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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57部分阅读

   她面色竟是,若无长老会决定,亦会答应天之厉条件,蕴果谛魂怒意一窒,不解皱眉急道:“你!……”

    天之佛眸一冷,抬手阻止他继续发问:“天之厉之条件,有吾可以取利之处,答应了也无妨。”

    说完,凝肃看向他道:“吾离开佛乡后,势必会让你代替处理诸事,日后进入厉族后,吾会根绝所得秘密通知你。在吾归返佛乡之前,四剑便要劳你去寻了。”

    蕴果谛魂不知她到底在谋划什么,疑团重重,可她却不愿此时说出,多问亦无用,长老会并未剥夺她天之佛身份,或许未来还有其他转机,一凝眸,却还是难掩沉重:“佛乡和四剑这里你不必挂心,吾会妥尚处理好。你此去,凶多吉少,万事小心。”

    天之佛忽然勾了勾唇,看向他平静道:“天之厉身上尚有四剑之伤,此伤解决前,他不敢杀吾。吾不惧死,他却不同。”

    三日后,苦境厉佛占领区交界处,围满了前来观视又一次签署和平协议的众人,这次再没有了高山刻意之隔,任何人都能看到正在进行之事。

    协议简单了然,天之佛楼至韦驮交换苦境半壁江山,厉族彻底退出,苦境彻底属于四王。四王亦同时签署了和平协议,分别占据东西南北四地,不得再掀战争。否则厉族便会再次攻入,佛乡亦不会善罢甘休。

    随后,所有人便亲眼见证了厉族大军撤离,浩浩荡荡,军威骇人。无人能看得出已经是少了了将近一半兵力。

    如此突然却又真实的和平,直到天之厉率领厉族军队,带着天之佛彻底消失在苦境边界,四王和众人依然如在梦中,不敢相信天之厉居然是真的撤军,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得到了和平,得到了领土,不是耍诈,不是阴谋,不是像以前的战火前奏。

    三日后,苦境和异诞之脉隐遁世间的边界处,在五剑之局中,本已坠落深渊的楚狂突然安然无恙现身,看着厉族军队消失后留下的滚滚尘烟,眸底露出了一丝欣慰,厉族会顺利渡过此次天灾的,幸得天之厉将天之佛带入了此地,虽然现在目的是为了杀她。

    再也看不见厉族军队后,楚狂一丝复杂思念闪过,噙着一抹涩暖笑意,低低叹息一声,化光消失。他该引导让佛乡知道真正的太极剑者是何人,未来已经开始慢慢到来了。

    一路车行,坐在马车中的天之佛细思才发觉了此事异常。天之厉争霸苦境的野心,根本不可能轻易消去,可却干脆利落,签署协议后立即撤军,速度之快,行动之急,根本不正常。此次和平协议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天之厉怎么可能会放弃已经到手的半壁江山?除非……

    若有所思紧凝了眸,天之佛功体被锁,六识封闭,看不到,亦听不到,厉族军队现在到了哪里,没有一丝迹象可知,只能按压心底诸多心思,耐心等着到达异诞之脉。

    厉族军士提起来皆众志成城守护之地,苦境无人知晓,她此行危机重重,却也必须把握一切机会了解清楚。既然路上未曾对她动手,便暂时不会杀她,更何况他还有四剑之伤,或许图谋要靠她解后才会动手,厉族其他人唯王命是从,纵使有恨亦不敢轻举妄动。

    “居然让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宿敌用他的马车,大哥到底在想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在苦境那般人前充面子……”

    他用功力封锁了她之功体后,便亲手将其押解进入马车,旁人看着是请入,关闭在了马车后的暗格之中。那铁壁封闭之声,他不会听错,想必该同时亦封锁了她六感。

    咎殃坐在天之厉的马车内,皱眉厌恶瞪着铁壁,自言自语罢收回视线。大哥和贪秽、克灾孽主几人一离苦境诸人视线,便先行一步回了异诞之脉,只留下他带着大部队押解楼至韦驮,比起看押这个恨不得立刻杀了的人,他更想回异诞之脉救灾。

    大哥对她实在仁慈太过,对待敌首何须如此优厚!依他,直接拴上一根铁链子,绑了她拖在马后面,拉回异诞之脉,押进天牢,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不知道异诞之脉现在情况如何,好在大哥回去,众人的心便能安下来了。

    良久后,掀起车窗帘帷望了眼外面景象,咎殃玩世不恭的眼内顿露出了丝怀念,紧绷的心亦是松了松。再有一日便能到达王都,关押好她后,他便能快些赶去和劫尘他们汇合,齐力救灾。

    一日后,鼻端突然飘过一阵诡异的香气,天之佛微诧异自己能闻到气味,一怔后明白该是到了异诞之脉,便平静自若睁开了眼。

    铁壁轰隆一声响,霎时刺目光芒射入。

    天之佛多日未见天日,不适应微眯了眯眼,片刻后才习惯了,眼前一直盯着她的冰蓝色身影亦变得清晰,一双似笑非笑,却敛藏冷利恨意的眸子,就在她眼前一尺处,居高临下轻蔑欣赏她的狼狈之象。

    “下车吧!楼至韦驮!以后厉族地牢就是你死前的住处了。”

    元种八厉中的水之厉----咎殃?不是天之厉!天眸光微扫只有他们二人的马车,亦无丝毫天之厉气息,天之佛顿暗拧了心思,冷沉一凝眸,难道路上同乘之人只是咎殃?天之厉到了何处?

    “大哥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咎殃看出了她之心思,笑眸中顿多了一丝讽意,不耐本欲伸手将她扯出去,可想起天之厉命令,快要碰到她肩头的手一顿,又缩了回去,嗤笑道:“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吾厉族的附属之物!说得好听点儿是人质,难听点儿就是卑贱的俘虏!三更让你死,你便要立刻死。”

    天之佛闻言威冷一闪眸光,对上他的视线,稳如泰山坐在马车中,一股不亚于天之厉的迫人气势弥漫开来,丝毫没有成为俘虏的狼狈和恐惧:“天之厉在何处?”说话间丝毫没有要听咎殃之言,下车的意思。

    咎殃不料她功力尽锁,,没有丝毫还击之力,还依然保持着如此庄严之相,丝毫没有深陷敌营的觉悟,蓦然嘲讽大笑:“天之厉之名又岂是你可以直呼的!”不让她受点儿刑罚,她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说完一拂袖,飘身飞出了马车。

    “来人!将天之佛楼至韦驮押入刑牢!”

    316第三十九回

    第三十九回楼至心震

    天之佛见车外突然出现的两名壮硕冷面之人,漠然凝眸,缓慢扫过。二人心头顿感莫名压迫,竟生出了些许惧意,正欲入车的步子不由一顿。

    只闻介于男子和女子间,不软不硬的冷厉之声不徐不疾传出,

    “咎殃,你想好了要违背天之厉命令,便自己动手押解吾下去。”

    他非于人面前伪装充饰之人,既让她乘了御用之车,亦只封锁功体,并无对待寻常人质之残酷,便不会任由手下之人动用私刑。

    二人陡震住,本见天之厉之王驾,却要从内押解人时的一丝犹豫顿成了为难,尤其是看清了内中之人绝代圣洁姿容,还有周身气势,足可匹敌天之厉,她之言语,亦根本不似犯人,可水之厉命令,眼中冷利,却也不是作假,押还是不押?骑虎难下间,二人定住了步子,看看突然冷沉了面色的咎殃,又看看车内稳如泰山的金色身影,极是为难。

    就在此时,天际突然飞驰而至传令官的身影。

    咎殃听了天之佛之言本一凝眸暂停了动作,却突然见他,骤一拧眉,大哥身边的传令官,不是随他一同去了灾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冷沉的面容倏然便化作了满面春风,抬手一抚下巴,另一手搭在了他肩头,似笑非笑道:“大哥也真是,怎么千里迢迢把你打发来了,其他的吾不擅长,但说到对楼至韦驮动刑还是非常熟练的,他何必担心。”

    传令官清楚元种七厉几人脾性,微微一笑,轻巧避开他之手,微一俯身算是见礼:“水之厉说笑,王言楼至韦驮是厉族贵客,不可怠慢。还要请水之厉将王之车驾引到乾天宫,司殿已经在那里等候。”

    “什么!”咎殃闻言一怔,脸上的文雅笑意顿时抽了抽,皱眉狐疑死盯进他眸底:“乾天宫什么时候成了关犯人的地方?吾才离开异诞之脉没多久,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变动!”

    水之厉分明是在怀疑他耳朵出问题了。传令官面色微红,轻咳一声,笑着认真道:“王确实是如此吩咐属下,属下怎敢擅自更改王令。”他也震惊,天之佛的身份,但凡随天之厉征战苦境的人都知晓。厉族势不两立之死敌,王怎么会让她住进乾天宫?可他之职责,有些疑惑只需永远埋在心底,无须思考,遵照王令去做便可。

    车内的天之佛听出咎殃之不可置信,平静沉着的眸光微一闪,皱了皱眉。乾天宫是什么地方?他为何如此激动?

    咎殃想着天之厉肯定还留下了命令,不会将天之佛关押在地牢中,想必该是留了命令给看守地牢之人,重设重地关押,故直接将马车赶到了此处,却不料竟是如此,顿暗冷沉默,良久后才不情愿狠狠瞪了车驾一眼,又飘身上了马车,却是未进去,一把抢过马鞭,瞪一眼驾车人:“看什么看!没见过水之厉赶车!”

    “啪”得一声,扬鞭解气打在了神驹之上。不管大哥想什么,他总归必须执行他之命令。

    马车走瞬间腾空,太过突然,天之佛被锁功体的身子都陡一个后仰,腰身彭得撞在了车后凸起的一块硬物上,一皱眉,才又扶着坐起。

    咎殃满意邪瞥一眼,冷笑咧了咧嘴。对楼至韦驮,就该如此!

    片刻后,腾空疾驰的马车,很快驶入了一处高耸入云的宫殿上空。

    只见周围云雾缭绕,但依然难掩殿宇恢宏之巍然气势,无数座错落有致,众星拱月般围绕着此座宫殿。不知名的神兽盘踞在冲天飞檐,别有庄重威严之感。

    铁壁未关,天之佛从飘飞而起的帘帷间,看到了云下之殿景,虽看不见殿檐下宫牌之名,却皱着眉头,眸色一凝,不假思索确定了此座必是他们口中之乾天宫,瞬间也有些明白为何咎殃几人那般神色。殿之沉霸气势与他太过相像,根本不需她再思索,此地是他之寝宫。

    天之厉让她住在此地,有有何算计?虽料到他不会像对寻常俘虏那般处置她,但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他要亲自监视她?功体尽锁,稍有功力之人便可打伤她,发现她之踪迹,如此做不过多此一举。

    又是一次难以猜测出天之厉举动之后的意图,天之佛心头突然莫名烦躁,冷然一阖眸,将眼前所有景致都阻隔在了眼帘外。或许突然改变行事之法,让她摸不着他之意,便是其行为动机。

    片刻后,铿的一声,马车强震落地,仿如从高空坠落,在地上还震了几震,但马和马车却安然无言,没有丝毫损毁。

    天之佛有了上次经验,晓得咎殃刻意为之,抬手先行扶住了尚留着一半的铁壁。等车停稳后,心绪倏然平静,淡淡睁开眼,并未等咎殃出声,便弯腰起身挑起了帘帷,提步下车。

    刚落地的咎殃见此,挑眉轻蔑看她,抱臂立在宫殿门和马车之间嘲讽笑道:“敢情天之佛是个贪慕富贵,却受不了艰苦的出家人!到此殿前,便不请自下,真正令吾大开眼界,吾平生敬重苦行之僧,最见不得的便是富贵僧人,你好自为之,莫让吾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否则吾水之厉,便是你在异诞之脉的噩梦。”

    天之佛不置可否,连看都不看他,便直接抬眸去寻到能证实此殿为何之物。

    这点倒是和苦境宫殿一般,牌匾亦是在殿门之上,飞檐之下,威仪竖挂。

    乾天殿三个金色大字,凸起镶嵌在黑色玉石之上,毫不掩饰的霸气狂威自一笔一划中显露无疑。

    早已等候的司殿,见她从马车上下来时庄严气势,便已难掩惊叹,和一丝虽是仇敌却也油然而生的赞佩之意。耳闻许久,如今终于见到了阻碍厉族霸业的佛乡领首,却是比传言更加震撼。如此之人,难怪王对她下令时,眸中会有那般只有亲眼见到天之佛后,才会理解的神色。

    她只在殿前这一站,若非目视,她还以为是已经在灾区的王驾临。厉族近千年毫无办法再进一步,今日见了她,便无诧异了。若非仇敌,她着实会是个如天之厉般,值得厉族敬佩尊崇之人。

    可惜,偏偏做了厉族敌人。

    天之佛收回的视线转向她,此人眸敛精光,沉稳伫立下,隐隐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完全出乎意料她所预料的情形,阴险狡诈的厉族怎么可能有如此纯然正气之人?她微微凝了眸,平静冷漠道:“吾之住处在哪里?”

    司殿尚未来得及回答,咎殃已经插了口:“大哥离开前留下了什么令?”

    司殿笑了笑,水之厉一如既往的性急,扫过楼至韦驮后,道:“王让你将此人交给吾后,立刻去该去的地方。不要浪费时间在愤愤不满他之安排。”

    咎殃怔了一怔,大哥怎么知道他会不满?

    司殿久在天之厉寝殿负责诸事,一颗玲珑心极为精敏,看出他之心绪,眸底带着对天之厉毫无怀疑的敬意和忠心,笑道:“水之厉切莫被一时气愤蒙了心,王向来对七位宫主性情了如指掌,怎可能不知你之想法。你该相信王,他从没有错过。”

    咎殃顿被她三言两语解开了心头疙瘩,若非天之佛没有那次布局伤了大哥和劫尘,他或许还能公仇公对。战场交锋,敌对双方死伤皆是正常,可害得劫尘险些丧命,却是添了不共戴天的私仇,公仇他可以耐心等待天之厉动作,私仇却是气愤难平,大哥竟然看出来了,面色一红,一直绷紧着皮肉似笑非笑的眸中,才露出丝往日的放荡不羁,突然一抬手搭在了司殿肩上,笑得异常灿烂:“这么七窍玲珑的姑娘,还是大哥身边的司殿,要身份有身份,要人有人,也不知来日是谁有福气娶了你!不如……”

    司殿不动声色笑着避开了他的手:“水之厉早已心有所属,属下不敢高攀。能为吾王和厉族办事,已经心满意足,再无他念。”

    咎殃被她说中了心思,深觉无趣,跟聪明人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扫兴一笑,也不再戏弄她,大哥挑的司殿也这么火眼金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泄露被她看出来了。

    天之佛见司殿每每提及天之厉,眸中所露出的皆是誓死效命的忠心,和毫无外心的心悦臣服,竟与劫尘、魑岳、鬼邪等元种八厉一般,微不可见诧异闪了闪眸。

    元种厉族对天之厉那般忠心可以理解,他们与他之关系已非上下级,而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付出性命的兄弟。可这司殿,不过小小掌管殿务之人,竟也对他那般,分明将其当做神祇一般信仰,若能为他而死,便是无上荣耀。

    想着她眉心无意识蹙了蹙,心底不受控制一沉。厉族情况,跟她所知完全不是一回事。当初借恒沙普贤之体在军营中所了解,厉族情况和苦境相差无几,只今日见这司殿,便一举推翻了所有。本已在路上谋划好的一切突然之间全无了用武之地。

    众人对天之厉的尊崇态度,根本就不是她在军队内所了解,是因军制外力使然。

    那到底是?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她面色陡然一变,有些微微沉白。难道这不过是天之厉命令下,厉族所有军队联合起来在她面前演的一场戏!众志成城,没有一人有外心,全部都是心甘情愿,为厉族为天之厉,这个厉族之王而做。

    到底是什么力量竟让他们,能那般毫无破绽地集体演了一个月戏?厉族擅长伪装,可这只是对元种八厉和功体高强之人而言,普通将士根本不可能做到。

    想到这种最不愿看到的可能,天之佛心底一沉,胸口竟觉窒息,袖袍中手指顿无意识握成了拳,还曾温热的身体只觉凉意侵袭。

    厉族这个她自以为了如指掌,却实际根本一无所知的族类,她怎会犯了如此大一个错误!她怎会未想到天之厉敢让她自由出入军营各处,便已经是有了如此的应对之策!厉族!如此可怕团结的厉族,一片散乱难以凝聚的佛乡强攻不下,根本就是理所当然……

    天之佛无意识咬紧了满嘴银牙,眸光沉凝,脑中不情愿却不受控制闪过了山洞中,天之厉在血池中为她解毒时的情形。

    “放下你的自以为是,楼至韦驮。厉族和吾,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便冠上了各种名目想要诛杀。你之分别心,当真已重到了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