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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8部分阅读

    我听我妈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我小舅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全给她说了。说了就说了吧,反正王二丫跟王铁锤一身伤,指不定也在哪个医院里躺着,怎么瞒都瞒不过去的。我就回想了点不太吓人的,也不至于造成俩家亲情危机的经过,大略给我妈讲了讲。末了安抚我妈,说事情我已经找人来解决了,不用担心。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床头摆的新手机来。我拿起来笑眯眯恭维我妈,说还是王姐姐你懂我,我昨儿晚上还想换个新手机来着,今儿你就给我送来了。是怎么地,我原先的手机是丢了还是摔烂了?

    我妈摇头,说不知道,住院给我换衣服时我身上除了几张钞票啥都没有,估计是丢了。

    我有点惋惜,说可惜我卡里话费还没花完,早知道昨天晚上多折腾小亚几分钟了……

    想起小亚,我赶紧要了我妈手机给他留话儿,生怕他醒来后联系不上我担心。小亚的手机号码颇有灵性,数字特别好记,也不知道当初他花了多少钱淘换回来的,我看一遍就没忘过。

    我二姑算给我弄了个特权,其实我身体状况除了屁股都好得很,根本不用住单人间,打完点滴我就能跟我妈回家去。我告诉小亚,让他回来后直接带三叔去我家,我开车送他们去城乡结合部看宅子。

    小亚让我不要急,知道我正躺医院里就让我安心休息,一切回来再说。

    挂了两瓶吊针,我妈扶着我出了院。我脚脖子崴的不是很厉害,能一翘一翘的沾地。我妈本想直接带我回家,我又想起不知道在哪躺着的王二丫和尼古拉斯同志来,不放心,就想过去看看。我妈也担心我小舅一家人现在情绪行不行,就同意了。

    到了城北另一家医院,小舅妈告诉我们说,王铁锤身体特征都很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二丫伤的比较重,外部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内脏有一定损伤,肋骨也裂了两根,得住院观察。

    我一听这话恨不得捂起脸来,纵然二丫一身伤大部分是王铁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可后来我也补了一刀,指不定让二丫骨裂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我压上去的。我就惴惴跟我妈商量,说看能不能给二丫办理转院,毕竟我二姑在的那家医院算是我们这医疗的顶尖水平,治疗起来也放心一些。

    我妈也是这么想的,当即打电话联系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进了病房去看王铁锤,想着扇他几耳光看能不能醒。其实昨晚一场折腾王铁锤根本没机会受伤,他昏迷不醒着实离奇。我心想是不是大仙神魂未彻底镇压,导致他也昏迷不醒?又或者得给他做场法事叫叫魂儿才行?

    我就把这个想法跟我小舅说了。我小舅现在也是没辙,昨晚上我可把他吓惨了,现在我说什么是什么。他觉得我算经验丰富,就同意了。说下午把铁锤带回去,在家等我做法事。

    我点点头,说小舅你放心吧,我保证让王铁锤乖乖醒过来,然后……

    然后我这话没在明面上讲出来,因为太阴暗了——然后,我一定要把这个混球打的跪下叫爸爸!抱着我裤腿说再也不敢了!

    我背对着人手指头捏得咔吧咔吧响,心想着王铁锤,今儿下午你等着我给你好看吧。

    29痴汉守则二九条:被发现

    二十九回

    我妈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陈年手机,估计是参加会议时人送的各种纪念品之一。手机一直没拆封,还崭新,今儿倒腾出来慰劳我,也算功德一件。我一看老款式、够结实,也成,凑合用吧,便欣然接受,并在回家路上第一时间办理了新卡,通知了小亚。

    小亚个孙子没吃中饭就到了我家,这可把我给恨得——这家伙不说买个果篮儿慰问慰问我,还舔个脸跑我这儿来蹭饭吃,简直道德沦丧可耻至极!

    我给他开门脸臭臭的,一看就憋着劲儿想找茬。也亏他跟我处了这么久经验老道,懂得怎么做才不触我霉头,一进屋门啥客套话不说,先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大喊一声“圣上受惊!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呀呀呀!”

    我一看他这故意讨好的架势,龙颜当即悦了不少。我咳咳一声,才要摆谱跟他装一装,我妈就赶过来抽了我屁股一鞋底,骂我没个人样儿。又笑眯眯拉起小亚,亲亲热热说小亚真了不得,几天不见又变帅了,中午别走啊,尝尝阿姨手艺,陪耀耀一起吃红烧排骨啊。

    小亚哄女人绝对有一手,一看真正的主公发话了,赶紧小内跳忠,嘻嘻哈哈陪我妈进了厨房,把我个正经伤患晾一边了。

    我看他这副上门女婿乐得找不着北的损样儿就烦,赶紧一翘一翘蹦上去戳他后背,丢了个有事商量赶紧过来的眼神儿,把他弄我屋里去了。

    上二楼关门,我给他看了我一身青青紫紫的伤。主要是我头上脚上都绑着白绷带,不出声就一活脱脱备受折磨的苦难者形象。小亚这会笑不出来了,皱着眉围我转了一圈,又蹲下揉了揉我受伤的脚踝,抬头问我怎么弄成这样的,忒惨了。

    我佯装痛苦叹了口气,把他拉起来坐沙发上,又酝酿半天,把昨天晚上除了后来我跟王谢胡搞那一段省略,其余全给他细细讲了。

    听完后小亚半晌没出声儿,眉头锁得死紧,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我正需要这个,就故意哽着嗓子,一屁股坐他旁边搂过他肩膀,说哥们儿,兄弟被整这么惨,怎么着也得帮兄弟报这个仇吧?

    小亚真诚地望着我,猛点头。

    我心里一乐,说那行,我有个想法,咱在不耽误三叔办正事的前提下,你给我帮个腔,糊弄糊弄尼古拉斯个缺德带冒烟儿的。他不爽了,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小亚嗯了一声,反手搂过我的肩拍了几下,说行,都听你的。

    小亚跟王铁锤是认识的。之前出去玩我总拉小亚一起,一来二去他跟王铁锤也熟悉了。可再熟没跟我关系铁,昨天晚上王铁锤可是实打实揍了我一顿,不仅拿铁锹拍了我脑袋,还抽我踹我不计其数。虽说这熊人也非主动意识,可好歹我也一血气方刚纯爷们儿,被揍了能不吭声?一身怨气能不发泄?答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能,所以我不报复他报复谁,他该我的!更况且我也没打算往死里整他,就想随便吓唬吓唬他,让他丢丢丑得了。

    吃完中饭,我跟小亚就躲屋里商量事情去了。我们俩的小心思好整,三叔那边才是重头戏。中午三叔没跟小亚一起过来,想让小亚先来打听情况,等弄明白了再转告他,他好准备家什,不至于空跑一趟再回头来置办。

    商量清楚了,也跟三叔说明白了,我跟小亚开车去接三叔,准备进军城郊结合部。

    没想到三叔置办的东西还挺多,看样儿把作法设坛那一套全给弄出来了。我腿脚不方便,没下车,就趴车窗上看小亚忙前忙后往后备箱装东西。后来三叔上车了,我便把注意力全挪三叔身上去了。

    我回头,对着坐后座的三叔赔笑,说三叔您老辛苦了,等忙完了晚上想吃点什么呀?您尽管开口别客气,就算是星星,侄子也给您爬梯子上去弄下来!

    三叔哈哈一笑,闭目养神的眼睛睁开,看着我说不辛苦,都是命数应该的。又上下瞄了我一眼,话锋一转,略带揶揄口气说,倒是你,桃花泛滥,气息荡漾,最近行房了?

    一句话噎的我差点没把裤子尿了,额头汗珠子跟雪崩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滚。我干笑两声别过身去,尴尬说三叔您说哪的话,侄子昨夜差点小命不保,您还搁这儿跟我开玩笑,要不得。

    后视镜里我偷偷瞄三叔表情,发现他眼睛盯着我明晃晃的,跟镜子似的能照人。我头皮一麻,不禁紧张吞咽一口,大气不敢喘。

    三叔看了我老半天,末了闭上眼,半是劝说半是感叹开了口,语气挺平和——他说后生别打怵,稀奇古怪的事儿三叔见得多了。没所谓,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比什么都强,他人眼光世俗纷扰,勿需在意。

    我呵呵干笑着点头,说三叔所言甚是,甚是……

    幸好小亚上来得快,车里古古怪怪的气氛才得以缓解。半道儿我没事儿干,就给我小舅打电话,告诉他准备好钱准备好物,大师给铁锤哥请来了,在家恭候大驾吧。

    三叔毕竟是专业人士,跟我和小亚俩小混蛋顺道来看好戏的心态不一样。一到我姥爷家门口,三叔就不让我们这群闲杂人等进门了。后来小亚想进去帮把手都没让,只让我们回去照看昏迷不醒的王铁锤,说估摸一个半小时就能醒了,醒来喂他喝一杯公鸡血兑的符水,敲敲脑袋就没事了。

    调兑符水小亚手熟,没用三叔多说就领会了。我看守在大门外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拉着小亚还有我小舅撤回去了。

    回了我小舅家,小亚板着个脸站院子里,吆喝我小舅帮忙置办东西。行动间小亚言语正经懂行,很像个能撑门面的神棍。我在一边捂着嘴偷笑,心想三叔要是知道我跟小亚肚子里藏的坏水,非一人抽我我们一拂尘不可。

    小亚在我小舅院里搭了个简易法坛,说是要给尼古拉斯招魂儿。说实话我根本看不懂这些,因为太脱离现实生活了。什么香蜡烛台啊,七星长明灯啊,灵官镶星咒符啊,都是些鬼什么玩意儿啊见都没见过。我不知道小亚等下会怎么忽悠,也不知道原来他杀鸡放血也是一把好手,更别提那些念念叨叨鬼也听不懂的咒语,我就咬着根黄瓜蹲一边默默看,尽量绷着脸不笑不出声。而我小舅倒是如临大敌,扶着昏迷的王铁锤坐在法坛前,正经得像开村干部代表选拔大会。

    就这模样看久了我有点过意不去了。我小舅搁太阳底下晒的满头大汗一声不吭,认真扶着少说八十多公斤的王铁锤动也不动。我怪不是滋味的,就咳咳两声,眨眼示意小亚糊弄一下得了,别没完没了地拉大人一起活受罪了。

    小亚也哼哼唱唱鼓捣烦了,巴不得早点结束收工。这便点头示意,赶紧念了一串类似谢师送神的话,把贴王铁锤脑门上的纸符撕下烧成了灰,结束了法事。

    之后小亚把摆供的一系列纸符交给我小舅,让他拿到野外焚烧,记得再把灰烬带回来,还要为醒来之后的王铁锤泡符水喝。

    我小舅忙不迭出去了,生怕耽误了自家儿子的复苏大事。

    我跟小亚眼巴巴守在王铁锤身边,希望时间到了这孙子能自己醒过来。

    三叔不愧是三叔,果然守时!时间刚到,王铁锤就悠悠睁眼了。

    我看他要醒不醒的样儿立马来了精神,当下也顾不得腿脚不灵便了,二话不说先跑上去兜头泼这熊人一脸公鸡血,在他迷迷糊糊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再上去甩他五六个大耳光。我心里发狠,手臂上蓄足了劲儿,耳光能量十足,声色清脆啪啪啪一个赛一个响。

    王铁锤给我活活打懵了,我都停手老半天他还没回过神儿。

    等彻底清醒过来,见着我笑嘻嘻站床边看他,王铁锤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立马撸了袖子要来跟我理论。我疯了才会跟他个退伍兵讲道理,没说三句准得给我撂趴下了……

    我便连忙摆手后退,躲小亚身后板出个严肃脸,沉声说尼古拉斯你别不知好歹,昨天晚上你被黄鼠狼附身了,都昏迷一整天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爸妈都快急死了你还跟我犯浑,要不是我们来给你招魂驱鬼,你能醒这么快么你……还凶还凶!瞪什么瞪,不打你你魂儿飞不回来!瞧瞧瞧瞧,瞧见我头上的绷带没,就是给你个缺大德的给我一铁锹拍出来的,我没死你该烧高香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真是个笨蛋,恩将仇报!缺心眼!

    我很久没拿这么粗俗的话骂人了,王铁锤给我贬得一愣一愣的,站床边直勾勾看着我,手指头乱哆嗦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小亚在一边捅了我一肘子,让我见好就收。趁王铁锤脸色尚在可控制范围内,他赶紧笑呵呵上前进行人文关怀,问王铁锤身体怎么样感觉好不好之类。

    王铁锤擦了一把糊满公鸡血的脸,甩甩头,闷说不太好,还是昏昏沉沉的,跟没睡醒一样。

    我心里哈哈一乐,心说正需要来个这样的坡借我下驴呢——

    我立马做悲情状跳出来,执起王铁锤的手说尼古拉斯,你头昏是正常的,这事儿还没完呢——你昨天晚上给我姥爷屋里的黄大仙附身了,他控制你差点杀了我跟二丫,可把我吓死了。今天我请了高人来收服那东西,高人现在正在老宅子里做法呢,他让我们等你醒来转告你,先喝一杯公鸡血符水,然后打从今天起,除去月圆之日不必外,每天洗一个柳叶澡,再穿上女装到城西江边转上一圈……看什么看,你别不信,这都是高人说的,可不是我私下糊弄你!高人还说了,你体内有那只黄鼠狼留下的刚阳邪气,邪门得很,你这不晕了一整天了么,全是那东西作怪害的!你得穿上女装,越暴露越好,在残月夜时分多去水边走动,吸收天地间的阴柔之气,借此清除你体内的阳邪。大约……大约半个月就行了,记得自己主动点,不然谁都帮不了你。

    说罢,我同情地拍了拍王铁锤的手背,享受着他跟小亚同时射向我的、震惊到魂不附体的目光,后退开来,深藏功与名。

    30痴汉守则三十条:记忆复苏

    三十回

    之后王铁锤穿没穿女装去江边转悠我没细究,不过从他经常打电话来询问“耀耀你是不是非要这样啊真他妈丢死人了小混蛋你要是敢唬我信不信拆了你胳膊让你要饭啊”之类不信任言辞来看,这人心里八成还是打小鼓的。

    我不敢询问过多,生怕憋不住笑露馅。我只能随意哼哼唧唧说了一堆“我呸不信拉倒等你变成老年痴呆再后悔吧反正不是我受罪爱谁谁才懒得理你嘞”此种不负责任的话,把这人想反抗在幼苗扼杀在自我怀疑中。

    后来再说起这一段黑历史,王铁锤见我一次掐我一次,恨不得我穿上比基尼化浓妆跑步行街中央广场大喊“我他妈神经不正常”才能释然。我自知理亏,只好顺着他毛捋,笑呵呵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强j其眼球,折腾其神经……没我这一出你还得搁小发廊里洗头呢,知足吧你!

    每当我抛出打着“为你好”大旗的正义言论刺激他时,王铁锤总会拿婆娑泪眼无声看我。我只得别开视线,故作伤怀地轻抚他狗头,轻笑说一句“乖。”

    等彻底把姥爷家的老宅工作收尾,我小舅一家付了钱算了账,这块老宅也算太平,能正经开发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三叔还亲赴医院看望了仍处在昏迷中的王二丫同志。三叔在外面烧了符纸给她去了去邪气,二丫生命也无大碍了。

    回去路上,我看三叔怀里一直抱着个漂亮的紫竹筒不撒手,我好奇的不得了,就问三叔里面装了什么。没等三叔开口,开车的小亚就扭头过来神神秘秘比了“嘘——”,示意我不该问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

    我望着紫竹筒底部隐隐散出一点点近似萤火虫的荧色光亮,再看看三叔嘴角无意勾起的笑,我愣愣点头,示意明白了。

    ——也许里面确实装了些不可说的东西,会是大仙被净化的神魂吗?我不得而知。

    这一趟出去我好好的周末算是白瞎了——撞个大仙能把小命赔进去半条,回趟家也能半道儿被怨灵拖进垃圾堆,命犯太岁的人都没我倒霉,真后悔自己手贱,没事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

    到了家,我妈看我脸色一直不咋地,就打算让我请几天假,在家好好养养伤。我翻翻课表发现下周有鼎爷的专业课,不能不上,就拒绝了。

    我妈特别不放心,见劝不动我,转而攻坚跟我一起回来的小亚,嘱咐小亚在学校里多照应着我点。小亚在我妈面前表现的一向比共产主义战士还□优良,见我妈殷切嘱托,当即搂过我肩拍胸脯表示交给他绝对没问题。我无力白了他两眼,心想这孙子能每天从约会中抽出半小时空闲给我打个饭算我烧高香了。

    当天晚上我们回了学校,明天有课,不回学校会迟到。

    回了学校我人自在了很多,毕竟夏日的大学校园放眼望去满是白花花的青春肉体,人气这么旺,心头积存的阴郁也容易消散点。可惜当晚我睡眠质量并不好,不知是因为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