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78部分阅读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78部分阅读

    后,“哈哈哈!”伴随着笑声,王殿内突然一阵沛然充溢的阴冷邪气出现,邪气夹杂着浓重的暗绿色浊气,令人作呕至极,这股味道并不好闻。

    秦王眸底一丝戒备和阴冷凝聚,面不改色地静坐在王座上,看着邪气中渐渐显露出来的人脸虫身的怪物:“阁下冒着亵渎皇威的死罪入殿,响必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有何难处,寡人定不吝相助。”

    鬼觉神知听得出其中的冷意,却是微微笑了笑,谦卑顺目,恭敬垂着头,开门见山道:“鬼觉神知是来助王上的,天之佛不止是王上的敌人,亦是吾的。”

    秦王不动声色,记住了他的名字,不徐不疾道:“哦?”

    鬼觉神知笑着继续:“王上怀疑吾这个来历不明之人亦正常,吾亦不奢求立刻得到王上信任,日久见人心,鬼觉神知有这个自信,最后能得王信赖。”

    秦王阴沉的心思不改,面上却温和露出了笑容,起身从座椅上下了殿上,虚手去扶他:“谋士言重,既是远道而来助,寡人欢迎之至。”此人不可等闲待之,既准确无误找来了他,必是掌握了什么,是敌是友,先将他留在皇秦帝国再做处置。

    鬼觉神知看到手便顺势抬起了头,感激笑道:“能得王上如此厚礼相待,鬼觉神知不虚此行。”说着见秦王对他如今的形貌讶异,继续道:“王上定然疑惑方才吾为何言天之佛是吾仇敌。”

    秦王故作震惊,关切问:“谋士可愿说出。”

    鬼觉神知叹息笑了笑,用忍辱负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淡然口气道:“吾原来亦和王上一般是人,曾开创一派道门,如今这幅模样全拜天之佛所赐。这千年间厉佛争斗时,天之佛为了得到异力,不惜与魔鬼交易,降落一本附着异力的《圣魔元史》,因吾所修功体特殊,她便用吾的血肉之躯作为媒介,吸收书中异力。圣魔元史随着异力消失而毁掉,她功力大增,吾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天之佛竟是这等……”秦王眸色顿时惊变:“罔顾性命之人!”

    鬼觉神知平静道:“王上不必为吾愤慨,她如此做亦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除去厉祸,功德无量,吾并无怨怒,只是……”

    秦王见他说着眼底有黯然悲愤急闪而过,关心又问:“只是如何?”

    鬼觉神知忽然垂下了眸,再出的嗓音有些沙哑哀沉:“她不该杀了吾无辜的女儿和女婿,还有那两个尚未出世的外孙。吾可以不为自己报仇,却不能让他们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吾只要她的性命,绝不滥杀无辜。”

    击珊瑚,擎海潮,吾的好女儿好女婿,你们不该阻吾大业,任何阻止的人都该死,死于吾手中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些。

    秦王识人无数,眸光暗暗一闪,虽人有做戏,但他这番锥痛在心的模样却绝非伪装,不管先前所言真假,此事却不会是假,若有所思一凝眸:“天之佛,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鬼觉神知沉默片刻平复了心绪才看向他淡淡笑道:“吾的事不要紧,王上国事为要。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告知王如何除掉天之佛。”

    秦王面露难为之色,沉凝颔首:“谋士请讲。”亦不回座。伫立听着他说。

    十日后,柳渊不分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巅上,收到信的三王全部如约来到,不早不晚。

    秦王先于三人到达,见此面露淡笑:“别来无恙!”

    三王回以微笑:“秦王还是老样子!”

    秦王伸手向不远处的石桌做了个请,笑道:“坐下谈,此地隐秘,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汉王坐下后,肥厚油光发亮的脸上露出丝懒散的精明:“天之佛纵使有伤在身,也并非轻易能够铲除,莫忘了她背后还有天佛原乡和龠胜明峦,蕴果谛魂亦不可小觑,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燕王若有所思道:“如何能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天之佛杀死在青芜堤?”

    楚王终年阴沉的脸依然如旧的阴沉道:“须先弄清楚天之佛现今情形到底如何,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蕴果谛魂让众人所知不过是疗伤,这伤多重,要疗多久,我们毫无头绪。常理而言,在她彻底康复前皆可动手。”

    秦王笑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打草惊蛇,引起她和天佛原乡戒备,便再无机会,所以一击必须中,只能成功,若败了,”说着他意有所指扫过三人:“我们便只能屈服于她和佛乡滛威。”

    三人对视一眼后,淡笑看他:“秦王有何建议,不妨直言,此次邀约既由你发起,日后行动便唯你之命是从。”

    秦王本就有此打算,面上故作诧异谦虚,急道:“这怎可!统率之位有能者居之……”

    三人哈哈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秦王不必谦虚,此位非你莫属。”

    秦王又再三推辞了片刻,三人继续坚持下他才算是接了下来。

    汉王笑道:“现在你可以使唤我们办事了,不必忌讳。”

    秦王知他说笑而已,轻笑一声便将知道的一件惊天秘世说了出来。

    三人听后,眸光中皆有了不可置信的恣意笑意:“当真么?”话音落下后,汉王的眼底还有一丝隐而不现的□急闪而做。

    秦王点点头,笑道:“此事是一名叫鬼觉神知的世外高人告知,天之佛在异诞之脉不止与天之厉苟且,还怀上了他的孽子,此子来日必成祸害,为祸苍生,更是你吾的大敌。天之佛明知此子是祸,却依然徇私不除掉,这疗伤闭关不过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燕王若有所思笑着道:“你的意思,天之佛在闭关等着此子降生。”

    秦王颔首:“鬼觉神知已言,她有子会如寻常妇人,十月怀胎,自然要显怀,如今已近七个月,只怕我们若是现在见了,都认不出来她是天之佛。”

    楚王闻言忽然笑出了声:“你想要如何做?”

    秦王笑得意味深长:“妇人诞子后最是虚弱,天之佛亦会面临同样困境,只要我们掐准时机攻入,她为了保护此子,自然会豁出性命,纵使向蕴果谛魂求援,他们也来不及赶到。”

    燕王还是有顾虑:“天之佛并非凡人,纵使虚弱,亦能轻易应付攻击,并无所想这般容易。”

    汉王和楚王闻言看向了秦王。

    秦王气定神闲,淡笑眯眼:“她的功力早已因孕育此子消失,直到生下后方能恢复,我们只须在她诞子的末期动手,她绝不会有生路。鬼觉神知已将途中可能遇到的一切困难解法都告知。我们四人各自携带一名护卫动手,天之佛届时必死无疑。”

    燕王、汉王和楚王暗计较在心,但在此事上却是放了心。

    秦王又继续道:“时间快到时,吾通知你们,届时我们各自出发,在青芜堤外秘密汇合。”

    三王笑着颔首。

    最后又商议了些事情,三王起身告辞,汉王待燕王和楚王走后,特意留了下来,走近秦王笑得意味深长:“只要你将天之佛的尸体最后留给吾,日后汉国任由你驱使,吾将是你来日的同盟者。”

    秦王了解各国情况,汉王骄奢滛逸,晓得他是对天之佛这具独一无二的佛体有了兴趣,方才说到天之佛委身天之厉,他眼底的馋涎□却是瞒不过他,那个天一般高高在上的人么,若能占有,倒也却是一番成就,料汉王他届时不敢反悔此次交易,微微一笑:“吾不能承诺必然会达成汉王心愿,但会竭尽所能去做。”

    汉王听到此已知有大半的可能,只要秦王愿意去做,他口中的鬼觉神知非寻常人,满意笑呵呵得带着护卫化光消失。

    中阴界和苦境的交界处一念之间,鬼觉神知眼泛红光,凝着与他一般高的圣魔元史,内中闪动着秦王目送其他人离开后,也带着侍卫消失的画面,阴冷一笑:“顺吾者昌,逆吾者亡,秦王,你这次做得甚合吾的心思,日后自不会亏待你这个表里不一,暂还听话的手下。”

    说完虫爪又一扫元史,本还在柳界不分渊的画面顿时到了另一处他恨不得铲为平地的所在------青芜堤。

    青芜湖水波光闪烁,菩提树叶随风飘动簌簌作响,温和静谧中空无一人。

    草地相连的洞窟口层层结界清晰映入眼中,金色的佛光闪烁着,视线无法穿透,洞内发生什么也看不到。

    鬼觉神知阴沉嗤笑:“区区结界便想阻挠远道而去的客人么?楼至韦驮,你太无礼了,无礼的人总是该受些教训,越惨痛越好,以后你便再也不会犯了。”

    说完虫爪一收,画面顿成漩涡消失,圣魔元史成了一本普通的石书。

    三个月后,青芜堤。

    结界的洞窟口微微泛起涟漪,一阵脚步声窸窣响起,在内疗伤休息了许久的天之佛扶着洞窟壁缓慢走出,轻动的金色纱衣不系衣带,已近产期高高隆起的腹部随步若隐若现,她头微垂,一手轻抚在腹上,凝眸注意着脚下的路,披散下的银发遮盖的面容依然庄严圣洁,却是带着些许失去功力的苍白。

    就在走出洞窟口时,腹内一阵每日必有的踢动,异样的疼,天之佛低低吸了口气,停在洞口,眸底无奈露出丝温柔在腹上轻抚,一手扶着洞窟壁站着不动。片刻后待这阵儿微痛过去后才继续向洞外走去,最后停步在了湖边那块巨大的卵石上,便是当初她夜夜看着天之厉在湖底治愈病体时所在。

    湖岸边的凉风不时吹拂而至,天之佛身上的纱衣和垂下的银发随之飘动,波光荡漾的湖水中凸出的腹部异常清晰,天之佛垂眸凝望着水中自己的身形倒影。

    不知过了多久,倒影旁忽然浮现出了天之厉的黑色身影,刚毅威严的面容,垂下简单束住的黑发,他如往常般抬手搂住她腰身,另一手抬起轻覆到腹上,幽深的双眸凝视她:“孩子快要生了吗?”

    天之佛恍惚回眸对上他的视线,笑点了点头:“嗯,可能就是这几日。”

    天之厉不由俯首轻吻住她的唇,手指轻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为孩子取名质辛吧。”

    天之佛怔了一怔,缓慢挪步,转身仰头笑凝他:“为何?”

    话音刚落,突然噗通一声,湖水中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天之厉的身影消失,天之佛怔怔迷离着神色,沉沉叹息了一声,骤然阖住了眼,手指紧按在腹部,质辛,质心,吾的心已永远为你之质,天之厉,吾便为孩子取此名吧。

    373第九十六回

    思量甫定,掌下腹部突然毫无预兆袭来一阵剧烈得痉挛坠痛,整个身子似要被撕裂向地上坠去,天之佛毫无准备,痛得面上一白,慌忙抬手扶住身后巨大的卵石支撑身子,纱衣掩盖下腹上一阵急过一阵的收缩起伏,不知怎会突然如此,她赶紧抬手抚着垂眸紧张看去,面上不到片刻出了密密得一层汗珠。

    咬牙忍耐间,腹部的起伏不停反而越来越剧,疼痛亦随之增加,天之佛浑身紧绷,面色担忧,不知不觉疼出了一身热汗,汗湿的手指无意识揪紧了纱衣,鼻息随着剧痛越来越重。

    咬牙忍受良久后,那日大夫所言猛然闪过脑际,天之佛才后知后觉,一震醒悟过来此刻发生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手指一颤,担忧的双眸控制不住惊喜泛红,下意识怔怔向无尽天峰的方向望去,视线直直穿透云霄凝在佛骨天锁上,她咧了咧嘴,手指不由得按紧腹部,沙哑涩笑凝噎:“他……他竟然要提前生了。”

    想起自己还在洞窟外,没有任何保护,在青芜堤,她和孩子陷于险地的可能虽微乎其微,天之佛却是不敢冒一丝危险,说完后抿紧了唇,喜涩交织收回视线,紧眸扶着卵石强忍身下正分筋错骨得疼痛站起,另一手扶住腰身,望向洞窟口层层交叠密布的结界,一步一步踩着草地焦急却不得不缓慢挪着。

    片刻后,终于靠近了洞窟口,天之佛身上痛楚太过,着急想快些回到洞窟便能安心,身子却不听自己使唤,疼得难以挪动半步,不得已停住了步子,扶着洞窟壁粗重喘气稍歇,仅仅走了数十步,身上的衣服已全部湿透,面上一滴一滴的汗珠往地下落,

    就在此时身下突觉一热,便有一股热液顺着双腿滑出,不甚明显的血腥味扑鼻而至,同时还有更强烈的撕裂痛楚袭来,天之佛忍痛一咬牙抓紧了洞窟壁,深嵌入的指尖抠落下了不少碎石屑。

    紧绷着身子忍过了这一会儿,才急忙垂头望去,身下的衣摆已是沾染了血迹,未曾料到腹中孩子会如此急,那大夫所言至少在觉孩子要生时,六七个个时辰后才会这般,心神不由紧绷,天之佛缓吸了口气缓解剧痛,不能再耽搁,顾不上擦汗,便又急忙迈步扶着洞壁向洞内行。

    “伪佛!往哪里逃!”就在此时,突然身后刺耳袭来四声厉斥,熟悉的声音还夹杂着雄厚功力直向她背上攻击而至。

    天之佛面色一变,四王!他们怎会来此?紧眸急望结界,再走三四步便能进入了,她顾不得避开攻来的掌,骤按紧又开始阵痛得腹部加大了步子。

    却不料身后又来四掌连招,竟诡异得加强了先前攻来的招式威力。

    眼看还有两步就能进入结界,她和孩子便安全了,可此招根本不让她有机会避开。招式来得又急又狠,四王联手势必要重伤她。

    天之佛纵然闪躲开,四人还会有后面更毒辣得招式,这才是真正危险,一旦如此,她将再无机会进入结界。四王野心从未消失过,不早不晚恰好选在此时,必是有完全准备要取她性命,瞬息应对,天之佛顾不得细想他们如何有了胆子敢杀她,虚弱的眸威严冷厉一闪,陡然停住步子敛衣回身,仅有的一丝微弱功力护住腹部,冷然伫立厉色直对横空而现的四人,冷笑看着攻来的招式,一动不动用不世根基硬生生接下了这夺命招式。

    砰得一声过后,洞窟前她身上杀招光华爆裂出一阵刺目红光。

    四王知晓她几无功力,本以为此招过后她必重伤,只须乘热打铁再速攻数招,她和那腹中孽子必当场毙命,四双强抑期待野心的眸子鹰隼般锐笑对视,立即起手便欲再次攻去。

    却不料光华散去,眼前所见竟然是天之佛安然无恙伫立在幽暗的洞窟口,恢弘金光罩身,刺得他们看不清她的身形,只一双威严冷峻得眼扫过他们面上,冷傲庄严气势压迫得四人心头一凛,手中功力震惊顿住,四人眸底笑意瞬间冻结。

    方才四人合招是鬼觉神知授意秦王教予他们,信誓旦旦可以重伤天之佛,可如今她却毫发无伤。

    天之佛一一扫过四人:“秦王,汉王,燕王,楚王,数月不见,吾刚刚伤愈,便劳你们盛情拜访关切,楼至韦驮幸甚,改日定亲自去四国拜访一表谢意。”

    汉王、楚王、燕王面色不变,心头却已被她骇得不敢在轻举妄动,暗怒密语:“秦王,你不是说天之佛没了功力,现在要如何解释?”得罪了她,便是得罪了天佛原乡,莫等日后,现在一旦她动手,他们四人不死也要重伤,妄想安然无恙离开青芜堤。

    秦王面色冷沉,双唇紧抿,出招的手在袖袍下变成了拳头。鬼觉神知为何要骗他?难道他的目的不是要他们杀了天之佛,而是挑拨他们和天佛原乡间的关系,他好从中渔翁得利?

    天之佛威慑住了四人,喉间强行压制的气血已是到了极致,目的达到,乘他们犹豫恐惧地瞬间不失镇定,冷笑转身,一步一步强忍重伤和身下剧痛,艰难缓慢得稳稳跨入了第一道结界。

    四人投鼠忌器不敢动作,眼睁睁看着她的衣角最后消失,只有金光结界在他们面前威严闪烁着,一时怒恨得铁青了脸。

    天之厉最终都被她封印在了无尽天峰,他们此时若轻举妄动,无异于自绝生路,青芜堤更是她的道场,天时地利人和,她要杀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汉王、楚王和燕王强忍怒愤看向秦王冷笑:“现在要如何?”

    秦王阴沉着脸抿唇不语,双眸死死盯着结界。

    此时进入第一层结界的天之佛再支撑不住,蓦然软靠在了洞窟壁上,冲地呕出一大滩骇人的鲜血,腹中的孩子似乎晓得自己的娘亲正在经历何危险,焦急恐慌得急促蠕动着要出生在这个世上,天之佛感觉腹中越来越剧烈的收缩,身下越来越严重的撕裂疼痛,却是苍白着脸垂眸温柔沙哑道:“你无事就好,你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