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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43部分阅读

    之极,亦未再问,轻嗯一声便离开了侧殿。一会儿去宰相府一问义父。

    天之厉和天之佛步近床头,看着如死尸般苍白躺在床上的蕴果谛魂,四眸忧色外顿又起一层复杂之意,只双双立着,皆不出声。

    主殿卧房内,质辛带着无渊离开后,只剩下了剑布衣,三千、厉儿、佛儿和皇绝音。

    “若是你们放心,便都回去休息,吾留下照顾昙儿便可,”皇绝音静静坐在床头看了昙儿半晌后,抬眸看向几人说道:“你们都还有异诞之脉公务在身,吾会照顾好她的。”

    剑布衣、厉儿、三千和佛儿刚要出声拒绝,突然房门被推开,众人抬眸望去,见是司殿,出声问道:“爹娘有何吩咐?”

    司殿微俯身:“圣王圣后让几位亲王都回去歇着,由吾和皇公子照顾昙亲王便可。”

    四人未料到会是如此,怔了一怔后道:“可还有吩咐其他事情?为何只留下皇公子?”

    司殿恭敬道:“圣王圣后言昙亲王方才受了刺激,怕影响腹中胎儿,故让皇公子留下,若有变故,可及时应对。”

    四人闻言,面面相视后,便未再多言,与皇绝音出声告辞后,遵命离开了双天宫。

    皇绝音未想他们会允许他留下,眸底略有喜悦,只便坐在床头,继续静静注视着沉睡中的昙儿。

    “公主睡得不安稳。”司殿走近见昙儿睡梦中还眉心蹙着,眸底难掩忧色,低语沉叹一声,“皇公子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平静些?”

    皇绝音闻言,摇了摇头,回头叹息看向她:“有,但不能用在她身上,会稍损伤她和孩子和身体。”

    司殿皱了皱眉,暗叹一声,随即不再言语,转身搬了个椅子坐在床前,便和皇绝音坐着守在昙儿旁边。地藏圣者生机难觅,若让公主知道了这情况……不,想着司殿急摇摇头,绝不能让公主知道,否则会是何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一夜间,昙儿虽睡得不安稳,却也并未中途醒来,一直昏昏沉沉睡着,大厅内不时有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回荡着,细微传进卧房,司殿和皇绝音亦几出几进房间,最后一次二人受天之厉和天之佛传见,出去后便再未回来,让佛儿代替他们继续守着。

    黄昏时,昙儿才恍恍惚惚睁开了眼,怔怔看着床顶,斜射而入的光线有些刺眼,一时不适应,额迹隐隐作痛,又蹙紧眉头阖上了眼。

    “可是哪里不适?”

    突然一声未曾料到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书桌旁传来,紧接着便是椅子吱呀,微促的脚步声,直钻双耳而入。

    昙儿不可置信一震,刷的睁开眼,急向声音处望去,见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影,一怔后陡急激动道:“蕴果!你没事!”急撑着床褥要坐起身子。

    “小心!”蕴果谛魂见她着急动作,眸色微变,疾步走近,俯身扶住帮着她坐起:“吾无碍,慢些。”

    昙儿急一把扣住了他温热的手:“你真的没事?”说话间,双眸紧紧看着他正常的面色一眨不眨,另一手忍不住有些激动的颤抖,急摸向他面上。

    蕴果谛魂轻叹一声,坐下,抬手握紧了她的手按在面上,直面凝视她,等她确认他无碍,神色微恢复平静后,才出声道:“吾已经无碍了,不必担心,昨夜事发突然,你和孩子可还好?”

    昙儿急点头,激动欢喜间眼里控制不住泛起了泪意,艰涩道:“好……都……都好。”

    蕴果谛魂见此,起身移坐到了她身侧,抬手轻将她的身子懒在怀中,才继续道:“吾和皇绝音都未料到五次去除邪力,竟会导致些许邪力发生变异,还潜藏在吾体内,一直不曾被人发现。直到昨夜邪力到了极限瞬间爆发,才会吞噬吾命力,出现了命力溃散之状。天之厉已告知吾,那情形与他当初相似。幸得皇绝音后来弄清了根源,自损一半根基,才彻底除去了这股不受控制的邪力。如今吾已经彻底无碍。”

    说着顿了顿,转眸望进她一瞬发生变化的眸底:“只是他,在以后的三个月内不能离开地下宫殿。天之厉和天之佛下特令,允许他在圣灵热泉疗伤。缎君衡鬼邪已经稳定下了他的伤体。治好吾后,他便被他们送去了那里。”

    昙儿见到他无碍的喜色渐渐收起,手无意识握紧了他的手指。

    蕴果谛魂安抚凝视她,平静道:“吾无碍后,他让吾告诉你不必担心他。”

    昙儿闻言才强挤出丝笑意,凝向他笑道:“吾不担心。他之能耐吾亦清楚,再加上圣灵热泉,康复如初不是问题,只是这三个月他要受些苦楚了。”

    蕴果谛魂继续道:“他还言,让你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后,由你多照顾两个月。”

    昙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片刻后才收起笑意,轻叹一声:“这也是吾的孩子,照顾理所应当,被他如此一说,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我们欠了他的,必须照顾这个孩子作为偿还。”

    说完,笑摇摇头,又贪恋地摸摸蕴果谛魂周身各处,又忍不住定定凝视他,再三确认问道:“你当真无事了?”

    蕴果谛魂无奈轻叹,起身取过叠放在床尾的衣物,颔首:“穿衣吧,吾陪你去用晚膳。”

    昙儿见他又露出了往日不容她怀疑时的眸色,才放心一笑,收回了手,接过他递来的衣物:“三个月后,我们设宴为他康复庆祝一番。”

    蕴果谛魂未有异议,轻嗯一声。

    两刻后,收拾妥当的二人从卧房中走出,见大厅内石桌旁坐着的二人,还有香喷喷的味道,昙儿诧异一怔:“爹娘!你们还未用膳?”

    天之佛转眸一笑:“本来要用,听到卧房内响动,便改了主意,等你们一起用。昨夜是吾让无渊对你动手,才让你昏睡到了现在。”

    昙儿晓得她之意,一笑,挺着肚子缓步走近,小心坐在她旁边:“娘何必解释,吾又不怪你!幸好你让大嫂那么做了,不然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天之佛笑笑,看向蕴果谛魂:“你亦是刚刚康复,近几日内不能操劳费心,晚上就让巫骊去照顾昙儿。”

    话应刚落,昙儿笑看她:“他已经跟吾提了此事,我们商量好了,爹娘放心。”

    蕴果谛魂看向天之厉,微颔首,敛藏只有他们才明白的意思,对视颔首后入座。

    天之厉这才命人传膳。

    半个时辰后,四人用完了膳,昙儿和蕴果谛魂未再留,便返回了昙王宫。

    夜幕降临一个时辰后,到了入睡时间,昙儿见从温泉池沐浴过后的蕴果谛魂当真准备离开,一笑,伸手便扣住了他的胳膊:“吾在娘那里那么说,是为了让她安心,你还真的要跟吾分房睡?”

    顿了顿,忍住笑意继续道:“吾不需要你费心照顾,就在这里歇着吧。”

    蕴果谛魂轻叹摇了摇头,放下了另一手中的衣物,凝视她平静道:“先松手,吾去铺床。”

    昙儿这才笑意盎然放开,在他搀扶下站起了身子,立在床旁,静静等着他动作。

    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你当初是不是有将吾直接让给皇绝音之意?虽然你说了是为渡化他,才不告知吾心意,可你当真未曾动过那么一丝丝心思?”

    蕴果谛魂拉开被子的手微不可见一顿,才又继续,片刻后平静道:“确实有过。他对你之心思不亚于吾,对你之好更甚于吾。你与他在一起,只会幸福安乐。”

    说完亦铺好了床,蕴果谛魂站直身子,看向她蹙着眉心的面容,微微一笑:“怎会突然想起问此?”

    昙儿见他眸色沉稳庄严,莫名安心,顿舒展了眉头,露出丝笑容:“吾只是突然想到了千年前,他为了得到吾做的事情。若细细说来,你所言不差,他确实比你对吾更好,论理吾似乎也该喜欢他才是,可吾只把他当好友,根本生不出那份喜欢。吾只喜欢你。”

    说着想起了什么,不由沉叹一声:“吾未料到他会为了得到吾,要杀掉你这个情敌!”

    蕴果谛魂闻言,走近边为她脱着外袍,边平静道:“杀吾无妨,不伤到你便可。”

    昙儿闻言心里欢喜柔暖,双眸不觉露出了深藏的情意深深望进他眸中,抬手一把握住了他脱衣的手,深凝略带丝义无反顾道:“他却不知你死了,吾又怎会独活。伤你杀你,与伤吾杀吾并无区别。昨夜你突然出现爹的症状,吾瞬间之感已与死无异。若你当真出事,吾便带着两个孩子随了你去。”

    “胡闹!”蕴果谛魂闻言,眉头陡然一皱,嗓音不由带了丝沉厉。

    昙儿却是不在意,自若笑笑,抬起另一手抚向他瞬间严峻冷凝的面上:“吾说的是你出事,可你永远都不会死,方才的话便不过是戏言,别这么担心。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吾怎么可能舍得死。”

    顿了顿,又收起面上笑意,凝视他露出了认真继续道:“不过,这是戏言,也是警醒你,若想吾好好活着,你便该知道为了我们母子要保重自己,龠胜明峦责任之外,也要为我们考虑。”

    蕴果谛魂这才缓和了面色,直望进她眸底沉稳轻嗯一声:“日后纵使吾出事,你也不可有此心。”

    昙儿叹笑一声:“你答应了吾保重自己,这个,吾也可以答应你。日后有了孩子,吾就不单单是你之妻,还是母亲了。吾不止有你啊。”

    蕴果谛魂眸底波澜一闪,才彻底放了心,将脱下的外袍叠好,又继续为她褪下了中衣,扶着她小心躺在了床上,随后熄灭了晶石,躺在床外侧,见她还是睁着眼睛看他,便侧身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暖着:“睡吧,不累也阖眼躺着。”

    昙儿见他眸色才噙着笑乖乖闭上了眼。

    卧房内霎时一片静谧。

    片刻后又突然传出了一声昙儿的声音:“蕴果,再给吾讲讲那个《珠儿与芝草》的佛经故事吧。”

    蕴果谛魂闻言阖住的双眸微动,不由睁开,看着满足依偎在他旁边,不知何时睁眸凝视他满足的昙儿,轻点了点头:

    “久远前的一座寺庙房檐上,有只织了几千年网的蜘蛛……

    271第三十六章 双天决断

    “久远前,有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身豪门,家产丰厚,又多才多艺,日子过得很好。 媒婆几乎快将她家的门槛踩烂了,但其一直不想婚嫁,因她觉尚未见到真正想嫁的那名男子。

    直到有一天,她去一个庙会散心,于万千拥挤的人群中,看见一名年轻男子,无须言语,女子便深觉此人就是苦苦等待的良人。 可惜庙会太挤,她无法走到此人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的两年里,女孩四处寻找此人,但其如从人间蒸发消失,无影无踪。女子因此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此人。

    她的诚心最终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

    佛祖问道:‘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子道:‘是!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道:‘你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子道:‘我能放弃!’

    佛祖道:‘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么?’

    女子道:‘我不后悔!’

    交谈后,女子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她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让她临近崩溃。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凿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像有何急事,很快从石桥正中走过。当然,他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佛祖。

    佛祖问道:‘你满意了吗?’

    女子道:‘不!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我就能碰到他了,我就能摸他一下!’

    佛祖道:‘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女子道:‘我愿意!’

    佛祖道:‘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后悔?’

    女子道:‘不后悔!’

    女子此后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日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子成天都在近处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满怀希望的看见一个人走来,又无数次希望破灭。若非有前五百年的修炼,女子该早就崩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子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 又是一个五百年!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天太热了。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树荫浓密,很是诱人,休息一下吧,他如此想便走到大树脚下,靠着树根,微微闭上了双眼,渐渐入睡。

    女子摸到了他!他就靠在她身边! 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力把树荫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阳光。千年的柔情!但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他还有事要办,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抚摸了下树干,或许意在感激大树为他带来的清凉。最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子平静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诧异:‘哦?’

    女子平静道:‘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出声:“哦!’

    女子沉默半晌,才抬眸看向佛祖问:‘他现在的妻子也像我这样受过苦吗?’

    佛祖满眼慈悲轻点了点头:‘嗯。’

    女子闻言微微笑了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子发现佛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或者是说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有几分诧异,便出声不解问,‘佛祖也有心事么?’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如此很好,有个男子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

    故事讲完,等卧房中余音全部都消散后,昙儿才缓缓睁开了眼,凝向蕴果谛魂微微笑着,满足道:“吾觉得自己是那个男子的妻子,而你就是那名男子。”

    顿了顿,想起什么微叹了口气:“而皇绝音却像是故事中这名女子,”

    蕴果谛魂握着她的手陡然一紧,昙儿轻嘶一声,皱眉好笑看他:“怎么了?不同意吾说的吗?”

    蕴果谛魂手急一松,平复了心头因她之言涌现的波澜,才睁开眸,凝向她平静道:“因缘际会,并非如你所言如此简单。单一的谁等谁并不是成就因缘之道。我们三人间,亦有可能吾是那名修炼了两千年的男子,而你是那名追逐的女子。如此言,虽不完全符合故事中所言,但冥冥之中,自有因缘之道,成就你吾今日之缘。”

    昙儿闻言细细一想后,笑了笑,随即抽出被紧握的手,张开手指该为交叉相握:“如此也说得通。皇绝音便成了那名被吾放弃了的男子。他自该有他的因缘,其妻子是那个等待他更久之人,而不是吾。”

    说着一顿,不由轻叹一声,凝视蕴果谛魂低语道:“他口中虽言放下,可实际却未。吾多希望他能尽早放下,如此方可来日珍惜真正因缘之人,得福康喜乐,而非执念憾恨一生。在吾身上,终究是浪费时间和心力。”

    蕴果谛魂状似无意地微动眼帘,一抹微不可见的暗光闪过后,侧身而躺,将滑落的薄被拉至她肩头重新盖好,顺便轻搭在她肩头,对上她的视线,温抚轻叹道:“诸事强求不得,一切顺其自然便好。未来会如何,自有一定之规。他该放下之时便会自然放下了。天色不早了,睡吧。”

    昙儿见他眸色柔和,慈悲庄严,含情笑了笑,才平静阖住眸:“吾要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