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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17部分阅读

游的小亚一眼,哼哼说指不定这孙子是中了头彩呢,天天抱着跟亲娘老子似的不撒手,就怕别人跟他抢。三儿一听我口气不善,就唯恐天下不乱地问我跟小亚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压低嗓子故作神秘说,有事,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后头我跟三儿商议了一个小计划,我诳三儿说其实你们谁都不知道,小亚背后欠我两万多块钱呢,我催他还帐孙子楞说没钱,他没个蛋!前些日子他还带那谁谁——就是你喜欢的三班那个一米八模特身材的,他还带人家出去吃西餐逛名店呢!丫孙子,泡妞有钱还帐没钱,还专挑兄弟相中的下手,忒损了!三儿,我要是你绝逼不能忍的!

    三儿给我一通忽悠怒火中烧,当下拍板要小亚给个说法。我连忙劝说别别别,都一个宿舍的兄弟撕破脸有啥意思,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亚,女人在他手里没捂个热乎他就不爱要了,没损失啊——没损失!不过三儿,咱气还得出是不是!这样,我知道小亚有一本定期就放他背包夹层里,咱别的事儿不干,就拿了包来看看本里有多少钱。有钱,兄弟们呛呛声让他把我帐还了,回头我请大家吃大餐。

    一通密谋我们俩谈的是山崩地裂飞沙走石,热乎劲都赶上打土豪分田地了。三儿窝着一肚子火答应的够爽快,还不到下课时间就从后门溜出去找人跟我串戏去了。

    到下课,三儿喊了打游戏认识的学级文艺委员来我们班抓壮丁,说是有个公益活动要个高个儿男生帮忙拉横幅,小亚一把电线杆子身高妥妥被人家一眼相中。我则摆出好学生姿态拉老师坐讲台上讲课题,假装啥都没看见。

    三儿跟小亚后面死催,说你赶紧赶紧的跟人家委员过去,干点小活儿累不死你,一老爷们儿别这么磨叽。小亚不肯,死活要回宿舍先放下手头东西再过去。三儿装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大声训斥小亚怎么如此不热心公益事业,道德沦丧良心狗吃,又一把抢了小亚的东西说自己会帮他抱回去,让他赶紧走别让学级委员在这干等着。委员也帮腔,说同学我们活动赶着彩排呢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一小会儿就可以了。小亚迟疑一下,似乎偏头往我的方向看了看,见我依旧热心学习也不挣扎了,任由别人拉走了。

    我那个不爽,也不知道这小子干嘛这么防备我,见他一走我立马笑眯眯跟老师说了声“老师你好老师再见”,搂着三儿翻小亚背包去了。

    小亚背包不大,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无非是些书笔本子之类的,通通倒出后也没出现特别吓人一跳的东西。倒是三儿眼尖,三把两把翻出一个鼓鼓的笔袋,送我脸前说吴耀你检查检查这个,指不定他本本就藏这里面呢。我本意不是真来找存折的,也就无所谓地拉开凑付一眼。谁料这一眼还真找对门儿了,里面还真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玩意儿!

    感觉有点恶心,我颠了颠从笔袋中掏出来的红色布卷,这坨布卷颜色不算均匀,莫名使人联想起干涸的血迹,再加上还一股子不知哪沾来的霉味,总觉得像某种女生厕所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三儿嫌恶地看了我手心一眼,骂了句“果然病得不轻”。我捏捏手中布卷,中间硬邦邦的,像是包了什么东西。想了想,我冲三儿笑一笑,说既然拿都拿了,拆了看看也没损失。三儿撇撇嘴,说你有那爱好你拆吧,反正是你们俩的事儿,我不参与。

    我就没管三儿,兀自拆开了这足有巴掌大的布卷,里面没别的物件,就一匹黑色的陶瓷小马,马脸挺难看,还瞪着一对血红色的眼睛,马身倒做的精致,就是马蹄上绑了跟细细的红色丝线,不知有什么特殊含义。

    三儿在一边看的欢,扑哧笑一声抬下巴冲我说,你别看小亚人模狗样,骨子里居然这么娘,这啥啊这是,啧啧啧啧还绑红线呢!我说……这是他天天念叨那小妞送他的定情信物吧?什么破审美还整这么金贵,用个红肚兜藏着掖着的整天抱怀里睡觉,能下崽儿啊!

    三儿有点看不上小亚那一身花花公子做派,今儿算逮着槽点了,没三秒钟这一通可劲儿吐,听得我哈哈不止又忍不住替小亚默默点蜡。不过三儿有句话倒是点拨了我,我盯着那根莫名其妙的马蹄子红线想,要是真有什么妖人作怪,这玩意儿保不齐就是罪魁祸首。于是心一横,我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一扯,刺啦一声就把线给撕成两截。

    结果一分钟后,我就听到三儿电话中文艺委员带着哭腔的恐惧嘶吼——

    “卧槽三儿你在哪呢!你他妈赶紧过来!你那同学——就你今天让他出来干活的同学!他他他他!他不知道怎么搞的,人之前还好好的呢,就……就挂挂挂横幅的时候,人从梯子上一头栽下来,没气了!”

    61痴汉守则六一条:迷合术

    六十一回

    我都忘记出事那天我做啥反应了,不过据三儿回忆,我见了小亚横尸街头的场面直接吓得一屁股蹲地下了,嘴里又哭又嚎胡乱扒拉小亚衣服,惨兮兮跟死了男人的新寡妇似的。我听后哈哈大笑,却也不反驳,我想我那时跟三儿形容的模样大概八·九不离十,我一手做的孽,肯定要把自己吓个半死才正常。

    不过小亚没那么倒霉,彩排场地跟校医院离的很近,医生跟我们前后脚到。医生够专业二话不说开始急救,我则被同学七手八脚架开了小亚身边。三儿过来擦了我脸一把,又拿了根烟抵我鼻子底下让我闻闻定定心神,我接了烟咬嘴里胡乱咂了两口,疯跳个没完的心脏这才有平缓的迹象。

    想了想,我掐断烟,严肃对三儿说这事儿不简单。三儿还望着小亚的方向,失神说是不简单,还从来不知道他有恐高这毛病,居然还这么严重……我一听就泄气,跟三儿个游戏迷谈话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干脆丢了烟,再挤进人圈里查看小亚·情况。

    周围同学七嘴八舌讨论着小亚的症状,说中风啊贫血啊什么的都有,我一旁看着小亚没血色的脸,心里难受得不行。我当时真没想只是拆个红线能引发这么大后果,小亚没事则好,有事我非得以死谢罪不可。最可怕的是没人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连锁反应,小亚会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抹了把脸,我眼神随着医生动作来来回回,心中挂记着要如何补救的种种,此时一个陌生号码不识时务地打进我手机,我一看不认识,心想指不定哪个卖保险的马蚤扰电话,干脆挂掉了。不想那号码越发锲而不舍,追命一样一直叫个不停,弄得一边准备担架的医生都侧目,我实在烦不胜烦,就躲出人群接了电话。

    上来我那个火大,劈头盖脸一顿骂,对方估计被我口气吓到,半天没出声。直到我相当不耐烦地喂喂几声后才慢吞吞开口,说你是吴耀吧?我一听声音不对,不太像推销员,就应了一声,说我是,您哪位?谁知对方根本不搭理我,自顾说了一句“小亚在不在你身边?他是不是出事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三叔,知道他侄子有情况特意询问来着。可惜当时我并不认识三叔,也没从小亚口中听过三叔的事迹,还以为是哪的得道高人感应到妖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三叔是真淡定,直接回我说他认识小亚,叫我不要打岔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当时也被吓了个六神无主,能有人站出来帮我分担一下自是再好不过,就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三叔边听边叹气,直骂小亚年纪轻轻不学好,不干人事就知道捅篓子。我在旁听得尴尬不已,想反驳却也不敢,我大致能肯定对方是小亚亲戚,不然训斥之中不会透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亲昵,只是具体熟到什么份上不是当前关注的问题,我也就没多问。

    通完话,三叔说他有要紧事暂时脱不开身,叫我把小亚那一包古怪东西包括手机都给他快递过去,末了短信我个地址,让我赶在今天之内去寄。我半刻不敢怠慢,跟三儿交代了一通又跟小亚父母通了电话告知情况,就赶紧找快递去了。

    之后又过了两天,小亚·情况已基本稳定下来,可不知是何原因一直没醒,三叔也没再给个信儿,熬得我是五内俱焚坐立难安,生怕小亚再有什么闪失。不过好在第三天下午三叔终于来电话了,叫我安心,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还忐忑,就问小亚怎么还没醒,手腕上的红线也没彻底消失,是不是还有危险?三叔沉默一会,最后叹口气,开始絮絮叨叨跟我讲小亚中的是怎样的迷魂术,下手的人又是怎样的邪恶。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末了就听三叔总结说,和合术这种东西想破也容易,只要拿到当初施法的引子就行,只是……

    这一停顿我懂了三叔的意思,做这事儿肯定有风险。但关键时刻我得爷们儿起来,就大胆说,有事儿您直说好了,小亚我一辈子的哥们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帮他!

    三叔笑一声,说了一句小亚没看错你,果真够意思!听得我脸有点烧,心想就是我一时胡闹把小亚搞成这样的,再夸我可受应不起,就赶忙打断三叔的话,让他赶紧把正事交代下来。

    事儿也不算难,起码技术层面上不难。三叔说他从小亚手机里找到那姑娘的电话,靠了些非正规手段拿到了姑娘的出生年月和家庭住址,让我辛苦一趟到姑娘家里去,正面劝导也好坑蒙拐骗也行,把另一匹拴红线的陶瓷马带回来就算大功告成。

    我心想不过是拿个东西,三叔吞吞吐吐的口气似乎不应该,就问三叔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没想三叔答的也痛快,只是再回答时语气中带了若有似无的同情——他说我是无意之中坏了施加在小亚身上的和合术,但真正的因缘并没因此解消,想要破解就必须由我再度出手毁了他们的因果,算是情缘上的有始有终。

    说到这三叔语气越发艰涩,似是很不想再继续下去——只不过破坏别人因缘是要折福的,再加上这女的心术不正,给小亚施加的是和合术中最为人不齿的迷合术,所以极有可能我的姻缘也会受到折损,总之是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吓一跳,心说不至于干了这票以后要跟老婆打离婚吧,就急忙问三叔那我这情缘能糟到哪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补救?三叔咳咳了几声,在那边拖长音清嗓子,似是很回避回答。可架不住我一问再问,最后没辙,快速嘟囔了一句“至多找不着老婆吧!”咔嚓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嘟嘟的盲音我还真是一片茫然,脑筋有点打结不是能很好领会三叔变相诅咒我打一辈子光棍这个事实。不过现在想来,三叔似乎说的一点错没有,确实是没讨到老婆……

    且说当天下午随便一收拾我就直奔临城,把地址塞给出租车司机就找上姑娘他们家门了。姑娘家住一幢老式筒子楼里,楼道乌七麻黑光灰就落了三层,到处都堆放着垃圾杂物,十分不讲究。我边上楼边想,怪不得这女的一见着小亚就死不撒手,敢情是难得遇见白马王子这一号的。

    到了楼顶,对准门牌号,我站在纱网都破了的铁栏门前,咣咣敲了好久才听见里面懒懒应了一声,对方问我是谁,我心想受党的先进性教育这么多年,表现的机会可算有了,就亮堂地回了一句“开门,查水表!”

    就听里面刷啦刷啦几声动静,后有脚步声过来给我开门,我满脸堆笑想先扯个谎进门再说,没想开门瞬间就有一条闪亮亮的光直冲我脑门子扫过来了。我惊慌中也不忘弯身闪避,可还是晚上一步,给棒球棍一下砸中肩膀,身子立时麻痹了一半。我捂着半边肩哀叫一声,这才有空抬眼看看来人是谁,结果骇一跳,发现站我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姑娘,而是一个只看面相就觉凶恶无比的男人。

    我一时蒙了,心想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这打哪冒出来的男人,下手还这么黑,我找错门了我?那男人却也不给我反应时机,直接又是一棍砸上我脊梁,边下手还恶狠狠地吼,“王八羔子骗你爷爷,我家水表早拆了!你他妈是谁?说不上来我打死你!”

    痛的我思维都有点模糊,一边胡乱喊着“不是,错了,你打错人了!”一边寻思找个机会逃跑。这时就听屋内一道女声传来,不急也不躁地口吻说着“喂,你瞎激动什么啊,兴许是找错门了,别把人给打坏了。”一股暖流霎时涌上心田,我不禁婆娑泪眼寻找声音来源,结果刚对上女人目光我脖颈后面就一阵剧痛,昏迷前我想,糟糕,这女的不正是跟小亚见面的那个女人吗……

    等我再醒来就半夜了,稍微一活动酸疼的不像话的脖子,我发现自己正被尼龙绳捆在一把木头椅子上。挣了挣似乎绑的结实,只好放弃了肉搏逃走的希望。

    静下来,我四下打量了打量环境,发现身处的房间跟筒子楼的整体环境格格不入,这个房间被刻意营造出一股少女氛围,单从视频中看还真容易被精良的装修忽悠。怪不得当初小亚说跟这个女的私会一直是在酒店里,没进过这女人的家门,想来确实不能进,一进门就露馅不说,另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指不定跟这女的什么关系呢。

    正当我胡乱猜测着里面的种种可能,门打开了,那个女人进来了。她没有开灯,只熟练开了电脑,也没管我,径自登6某个聊天室,挂在里面跟别人开始聊天。

    我在角落看的一清二楚,心想这女的是脑筋不灵光还是真够不要脸,放着一个大男人在一边看就敢跟视频里的人搔首弄姿,真够可以的……最后我忍得实在辛苦,就出声问,小姐,能不能给口水喝?

    女人很淡定地回头嘘了一声,关掉视频后对我说,小点声,我老公好不容易睡着了。

    62痴汉守则六二条:虎|岤

    六十二回

    我操,我得用了多少年份的教养才能憋着当场没骂出声,心头是一片火起,来来回回只有“贱人”这俩字呼应我山崩海啸的情绪。我恨恨瞪着面前这个确实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心想这女的真恶心,自己有男人了还乱勾搭别人,更不要脸地用些下作方法以防金主跑了。最可怕的是看她身材细细条条,根本连怀孩子的事情也是瞎编的,拿这个要挟别人,实在够低级的。

    女人丝毫不忌讳我的目光,反而好玩一般与我对视一刻,我偏过头去懒得看他,她却随手拿起一支棒棒糖含进嘴巴里,悠闲地跟我说,你别这样,我认识你,在小亚的手机中见过你照片,你是他好朋友吧?

    我白了她一眼,心说干你屁事,问这么清楚连我也想勾搭不成。女人能看得出我眼中的怒意与轻蔑,但她选择不搭理,反而自来熟地将转椅拖至我身边坐下,一边咬着棒棒糖一边跟我叨叨起她的生存史——

    很沧桑的开始,姑娘年纪不大,本是一朵貌美娇花,奈何年少轻狂瞎了眼,偏偏看中个无甚作为的混混。当时俩人爱的死去活来,姑娘还为此人同家中闹翻,随随便便就跑出来混江湖了。可惜那混混根本不是什么好鸟,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最近还犯下一桩案子正被警方通缉。姑娘说今天我撞上他完全是我倒霉,这人正在外跑路,今儿把钱全花光了才回来拿钱的,好死不死我上来敲门,他以为是什么人追上门来了,自然警惕万分上来一顿胖揍。

    我晃了晃身上绑的绳子,说既然已经弄清楚我是谁,干嘛还要绑我,我又不是冲他来的,你放了我先。姑娘咯咯笑,笑完脸一垮,说我可不敢说你是谁,我要说了哪还能安稳坐在这,换你……你能忍受你老婆背着你偷汉子啊?我肯定是背着他跟小亚在一起的啊,我跟小亚是真爱,我早就不想跟那混蛋在一起了!

    我忍不住呸一口,说边儿去吧你,你真爱个屁!你看看你,都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还祸害小亚,要不要脸啊你!还有,小亚就算花心一点,可正经是个好人,他都跟我说要是你不愿意打掉孩子,他就养着,他愿意当爸爸你知道吗!你呢,你怀了吗?你真怀了吗?谁的?是小亚的?骗鬼啊你!你这样坑他你良心过得去啊?

    没想我一通骂倒把姑娘说的更来劲了,她嘎嘣嘎嘣几口咬碎了棒棒糖,含混不清说其实她也不想的,她早就厌倦跟个流氓厮混的日子,那人渣除了逼迫她做台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