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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93部分阅读

由吾断后。”

    已经受伤颇重的断灭阐提心头一痛,一把避开玄雷来搀扶他的手,厉色道:“你答应过,兄弟同生。”

    他化阐提边将断灭保护在自己功力范围内,一人独对海蟾尊、净无幻等八人,边沉稳威严笑道:“魔元已经恢复,吾战无不胜。再者你不是说吾无所不能吗?强悍如吾,又怎会轻易受死呢?你先离开,待吾引开敌人,便与你会合。”

    断灭阐提听他声音确实恢复了往日功力,眉心一拧,还是不愿一人离开:“但是……”

    刚被逼退的海蟾尊等人又再次攻来,他化阐提笑声散去,回眸急威严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快走!”话甫落下,便同时一掌强功送他们凌空而起,出了战圈。

    断灭,只要你一世平安,为兄我,虽死犹生,圣魔之战由吾而开,现在,也该由吾终结。魔父的遗愿有吾一人足够了,不需要再搭上你的性命,你要好好活着。

    确认他们安全离开后,他化阐提再也无所顾忌,收回目送不舍的别离视线,冷眼嗜杀,开始了与圣方的殊死决战,海蟾尊招招

    无数招相对过后,他化阐提扣锁住海蟾尊的手腕儿,冷笑道:“想满足你的私欲吗!来吧!”

    海蟾尊讽刺一笑:“死到临头,逞强只是多余。”

    二人话音落后,同时提功到极致,脱开各自纠缠,再次过招。海蟾尊觑得时机命令净无幻等人去杀剩下的其他魔族之人,由他独自对付他化阐提。

    艳凉谷的另一处,玄雷护送断灭阐提逃出,去了另一处山巅,只要翻过去便能脱出圣方的包围,断煤阐提却是强行凝功反控制了玄雷,飞身落在了山巅上,面色沉白,眺望着艳凉谷底的圣魔交战。

    此时谷内传出的杀伐之声回荡不绝。

    玄雷不知他为何不走了,急声道:“少君,乘现在圣方没有追来,我们快走!魔主神武盖世,打退了圣方,随后会与少君会合的,少君不必担心。”

    断灭阐提闻言却是涩悲笑了一声,回眸看向玄雷:“兄长他不会来了!”

    玄雷一怔:“怎会?”

    断灭阐提突然口溢鲜血,悲怆笑着:“兄弟一场,吾还不了解他么!”

    玄雷从未曾怀疑过他化阐提的实力,可此时听向来尊崇他倍至的断灭沉痛之言,心头咯噔一紧:“少君,这!”

    断灭阐提瞬间又收起了眸底悲意:“你不必再阻止吾,吾的头随后你带着交给兄长。”

    玄雷闻言面色骤变,急恐惧道:“少君!”

    远处的杀伐声还在传来,断灭阐提说完右掌当即化光,兵器玄雷长刀冲天一举,提运全部功力于命门处,霎时白色魔气自他奇经八脉逸散,强悍的气劲儿逼得欲要靠近阻止的玄雷半分近不了他的身。

    只见断灭阐提手腕儿一转,凌空飞刀,真气中冲天而起的长刀顿又调转而回,刀刃直对断灭阐提脖颈而去。

    艳凉山谷内,他化阐提已经伤痕累累,周身全是血迹,被海蟾尊击得一退后,骤然将兵器斜杵在地稳住身形,海蟾尊不给他喘息的片时机会,转手出招便又夺命而去。

    就在他化阐提应对不及的此时,强悍威猛的一刀突然破空劈来,轻而易举化解了海蟾尊的杀招,救了他化阐提。

    断灭!他不是走了!他化阐提感觉到这股功力的异乎寻常强大,心头一紧,刷得转眸望去,却不料所见竟然是。

    浑身瞬间坠入冰窟,他化阐提眸子欲裂,僵硬了全身每一处,悲怆叫道:“小弟!”断灭!你怎能如此违抗吾的命令!

    只见握着长刀的断灭阐提头身躯现身在他面前,却是再也不会回答他的叫唤,只如杀人机器般竭力斩杀这任何妄图要接近他的任何人。

    本还在击杀魔族的净无幻僵冷立在众人尸首中,再也挥不动剑,也说不出话来,双眸颤抖含泪死死盯着毫无知觉,却如不败战神般挥舞大刀拯救魔族的断灭,手指冰凉,嘴唇咬破都不自知。

    被刀法重伤的海蟾尊稳住身形后,见如此的断灭阐提,面色震惊一厉:“断首不死,当真魔物。”说完一扫痛苦苍白面色的他化阐提讽刺道:“你想救他,吾偏不如你所愿!”

    当即对手下众人道:“一并歼灭!”

    本被眼前亘古未见的奇事震惊的圣方众人,这才再次提起兵器,齐心喊杀,与剩下的最后的魔军和断灭无首身躯作战。

    净无幻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再动,任由旁边圣方人杀死的魔族人鲜血溅在身上,只双眸直直恍惚望着断灭阐提。

    他化阐提见此忍痛伸手欲要触摸断灭阐提,却是不能,他无头的背影已然为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此时已经将圣方斩杀了贷半,双眸悲恸一闭,瞬间化光在断灭掩护下消失离开了艳凉谷。

    海蟾尊看见,欲要去追,却是被断灭阐提威猛血刀阻止,暗咒一声,只能与他缠战。

    直战斗到第二日晨光熹微时,断灭阐提身上以头献祭而有的上古神力快要耗尽,刀招出现破绽,才让海蟾尊觑得了机会,一剑刺入他心口,震碎了心脏。

    断灭阐提心口滚烫的鲜血涌出,手中挥舞的长刀哐当一声脱手落地。

    终于死了!海蟾尊亦是精疲力竭,狭长的绿眸恨冷从他心口抽出了剑。

    断灭阐提尸身这才直直向地上倒去,膝盖却不弯曲。握刀的手已然垂下,另一侧靠近净无幻的手在他倒地间却是一直伸着,五指张开,似想要握住什么,未曾落下。

    净无幻看见了他临死而无言的动作,僵冻在眼底的泪水刷得夺眶而出,“断灭!”疾步飞奔过去,伸手就在他倒地前一刹那触及了他的手。

    断灭阐提的手似有所感,瞬间紧紧回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砰然一声倒地而亡,震溅起一地泥水。

    净无幻能感觉到他回握的手心那一刹那还有的温热,就在倒地刹那消失,心都一阵揪刺的痉挛剧痛,骤然拽起了他的手贴在脸上,脸上泪水混合得天上还在下的暴雨滑落,沾在了他已经毫无知觉的指腹上。

    断灭阐提却是再也不会感觉到了。

    在场还有众多圣方之人,见此情形多多少少看出了净无幻对断灭的情感非比寻常长,多有不耻,面呈鄙夷和诧异震惊。

    海蟾尊碍于影响强行将净无幻拽了起来,冷厉对其中一人吩咐:“你率军清点魔族尸首,其他人立即随吾返回龠胜明峦。”

    此人领命率领部分圣方的人离开。

    净无幻一把挣脱了海蟾尊的手,冷漠只凝注在断灭尸身上,缓步穿行在狂风暴雨中继续蹲在了他身边,小心翼翼扶起让他的尸体靠在她怀里,而她也疲惫坐在雨水中阖眸,嗅着空气中的魔族和圣方鲜血混合的血腥味,冷沉道:“圣魔大战已经结束了,吾不再是六圣护之一,登道岸掌教之职也已经交给了他人,吾再与武林无关,海蟾尊,日后吾如何,用不着你管,庆功宴登道岸自会有人去参见,后悔无期。”

    说完低头对着断灭的尸体沙哑落泪道:“吾歇歇,明日吾便带你去一处只有你吾二人,再没有圣魔纷争,战火兵燹,只有安宁的地方。”

    海蟾尊看着他们二人,冷峻伪装的面容上微有一丝动容,脑海中却又幕然闪现了那一年无尽天峰,天之厉看向欲杀他的天之佛的眼神,那一眼混杂世间所有感情失望的眼神,动容又散去,冷冷讽刺眯住了眼。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如果大哥当初杀了天之佛,天之佛便永远属于大哥,大哥也不必有这千年之祸。

    想到这里,冷哼一声,也未再对净无幻说什么,便带着其他的圣方之人消失。

    龠胜明峦峦主殿,众人回去后,有人不解看向海蟾尊:“禄主为何不再继续派人追杀他化阐提?他受了重伤,只怕还在艳凉谷中,只要找到必能除掉。”

    海蟾尊冷冷眯眼道:“自然有人去杀他,吾才会不派人,静待消息吧。”

    众人诧异,但也只能继续等待。禄主既然如此说,必然不日之后便会有消息,届时便知道来龙去脉了。

    一日后,艳凉谷,脱离危险伤势好转后的他化阐提在四处找寻断灭阐提头颅。

    艳凉已渐趋安静,那断灭的头颅会在哪里?他既有牺牲之愿,却又自断首级,必是担忧身死之后,被海蟾尊掌握魔皇陵之秘,由此血迹判断,断灭之头颅应在崖底,他必须尽快寻回!

    就在他到达崖底瞬间,一直藏身在此发现的玄雷突然出现,怀抱着用她的蓝色锦袍包裹的一物,单膝跪在他面前,声音悲恸行礼:“属下见过魔主!”

    “玄雷!”他化阐提不料她竟会在此,那夜让她和断灭离开,急忙俯身扶住她:“你……”

    玄雷发觉自己眼底泪水难压,又流了出来,急忙低头掩饰,双手捧着沾血的包裹呈在他面前,颤抖吐出了两个字:“少君……”

    他化阐提话音断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必是断灭命她将头颅收好,垂眸凝在包裹上,悲袭心口,喉间一阵气血翻涌,剧烈咳嗽起来,他僵硬抬起手,面色异常的冷静接过:“你回魔城去吧,吾要送断灭去一个地方。”这场仗已断送了魔族江山,且圣魔大战也该结束了,剩下的魔族之人绝不能再和他在一起,而有伤亡。

    玄雷未看出他化阐提的异常,也知晓这头颅必然有大用,领命:“是。”

    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化阐提小心捧着包裹在怀里,瞬间化光消失。

    魔皇陵,一日后,他化阐提飞身而来,眼前衰草荒芜,毫无生机可言。他低头苦涩一笑凝视着怀里的包裹:“魔父,母后,我们一家终于能够团聚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魔主!终于找到你了!吾击败缠战的圣方之人后便去艳凉谷找你们,可却只见魔族将士尸身,幸好路上碰到了玄雷,又循着沿途的魔族气息,才一路前来。”

    鬼如来。他化阐提闻言骤然收起所有心绪,回眸看向面有急色的他:“吾无事。”

    鬼如来闻言向他怀里的包裹复杂沉重看了眼:“少君的事情吾已经听玄雷说了。魔主为何不带着少君返回魔城让他安息?魔城还在,我们还能东山再起,此次的失败算不得什么,”

    他化阐提闻言收回了视线,转凝向空无一物的一处沙地:“欲扭转圣魔局势,唯有开启魔皇陵。”

    鬼如来一怔。

    他化阐提未给他详细解释,随即道:“为吾护法吧!吾要开启魔皇陵。”

    鬼如来眸底不为人知的光芒突然一闪:“嗯!”双掌当即运使浩然熊功,将方圆一里防护起来,但有外人进入,便可立即感知击杀。

    他化阐提口占咒语,周身竟然凝聚起众人从未见过的中阴界灵力,以指点心口引出一滴鲜血,飞入那片空地。

    霎时天摇地动,地面轰隆开裂,四周尘烟弥漫。片刻后烟雾散去,空地上竟突然多出了一座令人不由心生敬畏压迫的巍然陵冢。

    “随吾进入吧!”他化阐提对鬼如来说完后,便提步向缓缓打开的门走进。

    鬼如来跟随进入,他化阐提走到里面,快到台阶前的石像前时停下了步子。

    魔皇陵鬼如来是第一次进入,这座石像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待看清其面容时,他眸底震惊疾闪而过。怎么可能?魔皇怎会是如此摸样?世间怎会有这般相像的人?

    他化阐提背对他站着,也没有看到他的异样。

    鬼如来发觉自己分神,急忙压制心头莫名的异样,恢复了恶煞刚冷面色不解问道:“魔主要如何开启魔皇陵?”

    他化阐提闻言掌心凝功,震碎了包裹断灭透露的包裹,沉哑道:“将断灭的头盖骨放入石像的头盖骨位置便可。魔皇陵一旦开启,魔族必有……”

    他话还没说完,腰腹命脉处突然传来钻心痛楚,他化阐提话音戛然而止,垂眸看向剧痛传来处,只见涤罪犀角从他背后刺入,穿过身体,子腰腹穿出,眸色震惊僵硬转眸看向鬼如来:“你……”

    鬼如来一如既往的刚冷双眸,对上他似恨似费解的视线,:“你之自信便是你得盲点,真正的鬼如来从来就不曾存在。”

    他化阐提魔元急剧从体内溃散,听到这里不得不扶住了旁边的石柱缓慢坐倒在了地上,才艰难虚弱道:“你如何瞒吾?”

    鬼如来知他命不久矣,松开了握涤罪犀角的手,让他死前舒服些,暂未回答,只抬手化光拂过面部,周身瞬间金光射出,他整个人渐渐发生了变化。

    金光散去后,眼前的鬼如来已然变成了另一个同样面孔,但却庄严圣威的人。

    他化阐提不可置信道:“帝如来!”

    帝如来眸有慈悲,如实告诉他:“天之佛封印闭关前曾经给吾留了一封信,要吾瞒骗天下人成为鬼如来,只为能顺利进入魔城,进行这项计划,你怎样也想不到无明法业只是一名无辜的待罪羊,我们的目的是毁掉魔皇陵。”

    他收到信时魔皇陵尚未曾有,至佛如何能晓得此物之存在,这个疑问只能等日后她出关后再寻求答案了。

    他化阐提面色骤然一变,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呕出:“什么?”

    帝如来眸底微现了冷厉:“皇陵之秘天下灾殃,决不能现世。”说完当即一掌圣威佛宫扫向了石像旁,明显是封印魔皇力量所在的洞窟。

    “不可啊!”他化阐提喊出的话终究迟了片刻了,可字刚出口,魔皇陵轰隆一声震响,开始剧烈动荡,无数的碎石坠落,是要坍塌的前奏。

    他化阐提怒痛急看着他道:“你!你铸下大错了,这是阴谋,你被利用了!”

    帝如来看他如此异常的面色,并非因魔皇陵毁而痛苦,反而是,心里不由一沉,皱了眉:“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化阐提疲倦无力阖住了眼,呵呵苦笑着喃喃道:“皇陵之秘是亘古开章,圣魔争斗,为厉猖狂。”

    厉!厉族!帝如来直觉不好,面色微变,沉声问道:“与厉何干?说清楚!”天之厉被封印在无尽天峰,厉族亦从此消失。圣魔大战怎会与厉族有关?

    他化阐提闻言,剧烈咳嗽吐了几口鲜血后,才继续道:“圣魔大战,乃是厉族千古阴谋,最初之战乃是因魔妖二族脱离异诞之脉自立为王,与厉族产生利益冲突,厉便披着人皮包藏祸心,组织正道势力,打着正义的旗帜,宣扬诛魔口号,这一切皆是为了他们的私欲。”

    “什么?”帝如来面色微变:“这怎有可能?你是指龠胜明峦?”

    他化阐提点了点头:“厉的面目难以察觉,他们之行踪遍布,吾无法锁定范围。确定的是,龠胜明峦之内必有厉之存在,但没明确的证据,世人如何相信这片面之词,就如同你也不相信。”

    帝如来此时这惊天之秘事关重大,急声道:“你不说,又怎知吾不会相信,为何你从不曾说明此事?就算没证据,也能混淆视听,干扰对方!”

    他化阐提摇了摇头,沉哑道:“厉之狡诈,一旦发觉任何风吹草动就马上抛弃身份,另换面目。反而使我们前功尽弃。吾迟迟不说,一来是想不动声色除去所有厉族的嫌疑者,二来我不愿牺牲断灭。”

    帝如来一怔,视线落在了他怀里断灭死不瞑目还睁着的刚毅双眸上:“这……”

    他化阐提垂眸凝视着断灭的头颅,突然讽刺一笑:“你当蕴果谛魂真是为了所谓的苍生吗?他所忌惮的不过是魔皇若能复生厉族将面临覆灭之危,但如今,地洞全毁,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帝如来抬眸望了眼地动山摇的魔皇陵,面有沉重:“是,此地将毁!”

    他化阐提闻言讽刺笑着阖住了眸:“你走吧!”

    帝如来复杂低头看了已经气息奄奄血流殆尽的他,抿唇合十双掌道:“告辞,吾会派人重修魔皇陵。”说完他瞬间化光消失。

    魔皇陵内只剩下了他化阐提,已经命元快要散尽的他散去了面上所有心绪,睁开眸最后凝向了质辛的石像,恍恍惚惚视线模糊勾了勾嘴角,“魔父,你听到了么,你可以安心了,吾和断灭终于完成了你的遗愿。”

    话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一字,几乎没有了声息,他化阐提面容平静缓缓阖上了眼睛,渐渐冰冷的手却是没有垂落,依然维持着小心抱着断灭头颅的姿势。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