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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97部分阅读

    沧海和他们离开后,光球转向了另外还伫立的二人----苇江渡和尔善多:“天之佛楼至韦驮还是没有消息么?”

    苇江渡摇头:“没有。”

    尔善多皱眉,手抱着琵琶仰头望向光球:“至佛怎会无缘无故失踪?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也未告知任何人去向,这已经快一个月了。”

    佛乡事务繁多,她如此离开,无人主事,内部已经出了些问题,否则审座又何须出关,插手暂时代替她处理。

    光球一闪,声音冷静道:“苇江渡,继续去找。”

    苇江渡领命:“是。”

    此时千秋岸,一派灵气氤氲的隐士深谷内,鸟语花香,悠闲恬静。

    “至佛!”一名白须老者见半空出现的人,诧异惊喜道:“稀客稀客!至佛怎会有时间来此?”

    天之佛破空而降,平静走近:“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你吾有千年未见,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老者欢快一笑:“走,随吾到后苑,那年的残局吾可还留着,有什么事继续下完了那盘棋再说,

    刚好还有吾新弄到的绥阳茶,至佛有口福了。”

    天之佛颔首,面上带着温和道:“客随主便!参老请!”

    七日后,天佛原乡,韦驮修界,一道蓝光急速飞驰而入,当即对着天际氤氲的佛气合十双掌行礼:“云沧海参见审座!”

    本还氤氲的佛气汇聚成了烈火光球,审座的声音响起:“调查结果如何?”

    云沧海本还平静的面色浮现出了沉重:“吾在忏罪之墙上发现了至佛按下的功力,是倒行逆施禅天九定之招。”

    话音落后,韦驮修界拂动的清风有一瞬凝滞,光球沉默着,良久后,审座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比先前多了冷厉暗沉:“世上没有人能伪装此招,楼至韦驮造墙证据确凿。”

    云沧海低下了头,面色严肃,不知该说什么。

    天佛原乡至尊至洁的最高象征天之佛,竟然当真做下了屠杀无辜百姓以其血肉为砖造墙的事情,败坏佛乡威严和名誉,世人日后要如何看待以慈悲为怀的佛乡?佛乡数十万年来的清圣名誉因天之佛所为将一夕扫地,再无庄严可言……

    窒息的气息回荡在二人间。

    就在此时,外出寻找天之佛的苇江渡仓促回来。

    光球耀眼一闪,审座冷静的嗓音传出:“有楼至韦驮的行踪了吗?”

    苇江渡气喘吁吁摇了摇头,急道:“吾刚听到了百姓间传的一个消息,事情紧急,不得不先返回禀报审座。”

    审座的声音继续问道:“是什么?”

    苇江渡肃沉道:“百姓传天之佛千年前与人苟合诞有一子,为了消灭罪证,将其抛弃到中阴界,中阴界宙王与她达成了协议,助她杀掉此子,她则同意将肆虐中阴界的红潮引导苦境半日,减少中阴界受此虫侵害。”

    “红潮?”审座声音冷沉不解,“是什么?”

    一旁的云沧海未曾想到事情会如此,忏罪之墙不止有泪石林往事,震惊当即看向光球补充道:“红潮是一种异虫,出现时成群结队,如波涛汹涌而来,故被称作红潮,专以吞噬人畜等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为生,吾在忏罪之墙见过,那里白日万物生机勃勃,一到晚上便有这种异虫肆虐,当地居民每到黄昏落山时便不敢再外出,全部都躲入一处山洞中避难,待天亮时又全部消失在无向经纬。”难道天之佛诞子的谣言是真的?红潮确实是出现在苦境半日。

    苇江渡不知罪墙已经证实是天之佛所为,听完问:“谣言越传越离谱,佛乡声誉已受到影响,吾不得不赶紧回来告知,审座早作应对。”

    审座沉声道:“谣言从何处传出?”

    苇江渡如实道:“众人说是七日前,有一名说书的老者在公开亭酒楼里说书,故事内容便是此事,说完后便消失不见踪迹。”

    罪墙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竟然又出风波,云沧海道:“与忏罪之墙扯上了关系,又多出一名证人---中阴界宙王,只要找到他当面对质,罪墙和诞子之事,便都能得到更有力的证据,且至佛若当真诞子,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且若是有人蓄意污蔑至佛,此证人也可为至佛作证。”

    话音刚落,天佛原乡入口紫竹源银色光影疾驰而入,是审座坐下另一名护法尔善多:“禀审座,吾方才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信封上言明要审座亲启。”

    审座化体光球光芒一闪:“你读吧。”如今所有事情都指向天之佛楼至韦驮,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信只怕还是与她有关。

    尔善多领命,当即打开,却不料里面内容,震惊瞪大了眸子:“审座在上,楼至韦驮诞子的证据之一在青芜堤她修行的洞中中,审座派人打开一查便知。”

    云沧海和苇江渡面色一惊。

    审座的命令紧接着下来:“云沧海,立即去青芜堤查看。”

    云沧海领命赶紧离开。

    审座沉默等待着。

    三个时辰后,云沧海面色伺幽沉返回,对着光球行礼,如实低沉道:“确如证据所言,被隐藏的一个洞窟有带有天之佛佛气的血晶胎络。”

    接二连三的这些劲爆消息,震得尔善多和苇江渡不知该以何种心情来想天之佛这个天佛原乡最高象征,二人转眸凝望向光球,看审座要如何做。

    审座静默沉吟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才冷沉道:“还有另一名证人未曾验证,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且毫无缘由出现的信,说书先生,都太过异常。天之佛若当真诞子,且有十足的把握,此人为何不光明正大到佛乡寻吾,反而采用如此见不得光的办法。”

    云沧海接话道:“审座的意思是,此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从中取利。”

    审座沉“嗯”一声:“天之佛要继续调查,佛乡最高象征不容任何人污蔑,也要防备幕后行事者,将其揪出来。”

    云沧海明白了,领命道:“吾这就去。”

    审座又对苇江渡刚肃道:“你继续去找寻天之佛,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从你找到她的那日算起,吾给她三个月时间自证清白,若届时不能,而云沧海找到了无可辩驳的证据,法不容情,佛令之下,必要她伏法受惩……”

    身为天佛原乡最高象征,她该有此觉悟。

    苇江渡领命:“是。”

    审座又道 “尔善多!”

    尔善多抱着琵琶弯腰:“在。”

    审座道:“你潜身苦境注意武林各方对天之佛和天佛原乡的态度,一有变化立即回报。”

    尔善多肃然领命离开。

    紫竹源外,看着云沧海、苇江渡和尔善多相继入世,隐藏气息和身形的血傀师冷冷的无声笑了出来。

    审座矩业烽昙也不过尔尔,还不是要被他玩弄在执掌之间。真是愉快至极的重生,死亡时那一瞬的痛苦,与此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楼至韦驮吾真是迫不及待要看到你狼狈逃窜,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杀的那一刻到来。

    苦境深谷中,已经连下了数日残局,终于最后一子落定声响起,随即便是一声畅笑,参老自叹弗如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望向对面的天之佛,心悦诚服道:“至佛棋艺高超,老夫败得心服口服。至佛今次前来有何需要,尽管说,老夫定鼎力相助。”

    天之佛也不客气,直言道:“吾需要一颗人参为师弟驱除身上痼疾,就差这味药,必须要参老的人参方才有用。”

    参老闻言笑叹一声:“至佛为了野胡禅这个师弟当真是费尽了心思,稍等,吾这就去为至佛取来。”

    放下茶杯,他起身化光消失。片刻后,便回来,手中多了一个红漆木木匣,参老交给她道:“人参就在里面,至佛拿回去须在十日内使用,否则药效便要大打折扣。”

    天之佛记住,接过后化光收起,起身道:“吾日后再来道谢,先行告辞。”

    参老笑道:“快回吧,回去青芜堤最快也要三日,还只剩下七日。”

    天之佛颔首,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青芜堤,天之佛刚回去,却不料突然一拳愤攻而至:“楼至韦驮,对别人那么严苛,自己却做出天理佛律不容的事情,算是什么?”

    师弟!天之佛一拧眉,骤然沉着反掌迎对,二人拳掌相接,雄浑的气劲儿激荡起了漫天尘土,天之佛沉色视他:“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吾正要找你,你在此刚好……”

    野胡禅看她神色茫然,当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顾得上去想她找他何事,厉色道:“你做了什么事还自己不知道!装什么糊涂!你跟我走!”

    说完骤然撤拳,气愤翻身就带着她进入了平素住着的洞窟中,只不过隔壁另有一洞,本被封堵,但此时早已被人打开过。

    里面一处温热的巨大鹅卵石上有一堆鲜红的血色晶体,还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但难掩它本质,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所凝。

    血晶胎络!上面的佛气!怎会!天之佛惊愕震在了当场。这是佛身破戒诞子后才会有的东西,可上面怎会有她的佛气?

    野胡禅看她如此,五大三粗的面上恼恨交加,怒气腾腾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与人生子,血晶胎络,铁证如山!”

    天之佛骤然回头,厉色斥道:“胡言乱语!”与人生子,师弟怎会无缘无故如此污蔑于她!

    野胡禅见她还不承认,怒气更甚:“楼至韦驮你恼羞成怒!”

    天之佛闻言,忽然才想起这个山洞以前根本就没有,怎会她回来便见野胡禅一人在此,还多了这个被人进来过的洞窟,师弟是来找她,却发现了此处,才会误以为她与人生子,究竟她离开后青芜堤发生了什么,陡然一掌过去厉色道:“陷害于吾,居心叵测!”

    野胡禅果然不出她所料,登时气得怒上眉山,一拳头就砸过去:“我呔!楼至韦驮你胡乱在讲什么!”

    他要不是离开善恶归源后听见武林各处再传她的事,为她着急,才来青芜堤要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不想看到了证据,这是他陷害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楼至韦驮冷哼打退了他,翻掌化光一把长剑:“侮吾名誉,当罚!”

    野胡禅听到这句,气得满脸的胡子瞬间炸了起来,面色怒红整个人以佛气护体,就向她撞去:“听你在放屁!”

    天之佛毫不留情挥剑便敛怒迎了上去。

    过了半晌后,激战在一起的二人极招过后,各自落地,都吐了一口血。

    野胡禅呸了一声,抬起袖子一擦,突然间冷静了下来,沉肃看她:“打到吐血,很生气的样子,先讲清楚,吾是绝对不可能做诬陷他人的肮脏手段,所以我希望你刚才的愤怒是真的,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他犯戒关了他数千年,楼至韦驮她自己犯戒就行!绝对不行!

    天之佛深知他秉性,今日他为何这般愤怒的一半原因了然在心,见他终于冷静下来,亦散去了故做的愤怒,冷沉翻掌将找到的人参飞给他:“这是最后一味药,吃了你身上的痼疾就能痊愈。吾要知道你所言吾与人诞子是怎么回事,吾刚去找这味药回来,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野胡禅怔了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还惦记着什么痼疾,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抬手接过,听到最后一句话拧眉看着她,虽然本能相信她是清白的,可别不过心口那口气,冷冷道:“你自己破戒居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天之佛沉声道:“不要与吾口角浪费时间,血晶胎络是吾体所出,但吾记忆并无此事,况且纵使吾当真诞子,事情隐秘,也绝不会让第二个人晓得。你从何处听来,以至于要来青芜堤找吾对质?”

    野胡禅不料被她看出了心思,心里别扭,收起了人参,冷哼一声:“这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苦境,何必从何处听,随便站个有人的地儿,都能听见。除此外,还有另一件事,忏罪之墙。”

    说到这里,他捏着嗓子学那人道:“天佛原乡最高象征天之佛竟然是屠杀万人造那罪墙的凶手,难怪那里那么多寡妇,敢情男人都被那个伪佛杀光了。你们猜她为何不择手段要杀人造罪墙,据说她跟野男人苟合生了个儿子,要杀人灭口,可她又下不了手,就送到中阴界让人杀,与那中阴界宙王做了交易……”

    说完后,野胡禅本已经平复下去的怒火却又因谈及烧起来,瞪着她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他都听到了这些消息,天佛原乡其他人不会不知道,势必也已经开始调查。

    想曹操,曹操到,野胡禅刚想到这里,便察觉另有佛气破空而降,登时戒备噌得站到了天之佛面前,将她挡在身后,不客气粗厉道:“来者何人?”

    天之佛见他如此举动,平静一凝眸向来人望去。

    苇江渡落地现身,对她行了个佛礼:“审座坐下护法苇江渡见过至佛,审座有令要吾转达至佛一句话。”

    天之佛听了野胡禅言语后,此时也有了心理准备,面色平静,但心头沉了下去,道:“说!”

    天佛原乡审座,矩业烽昙,享誉佛界的愤怒尊,握有审核审判等实权,个性刚烈果断、执著坚定,对佛法修为越高者,越会采取越严苛的审视准则,执法极少留情,有别于一般佛家法门之慈悲宗旨。

    手持佛门武战名刃“惑苦终焉”,代表意义为斩恶武神,会为歼灭罪恶而不惜举战,遂有“烽火昙华”之称,他已经出面主持,苦境谣传的事情势必引起了佛乡震荡。苇江渡态度,矩业烽昙看来并未直接下佛旨逮捕她。

    苇江渡用公事公办的态度,肃然沉静道:“审座给至佛三个月时间自证清白,若无法自证,且云沧海查出证据,届时只能依律行事,三月间暂停至佛在佛乡一切职务,专心于此事便可。

    武林喧嚣,佛乡如今是众矢之的,皆在看如何处置至佛,审座力压此决定暂不宣布,至佛行走苦境保重,要防宵小暗手。审座不容任何人污蔑至佛,但也绝不放过任何违背佛乡戒律之人。”

    天之佛素来清楚矩业烽昙的个性,如此处理最为合适,颔首:“吾知道了,三个月后,无论结果如何,吾会亲自去天佛原乡见他。”

    苇江渡记住,告辞离开,回佛乡复命。

    野胡禅此时却是急了,拧着眉头回身看她:“你要如何自证?”自己做过没做过不记得,这都是什么糊涂事!

    天之佛平静道:“谣言从何处起,吾便去何处寻,你先离开吧,日后不必再过问此事,自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吾要独自待一会儿。”

    野胡禅看她好像个没事儿人,似乎这事跟她没一点儿关系,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哼了一声,登时便化光消失,以为他想待着。

    青芜堤终于恢复了清静,天之佛抬眸凝视着洞窟内的血晶胎络。

    返回青芜堤时怀里掉出了一本书,竟然是她用佛功所写的般若金册,可她记忆中根本不曾有过自己写书。里面所载,事事惊心,如今时间不多了,清不清白根本不重要,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

    只是里面所记载的天之厉是何人?异诞之脉又在哪里?她需要他的内丹,该怎么才能找到此人?

    别无他法,她还须入苦境去打探。

    此时,异诞之脉,乾天殿书房中,天之厉沉眸看着书桌前单膝跪地的剑绫风:“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剑绫风道:“没有,完全失去联系,他们三人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属下只怕他们出了意外。”要么是被天之佛发现杀掉,要么意味着他们跟踪的天之佛也出了事。

    天之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拧了眉心,无法掌控在手的情形,令他心头莫名不安:“你立即和静尘沙去青芜堤和天佛原乡一探,有了消息立即回报。” 他们三人是他挑选出来的,出类拔

    萃,在苦境也鲜少敌手,出了事还是其他情形,失去联系便极其不妙。质辛根骨塑造只剩下关键的二十三,不能中断,否则他该现在就去苦境一探究竟。

    三日后,离开异诞之脉的静尘沙和剑绫风有消息传来。

    正在卧房看质辛玩乐的天之厉眸光幽沉一凝,对他道:“爹有事去书房,一会儿回来,你先自己玩儿。”

    质辛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