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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42部分阅读

    初生之子身上血,一为母子相连之脐带血,是此复活法最关键的一步,成败全靠它们。”

    黑色十九看向其中隐隐流转仿如刚取的鲜红:“此事你不会隐瞒吾和魅生,而你和我们竟然都不知道,问题之一。血液你可知道是从何处取得?”

    缎君衡摇摇头:“这是第二个问题。”

    黑色十九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道:“义父,撇开问题,复活这三个人所需要的东西是否齐全了?”

    缎君衡一怔,看看三人内元,又看看手中之物,猛地一震,恍然好笑道:“为父钻牛角尖了,幸亏你提醒。若复活了这三人,这两个问题或许能得到解答。”

    黑色十九转向他,“现在可以去休息了!”

    说罢,转身便向外走去,也没亲手查看一下三人内元。

    缎君衡凝眸再次提功用灵力封印三人内元。

    黑色十九刚走了一半,突然顿住步子回身拧眉,“义父,既与天之厉他们有关,你为何不直接相询?”

    缎君衡拿起晶石,走到他身边凝重道:“吾今日下午除了天之厉其他人都问遍了,他们并不知晓此事。但里面确实有八厉之功,看功力走势,除了魑岳几人是为融合五行之物,其他亦都是他们自己灌注进去,不应该不知,难道他们同时忘记了此事?”

    黑色十九推开密室之门,等他出来后又关好:“不必再多想,直接复活。天之厉他们耗费如此大心神做此事,这三人对他们肯定很重要,现在所有疑问皆等复活三人后便简单了。”

    缎君衡一拍他的肩大笑,“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不愧是为父的好十九!到时候还须你追去看看,这三个内元到底是往何处去,别复活了人,却不知他们下落。”

    “嗯!”

    还曾有光线的缎君衡寝殿片时后灯烛尽灭,陷入一片黑暗静谧。

    凉风依旧轻拂,渐渐拂去了繁星明月,却被旭日变暖。

    崩塌的山峦中,射进丝丝缕缕的光线。

    拉长了两道凝重的人影。

    “大哥!醒醒!”

    “大哥!醒醒!”

    ……

    “大哥!醒醒!”

    “大哥!醒醒!”

    ……

    “天之厉,醒醒!”

    ……

    安睡的耳旁闪过最后一道远古传来的模糊嗓音,倚靠在菩提树边睡着的天之厉才缓缓睁开模糊的双眸,映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劫尘!

    咎殃!

    你们怎会在这里?”

    “寻你!”咎殃诧异拧眉扫过满是尘泥的山洞不可思议看向他,“难道你一夜都在这儿?”

    大哥在他那般舒服的寝殿内日日失眠,怎么这个满是石头尘土坍塌的山洞内倒睡得着,还睡得如此沉?

    劫尘细细审视了山洞内一切,才垂眸若有所思望向天之厉。

    天之厉睁开的双眸定定映着菩提树上青翠欲滴的绿叶,一片宁静。

    每日太阳升出之时便不断增加的虚无烦躁厌恶未曾出现。

    难道此地是以往他独处静思之处,才会如此熟悉如此静心?

    “大哥!你不是冻病了吧?”

    咎殃见他恍惚夸张说罢,当即走近按向他的胳膊,“吾扶你站起来,你这个盘腿的姿势坐一夜,经脉血液全部都不顺畅了!”

    天之厉这才收回视线,避开他的手,轻而易举站了起来,最后望了眼山洞内一切,“回去吧!”

    就在走出山洞时撤去支撑的功力,轰隆一声,那一半山体再次沉压而下,靠功力造出的假象瞬间消失。

    “咎殃,将此命人重新修建,按照方才你们所见。”

    咎殃一怔,诧异应道,“是!”

    天之厉望了眼刚升起不久的日光,心下幕然涌起一丝担忧,加快了飞驰回去的速度。

    “昙儿可醒了?”

    “没有,”劫尘摇头:“我们去时睡得还沉,留下魈瑶他们看着。况且有你的护身之气保护,即使醒来亦无事。”

    缎君衡寝殿中,尚在熟睡之人,被一声哐当剧烈的推门声惊醒。

    “缎君衡!吾来给质辛看病了!”

    阿辛一怔,错愕看着尚在床上躺着之人呵呵笑道:“你怎么还睡着?昨夜做什么坏事去了?吾都已经用过早膳了!”

    医术绝顶的姑娘,可对世俗之规却没有任何了解。

    紧随而进的魅生半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义父,吾拦不住她!”

    “无妨!你先去把质辛从校场带回来吧!”

    缎君衡对魅生说罢看向她澄亮望来的明眸,急忙拉起薄被掩住了□的上半身,“阿辛神医,你先出去片刻,吾随后便至。”

    “你们真麻烦,”阿辛看出他的意思,哼哼鼻子,呵呵笑着退了出去,“哪儿有那么多规矩啊,也不嫌累得慌!还是我和师父在一起时好,我师父就没这么多规矩,穿衣服从来不避着我。你快些啊,我是天之厉请来给质辛看病的,可不能光拿银子不干活。”

    “嗯!”缎君衡看她出去了,才不慌不忙地穿好了衣服。

    除了质辛,他还须再和这个阿辛商讨三人内元和天之厉身体之事。

    日光笼罩下,苦境一处群山环抱的林木葱茏之处,看不出的清圣之气环绕,细察之,似有金粒闪闪,隔绝尘世而存,参差生长的草木皆透着一股清莹灵气,终日不失的露珠点缀枝叶,在日光下静谧摇曳,逍遥自在。

    流转的浅淡圣气却突然浓郁,沾露枝叶开始剧烈震颤,平静的地面响起一阵急过一阵的轰隆轰隆声,通天入地,响彻云霄。坠落的露珠全数渗入草地上裂开的缝隙中。

    片刻后,一道浩瀚金色佛光旋转着圣气清露拔地破封而出。

    重伤的功体在此庄严净土结合己身和天之佛之力封印了上千年岁月,如今终于完全康复得以再次现世。

    浩然佛光散去,一个身披白裟,头顶金色宝冠的庄严佛者现于半空之中,掠过的圣气之风不时吹起垂在肩头长至腰间的银色发丝。

    微阖的佛眸缓缓睁开,透着庄严刚毅望向这个阔别已久的尘世,

    “千年逝去,不知天之佛如何,先去韦驮修界探访。

    他那时已助力改变青芜堤气息,能够彻底遮掩不属于佛者的气息,

    若佛乡不曾发现她为熄战祸和天之厉诞子之事,应该不会出事。”

    心头初有计议,浩瀚佛光霎时消失,直往天佛原乡紫竹源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28号的晚了发在29号了。。见谅见谅。。29号晚上还有一章

    114长生之物

    在损毁的异诞之脉地上,厉族族民依然安然自在生存。

    热闹的街市如旧熙熙攘攘,叫卖声招呼客人声此起彼伏。

    一座繁华酒楼中,两道身影临街而坐。

    不时拂过的风吹动着衣裳鬓角黑发,二人的谈话声亦被吹散至空中消失无踪。

    “师兄,今日还不进入地下宫殿吗?已经在此处住了两日,该了解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三千拧眉说罢,不觉把竹箸放下,焦急看向对面红色身影。

    剑布衣抬眸望去,夹起菜放入口中,“用完膳食便入。”

    “真的!”三千眸色一喜,急忙又拿起竹箸,端起碗急速往口中扒拉着米饭。

    剑布衣边用膳边嘱咐:“进去后,不要主动提话题,听他们言后,再灵活应对。”

    “嗯。”

    三千噎了噎,赶紧端起茶杯仰头灌了一杯茶水。

    剑布衣叹息一声,夹起几样菜色放入她碗中,“怎么光吃米饭,别着急!再按照我们昨夜商定的办法行事定然万无一失。”

    三千颔首:“吾晓得!”

    天佛原乡,韦驮修界,往日会有的萦耳佛音因今日却消失无踪,万籁俱寂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轻微诵经之音,但这并未影响修界万千年积下的庄严肃重。

    沉寂的紫竹源入口处圆月突然一阵轻微变形,顷刻后又急速恢复了原状。

    一股很少见的浩然佛气霎时笼罩了整个修界。

    “地藏王蕴果谛魂!”

    正在打扫修界的僧人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惊喜升起,当即一手支着扫帚,一手竖掌微俯身行佛礼,“扫地僧见过圣者!”

    “有礼!”蕴果谛魂眸色闪过一丝熟悉的温和,双手合十回礼,抬眸环视一圈修界,“千年不见,没想到你依然在此。”

    扫地僧这才立直身子看向他笑道:“没想到之事太过多了。自从圣者获得佛乡地藏王称号有过几面之缘,不想再见竟然是千年后。期间一直不见圣者来佛乡,想必龠胜明峦诸事太过繁忙没有时间。”

    “并非忙,”蕴果谛魂眸色怔住,说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吾受伤封身庄严净土之时,是你与天之佛帮助,莫非事隔多年你有所忘记?”

    “庄严净土?天之佛?”扫地僧一怔,眸底不解夹杂着丝震惊,“还请圣者明示庄严净土是何地,天之佛又是什么?不过听来该是佛家之号,可是一个人?而且圣者受伤如此大事,怎么瞒着佛乡?现在可全康复?佛乡有疗伤圣药,若知晓圣者受伤,定然会派人送去。”

    “这?”蕴果谛魂眸色一拧,强压着不可置信望进他眼底。

    他那时是天之佛手下得力武僧之一,怎会不知天之佛?自己受伤时,他亦亲眼见过,现在为何说不知?

    佛像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神色不是诳语,看来是真的不知!

    扫地僧见他疑惑,看向还未扫完的地方出声笑道:“圣者是来找审座的吧,他去参加深阙礼佛盛会,明日才会回来,不妨先在佛乡住下,等审座回来,你有何疑问皆可问他。吾便继续去扫地了。”

    “审座?”蕴果谛魂又是一怔,讶异出声,“矩业烽昙?他怎会在此?”

    这下轮到扫地僧真正的大震,“地藏王,你接受此佛乡称号时审座矩业烽昙便已在此领导佛乡,几千年来一直都是他。”

    蕴果谛魂白裟中掌心一僵,眸底一丝凝重闪过,面色当即恢复了平静,“龠胜明峦杂事繁多让吾有些恍惚,果然是吾混淆了,吾有一佛友名天之佛是庄严净土之领导,险些与天佛原乡弄混,见谅!”

    扫地僧笑笑双手合十,“圣者还需注意佛体,吾先告辞!尚有僧者在后苑,圣者可去让他们安排。”

    “请!”

    蕴果谛魂最后行了佛礼,眸色一凝,当即化光去往后苑。

    “见过地藏圣者!”

    蕴果谛魂紧紧盯着以前见过的僧者问道,“此处可有一名僧者或佛者名楼至韦驮?”

    “吾在此千年,并无听过此名!”

    ……

    “见过地藏圣者!”

    “可有一名僧者或佛者名楼至韦驮?”

    “未曾听过!”

    ……

    “见过地藏圣者!”

    “天佛原乡之领导几千年来可一直都是审座矩业烽昙?”

    “是!”

    ……

    问遍了韦驮修界所有留下之人,其中不乏天之佛为领导之时便已在者。

    天之佛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会无人知晓她之存在?

    蕴果谛魂本带着期待而来的眸色已然沉到了深渊。

    曾经跟随她之人不知晓她,难道是失去了记忆?

    可为何他们又都认为是矩业烽昙领导?这分明是有记忆!

    纵使是被佛乡发现她诞子亦会关押惩戒,但不会是如今这种情况!

    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审座明日才会回来,可回来亦不见得能晓得至佛行踪。

    这段时间往返善恶归源足够。

    蕴果谛魂眸色沉忧涌过,急速化光消失。

    渡如何和野胡禅一是她好友一是她师弟,该能知晓她的行踪。

    宏伟气派的地下宫殿厉族王殿之中,八座黑玉金石座椅静立,分别按照八卦之位分坐着元种七厉,肃然凝重的气氛透着此次议事之重。

    王座之上的天之厉一手轻扣着神兽椅边看向几人,“贪秽、克灾孽主、剡冥、魑岳潜入苦境将四方情形势力查探清楚,一月为期。”

    话音刚到此,王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天之厉嗓音一转,沉声道:“进来!”

    地下宫殿守将疾步进入俯身道:“启禀王,剑布衣和三千归来,末将将他们带到殿外了。”

    劫尘和咎殃眸色一喜。

    天之厉凝眸道:“让他们进入!”

    剑布衣和三千得到传令才面色平静跨步进入殿内,“见过天之厉!”

    天之厉掌心一凝功力,轰然击向殿中。

    低沉的轰轰声响过,殿内又多了两张黑玉金石座椅,

    “入座!”

    劫尘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二人温和道:“小师妹和剑布衣,你们二人终于回了。”

    三千见剑布衣微示意,笑道:“劳师姐挂心。”

    果然如他们根据所了解的情况推测出的。

    咎殃见他们不主动说此行寻找的东西情况,扫过天之厉,不由看过去提醒道:“剑布衣,你和三千找到东西了没?”

    天之佛到底给了他们何种记忆?

    剑布衣眸色一闪,看向天之厉起身凝重摇摇头:“寻遍了仍是没有,吾自作主张回来,怕是一开始源头有所偏误,想再重新了解。”

    如此回答最保险,过后再向咎殃到底是何物。

    天之厉看向他:“无妨,此事以后由缎君衡继续,你和三千吾另有安排。”

    缎君衡?他不是去魔皇陵?

    剑布衣心底一诧,他的记忆竟然变成了去寻找东西。那他会不会忘记了复活他化断灭无幻?

    他必须尽快想方设法详细了解每个人记忆到底变化到了何种程度。

    天之厉这才转眸冷肃看向几人继续刚才中断的话:“劫尘和咎殃留在异诞之脉统筹兵将。”

    “统筹兵将?”剑布衣闻言眸色不可置信一凝,急忙压下震惊,平稳出声:“不知异诞之脉发生何事,为何要统筹兵将?”

    咎殃转眸看向他:“一个月后攻打苦境!”

    剑布衣眸色微变,袖中手指一握,力持平静望向天之厉,“不知是何原因要攻打它们?”

    天之厉深沉缓缓道:“厉族给予他们千年平静已足够。”

    何来厉族给予?此又相关他们的记忆变化。

    剑布衣眸色一闪,决定冒险一赌,当即不解看着他继续问道:“吾是否可以知道这千年平静是何由来?为何是厉族给他们?似有施舍之意。”

    “是吾大意了!” 咎殃眸色僵住,一拍脑门,看向他呵呵笑着解释道:“大哥将此事交给吾,吾竟然忘了对你讲了。”

    剑布衣心底微松,颔首淡笑:“现在也不晚。”

    咎殃眸色微肃:“其实谈不上施舍,无非利于双方而已。”

    “何意?”剑布衣更不解。

    “千年前苦境战乱,厉族加入逐鹿天下,后来苦境各方战乱势力联合对付厉族,双方征战死伤皆多,但厉族更胜一筹,若一直征战下去,苦境必然是囊中之物,只是此法战事会持续千年,纵使一统,苦境也会大伤元气,厉族损伤也不会小,故天之厉决定休战,做落败之势让厉族蛰伏,千年搜傩天下奇门兵法功力炼兵炼将,令全体族民修炼至强功力,意在苦境再起战乱时一举拿下,速战速决。”

    半真半假,他们的记忆竟然是此?

    剑布衣压下心底不可置信,疑惑拧眉:“可此时苦境一片太平富足?”

    天之厉轻转大拇指上厉族王戒看向他:“吾所要便是富足时的人心不足。苦境各方势力需要一个战乱的理由。吾可以给他们。你曾在苦境生活数甲子,届时亦需要你之力。”

    方才不觉,此时他满身的冷厉戾气,若仅仅是失去记忆不该如此啊,历史上也并未有他进攻苦境之事。

    剑布衣心下凝忧,极力压下心底震动,看向他强迫自己颔首,“全听天之厉调遣。”

    他忘了天之佛,连同与天之佛的承诺也忘却。心怀苦境和厉族安危,纵使天之佛消去了他的记忆,也绝对不会消去他该遵守的承诺。按她手法,该是改变他的记忆,让承诺依附这种记忆而存在。可天之厉现在要攻打苦境,天之佛怎会犯这种错误?

    天之厉怎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他那时失忆时会对一些人事物留有莫名的感觉,难道天之厉的记忆并未被彻彻底底消除篡改,还留存对天之佛连他都意识不到的心绪变化?

    ……

    天之厉凝眸看着他继续道:“尚不需你做事,在异诞之脉待命即可!”

    剑布衣颔首:“嗯!”

    她要做什么?他们都有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