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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85部分阅读

    十年后才又能闻的嗓音,他在襁褓中时时时哄着他的声音,狭长思念的双眸竟控制不住一热,微微泛红,袖袍中手指骤然紧握,力持冷静阖了阖眸压下眼底异常,才缓慢转身抬眸凝向身后。

    天之佛依然还是原来送他去中阴界时的样子,没有变化,只是双眸庄严平静,周身气息圣严,再也没有了那时将他抱在襁褓中的柔和,对着他无动于衷,就是再看根本毫无关系,第一次偶然相逢的陌生人,眼底仅有的一丝思索也是因无渊的关系。

    质辛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她从来不曾到中阴界询问宙王,她竟然果如猜测封印了对他和对爹的记忆,纵使想到过,可亲眼见到,质辛心头一阵沉坠的窒息,怔怔盯着她,直到天之佛突然皱起了眉,才强迫将视线移到了她旁边眼底还落泪的无渊身上,似是晓得她的心思,缓步走近,也不顾天之佛和蕴果谛魂在场,便抬手以指要去给她拭泪,无渊头陡然一垂,避开,自己抬手继续擦了擦:“不用你!”

    质辛手指落了空,却也未有失望,转而按住了她的肩,凝视着她缓慢道:“吾给你留信时尚还在流郡处理事情。并非所有人,吾都告诉他们行踪。吾说在青芜堤,是因为一个月后会来此,路上因事阻隔,才来得晚了些,刚行到此处听到了毒瘴内你和另外二人的声音,便未再进,站在此等你们出来。”

    碧渊正在拭泪的手一顿,竟然只是因为如此!刷得抬眸瞪向他,毫不掩饰眸底的错愕怔愣,她却乱七八槽想了那么多?

    质辛见她眼睛还红红的,又委屈又含怒,一颗泪水挂在眼角,欲坠不坠,这才猛然醒悟他本要推开她,但如此做法好似反而做错了,越发让她对自己生了执念,复杂暗叹口气,强迫自己压着想念的心微沉,不由抬手将她搂入怀中。

    他又要干什么?无渊骤然剧烈挣扎起来,质辛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制住她的身子,垂头压在她肩头,另一手紧按在她背上,才低头贴在她耳边低语:“自从那日离开洞窟,吾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可吾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才不能见你。”

    无渊推挤在胸口的双手陡然停住,身子亦不在挣扎,片刻后只闻一声委屈的怒斥:“混蛋!”便觉她骤然攥紧了他的衣袍,埋首在胸口无声哭了起来,被他强搂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不到片刻,胸口湿了一大片。

    质辛明白她情动却得不到回应的悲伤痛苦,心头亦有些刺疼挣扎,垂眸轻叹了口气,下巴压在她头顶,手指轻抚着她脊背安抚着。

    若非这一月的分别,他还不知自己对她已经根本割舍不下,做任何事情都不由得会想起她,想让她陪在身旁。他明知自己日后必死无疑,他们的两个孩子亦会丧命,他要如何让她面对这一切?他能带她在身边么?

    他本来只打算隐身在青芜堤外守着,娘每日总会出来一趟收集酿制花露,暗中看过娘便离开,再去暗中看看她,却不料妖族比他所想难收服,多费了些时间,竟是晚了一步,看到她迷路碰到了果子叔叔,还被带去见了娘。

    她如果一个不小心吐露了他的名字,娘没有记忆,果子叔叔却有,听到质辛二字,他必然会怀疑。

    青芜堤他不能进入,否则身上与娘同源的佛力掩都掩不住,势必被娘发现,也不知他们在里面究竟说了什么,必须现身一探究竟,若当真名字被无渊说出来,他也好再做辨别,打消果子叔叔的疑虑。

    一旁的蕴果谛魂看到了他的容貌已经震惊僵在了当场,双眸难以置信在天之佛和他的面上来来回回看了几次,天下怎会有与至佛如此相像的人?若非至佛当年说质辛被送到了别处,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见,他当真要以为他可能是质辛。

    天之佛却对他的相貌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觉得容貌相像这件事很正常。

    片刻后,质辛怀里的无渊停下了哭泣,蕴果谛魂听到此收起了面上变色,不由凝视他侧影问道:“你就是那天楼子?你的父母何在?”

    质辛闻言,心头骤然一松,垂眸凝了眼还埋首在他怀里不动的无渊,嘴角勾了勾,她看似粗心大意,倒是心思细腻,他多虑了,转眸对上蕴果谛魂的视线,又看了看眸光一直未离开他的天之佛,笑点了点头:“在下便是天楼子,想必是吾妻告诉了两位大师,还要多谢两位招待无渊。”

    埋首在他怀里的无渊不料他如此称呼自己,心头骤然一跳,骤然拉开二人距离,微白着脸紧扣住他的胳膊,紧紧盯着他的脸,没有了第一次见面听到时的怒火,只有一丝畏惧和说不出的惊慌。上次他就是说了这些话后和她在山洞里做了那事,后来便乘她睡着,偷偷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次会不会又是……

    质辛感觉到了她手指攥入肌肤的紧张,暗叹,随即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笑凝着二人继续道:“在下尚还在襁褓中时,因身有残疾,便被抛弃,对他们并无印象,亦不知他们住在何处,如今怎样。后来被师父捡起后便带入深山中,一直随他老人家和义兄义姐生活习武。”

    蕴果谛魂亦不知自己为何方才禁不住那般问,听到这答案后,才觉唐突,抿唇不知该如何接话。

    天之佛听到他如此说,心口却有些莫名的轻窒,好似受了剧烈刺激后突然的心悸,蹙了蹙眉,不由凝功运转佛力纾解,片刻后才好了些。

    一旁的无渊却是听得怔住,自认识他到现在,仅有的几次见面,根本看不到他眼底有一丝被抛弃的怨恨,暂时忘记了怕他再突然失踪的恐惧,轻挽住了他的胳膊,低语:“原来你也被父母抛弃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呢!”

    质辛眸底笑意突然凝滞,她方那般恐惧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竟原来根源在此,自己所为,在她理解,分明与抛弃她无异,他虽被娘送到中阴界,但知娘是为了让他避开丧命的天数,还有义父和十九,魅生悉心照顾,而无渊会如此,其父母抛弃只怕非是出于护持子女之心……

    收回视线,质辛垂眸对上她强故作坚强的眸子,心头方才的犹豫突然散去,有了决定,笑抬手按在她肩头,笑道:“若是吾告诉你,日后跟着吾,会受苦,还会时时担惊受怕,你还愿意喜欢吾,这么追着吾么?”

    无渊怔了一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脸突然刷得一红,张了嘴刚想回答,却又一下犹豫,不敢说出心底话,怕不过又是他一时兴起,直言问道:“这次你不是又骗吾吧?”

    质辛闻言心头复杂,这一个多月的无心之举竟让她如此似惊弓之鸟,见她脸颊晕红,印着金纹有种莫名动人的美,手指轻摸向她红晕密布的脸,笑了笑:“这世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吾孩子的母亲。你定要考虑好了,若是答应了跟吾走,日后便再容不得你反悔。”

    无渊陡然皱眉:“你不是问是不是喜欢你,还追着你么?怎么又成了跟你走?”

    质辛爱不释手地抚着她的脸颊,挑了挑眉:“有何区别吗?喜欢吾却不跟吾走,你想这么做,吾也不会允许。你若是不喜欢,我们便分道扬镳,来日这孩子生下,吾来带走抚养,你自逍遥快活。”

    无渊又听出了他口里那股纨绔戏谑气,但却看到了他说话间眸底隐藏得一丝复杂,似是期待她答应,又希望她拒绝,两种情绪交织,不知他怎会如此,一时才感觉他全身都是秘密,却莫名得心安了下来,他的心绪波动是因她而有,至少确定他也是喜欢她的,不是她自作多情。

    他口中未来的艰难亦不算什么,她自生下来便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一人担惊受怕,艰难活到了现在,也活得蛮好,日后依然艰难,可却多了一个人陪着,心头一时欢喜,眸底浮现出等了许久,心愿终于得偿的涩然笑意,点了点头:“吾跟你走。你方才说的一切,吾都不怕,比起那些,吾更怕见不到你,日后不用替吾担心,你做自己的事情,吾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质辛不知该笑她天真,还是该心疼她经受了太多,以至于什么都不畏惧,如此乐观,抚在她面颊上的手指一顿,嘴角浮现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嗯。”

    如今见娘的心愿已了,他和无渊也该离开了。

    轻搂着无渊腰身,质辛转眸凝向天之佛和蕴果谛魂:“叨扰两位大师许久,我们这便告辞。”

    无渊不好意思看向蕴果谛魂:“龠胜明峦吾只能日后有了时间再去。”

    蕴果谛魂见他们二人方才互通心意,只怕这回去便要办婚事,自然此事为重,翻掌化光取出了一串小佛珠,递给无渊:“两位若是日后能同来更好不过,这串佛珠能助你稳住蛟龙形体,腹中孩子大时便能用得着,算作贺礼。”

    无渊一怔后,见他竟送结婚礼物,面上霎时羞红,回眸看了眼质辛,他也没说他们要办婚事。

    质辛笑搂紧了她的腰身,抬手替她接过:“多谢大师,若非师父那里太远,定要邀大师去喝我们二人的喜酒。”

    收好后,再看了眼他和天之佛,微微颔首致意,便搂着无渊转身离开。

    却不料刚迈出步子,“等等!”自他出现便极少言语的天之佛突然出声阻止。

    质辛心头陡然一窒,无渊只觉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紧张一颤,诧异暗凝眸,关切向他看去,他怎会对天之佛的言语反应如此之大?

    质辛稳了稳心神,发现无渊不解,给了她个日后会告诉她的眼神,才与她一同转身,故作诧异望向天之佛笑问:“不知叫住天楼子,大师有何吩咐?”搂在无渊腰间的手指瞬间经汗湿一片,无渊贴身的衣裙戒备沁湿,心底疑惑更甚,不由抬手覆在他手背上压了压,权作关心,让他平静下来。

    393第一百二十六回

    天之佛亦不知自己为何叫住他,只是方才看到他要离开,心头发空,情不自禁便喊出了声,见他回头,怔了下后,觉自己举动唐突,只能褪下了手腕儿上的一串佛珠掩饰递给他:“蕴果谛魂赠了礼,吾也该赠一份,无渊与我们二人投缘,她既有蕴果谛魂相赠,这佛珠便给你了。它自吾入让佛门修行便一直带在身边,你留着有助于功体修炼,驱灾除邪。”、

    那个吊坠不知是何时她赠给他的,二人只怕久远前见过,如今再见,便是佛缘,若能引导其全心为正道,亦算为来日圣魔之战添了胜算。

    质辛心头一阵剧烈跳动,手指发热,欣喜亦有些涩然,丝毫没有客气,便接了过来,手指紧紧握住,小心收入怀中,笑凝她道:“多谢大师厚爱,吾和无渊无以为报,日后会送大师一份厚礼,届时还请大师笑纳。”

    娘,这佛珠吾会好好保管的。

    天之佛以为他明白了她赠送佛珠用意,平和颔首:“嗯。”

    质辛和无渊随后化光离开,天之佛送走蕴果谛魂后,也返回了青芜堤。

    片刻不停,行了一日一夜后,质辛带着无渊到了一处从未去过的地方,腾空飞落在地时,只见眼前昏暗一片,墨绿色墨蓝色两种光晕交织,阴森可怖。

    他们站在一处河边,脚前是湍急骇人得黑色河水,奔流轰鸣之声震耳欲聋,与河对岸由一座吊桥相连,尽头便是一座恢弘威仪的宫殿,却是散发幽冥鬼息,邪气滋生。

    “这是什么地方?”无渊紧紧扣着质辛的胳膊,莫名心头紧张,这才发现她对他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

    质辛闻言面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以为她后悔跟了他,转眸凝视她平静笑问:“你后悔了么?若是后悔,没有跨过此桥,还可以离开。”

    无渊一怔,难道是他后悔让带她来此,又想要弃她,所有才故意如此说,好让她知难而退,本还兴致勃勃的心头如被冷水浇下,眼圈儿突然便控制不住泛红,僵硬盯着他:“吾何时说过自己后悔了?”

    质辛心头本忐忑,怕她渐渐知道了他的事情后,想要离开,见她模样,方才听到她那句话的心头不适才散去,又有些歉意,不该如此怀疑她,皱了皱眉,抿唇不语。

    无渊见他沉默一言不发,以为他当真是后悔了,一日前他刚刚答应了她,这么快就要反悔,他分明从来就没有真心待过她,而她又自以为是,竟吧昨日他的话当做了真的,心头陡然一阵抽痛,眼泪刷得便涌了出来,猛然松开扣在他手臂上的手指,转身一擦眼泪就走。

    质辛一震,这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骤急扣住了她的腰身强拉回怀中,叹了口气,:“已经到家了,你还带着孩子要去何处?”

    无渊被他口中的“家”字弄得心口更疼,她是想要个家!可不是和这个骗子,凝功怒然一掌击在了他心口,含泪怒斥:“放开!”

    质辛不凝功也不躲承受了她这一掌,略有些真气紊乱,气血翻涌,骤向旁边吐了口血,圈禁她还剧烈挣扎的身子,才抬眸凝向她:“气可消了?消了我们回家。”

    无渊不料一掌将他打伤,心头一疼,击出的手掌僵硬,眼底强忍的泪水哗得就流了出来,噌得收回手,歪头紧紧阖住了眼睛,沙哑怒道:“我的家不在这里!放开我!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孩子你妄想插手,你要敢来抢,我跟你拼命!”

    质辛听到最后想笑又有些心疼她如此,都是惹出来的事,手臂微松,无渊眼帘一颤,心口瞬间沉到了深渊,本只哭发怒但还正常的面色出现了苍白,眼底的泪流得更凶了。

    质辛这一试探算是彻底看出了她口是心非,瞬间圈紧手臂禁锢了她的身子,便打横抱起,凝视她突然睁开恨恨瞪着他怒泪的眸子:“吾说过你答应了,便再不能离开,不止是说说而已。”

    说着瞬间化光消失。

    片刻后早已抱着她出现在了宫殿门口。

    妖族侍卫见他抱着个狂怒的女人回来,魔主这一趟离开难道就是为了抢这女子回来?面上霎时全部都露出了了然的邪笑,慌忙行礼:“属下见过魔主!”难怪魔主不要首领献上的女儿,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不过好似这女子不太喜欢魔主。

    无渊看见了他们的神色,怒色僵硬,脸上一红,怒瞪了他们一眼。

    侍卫见她居然回瞪他们,不像其他女子般娇羞无限,轻咳一声,乖乖收回了视线,余光偷偷瞥了质辛一眼。这女子魔主是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该如何称呼?魔后还是魔妃?

    质辛本已经走远,似是发现了他们的疑惑,步子一顿,淡淡道:“魔后。”

    侍卫吓得心口一凛,擦擦冷汗,魔主怎么知道他们再想什么?

    “属下再见过魔后。”

    无渊在质辛怀里一听,心底怒气再也凝聚不起来,这才开始注意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方才他们称呼他魔主?

    质辛垂眸见她蹙眉思索,神色平静,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放了心,暂未解答,一直将她抱回到他的卧房中俯身放下,才道:“方才是吾错了,不该误会你。”

    无渊怔了下,未料到他主动道歉,垂下了眼帘抿唇不语。

    质辛凝视她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按在她肩头微加了力道:“吾怕你后悔,后悔答应了吾,要离开,你方才那么一问,吾便错以为你后悔了……”

    说到这里,他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在骗她?无渊骤然一震,她居然也错解了他的神色和心思,越想越懊恼,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咕哝郁结道:“为何不早说!害吾以为你……”

    质辛这才亦明白了她方才那般举动有问题,皱了皱眉,手臂滑落又将她搂入怀里:“以为吾如何?”

    无渊不自在埋首在他胸口挡住了脸,不想让他看到,才吐露了出来:“以为你又骗吾,以为你昨日答应吾的都是玩弄吾。”

    质辛怔了一怔,她怎会!随即想起都是自己害得,满脸无奈,沉沉叹了口气,垂头将下颌搭在她下颌上,苦笑一声,另一只手轻抚在她腹上:“日后莫要胡思乱想,吾喜欢你,从未骗过你,只是做了些自以为是对的事情,如今看来大错特错。吾明日召集手下安排你吾的婚事,两个月后大婚。”

    无渊这下心底才踏了实,觉他真不是骗她,可问题是,刷得抬起了眸:“如此快?”

    质辛皱眉对上她的视线,好笑道:“孩子已经一个半月大了,婚事准备再快也要一个多月,届时肚腹隆起,你想要此时结婚吗?还是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