头,小声酝酿了几套方案,都不尽人意。

    “说我呢,说我呢,是吧?”辛忻走进来,出其不意的说。

    她们惊愕失色的抬起头,目光注到了她的身上。

    “看什么看?我是美女哎,又不是帅哥?”辛忻含羞带怯的说。“形影不离的一个上午了,搞小集团活动吧?三个臭皮匠,想拉我入伙,是吧?”

    “我们呀,是在商量着如何砸你请客呢?”奕奕灵光一闪,说:“既然你是后期入住的,就得请我们吃饭,算是见面的礼数吧。”

    “呵,我,我请你们吃饭,哼?”辛忻的鼻子都歪了,说:“你们以为是坐地户,地头蛇不是吗?哼,给我接风洗尘还差不多够礼数。”

    “辛忻已经请过我们啦,是该我们请她啦。”赵金领逼近一步说道。

    “我请过你们,哼?做梦了吧,您呢?”辛忻骄慢的说。

    “这二十四小时不到,你请我们吃的气都饱饱的了呢。”赵金领直言不讳的说。

    “你,你,你个文人马蚤客,不对,应该叫文人挠客,哼!”辛忻恼恨的说。

    “好了,都别斗了,又都不是属鸡的。”车舜钰审时度势,恰如其分的说:“走吧,去餐厅,我请客。”

    “呵,去餐厅也叫请客啊?”辛忻专横的说:“要请就到外面吃大餐,喝红酒,哼!”

    “午饭先预热预热,晚上再到外面吃大餐,喝红酒。”车舜钰走在前面,回头说。

    “为什么?为什么中午不行,哼?”辛忻蛮不讲理的说。

    “因为饭后第一节,是精彩的公共课,听课者才有的大餐吃呢。”车舜钰的话,是有意抛出引子,等待着辛忻来接呢。

    “你俩也去吗?”垂头丧气的辛忻,从后面赶上来,问道。

    “去,当然去了。”“谁不去谁就是小狗。”

    “你们啊,好是不差,就是太多的强迫症和控制欲了,哼!”辛忻的反应,说明开始认同,并默认加入她们了。“去就去,谁怕谁啊,哼?”

    饭后。她们便径直到课堂占下座位,一并小憩。辛忻如坐针毡了,站起来说:“你们三个没经验的,早来占座都是为了坐到中间或者后面。呵,一排正中间,这岂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哼?走,坐到最后去吧。”

    三个人稳如泰山,奕奕拽住她的衣服,强制她坐下,说:“从不曾见到教授上课有带枪的,今天好不容易抢了个一排,要大开眼界喽。”

    “枪口只是一个比喻,这都不懂,书呆子,哼?”辛忻不可一世的说。“一排是教授们的习惯性提问排,不管回答对错与否,都得丢人显眼的伫在这里,哼。走吧,往后吧。”

    “我们三个听课呀,最怕就是提问不到呢。”赵金领和奕奕会心的挤一挤她,说道。

    “你俩夹得我这么紧,是不是绑架听课啊,哼?”辛忻似乎猜到了什么,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商桂教授正迈步进来。顿时,她的呼吸急促,浑身颤抖起来了。当商桂教授准备开讲之时,她忽的站起来,冲出去了。

    车舜钰紧追上去,挡在她的面前,怒形于色的说:“跑能跑到哪里去,嗯?能跑出地球,还是宇宙,嗯?有本事就尽情的跑吧!”

    “你们,你们,串通一气,不安好心,我没有心理肮脏,更没有精神障碍,耍手段骗我听这种课,哼!你们都是精神、心理的病患,哼!”

    “即使圣人都讲‘不欺暗室’,难道你就能逃得出一方之心吗?”车舜钰针锋相对的说:“你认为装出一副狂放不羁,桀骜不驯,傲睨万物,唯我独大的样子,就可藏形匿影,闭目塞听,避世绝俗了吗?幼稚,你这不是成年幼稚心理的典型,就是轻重倒置,不识好歹啊,哼?”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怎么办呀?”她蹲在路上,哭哭啼啼的自问自责了。

    “信任,你缺乏的就是信任感啊。”她搀她起来,说:“只是听一节课而已,是不会有害处的啊。”

    “我听,我听。”她幡然悔悟道。“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就过去。”

    “嗯。我先进去啦。”她迟疑了刹那,若是跟着她去,就又产生了信任危机;若是不跟去,她溜之乎也了怎么好呢?最后决定给予信任,听其自然为上策。

    第三十三章  破坏

    商桂教授在与同学们唠家常呢,直到辛忻进来,也都一直在唠。她深入浅出,寓教于聊天之中,受益匪浅。最后,她潜移默化,把话题引入了绝对心理。她说:

    “绝对心理,亦谓极端心理,形象的说,极端心理就好像一个人在玩跷跷板。当a头落了地,b头便具有了吸引力,心理就失控了,便想象着b头有千斤重力在牵引着;当b头落了地,时间一久又失去了兴趣,就飘然觉得身轻如燕,梦幻般的抵达了a端。如此反反复复,摇摆不定,那么,是如何造成的呢?是生活造成的吗?不是。

    正如悬崖峭壁上的迎客松,小草等等,是它们要求生长在那里吗?不是。是自然规则将它们的种子播撒在此处,它们因地制宜,随遇而安的生长着,而且给人们带来观赏价值,带来视觉美感的享受,岂不是造物的公平吗?

    所以说,极端心理的跷跷板模式是不可取的,应当踏踏实实的扎根于土壤,扎根于生活,做生活的主宰,勿做生活的奴隶。我的结束语是,看淡一切,包括自身,你就会成为一株小草,一片树叶,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块玉,一个宇宙,而随心所欲。”

    课后。辛忻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平躺在床上,冥想着自身成为一个宇宙的快乐。她思绪飞舞,甚至回到了家里,见到母亲正在愉悦的缝制新被,等她到家盖着暖和。她搂住母亲的肩膀,迫使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计,与她亲密的说着话……。

    她们叫醒了她,已是五点了。吃大餐,喝红酒,成为了现实。她们三个喝饮料,只她一人独享一瓶红酒。酒至半酣,她讲起了下午的梦,并决定节假日放弃勤工俭学,回家与母亲共享天伦。她们也都说出了假日计划。她明快的说:

    “在梦里,我已经答应妈妈回家了。不然,我也去舜钰姐家度假,哈。”她将要‘哼’出声的紧急关头,舌尖一卷,‘哈’了一下。

    她们都由衷地笑了。车舜钰真诚的邀请她有机会一定得去,并邀请她加入将来店铺的运作。她高兴的答应了,表示愿与三人重续四红四喜四姐妹的情谊。

    至熄灯前,她们方回到宿舍,睡下了。

    早晨。一上班,车路便带上相关视频、图纸资料,驾车来到万康达家。通过资料,向他说明了项目概略。项目占地在他承包的二百亩之内,土地价值每亩八十万元。

    “没有这么多呀。”万康达举例说:“上半年,路口处签了几十亩山地,每亩五十万,越往里来,应该越不上价才对呀?”

    “这就叫一天一个价,随行就市啊。”车路摆明姿态,说:“主要是吧,有你屋后的这一眼山泉,就自然提升了土地的价值了。而且,要从每亩地的无形资产中提取二十万,村镇要留一块,再往上的变更手续审批也需要打点。因此,这最终算入你的股份的只有每亩六十万,折合股份一点二亿。”

    万康达斟酌再三,明确的说:“我这都是无形资产,可高可低,几乎没有风险,而你投入的是现金,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啊”

    “康达,优越的环境,优质的资源,足以吸引众多的开发商啊。”车路翻出一份资料,说:“你看,这就是评估报告,白纸黑字五角星大红印章,你掌握五十一的股份。只要你草签了,我便自有运筹,由我负责招募余下的四十九的股份,许多的大老板都盯着这碗羹呢,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只要你成竹在胸,有帐可算,能扛得起,顶得住,我签,这就签。”万康达说着,握笔在手,签署了协议。

    “康达,既然意向达成了,咱就按步骤实施,走,到元旦车展上去,开一款新车回来。”车路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了。

    两个小时后。万康达在房栋梁的陪同熟练下,由车路押后阵,驾驶着国产越野车行到山路半腰的时候,看到驴子套着车拴在路边的树上了呢。

    他将车停在家门口,同老婆儿子送走了车路他们,回头把驴车牵上山来。

    万金山围着车转了一圈,这与吴鑫去年买的那款车别无二致,同色同型同排量。他进入正驾驶,就连配置都是相同的。他把座椅放平,躺在上面,奇妙的情景出现了。

    那是他同吴鑫在预定地点等候刑犯的一刻。天气燥热,蚊虫成群结队的在头顶盘旋,知了登极树梢练声,吴鑫把着老树皮,往树上攀登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了。好久,他站起来,右脚踹着大树,气急败坏的说:

    “走啊,走啊,你也在这里耻笑我啊!”

    “老师,没用的,它与咱们又不是同语种,是吧?”万金山望着枝繁叶茂的遮天大树,劝道。“咱求人家的事,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别说等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二十个小时也等得!老师,炎炎酷暑,还是坐到车里吹吹冷风吧?”

    “嗯。”他上车便放倒了座椅,躺下后,吞吐着冷风说:“金山,老师可是把你当做底细,当做儿子一般了啊。你可要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片心意啊。”

    “老师,您是高智商高智慧的科学家,选人用人跟定都是经过仔细甄别了的,假使信不过学生,可以将我拒之千里之外啊。”万金山的意思,是巴不得他将他拒之万里之外呢。

    关押刑犯的车到了,吴鑫带路,运送到了实验室的密室里了。隔了不长时间,正当吴鑫准备吸脑的关键时刻,便衣警察插手此案,将刑犯带走了。当即,吴鑫便以科学的名义向有关部门申诉,最后不了了之了。

    “儿子,你在里面挺悠闲的啊。”万康达拉开车门说。

    “嗯。”他坐起来,调起座椅,说:“开了春,我也去学个驾照去吧。”

    “嗯,行啊。”他自豪的说:“那样,爸爸也就有专职司机了啊。”

    “我是想做你的专职司机,但是,”他下车,关上车门,说:“但是,必要的时候,我将向学校提出申请,随零九级进入大二完成学业。”

    “儿子啊,虽然你不讲明实情,但是作为父亲的我,知道你遭遇到了危险。”他看看太阳,说:“阳光明媚中则下,条条大道通罗马。这学啊,咱就不上了吧。”

    “我就是要上,我要让他看看我是那样的人吗?”他压抑不住了,激动的说。

    “谁啊,是谁惹儿子生这么大的气啊?”项泉走过来,问道。

    “没有谁,是儿子想起了学校的事,郁结在心呢。”他说。

    “那还上什么学啊。”她拍着儿子的后背,说:“将来呀,这大片的山林与那即将开发的山庄都是你的,你就在家帮助你爸管理吧。”

    “三山大学不只吴鑫一个教授,更不是他的天下!”他愤愤不平的说:“我随了零九级,他就不再是我的导师了。我就是要证明给他看!”

    “儿子啊,”她揪心的说:“如果那个人有什么不法行为,咱可以揭发他,指正他啊?”

    “我不能因为他,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他含着眼泪说。

    “儿子啊,爸爸支持你!”此言正中他的胸怀,所以赞赏道。

    “你们爷俩是一个鼻孔出气,是圣人。”她无奈的说:“圣人也得吃喝拉撒睡不是?走,进屋吃饭了。”

    吃过午饭,辛忻便归心似箭了,早早的就走了。四点。赵金领同小春就赶往机场了,是七点半的航班。四点半,接她们的车到了,除了司机房栋梁,还有秘书曹蔓。她们上了车,恨不得飞起来,即刻到家呢。

    车舜钰有电话了,是金领的。她着急的问:“舜钰姐,上高速了吗?”

    “没呢,到路口了。”她看着前面,回道。

    “停下,停下,告诉司机师傅,靠靠路边停下!”

    她听着电话,说:“房主任,靠路边停一下吧,同学那边好像有急事。”

    “金领,车停下了,有什么事啊?说吧?”她问道。

    “是学校临时有了变故,所以,小春回不了家了呢。”

    “那又怎么样啊?有什么需要吗?”她问道。

    “我想请奕奕陪我去,改签了小春的机票就行,不知她是否愿意啊?”

    “我问她啊。”她问奕奕道:“奕奕,由于小春被学校留下了,所以金领约你去小春家,去吗?”

    奕奕一个劲的摆手,皱眉头。

    “对不起啦,奕奕不去啊。”她也想奕奕到自己家里去呢。

    “舜钰姐,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吧。”

    “嗯。好吧。”她将电话塞到奕奕的手里,说:“金领要跟你说句话啊。”

    “金领,我去不了,真的啊”“奕奕,还记得师孔吗?”“记他干吗呀?”

    “他,就是那个师孔将与我们乘同一航班,去吗?”

    “什么跟什么呀,与他人有什么关系吗?去不就得了吗?挂了啊。”奕奕勉强的应道。

    她挂断电话,还给她,说:“舜钰姐,叫师傅送我去机场吧?”

    房栋梁调出去机场的导航,十几分钟就到了。原来是学校因人事变动,紧急通知所有教职员工,一律不得休假,尤其是保卫处相关人员。

    送下奕奕,他们就家走了。

    车舜钰进门,看到妈妈正在焦灼的等待着呢。她放下行李,叫了一声“妈”。

    郑璐“嗯”了一声,两眼张望着门外,问道:“同学呢?你的同学呢?”

    “嗯嗯。”她窝在沙发里,说:“不叫她来了呗。”

    “不叫她来啦?”她站到闺女的面前,问:“是,你的主意吗?”

    “啊,是我的主意啊,有错吗?”她回道。

    “反正是有些不对。”她生气的坐进沙发里,问:“难道,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啊。”她觉得妈妈又要絮叨了,所以说:“我觉得吧,凡事莫要较真啊。”

    “好你个养不熟的乖乖女,还没出嫁就不由娘了啊?”她兴师问罪道:“从小教你为人做事,与人为善,不要轻易许诺,一旦许诺就当付诸行动。这下可好,你是越大越不听话,越大越不把父母的教导当回事了啊。”

    “不要扯上我爸。”她说:“在你的内心,不但要求我做个乖乖女,而且要求我做个圣女。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知道吗?你一直拿我当男孩子对待,以为我不知道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