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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75部分阅读

间,劫尘一间。

    劫尘房内,贪秽笑看二人道:“此处我们的功体便能看到青芜堤外围情形,每日四个时辰一人,轮流替换,一旦那里出现意外,我们便不会错漏,可及时赶去。”

    咎殃笑笑,寻到了座椅坐下,风情万种得斜倚在扶手上:“大哥大嫂能出什么事,这世上能伤他们的人吾是没见过。”

    劫尘淡淡看他一眼,坐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出现不代表没有,无事我们再悄悄返回便是。”

    366第八十九回

    第八十九回

    青芜堤洞窟中,天之佛这一眠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只闻若隐若现的切琢声,诧异转眸向洞窟外望去。

    只见湖水上缭绕着圣气一片橙红,天色已是近了黄昏,云霞静谧笼罩着湖畔一人和脚边地上散落着竹子碎节,声音正是从他身前传来的。

    天之佛不知他做什么,狐疑撑着竹床坐起,揉揉昏昏沉沉得头,缓步走出,片刻后停在他面前。

    “天之厉?”

    天之厉这才从手中之事上回神,见她还带着初醒的迷糊,银发也睡得有些凌乱散在肩头,笑笑,放下了手中最后一节竹子,反手搭在她肩头,另一手轻捋为她理顺:“不再多睡儿么?”

    天之佛摇摇头,却见他动作间眸光一动不动打量着她的面容,似发现了什么,抬手摸摸脸上:“为何这般看着吾?可是吾脸上有东西……”

    天之厉见夕阳下她的面容竟有种说不出的神圣之感,还有那世人所谓的悲悯仁慈,心头一阵异样波动,捋动的手指在她脑后猛然一停,俯首便吻住了她的唇,珍重用力吻着,想要驱散她身上那股感觉。

    他的力道虽大,但并非如往常那种动了欲念的强烈侵夺,反是如春风撩动般浸润,似在将情绪一点一滴,一层一层地渗入四肢百骸,天之佛见他边吻,幽潭般的眸子依然深深凝注着,看不出一丝心绪,不知他为何如此,贴着他的唇齿红着脸低哑问:“天之厉?”

    天之厉感觉到了她的推拒关切之意,微暗眸,不松按在她脑后的手,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禁锢,舌乘势钻入了她唇间,加深抚弄,天之佛这才发现他莫名的异样,未再挣扎,颤抖着阖住了眸,抬手搂紧他的脖子,仰头主动回应。

    未到片时,二人的气息便有些不稳,天之佛软软靠在他怀中。

    天之厉见她动情的眼睫在夕阳下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脸色亦潮红一片,心头的怪异感这才散去安定下来,吻-吮得力道随之渐渐变轻。随后退出了她唇齿,紧拥着她,转眸望向了余晖铺洒得青芜湖和草地:“你曾说青芜堤的黄昏最是醉人,确实。”

    天之佛正倚在他怀中平复,闻言低哑“嗯”了一声,随后才抬起头和他一同望着。

    绯红斜阳洒了他们一身,晚风吹来的菩提落叶不时从二人衣角拂过,落在肩头,二人亦未受惊扰。

    不知不觉中夕阳越落越低,天之厉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不由得加紧,天之佛未觉不适,只偶尔随着他动作微动头,平静依偎着。

    许久后,夕阳带着最后一抹余晖终究落到了青芜湖后面的山后。

    天之厉见此才收回视线,手却不松,直接带着她转身看向右手边:“看看此物可还满意?”

    天之佛看去,只见一个与洞窟内长宽相似的竹床摆放在旁边,已算是完成,旁边还散落一个完成了一般的竹箱,可以放置杂物,诧异怔了一会儿,嘴角渐渐噙起一抹笑容抬眸看向他点了点头:“你居然还会做这工匠活儿?”

    天之厉微微笑道:“你睡着后吾去后山取了适用的竹子。特意伪装去镇上请教过,简单得很。”

    天之佛讶异亮了眸子,笑拉开他的手走到竹床旁:“搬进去吧,吾本打算醒来去最近的那城去找匠人制一张。”

    天之厉笑笑未说什么,掌心凝功便将床移入了宽敞的洞窟中,与那个竹床并排放下。

    天之佛挑眉笑道:“没有褥垫也没法子睡。”

    天之厉见她故意,淡淡瞥她一眼,俯身捡起方才中断的竹子,以功力一劈截成两端,插入旁边就差最后一步的竹箱,才蹲下打开了两侧箱门,露出了早已装在里面之物:“已办置妥当了,方才用他们试了下竹箱大小,刚刚好,日后你我再来,带些东西也有归置处。”

    天之佛不料这种杂细小事上,他也想得如此周全,笑了笑:“吾只睡了一觉,你倒是做了不少事。”随即走近,刚要如往常般俯身去拿,却因腹间已微微隆起,虽不明显,但她日日注意谙熟于心,动作稍缓慢了动作蹲下衣摆披散在草地上,小心取出,转向旁边蹲着的天之厉笑道:“吾去铺床,竹箱你拿进来。”言罢才缓慢起身向洞窟走去。

    天之厉望着她渐渐远离靠近洞窟的窈窕背影,心头微动不由一笑,起身拿着竹箱便疾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洞窟,二人功体虽夜能视物,天之厉进入后仍旧掌心起火点燃了竹桌上的灯烛,如此便能驱散些青芜堤无处不存得清圣气氛,他才继续走到桌子旁放下竹箱。

    天之佛看看他放的位置笑笑未说什么,便抱着褥垫停在了床边俯身放下。

    片刻后铺好,她走到桌旁将塞着木塞,三寸高的圆润玉瓶捧在手中,走近抱臂立在一旁看她的天之厉,温柔启唇:“佛乡独有的酿制花露,须动用佛者功体凝九九八十一种晨花之露方可得小小一瓶,对他人而言,是延年益寿增强功体的灵药,与佛者只如水之于人。损耗纯元之功酿制的同时亦是修行。吾甚少用,上次离开前酿制的全部在这里,你喝些。”

    天之厉见她眸底关心,记住了此言,接过拔出木塞,只闻一股清冽香气扑鼻而至,仅仅一闻,四肢百骸竟觉异常的清爽,略有的酸乏散去,下意识看她一眼,天之佛抬手按住他的手,催促笑道:“快饮,你定未饮过,很好喝,滋味清甘,又不是那苦药。”

    天之厉闻言眸底微露笑意,视线转凝在她唇上,意有所指出声:“苦药也不错。”天之佛噎住,想起那次在双天宫喝药之事不由得红了脸“快喝!”

    天之厉哈哈笑着,阖眸仰头端起饮去,涌出的甘露入喉,他的眉眼惊喜看她,果如她所言,当真是天下他所饮过的最好花露。

    天之佛见此眸底笑意加深,见他饮得急有花露从他唇角滑落,不由拿起手指去一擦,轻语:“都喝了吧,于你的病有好处,明日吾再去酿,青芜堤集天地灵气,繁华万千,很快便能酿就一瓶。”

    话音落后,她刚要拿开手指,却不料天之厉猛然撤开玉瓶,准确极快得含住了她的食指。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愣了一愣,直到指尖上越来越强烈的湿热舔吮和轻咬传来,猛然回神,一张脸刷得通红,见他眸光暗深,边往外抽着指尖,边红脸恼羞:“快饮花露!饮完便沁入青芜湖中,好让圣气引导花露彻底融入体内,双管齐下,才能事半功倍,不许再戏弄吾了。”

    天之厉闻言不徐不疾舔尽了她指尖上花露才放开,沉笑着端起玉瓶饮完了剩下的些许,随后将空玉瓶塞好木塞递给她。

    天之佛红着脸接过放回原处,又转回他身前,抬手去解他外袍:“一会儿记住要彻底浸在水下,到丑时才能出来,不必运功,圣气自会透过肌肤进入。衣服放在吾这里,你回来穿。”

    天之厉怔了一怔,一按她的手皱眉:“你不去?”

    天之佛微微红了耳根,凝视他道:“青芜湖圣气一次只能满足一人功体所需,吾无病,没有必要进去,进入反而影响为你治病。”

    天之厉瞅瞅她发红的耳根,狐疑:“当真?”

    天之佛不假思索认真点头:“嗯。”她若进入,只怕今晚又逃不过他索欢,这青芜堤清修所在,那是怎么都不行。

    天之厉见她神色挑眉“哦”了一声,便收起怀疑,未再追问,只抬手让她顺利脱下了外袍和中衣,剩下里衣后,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俯首吻向她耳边:“里衣便不必了,吾穿着出去,不然吾会忍不住先要了你再离开。”

    天之佛手僵住,登时退了一步红脸瞪他。

    天之厉验证了她方才言语真假,纵声大笑着松开她的手,也未看她此时面色,便转身走出了洞窟:“在这里等着吾。”

    话音落了片刻后,哗啦一声水响从漆黑夜色中紧接着传入,天之佛这才抬眸望去,只见天之厉最后没入湖水中的一幕,复杂笑叹一声,微微抬手抚上了腹部低语:“你爹在青芜湖水下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我们母子二人。异诞之脉到处都是你爹的人,也只有在娘的地方才敢这么跟你说话。这是我们一家人唯一能住在青芜堤的办法,娘便自作主张将他带来了,你高兴么?日后这样的……”

    刚说到这里,腹中突然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波动,像是孩子在里面动弹,天之佛震得猛断了话音,急忙用手紧紧按在方才被踢过疼痛的腹部,片刻后,就在她手按着的地方又是小小的一拳打来,腹中一阵痉挛得剧烈绞痛。

    第一次若是错觉,有了第二次,面上笑意震惊难以维持,天之佛紧紧盯着孩子有了动静的腹部,心头一涩,喉间不受控制发沉:“你只刚刚四个月大,怎么会胎动?你想跟娘说什么?”那大夫说妇人五个月时才会。

    话音刚落,腹中又被打了一小拳头,随即便再也没有了动静,连寻常腹中会有的温热亦散去,微凉弥漫。仿如被惹生气的孩子伤心不想理人,一个人独自躲到别处偷偷伤心愤怒。

    天之佛定定感知着,心头一阵波澜涌动不由得红了眼睛,另一个袖袍中的手指当即紧紧攥成了拳头,他竟然已有意识,比她所想更加严重,她怎会忘了他们二人皆非凡俗,腹中孩子生长也不可完全据此判断,想到此她颤抖收回了按在腹上的手,急忙返回床边躺下,阖住眸抬掌按在天灵上,灌注一股功力,强迫自己入眠。她绝不能受这孩子影响。

    丑时到时,返回的天之厉穿着里衣走近床边,见她已躺在床里面睡熟,却是什么也没盖,无奈笑笑,当即上床,将她拥在怀中,拉过叠放的薄被盖住,才熄灭了灯烛阖眸入眠。

    次日晨光熹微时天之佛便醒来,转头见他还睡着,静静看了半晌,恍惚笑笑,才小心离开他的怀抱落地,拿上玉瓶化光离开了洞窟。

    367第九十回

    第九十回

    不久后天之厉醒来,身边她的气息温热尚在,却是没有了人,皱眉睁眸四处望望,见桌上的玉瓶亦不在,才猛然想起昨夜她所言,心头微动,笑了笑舒展开眉心,便枕着双臂躺着,视线移到洞窟口,一动不动凝望着。

    等待中,一个时辰缓慢过去。

    终于洞窟口出现了恢弘佛光,天之佛身影自佛光中清晰,双手捧着玉瓶,刚入洞窟抬眸,天之厉见她回来的温柔眸光便撞入眼中,天之佛愣了一下,微红脸捧紧玉瓶继续走入:“醒了。”

    将玉瓶放在桌上后,走到床边笑俯视他:“何时醒得?醒来为何不起?”

    天之厉眼底温柔散去,微皱起眉心,抽出手向她招了招,天之佛狐疑照着他的意思坐在床头,抬手抚向他额上,凝功便探:“怎么了?可是昨夜浸泡了青芜湖不适?”

    天之厉抬手阻止,拉住她的手放在旁边的衣物上:“你不在,何人给吾更衣?吾总不能不穿衣物在青芜堤行走,你若不嫌弃,倒也可以,吾无妨。”

    天之佛忽然满脸黑线,天之厉认真看她:“穿吧。”

    天之佛见他眸底掩藏的笑意,分明是故意捉弄,可心头却抵不住想要让他欢喜,懊恼拿起衣物:“下床,没有吾之前,也不见你不穿衣服在异诞之脉行走!”自从那次给他穿过后,他越来越得寸进尺。

    天之厉这才掀开薄被,落地站在床边伸开双臂,笑低头凝视她:“吾不穿过,可惜你没看到。”

    天之佛闻言愣了一下,好笑瞥他:“胡言乱语!”说完给他穿好了中衣。

    天之厉皱眉:“你不相信?”

    天之佛不假思索点头,转身拿起外袍继续给他穿,戏笑看他:“光天化日下,一族之王不穿衣物成何体统!”

    天之厉挑眉笑了笑,双手搂住她的腰身,俯身贴在她耳边:“吾小时确实光着身子在异诞之脉肆无忌惮,你那时难道不曾么?”

    天之佛一怔后噗嗤笑出了声,攥着外袍一推他胸口:“放开,吾还要给你穿外袍!”

    天之厉笑着松手,边看她穿边凝着她的脸笑语:“来日等我们有了孩子,也让他光着四处跑,让你看看吾小时是何模样。”

    天之佛眸底笑意突然一窒,随即便掩饰过去,失笑看他:“儿子可以,女儿怎能!”

    天之厉见她坦然说此,未再提一年约期,知她寄情更深方会如此,等她穿好了外袍,抬手抚向她面上:“王子会有,公主也会有 。”

    天之佛见他言语间眸光欲言又止,似在等待时机说出什么决定,心头一涩,笑避开了他的手,转身向桌边走去:“饮花露吧。”背对他走动间,手指轻颤抚了抚腹上。

    天之厉笑笑看着她的背影,随步走到桌边坐下。

    站在他旁边的天之佛,拨开木塞便将玉瓶递给了他,天之厉未接:“你先饮。”

    天之佛摇了摇头,强放在他面前,坐下凝视他温柔笑道:“此物对你身体有好处,吾饮与饮水一般,等你好了吾再饮,这次饮一半,剩下的一半晚上再饮。”

    天之厉闻言未再拒绝 便拿起照做。

    此时射入洞窟的晨光宁静洒在他身上,玄黑王袍上闪烁着点点星芒,别有威仪庄重。

    天之佛含笑静静凝视着,双手放在腰腹前暗暗抚着微隆得腹部。

    随后的时辰,天之佛带着他去青芜堤东面观览,直到夜幕降临时二人才看完返回,又如前一夜般的时辰,天之厉饮下花露后,照旧浸入雾气弥漫起的青芜湖中。

    天之佛这次未睡,在他浸入后走出了洞窟坐到湖边的卵石上,将他脱下的里衣抱在怀中,垂眸凝视着湖心。

    水下清晰可见天之厉盘坐的身影,湖水中的圣气正悄无声息穿透他的肌肤进入奇经八脉和四肢百骸。

    似是感知到了她的视线,一直阖眸的天之厉突然睁开了眼,恰好对上了她含情定定望着的眸子,心头一悸,没想到有如此收获,天之厉嘴角顿勾起一抹浓重幽深的笑意,天之佛不料他看到,怔了一怔,微微红了耳根,急忙压下眼底浮现的情意,凝功让声音穿过湖水提醒:“专心。”

    话音落后,天之厉却还在看,笑意越发浓重。

    天之佛无奈,红脸抱着他的里衣起身,俯视荡漾的水波下他的眸子,咬牙威胁:“再看吾立刻回房中去!”随即作势便要走。

    天之厉笑意僵住,皱眉死死盯着她,见她已转了身,长叹一声,才不情愿阖住了眸。

    叹息声穿过水波清晰入耳,天之佛黯然一笑,才回身又坐回原处,抬眸继续望去,月色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倒影着繁星,再有八日便是月圆。

    时辰渐渐过去,子时时到了时间,哗啦一声水响,天之厉从湖水下站起。

    天之佛却不知何时靠在身后的卵石上安静睡着,手中抱着他的里衣,天之厉微微叹息,当即飞身上了湖岸,小心横抱起她向洞窟走去。

    一番走动,天之佛亦未被惊醒,依然沉沉安睡。

    接下来的三日,白天天之佛分别带他去了青芜堤西南北四处观览,皆是不同于东方的景致,夜间便如前两日般浸泡到子时,没有一日中断,五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这日夜里,天之厉又将睡着的天之佛抱回洞窟中放在床上,躺下后轻搂她入怀,凝视着她发丝无奈叹息:“为何非要在湖边陪着吾?你若在房中等着,睡着便睡了,能少受些凉气……”

    话音低低落下后不久,天之厉阖住了眸睡去。

    天之佛确认他睡熟后,反缓缓睁开眼醒来,眸底并无睡过的迷糊,清醒凝视着他的睡容,一动不动,做着这几夜一直再做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涩然的笑意,天之佛小心离开他怀里落地,穿着白绸里衣便出了洞窟,双足踩着青草上的月光,平静向青芜湖走去。

    来到湖边卵石望了望湖心明月,天之佛垂眸解开里衣衣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