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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12部分阅读

着门不让咱进啊?

    小亚转头与我对视,凝重说,爸爸,你智商终于上水平线了。

    我倒抽一口气,摊手问那怎么办,真学人家小说里写的,趴锁眼上看看?

    小亚拔出钥匙塞会裤兜,没好气说看你个头,估计是你身上带的黄纸符戾气太重,人家不乐意了。我给烧一把贡香试试,看有钱能使鬼推磨管用不管用了。

    我一下没回过神,问,既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咋不烧人民币?那不更管用吗?

    小亚身子顿住了,老半天才好脾气提示我说,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我闷头想了想,一拍手,恍然大悟——对了,你没带钱包啊!

    小亚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最后微笑回了我个——滚。

    不过不管怎样,最后人民币没烧成,贡香也没烧成。因为在我俩还站门口胡咧咧烧什么的空当,门锁跟得了疟疾似的喤喤几声哆嗦,咣当一下,不知道给什么力量猛地挣开了。

    我看宿舍门飞起一般的走势和力道,很像有人对着门锁结结实实踹了一脚。望着门锁破落扭曲的残骸,我有些惴惴,心想王谢是不是已经醋海翻腾,被我气得牙出血了?

    我后知后觉去摸手机,准备跟王谢发个短信解释,说我跟小亚平常都这么没遮没拦,不是打情骂俏。可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还没来得及掏手机呢,就觉背后倏然袭来一阵热风,一股无形力量似跟有了行迹一样猛推我肩膀一把,一下把我送进宿舍里将近一米开外。也就在这时,门板跟有了意识一样又反身弹回去,啪嗒一下紧紧黏上门框,隔了小亚在门外,半分也移不开。

    小亚简直疯了,不顾整栋楼都住着女人,在门外咣咣拼命捶门,大声喊我名字,问我里面怎么样。

    我给人猛一推吓了一大跳,心脏砰砰砰堵嗓子眼半天才镇定下来。等眼睛适应了屋内昏昏沉沉的暗色光线,我回了声小亚没事别担心,又扭头四下看了看。我发现这屋内原有的宿舍摆设都在,不过没余下空闲,都被堆放满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屋里南墙上仅有一扇老式窗户,也不知是何原因,被挂上了厚重的黑布窗帘,外面太阳那么大,也只有隐隐透进一点点光。我踱了几步,到处摸了摸,把灰尘放在指尖捻了捻看了看,结果没留神凑太近,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我吸了口气搓搓鼻尖,心想单凭灰尘厚度就能肯定,这屋已经很久没被倒腾过了,到处是蜘网飞尘,霉味弥漫……

    霉味?等等!不对……我敏感嗅到一丝不同气味,心生疑惑,又探索式的嗅嗅鼻子,才发现,原来屋里不单单有物品放久了发闷的味道,似乎还混着一股,腐臭的血肉味?

    是血肉味,而不是尸臭味……我心一惊,赶紧打开手机光源四下搜索,生怕大意错过细节,漏掉了一些致命的线索。

    其实搜索过程中我并没有特别害怕,因为我知道不管在哪里,王谢会一直会陪在我身边看着我。这感觉挺像情侣们面对灾难时,只要有对方在身边,心头产生的就算面临死亡威胁也毫无畏惧的胆色。我也一样,一直抱着这样乐观的可能性,孤身处在阴森的宿舍内也没觉惊慌。直到我手机光源无意中扫进床铺底下,微弱亮光笼着一具橫置在地,血肉模糊已是了无生息的躯体呈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自以为是的安全,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我嗷一声怪叫,迎头被击了一棒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再能发出声音的时,我都不敢肯定那一声声尖利疯狂的喊叫是从我口中冲出的。我从来、从来、从来不知道,人的嗓音可以扭曲到这种地步,就好像音调幻化成一把开过刃的尖刀,借着情绪的崩溃释放把人活活撕成两半一般。

    我拼命压抑下模糊的哭声,大声嘶喊着,小亚,小亚,快去找三叔……找三叔!找医生!快!王铁锤在这里,在、在床底下……王铁锤,王铁锤已经——

    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铁锤,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我还是没能控制住我心中的邪念,我,我……呜呜呜……

    其实是说笑的,等下章尼尼哥会诈尸。= =

    最近有一点忙,很可能更新会不太及时,读者老爷们多多担待。求朵小红花。

    44痴汉守则四四条:他又活了

    四十四回

    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在哪,也不记得自己蹲坐在地上是为了什么的。我脑子里只一个念头,叨叨转转,全是铁锤哥你别死,铁锤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眼,你快醒过来吧!

    没经历过人命丧失在自己眼前的人永远不可能明白这种恨不得把自己心肺都跟着哭号一起呕出来的感觉。撕心裂肺我从未经历过,一直以为它只是个存在于书本上的普通形容词。直到今天我亲身面对亲人离去,我才发现,原来一向自诩欢腾的我竟也能分毫不差地描绘出,那种悲伤到骨子都发疼的错觉,那种整个世界都随着眼内积存的泪水扭曲,进而混沌消褪、翻转颠倒的无力感。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毫无形象地嘶声哭着,四肢着地像还不会走路的小狗一样哆嗦着爬上前,使出吃奶的劲把王铁锤早没了热乎气儿的身体从床底下扒拉出来,颤抖着抹去他脸上粘的灰,抱在怀里拼命摇晃,抱着他的头死死摁在自己颈窝里。我多么希望自己声嘶力竭的哭喊能稍稍唤回他一点神智,多希望自己热乎乎的泪能把这个人烫醒过来。

    小亚在外面依旧咣咣拍门,焦急大喊着告诉我,别先顾着哭,先弄明白情况到底如何了,有没有仔细查看过王铁锤,是不是真的死很久,已经没得救了。

    小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意识哭得更厉害了,我都快吐了,我太难受了。几乎一点点失去亲人的语言暗示都能让我情绪崩溃,我几乎无法顺利思考。

    我恍恍惚惚的,脑子一直有接收断断续续的外来音节,可真正在脑海里过一遍反馈成一套完整的认知,几乎比脑瘫病人还难。小亚一句问话足花了我十多秒钟去分辨,直到他在外面有踹门的架势了,我才稍微镇定下一点,强行止住哭声,轻轻把王铁锤放平在地上,抹了把泪,瞪大眼仔细查看他一身的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泪珠子简直比开了闸的洪水还汹涌。王铁锤面色惨白发青,呼吸全无,软绵绵的身体像一团老棉花,一指头戳下去都不能很快地反弹回来。

    我想起以前看的介绍,说人死后36到48小时尸身会变软,软到可以直接搭台子演杂技,我这心里头又是一阵酸。想我身体结实得真好比锤子似的的铁锤哥,前几天还贴着我嘻嘻闹闹开玩笑来着,今儿倒好,说没就没了,我那个不是滋味,眼泪跟秤砣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亚没敢走,还在外面拍门吼,大喊着吴耀你他妈回个话,是死是活你回个话!别一个人闷里面不吭声,妈的你要把我吓死了!你听着啊,里面很有可能是障眼法,是那东西拐了你进去忽悠你呢!你仔细把王铁锤上上下下看个明白!别他妈光顾着伤心把自己也瞎搭进去了!

    小亚这一嗓子喊完我浑身一个激灵,登时跟打了强心针似的找到了救命稻草。我激动地心跳都不规律了,左右喃喃看了几眼,才找准了方向一般抖着手指尖儿,捧起王铁锤脑袋小心翻他眼睑看,又趴下听他心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死翘翘了。

    事情还真如小亚猜测的那样,出现了异常奇怪的状况。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一激动,扭头冲门外大喊一声“别他妈敲了!诈尸了!”又赶紧趴下贴王铁锤胸前听他心跳。

    砰——砰——砰——有条不紊的心跳声一声声跃入我耳中,浑厚有力的跳动像既定轨道的时钟钟摆,平稳安定一如陷入深度睡眠的正常人。我大喜过望,赶紧拍打王铁锤脸颊让他醒醒,顺便兴奋回给小亚,说王铁锤还有心跳!他还没有死!

    小亚贴着门缝回我,喊着你别着急,有心跳说明人神智还在,肯定没事。王铁锤现在还处在昏迷?扇耳光也叫不醒?那你赶紧查看一下他身体哪里不对劲,要是有异常情况,你先把你后背贴的灵符撕下来贴他身上,应该暂时能保命。

    这当口我都恨不得王铁锤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哪还管什么异常不异常。我铁锤哥都给整成这样了,还需要多大异常才算异常!直接撕下来贴上就对了!我一心急,嫌撕后背太麻烦,直接撩起上衣撕了自己前胸的黄纸符,扯开王铁锤已经被血糊住的衬衫,抬手就要贴他心口上——

    结果一撕衣服我给眼前的景象活吓一个哆嗦!

    我就说一封闭的小破屋里哪来那么大血肉腐味呢,敢情王铁锤身上的伤痕一直没结痂,几乎烂成肉泥的伤口长短深浅不一,滋溜溜往外冒着血丝,跟泥水沟壑一般狰狞伏在王铁锤的身子板儿上。王铁锤上半身心脏和肝脏的位置不知何故,被嵌进去两块圆形玉佩。玉佩原本色泽为黑白二色,现下被伤痕包绕血渍泡染,玉坠表面起了一层如蛛网般的细致裂纹,跟红艳花枝一样四下伸展绽放。

    我瞬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王铁锤上半身的伤痕太过诡异,看着很像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挠出来的。我一顿,下意识看了眼王铁锤的手,结果发现这人真的满手干涸血糊,手指头宽度跟身上的痕迹一比对,竟然分毫不差!

    果然是王铁锤自己抓伤自己的么……我心间不禁一阵发寒,心想王铁锤到底受了什么折磨,以至于下得了狠手把自己前胸抓成一片模糊,深处竟可见森然白骨!而且从伤痕走向来看,似乎都是从两块嵌入皮肤的玉佩处延伸往外,是因为玉佩辐射所以才被逼着抓伤自己,还是单单想把玉佩从自己身上挖出来?再者,这两款玉佩外在形态简单无奇,不过细细回忆起来,似乎是王谢之前送给他的阴阳坠?

    关于阴阳坠的印象我已经非常模糊了,只记得是剑三游戏中打荻花宫掉落的物品。仅仅是个腰部挂件,它能有什么用?而在这场王铁锤伤残事件中,它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我是一头雾水一个脑袋俩大,抓着灵符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贴下去好,还是不贴的好。

    正当我神思翻腾犹疑不决期间,我背后倏然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略微一顿,啪嗒一下搭在我肩膀上了。沉重的触感刹时令我浑身一颤,身体不受控制急速炸起一圈寒毛。我嗷一嗓子怪叫,条件反射反身揍出一拳!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我手臂被来人一把攥住,借着斜斜打出去的力道反方向一扭,把我连胳膊带人瞬间翻转一个个儿,反手被捆在了来人胸前!

    紧接着,一个不合时宜,却又款款多情的热吻徐徐贴上了我的脖颈,浅吻缠绵游移至耳畔,悄声说道:“主人……你防范意识太差了……我都在你背后盯着你足有三分钟了……”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抓着纸符的手攥成拳头,狠劲往身后一捣,成功击打到毫不防备的王谢身上。结实小腹肌肉与坚硬肘骨碰撞,发出一声肉体撞击的闷响。

    揍完这一下我心里才舒坦了点,放松身子骨我扭头骂,说王谢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明明都已经学会怎么包饺子冲奶粉了,怎么还该不了做鬼的习性,非得跟以前一样,请我回头看看你?吓唬吓唬我才开心,才舒坦?

    我实实在在呕了一口老血在胸间,不想再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废话,便学了落水小狗一般乱抖了一圈毛,从他怀里挣开,又小心翼翼展平攥皱的黄纸符,坐地下,准备挥爪子贴王铁锤脑门上叫魂儿试试。

    门外小亚听见我在里面嘟嘟囔囔,不确定我说了什么,又拍门询问。我随便安抚他两句,让他别瞎呆外面担心,赶紧开车去接三叔带家什来收拾摊子才是正事儿。

    小亚考虑了一会,应了我,让我一个人多加小心,手机随时联系,就咚咚咚快跑走了。

    王谢还挺满意跟我在一个昏暗密室中独处的,也不在乎我不想多搭理他,明亮亮的琥珀眼睛四下看了一圈,灼灼盯准某一堆杂物半晌,后转头问我,沉声道,是不是消灭这里最大的能量源就结束了?

    我已经把黄纸符贴王铁锤脑门子上了,可这人丝毫没有诈尸迹象,呼吸还是一丝没有,单看表面十成十死翘翘了。我是心酸又心灰,抹了把泛上水汽的眼睛,一屁股蹲地下,怔怔看着空空两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谢见我许久不答他,呼吸都一哽一哽抽抽搭搭了,难得通了次人气儿,悄声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用袖子轻轻帮我擦了擦脸。

    我转头看他,隔着水雾看不太真切他的脸,只知道他眼神是温暖的,染着只给予我一人的包容爱意。我更加酸涩,只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多想扑他怀里大哭一通,借着他看起来似乎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结实臂膀,毫无顾忌地发泄一场痛哭一场。

    可惜的是……王谢个隐性暴力狂对这方面触觉为零,没容我过多挥洒为尼尼哥哀思的情绪,他直接从怀里摸出一碧绿色小瓶儿,递我跟前,无所谓笑了一声说,“喏,碧露丹,治百病化百痛解百毒可起死回生。”

    他这一嗓子瞬间把我想学学小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势头给止住了,我脑子有点呈当机状态,半天没转过弯儿。直到他眨眼睛示意我接过去的时候,我一点一滴回忆着刚刚的口型,下意识的,把他之前说过的话再度机械重复了一遍——

    喏,碧露丹,治百病、化百痛、解百毒、可起死回生……

    可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回生……

    霎时一种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百花齐放莺歌燕舞的美好错觉侵袭我的心头,我顿时泪流满面,激动地一把攥紧王谢的双手,跟上访老农头一次见着国家主席一样上下摇晃着,闪着点点泪花,哽咽点头道:“王谢!遇见你真是太好了!玩网游!真他妈太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丫可惜扔的地雷,谢谢黑鵺の瞳扔的地雷,三俊抱住亲。=3=

    话说,玩网游!真是太开森了!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谢连复活币都拿出来给尼尼吃了,我看他们俩才是真爱的节奏啊。

    王谢,爷们儿,拿出勇气,干脆一脚踹了主角吧。=w=

    尼尼哥没死,我手下从不出人命的,真的,信我。

    45痴汉守则四五条:他诈尸了

    四十五回

    我倒是想让王铁锤吃了回春药后立马打个滚站起来振臂高呼一声“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可结果没能遂我愿,我给王铁锤灌下药后他连个嗝儿都没打,那感觉真跟小钢镚儿砸进深泥潭里一样,连个响动都没听着。我就纳了闷儿,对着王铁锤纹丝不动的身子板儿干急眼,没好气甩了王谢后脑勺一巴掌,问,你丫药不是号称起死回生么,怎么吃了半天一点反应没有?不是过期了吧?

    王谢个大小伙子天天被我熊,整的跟家养小狗似的缩一边特委屈。他无辜揉了揉自己脑袋,闷闷回道我哪里知道,是你自己倒腾我包里的……要问真假问你家小黄鸡去吧,我可不知道!再说了,兴许这人命不好,非得死呢,吃了药也是白吃,你就当个心理安慰吧……

    我忍无可忍,恶意推了他肩膀一把让他赶紧滚蛋。心想要是这世间真能诈尸变僵尸,王铁锤非给他一句话气活了扑上来咬人不可。末了我咽下一口闷气,又一把把这抿着嘴生闷气的家伙扯回来,顺顺毛,好声好气道,哥们儿,这我表哥呢,你给留点口德成不。那什么,你身上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么,应该不止一种药吧,来来,有什么都给上几件,我全给他喂了。起效了算你将功赎罪,咱皆大欢喜。不成也算仁至义尽了,好吧?

    王谢点头,能理解我求和的好意,可他情感神经太挫了,忒不上道了。熊孩子俩手一摊直接说没有,剩下的都是回血回蓝的药,还些杂七杂八的材料,吃了不管用。对了,包里还剩下几道西湖醋鱼,还几个干瘪瘪的稻香饼,不知道化成干没有,吃了试试?

    我给憋闷的,无语盯着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就这样,无法达成一致的我与王谢,跟愣头青似的打着手机光源,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