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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6部分阅读

了三枚长毛的石头称砣。

    借着红月光,我可以清楚看到称砣是个盘曲向上的青蛇造型,心中不免替大仙抱屈,我姥爷果真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压制大仙死对头都用上了,难怪大仙这么恨他了。

    啧啧两声,我爬上来,用力揉搓称砣上的黑黄短毛。被污染的坠魂砣功效我不敢肯定,能清洁一下自然更好。不过这些毛发也不知是从石头那里生长出,只靠指甲扒根本无济于事。我心思转了转,顺着小亚常有的烂德行思考,想到一个极能辟邪的好东西——

    我站起身把短裤拉下,掏出小鸟,给了三个称砣一通热乎乎的童子尿。只见称砣上黑黄短毛跟打了除草剂一般迅速枯萎消融,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满意点点头,心想小亚说的没错,公鸡血与童子尿果真是辟邪好帮手,效果非凡。

    虽然摸了一手尿液,不过这要命当口根本顾不得这些。我抱起三个坠魂砣急急往东北角那边去。雾气比较重,我只能凭着记忆去寻找已经错乱的方向,路上不时撞墙摔跤,不到十米的路足足摸索了五分钟。

    摸到东北角,我找到了王二丫当初扒下的那一片小土堆。屋内天坑中大仙的骨灰已经被王铁锤取走,现在想镇压大仙,只能拿他稀碎的肉身充数了。

    也怪我一心求成,一门心思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完全没注意到周边危险袭来。只见侧方黑影一闪,没等我及时反应,面前就猛然扑现出已经被砸出满脸血、一条腿都被生生打折的王二丫!

    这场面说多了都是泪,都玩过僵尸游戏吧,没玩过的也看过僵尸电影吧。

    浓重雾气中,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跟僵尸没两样的花季小姑娘,她俩眼珠子大片翻白,大张的嘴角还挂着不知是口水还是血丝的恶心玩意儿,嗓子眼沙哑冒不出人声,整个人毫无神智可言。

    看样她已经被他哥提前整成战斗力只有五的渣了,右小腿瘸了,走路都歪歪扭扭,想要攻击我只能仗着身躯重量扑人。可悲的是我当时丝毫没防备,居然被她扑个正着,更可悲的是被她逮住了肩膀,锁骨处被狠狠咬上了一口。

    我疼的大叫一声,本能向上踹出一脚,一下把这熊孩子给踢飞了出去。

    王二丫可怜啊,抱着肚子在墙根下呜呜叫唤。我捂着肩膀,冷汗滋滋冒,心想当初王铁锤就是一记飞踢招呼在二丫肚子上,现在别给我补了一刀,踢出毛病来了吧。

    不过情势危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等哥哥摆平这一出一定给你出医药费让你健健康康,就挣扎起身,抓了满满一把土,抱起秤砣往主屋跑去了。

    刚踏进屋门槛,我就听见后方王铁锤发出极为狰狞凄厉的一声大叫,伴随着非人吼叫,还有一丝丝可怜的呻吟。我不敢回头看,我脑后还在一抽一抽地疼,身子也跟拆后重装一样不顶撑,我需要抓紧时间用尽全部精力去完成之前的天坑坠魂阵,我不能白白把命搭在这。

    西屋挖的大坑都在,挖土工具也在,中间天坑内除了缺少镇压灵气的五帝铜钱,可谓万事俱备。我也顾不得身子要散架,把三枚坠魂砣和含有大仙肉身的碎土分别放置好后,论起家什疯狂地填土掩埋。时间就是金钱,我汗珠子跟自来水似的从额头往下滚,现在我啥也顾不上了,成败在此一举了。

    随着坠魂砣被掩埋的越多,屋外王铁锤的呻吟就越大声。那纯男性的叫声过于惨烈,听的我浑身打颤于心不忍。

    外面打滚的人可是我哥啊,他被折磨成这样我实在难以镇定。我不由停下手,偏过头想从窗户中看看他到底成了个什么样子。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王铁锤血流满面的惨白脸趴在窗户上,黄澄澄的眼珠像是凝固一样死死瞪视着我。

    我冷汗滋一下冒遍全身,“啊”一声大叫跌坐地上,魂儿差点吓飞了。

    这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膜中只有飞快的砰砰心跳鼓噪不已,我四肢全麻,抖成筛糠的身子根本站不起来。足足呆了半分钟,我才咬紧下唇勉强回神。我看到王铁锤趴在玻璃上的脸正一滴滴留着泪,干涩的嘴唇开开合合,指甲一道道刮擦在玻璃上,似要强烈表达什么。

    许是他忌惮这屋里的法阵不愿进来,又或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再接近这里半步。总之他没有再威胁我,也没有做出更极端的行为。只是紧紧盯着我,没有杂质眼睛中流露出最单纯的祈求。

    我心头有点紧,莫名喘不过气。不知道我姥爷在抓住大仙,要剥他皮剁他肉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大仙眼中那份卑微的渴求。

    他只是想活下去……

    那……就这样再一次把他掩埋进地下吗?我回头看了一眼王铁锤,有一瞬的迷茫。

    可惜没等我矛盾的心绪理出个头,最坚实的行动派拥护者王谢出手帮我做了最后的决断——

    他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王铁锤身后,闪着戾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整个人散发出强烈杀意,气势冷硬似冰。一刹那,我彷佛看到天界尽头烈日与明月的交汇,强烈光线好似无形刀锋,一个扇形的优美转弯,王铁锤不甘心的脸庞顺着窗户缓缓下滑,彻底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嗓子哽了一下,抹了把糊满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眼睛,重新拾起铁锹,用力填土。

    时间流逝,王铁锤还蜷缩在窗檐下呻吟,而随着我把所有的坑填满,他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伴随漫天洋洋洒洒的白雾消弭,最后一丝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我直起腰拍拍土,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窗外白月,我知道今晚的噩梦,彻底结束了。

    24痴汉守则二四条:随叫随到

    二十四回

    直到耳边清楚传来夏夜特有的轻风呼呼与细小虫鸣,我才确信危险真的过去了。

    丢下手中铁器,我扶着酸痛不已的肩膀歪歪扭扭跨出主屋,站在屋门口小心翼翼往西边窗户底下望。我暂时不敢靠近窝墙根里一动不动的王铁锤,电影里不是经常演那种操蛋桥段么,瞧着人已经死翘翘了,结果一靠近死尸又嗷一嗓子跳起来了什么的。我也怕王铁锤躺那跟我装呢,我得谨慎一点。

    我左瞧右看,最后选了一颗不大的石子,掂量掂量朝王铁锤丢了过去。小石子打到王铁锤背上咚一声响,又咕噜噜滚出去,白月光下,他身子纹丝没动。

    我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噩梦乍醒的不真实,又还有几分不知我铁锤哥会落得什么下场的心疼。我长长吁出一口气,甩甩胳膊腿放轻松,准备凑近前看看王铁锤。

    走出屋门往院里一站,小风一吹,我就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子无法形容的怪味了。想到我之前跳进茅坑里捞东西,还沾了一手一胸的黄汤水,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立马恶心地干呕几声。我赶紧找盆子接了满盆凉水往身上冲,心想能整利索点还是别留着一身屎尿味好,不然以后非种下心理障碍不可。

    兜头冲了三遍,我停了手,又把昏迷过去的王铁锤和王二丫分别扛进屋里床上,擦擦洗洗安顿好。这俩人应该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损伤,不过王二丫更惨,除了神志不清估计还有更严重的皮外伤。我怕耽搁下去她身体扛不住,也顾不得半夜三更都睡觉了,赶紧打电话给我小舅他们来扛人。

    电话里说明白了,我又蹲门牙子上给小亚打电话。兄弟我这一晚可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找死党来拉拉家常缓和下情绪也不为过。

    小亚这孙子果然正睡兴头上,接起我电话后二话不说先骂娘。我现在听到他声音特别高兴,骂娘在耳朵里也跟黄鹂鸣翠柳似的婉转几分。我哈哈大笑,说儿子别睡了,跟爸爸来说说话。哥儿们今天晚上可算开眼了,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那真是烧高香拜大佛三世修来的福气。那什么,你跟三叔忙完没,忙完了赶紧来我这边儿,我这有个大摊子得靠三叔他老人家收拾……什么?给钱,给钱给钱,当然给钱!不仅给钱,还包吃包住包三俗,快点来吧你,晚了没戏唱了。

    直到电话结束,小亚也没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估计他也听得出我嗓子眼又涩又抖的音调很不像样,不想再刺激我了。他只是让我赶紧把事发现场照片拍清楚点发给他,关乎紧要的东西能别动就别动,一切等三叔过去收拾。

    我嗯嗯答应了,把电话挂了。

    望着城市灯火与天幕本色交杂互染的夜空,我意外地犯起了懒。我不抽烟,此时却很想来上那么一根。不为别的,大概是男人一个人抽烟时总有种说不出的寂寥,让我很想在这种无人的时刻装装逼。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我小舅和小舅妈跌跌撞撞闯进门,急切地询问我事情经过,以及抱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与女儿哭得没个人形。我心里也不好受,就尽可能安慰我小舅他们放宽心,事情都平息了,赶紧带他们俩去看医生才是最重要的。

    末了我小舅要拉我一起去,他面上是不加掩饰地焦急。我露在外面的身子也不少口子和淤青,状况不比王铁锤好。我知道我小舅也怕没法向我妈交代,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就摆手示意说不必,我还有事,得晚一步才能去。

    我小舅和小舅妈急成热锅蚂蚁,没心思跟我多费口舌,留下一份家门钥匙,匆匆带孩子走了。

    借着小亚让我拍照片的幌子,我终于不用再看我小舅一家了。虽说今晚这出事儿多数赖我自己犯傻撞枪口上,可要不是他们一家脑子进水捅出这么大一篓子,大家都不用费事瞎折腾。我大逆不道,私心底下还是很嫌弃的。

    所以,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懊悔特别怄气,心中嘀咕下次可千万不能没准备就跟着瞎掺合,最起码要拉个垫背的才行。又一想,还稍稍有点庆幸,幸亏背后还有个人能帮我,不然今晚非交代在这不可。我不由咧嘴笑笑,心底滋长出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优越。

    我想着王谢,王谢不知怎么感应到的,哗啦一下闪亮出现了。

    这可把我吓一大跳,我磕磕巴巴问你你你怎么回事,大仙不是伏诛了吗,你怎么还在啊!卧槽!不是又来一遍吧?再来一次我可撑不住啊!

    没理我惊慌之语,王谢勾起嘴角摇摇头,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他嘴唇紧贴我耳廓,在耳边轻轻吐息言语,语调很轻,轻得好似随时能飘走的蒲公英。他告诉我,这里的阵法已经不完全,不能全部压制那股灵异波长。现在他还能借一点点泄露出的灵息现身,但不会撑太久。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

    ——希望你奶奶个熊!

    我听完,在心中默默比了个中指。这场合这环境,这精虫上脑的家伙也好意思开口!我急切地想要推开他蠢蠢欲动的身子,结果不行。我发现目前的状况跟身处梦境是一样的,我既不能用蛮力牵制他,也不能拒绝情节发展。说白了,落他手里,我只能听之任之,躺平了白送给他吃。

    我不禁悲从中来,有种自作自受的苍凉之感。

    一切都是从吻开始。也许该赖我心情不好没处发泄,又或是劫后余生想尽情放松。在与王谢接吻时我根本没有抗拒心思,反而对视一眼,很正常地亲了上去。

    亲上去之后我还惴惴思量,我没问题,我不喜欢男人。滚在一起只是无聊之下的娱乐活动,跟我的人生规划不挂钩,跟我的思想道德更不相悖。我是正常的,我才不可能喜欢他!

    我是很想将我此时有违伦常的行为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惜王谢似乎察觉到我的不专心,惩罚似的咬了我下唇一口,更是拿出一百二十分挑逗人的本事,分分钟不给我喘息机会。他的舌头如灵蛇般在我口腔中舔舐扫荡,舌尖所到之处无一不甜腻诱人,瞬间就让我魂飞天外,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亲到后来我身子都软了,抱着他跟这辈子没尝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样舍不得撒口。我虽然不能主动触碰他的身体,但与他互动时我尽可能地配合他。他的唇瓣没有身子那般凉,稍稍带了一点似人的温度。这让我放松很多,不再在意我到底是跟谁抱在了一起。

    月色正亮,如雾似纱,薄光笼着我俩没羞没臊的半捰体,活色生香才刚刚开始。

    25痴汉守则二五条:宣言

    二十五回

    我有点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意思。反正跟王谢也不是第一次胡搞了,两次三次不算事儿,四次五次好商量。都是食髓知味的大老爷们儿了,衣服都扒了还装个屁矫情。

    虽然这事儿的本质关注点不应该是做什么,而是在跟!谁!做!上。可偏偏就是这位离奇的关系对象,让我在临秋末晚春情萌动之际,给出自己一个胆大妄为的借口。

    ——怎样,会怀孕吗?我说我是处男有人能反驳吗?够胆拿出证据来啊?咬我啊?

    ……

    我想是个人听到我没脸没皮的一腔估计都得没脾气。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下限被戳破,不屑再跟我置气。反正,我跟王谢做了,谁也没碍着,也无所谓碍着碍不着。

    话说王谢这个人很神秘。首先,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将会到哪里去。他就像游离余我们所认识的世界之外的物种,阳界也好阴间也罢,都不是他的来处与归宿。从与他寥寥无几的几次沟通来看,他出现在这个空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想,我其实是吴彦祖来的吧……

    真不能怪我记性不好,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我是真不记得我曾经做过什么事,亦或是牵扯进什么事情让他与我有了关系。我唯一肯定的是,他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为了让我给他提供某种……呃,我们姑且称之为“阳气”吧,我也不知该如何精准形容这些玄妙的东西。

    他需要我为他提供阳气,供他存活或是发展壮大。我记得他曾说过,跟我做了他的灵力会呈爆发式增长。那么他灵力大增后要做什么,我一无所知,也摸不着头脑。因为从相遇一刻起,他除了勾引我强迫我上床之外,好像也没干什么大反派会干的缺德事儿。要是他真是所谓凶灵怨灵大邪神之类,那不早就引发天灾人祸以图消灭人类称霸世界了么?

    他没这么干,所以,我也没有特别怕他。

    现在的我反倒稍稍有点意料之外的兴奋,许是男人骨子里不安分的性子作祟,我莫名享受目前玩火的背德爽快,总觉得背后有个充满surprise的大彩蛋。只是在彩带没拆封之前,我无法掌控接近它的过程,只能跟随本能听之任之,顺便祈祷,这一切不会以自焚收场。

    就像那枚漂亮的火焰纹章,王谢之于我,也是一团不知底细的火。而现在这团火邀请我一起烧一把,我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

    从我见到王谢那刻起,他一直是个赤裸上身的状态。也许他所处的空间正巧也是夏天?不过他的肌肤并没因此热乎多少。他上半身的肌理很匀称很结实,肉体质感一点都不似他俊逸无匹的脸。如果非要形容,我会说他的肌肉像一块块砖头,摸上去全是冰凉且硬实,充满不可思议的爆发力。

    我感觉我的身子像被他捏在手中,随着他亲昵的亲吻与手指所到之处点燃的舒适起起伏伏。他掌控了我全部感觉,他想用一分力让我快乐,我就只能获得一分力的快乐。他想让我陷入疯狂,那我也没有剩余力量可以抵抗。他吸引了我的性爱感官追随他的动作,除了享受快感让我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这让我泪流满面,想要用文艺调调来掩饰我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实话吧,之前我还觉得这孙子像只猫咪,优雅到让人捉摸不透。可搂搂抱抱到中途,我就残酷地认清了现实——这他妈不是猫,这活脱脱是一条三年没见过肉星儿的大狗!

    王谢标致的小脸一如往常俊美多情,只不过身体动作却没有表情所所示的淡定。他活像一头发了情的野兽,幸亏爪子没带尖儿,不然我皮都得给他扒下三层。

    王谢边亲边含含糊糊说,他现在很兴奋,兴奋得想仰天长啸。因为他终于得到我的首肯,这是他守候我这么久以来看到的第一道曙光。他对未来的同居生活充满信心,也对征服我有了更强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