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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83部分阅读

    地,吾也没法子说。”

    话音刚落,旁边正在海饮的咎殃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仿如被人点住了|岤位,猛然他抬起了眼,彭得扔掉了酒坛子,旁边那人也没看清他如何动作,待反应过来时,领口已经被他死死揪着从座椅上拎起来,怒瞪他的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整个人如愤怒得小鸟,哪还有一点儿醉态!

    “你个该死的穷酸剑布衣!老子缠了你五年!你终于肯大发慈悲了!害老子胃都快穿孔了!”

    五年前苦境连续有美貌女子被绑架,他去抓那贼首解救女子,却不料贼首没抓住,美人没救到,却是抓住了这个和他一样救人抓贼的剑布衣。

    “在下剑布衣,还请公子松手!否则吾的剑不认得阁下是何人。”

    “来呀!老子就是不放,你有本事砍了老子的脖子!反正老子不想活了!”

    二人随后不眠不休打了十天十夜,不打不相识,自此后成了论剑之交,五年来剑没怎么轮,酒倒是喝了不少。

    剑布衣脑中闪过他刻意设计的二人初识,怎么也想不到冰无漪竟是那般无赖,皱了皱眉思绪回到现在,垂下眸盯着他的手,平静道:“你再抓一会儿,五年之后再告诉你。”

    冰无漪眸底怒气怔了下,噌得缩回了手,咬牙切齿道:“说!”五年前的山洞中就因为他没松手,这个该死的穷酸布衣才让他等了这么五年,这笔账先记着,以后连本带利得收回来。

    剑布衣不徐不疾整了整衣领,一笑看他:“天机不可泄露。”

    冰无漪怔了下,他居然骗他!陡然狂怒一拳揍去:“你给我死来!”

    剑布衣偏了偏头轻而易举避开,身后的剑穗微微晃动了片刻,冰无漪紧接着又是一拳,怒不可遏。

    剑布衣这次反手扣住了他没有用一丝功力的拳头,叹口气好意提醒:“停下吧,再挥一拳,你的左脚要崴了。”

    “去死!”冰无漪瞬间气得便又挥出一拳,直接向剑布衣扑去。

    剑布衣惋惜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拳头,乖乖站着不动,让他打,却是就在他这拳就要落在鼻子上时,咔嚓一声,骨头扭到的声音,冰无漪面色骤然扭曲,怒吼:“你个该死的神棍!乌鸦嘴!”

    身子一扭,急收回拳头彭得坐在了凳子上,滑了他左脚,不知何时滚过来的一直酒坛子咕噜咕噜继续从二人眼前滚过,向酒楼门口滚去。

    冰无漪面色铁青,连个酒坛子也敢欺侮他堂堂水之厉!这什么世道!自从遇上剑布衣这个乌鸦嘴兼神棍,就事事不顺,时时出事,每一次他的提醒,都是他的灾难,掌心当即凝功按在扭着得踝骨上疗伤,怒抬眼瞪着剑布衣:“你能不能预言点儿好事!下次再提醒吾,非把你脖子拧下来当球踢不可!”

    剑布衣挑了挑眉,面上微微浮现出丝淡笑:“你舍不得,吾这个神棍总还有些用处。”

    冰无漪僵硬,心头倏然哀嚎一声,他是疯了,才相信这个神棍当真有办法能救劫尘,怒收回视线,冷哼继续疗愈脚踝。

    片刻后,方才还言天际不可泄露的剑布衣,启唇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十五年后,再等十五年。”

    冰无漪按着脚得手一顿,不掩眸底还未散去的怒气瞪向他,见他眸底异乎寻常得沉重和一丝幽深得深藏不露,看得人心里发麻,该死的深藏不露,咬牙切齿面色极度扭曲道:“总有一天吾要把你扒光了,看看你究竟骨头里的骨髓是什么颜色。”

    剑布衣忽然咧开嘴笑了笑,方才面上的一切异常瞬间如云烟消散,仿佛不曾出现过:“你舍不得。”

    冰无漪听得脑皮发麻,怒道:“以后少用这四个字!你个堂堂男子,跟个女子似的肉麻。那是女子才能说的话。你放心,吾舍得,吾非常舍得。”

    剑布衣但笑不语,转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这才开始端起酒杯浅斟慢饮。

    对面的冰无漪处理好了崴伤,坐得笔直,冷冷觑着他。“吾再等你十五年,你要敢骗吾,把你扒光了冻成冰块,放在公开亭,敲一声,还能梆梆的响。”

    剑布衣勾唇点点头:“嗯,可以,吾接受你的威胁。”

    386第一百一十九回

    十五年后,中阴界,逍遥居后花园中,花香四溢,小溪流水潺潺,横空而来的两道骇人剑气突然袭向溪水,哗啦一声,激荡起漫天水幕,如大雨倾盆般飞落岸边。阳光之下看去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却是气死个人。

    刚走到岸边的魅生满脸郁结瞪着对岸边的两人:“十九少爷!质辛少爷!”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有她这么倒霉的么!

    对面比武正酣得二人怔了一怔,铿然一声对剑后暂顿身形,齐刷刷转眸望去。

    魅生浑身湿透,头发上,脸上,身上流着成串的水珠,纱衣紧贴在身上,窈窕曲线毕露,站在碧空青草落花之间,面目狰狞怒瞪着他们。

    好端端一副美人淋雨图硬生生被她得铁青得脸色破坏。

    质辛狭长斜邪魅得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挑眉回眸扫了眼黑色十九,见他面容一如既往的肃静,金瞳微有波动凝在魅生身上,精芒在眸底一闪,笑意更浓:“这比武还要继续么?四周都是侍卫仆人。”

    黑色十九转眸沉沉淡扫他一眼:“质辛,魅生是义姐。”

    质辛急忙收起了笑,认真点点头:“是,是义姐,义姐要被其他人看光了,我们做兄弟得不应该继续打了,我还有事去找义父,你快点儿带魅生回去换衣服。”

    说完便收剑回鞘,瞬间笑化作一团光点离开了后花园。

    黑色十九皱眉盯了一眼他方才在的地儿,化光收剑,疏忽化作飞羽消失。

    对岸的魅生怒斥完后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其他侍卫,面色腾得一红,跺了跺脚,该死的质辛和十九,慌忙抬手掩住胸前春光,急忙转身往自己住处化光疾奔。

    却不料刚迈步,身上突然一暖,黑银披风将她整个身子包在了里面,魅生诧异一顿步子,转眸看去。

    还在对岸的黑色十九竟这么快就到了她身旁,身后的披风此时正在她身上。

    真是解了燃眉之急,魅生当即揪紧了披风,早已忘了方才气闷,松口气笑道:“谢谢十九少爷!”

    黑色十九从她晶亮善良的得眸子上移开视线,淡漠转向逍遥居:“不必。”

    魅生见已经高出她一头的他又开始别扭,噗嗤笑出了声:“一会儿换过衣服,再将披风还给你。”

    随后散去了身上功力,不徐不疾缓步向住处走去。

    旁边黑色十九默默跟着,这股不善言辞得沉默,给俊挺得眉眼增添了些许稳重。

    魅生看着,本想说让他去忙自己的事,可话到嘴边,不觉变成了笑意:“十九少爷,你长得真好看!”质辛少爷也好看,跟十九少爷的不一样,要是不捉弄她就更好看了。

    黑色十九的嘴角不自然一抿,沉沉“嗯”了一声,耳根却是微微泛红。

    魅生说着本没什么,可见他如此,突然间觉得有些唐突了,微风拂动间,微微偏了头,红着脸看向二人旁边潺潺得溪水,眼神略带丝自己未发觉的羞涩,手指攥紧了领口的披风。

    黑色十九却在她转头的瞬间,下意识收回视线凝向她看了一眼,便在魅生重新看向他说话前才收回视线。

    魅生似是知道他在看一般,头一直歪向溪水,长至腰间的黑发发随风轻轻飘飞着,面上得红霞久久未散。

    方才比武的地方,本已消失得质辛化作一团光气悄然现身,旁边正好有一棵花开得正旺得玉兰树,斜身一倚,轻轻嗅了嗅四周浮动的香气,望着二人的俊邪妖美的面上全是慵懒笑意。

    他就说十九兄长有问题,原来出在魅生身上,呵,他的十九兄长终于也长大了……

    二人身影片刻后转了个弯儿,彻底消失,质辛这才转眸看向天之厉巨石像的方位,眉眼中的戏谑笑意渐渐散去,变成了等待已久,终于这一日到来的凝重。

    爹,二十年到了,我可以去苦境看看你。娘不来中阴界,我也代你去看看她,代你看看叔叔姑姑们可好……

    十九喜欢魅生,她虽年纪比他大,却是情智还未开,二人有得磨,不过最终他们会在一起的,有他们在义父身边尽孝,离开中阴界,我便可放心。

    义父从小就说我是不孝子,让他不省心,如今看来我还真是不孝子……

    一刻后,逍遥居膳厅内,到了用膳的时辰。

    缎君衡满脸有子万事足的笑意走入,却见桌边只坐着质辛一个,他正百无聊赖得斜支着头闭目沉思,笑意诧异顿住:“小丫头和你兄长呢?”

    质辛睁开了眼斜瞥向他:“应该在魅生房里。”

    缎君衡愣了下,狐疑走到桌边坐下,将水晶头骨放在桌上:“十九在魅生房里?”

    质辛面上突然浮现一抹意味深长得笑意看了看他,又向魅生房间看了看,才点头:“嗯。”

    缎君衡看他脸上这股邪笑,十九在魅生房里,想起什么,突然惊叫一声,腾得站起,好像被凳子上的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十九在魅生房里做什么?魅生再是他义姐,两人也没那血缘关系,两人都是干柴烈火得年纪,万一出点儿什么事,让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他们父母?这丫头真糊涂,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十九是个小屁孩,怎么什么人都往房里引!十九平素稳重得很,怎么这会儿尽做傻事!”

    质辛诧异怔了下,露出纯良认真的脸色笑道:“出点儿什么事不正好么?亲上加亲,义父你正好为他们二人举行婚礼,后半辈子儿女都在身边,老来便有指靠了。”

    缎君衡脸一皱,瞪他:“你这个不孝子,唯恐天下不乱!那丫头和你兄长还是个小屁孩!懂什么!”

    质辛笑撇了撇嘴,拿起桌上仅仅摆放的茶壶斟茶:“他们可比义父你懂得多,比如那男女春情萌动,色授魂与……”

    缎君衡见他一脸得风流纨绔模样,气得七窍生烟,一道灵气飞敲向他脑袋:“不孝子!你都看了些什么书!让你看得佛经也没见你这么头头是道!”

    质辛恰好斟满了茶,笑着端起一挡,刚到面前的紫色灵气顿被消化于无形,茶杯放在他面前,唏嘘叹息笑着:“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义父请用茶,降降火气,莫气着了。”

    他如此随口胡言,缎君衡却听出了内中之意,看着他像极了天之佛的面容,想起那日天之佛带着面具将襁褓中的他送来之景,一晃竟然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一捂心口,垂头丧气坐了回去,恨铁不成钢伤心道:“非得把缎某气死了,你就安身了!不孝子,你个不孝子!”

    就在此时,膳厅房门吱呀开启,黑色十九和魅生先后走了进来。

    魅生眉目开怀,笑唤了一声:“灵狩!”

    黑色十九唤了声:“义父。”

    缎君衡刷得抬起头激动看向二人,猛然间浑身充满了力量:“十九,小丫头啊,你们终于来了。质辛这个不孝子,气得吾心口疼!”

    魅生和黑色十九抬眸看向桌边,质辛正挑眉带笑淡定端茶向他们致意问候。

    灵狩和质辛之间,时不时总要上演这么一幕,魅生忍着笑,急忙走近缎君衡关心道:“我去吩咐她们给灵狩煎药,就照着以前的方子么?”

    缎君衡脸一僵,收回了按在心口的手登时笑意盎然,坐姿挺拔,妖俊鬼魅风华霎时耀眼夺目,哪儿还有一点儿颓丧,摇了摇头诧异惊喜:“心口又不疼了!不必麻烦她们了。”说完端起茶杯潇洒饮茶。

    魅生故作怔了一怔,松口气放心道:“哦!灵狩无事便好。”随即偷偷对黑色十九和质辛笑打了个手势,搞定!

    质辛笑垂眸继续饮着茶。

    黑色十九淡扫一眼缎君衡,走到他旁边坐下,沉静启唇:“义父这根干柴数千年可以守

    身如玉,十九自不能比父亲差了。”

    缎君衡刚喝到口中的热茶全喷了出来,脸憋得通红,剧烈咳嗽。他守身如玉!!!

    刚才说得话他们都听到了!

    魅生怎么也料不到向来沉默寡言的黑色十九,竟说出了这么一句,好不容易在门口平复下的脸又一红,赶紧掏出绢帕给缎君衡擦着胸口:“灵狩慢些饮!”

    缎灵狩面色通红咳嗽瞪着他和质辛,一只手颤巍巍得指着两个,你们一个两个不孝子!

    黑色十九看见,面不改色,端起眼前茶杯与质辛一对,质辛笑亦端起茶杯,二人一同喝了下去。

    缎君衡一口气没上来,又一阵撕心裂肺得剧咳。

    魅生急忙低垂着头,咬唇压抑着快要喷出的笑声帮他顺气。

    最后缎君衡总算喘匀了气,捂着心口凄凉长叹一声。

    质辛、黑色十九和魅生本以为他要又要赚疯卖傻。

    缎君衡却是一咬牙,刷得转头瞪向身后忍笑的婢女们:“传膳!”

    三人怔了下,今日这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不应该啊!

    缎君衡看他们错愕的表情,霎时喜笑颜开,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今儿个的茶不错!”

    三人面面相觑,无奈摇头都垂下了头,无趣喝着自己的茶,等膳食摆上。义父今天的战斗力不够!他们本还想着要好生奉陪一番的!

    膳毕休息了一个时辰,下午,质辛又叫上黑色十九切磋了一番剑术,魅生在旁边看着,用过晚膳后三人陪着缎君衡坐了半个时辰,说说笑笑,夜色渐深后,才各自回房休息,所有仆人也只比他们晚一个时辰便入睡。

    月上中天之时,夜色深沉,整个逍遥居静谧无声。

    静寂中,“吱呀”一声,只有开门人自己可听见的声音低低响起,一道墨绿色身影从里面悄悄走出,化光消失后,直向黯淡无光的天际而去。

    就在快要到达中阴界出口时,墨绿色身影微顿,又回身望了眼云雾缭绕下静谧安宁的逍遥居,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俊美狭长的眸中再没有了白日的戏笑,沙哑一笑轻声道:“义父,孩儿不孝,还请义父原谅,若有来世,质辛再在义父膝前尽孝。”

    说完最后一字,他决绝收回视线,再未犹豫化作一道墨绿色利刃,直穿过头顶如银河般旋转的骇人漩涡。

    苦境,无向经纬,正是碧空万里,白云浮动之时。满地的青草青翠欲滴,各色花枝摇曳生姿,空气中暗香浮动,气味沁人心脾,只是清丽美景却被一道徜徉万里高耸入天的雄伟城墙阻隔,上面浮云缭绕,望不到尽头。

    花团锦簇得草地边缘有一个巨坑,里面漆黑,好似深渊望不到尽头。黑漆漆的所在突然漩涡涌动,片刻后,窜飞而出一道耀眼绿光落在了坑边。

    绿光散去,显露出了笼罩在其中的妖美的尊贵身影,质辛抬眸凝望着眼前的城墙,视线怔怔移动,脑海中浮现着那夜天之厉被封印后,天之佛带着还在腹中的他铸造此墙时的情形,不由提步走向了城墙中央。

    一处与其他砖块不同的凸起处,质辛站立在前面,抬掌在上面一按,掌心与天之佛相似的佛力闪过,凸起突然化作血雾消散,掩盖在下面的四个血字清晰出现在眼前。

    “忏罪之墙。”

    387第一百二十回

    就在此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阵车轮滚动声,渐渐的越来越近,随后停止:“你是何人?为何会知晓忏罪之墙四个字如何看到?”

    质辛闻言倏然在面上覆盖一层肉色面具,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才收回手转身。

    眼前一个左脸带着疤痕,黑发夹杂白丝的瘫痪女子坐在轮椅上,面色虽温和,眸底却敛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水嫣柔!质辛幕然想起了这是何人,当初他尚在天之佛腹中,建造罪墙时那一刹她的心绪波动他能感知,心头暗有计较,平和有礼道:“在下天楼子,听人说此处有一城垣,绵延万里,颇为壮观,过了城垣,便是一片与世无争的世外之地,遂一路游览而至,果然名不虚传,不想叨扰了夫人静修,还望夫人见谅。”

    水嫣柔看他年纪上下与当初失散的孩子差不多,又这般温文有礼,一时勾起伤心事,勉强笑了笑:“无妨,此处亦非吾地,众人皆可来,只是吾劝你还是早些离开为妙,莫做了那冤死的亡魂,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质辛晓得她暗指是何,可不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