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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40部分阅读

    “哦?”乌吉颇为有趣的说道,“这么说。这位那木庄主,却并不是因为年龄长于你而成为了大庄主?”

    “惭愧。惭愧!”锦甘木略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到底还是我技不如人。愧居第二。也是应该。”

    正说话地工夫。却突然听到一阵轰隆巨响。地面有微微地震动之感。众人望过去。却赫然是院中地地面在慢慢上升。上升成与院外地地面平行地平坦地面。除了间或有几个高低错落地木桩。完全可以畅通无阻。

    “公主果然解开了这个机关!”锦甘木欣喜地嚷。然后伸手对乌吉道。“国王。请!”

    乌吉点了点头。大步朝着那小院迈去。

    乌兰已然立于那小房子地门前。回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乌吉。

    “嘿。没想到公主还真是个了不得地人呐!”鲁笑哈哈大笑。“果然我家王爷是有眼光地!”

    “鲁笑,莫要在这里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丛山轻斥一声,鲁笑便耸了耸肩。不再一言。

    “那木,快出来!”刚走到门前,锦甘木便耐不住性子嚷了起来。

    “锦甘木将军不必如此。”乌吉急忙伸出手来阻拦,然后又转头对着那房门朗声笑道,“那木庄主,本王前来拜访,希望庄主可以救我一位朋友脱离苦难。”

    刚才还在响起的悠扬琴声已然止了,院中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那木庄主。似乎并没有想要出门迎客的意思。

    几人对视一眼。锦某木上前一步,去推那房门。

    “呔。那木,你在搞什么把戏!”门,却“吱呀”地一声开了。锦甘木愣了愣,然后走了进去。众人好奇的看向屋子,却见这是一间很干净素雅的小屋。屋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正对着门地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书画,右边有书架与长案,案上只摆着文房四宝,在左边的窗下,却只是一个九弦琴静静的放置在那里。

    屋子里没有烛火,只有院子里的灯光照射进来,显得这屋子里的寂静又多了几分。可怜这屋子虽然素雅,却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那木!”锦甘木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大声吼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砸你的琴了!”

    “呵……”

    一阵轻轻的低沉笑声响起,却是自院中传来。锦甘木立刻返身冲出门去。

    只见摇曳的灯光下,静静的驻立着一个欣长地人影。

    黑色的长似海藻一般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飞,玄色长衫,雪白的中衣,手中一把折扇,翩然而立。

    他的脸部线条修长,眼睛细长而且微挑,含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淡然的注视着站在屋前的众人。

    这等的飘逸出尘,却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他占山为王地庄主身份,反而果真像是一个俊美的诗人。

    “小子,你搞什么鬼!”锦甘木瞪着那木,喝道,“快来见过国王殿下!“国王殿下?”那木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在胸前摇了一摇,呵呵的笑出了声。“这是哪里的国王,为何会出现在本庄主的院中?”

    “那木!休得无礼!”

    乌吉伸出手,制止了想要喝斥那木的锦甘木,上前一步,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笑道:“那木庄主,我乃苏依氏皇族地继承,苏依氏&8226;乌吉,此次前来打扰主庄,是希望庄主能够救我地一个朋友。他受了内伤,急需诊治。”

    “哦?”那木摇着扇子,打量了一下乌吉,又将视线落在了乌兰的身上,“那位朋友,可是中原人士?”

    “不错。”乌吉点头。

    “唔,中原人,我是不救地。”那木呵呵一笑,收回了落在乌兰身上的视线,转过身去,慢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小屋。

    “那木!”锦甘木终于忍无可忍的冲过去,伸手便去抓那木,“你不要得寸近尺!”

    第一百七十七章 点燃战火之重返流云洞(上)

    锦甘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便去抓那木的手腕,可是那木却翩然后退,手中的折扇“啪”的收回,迎向锦甘木伸过来的手。似是有力,若是无力,将锦甘木的力道化为了无形。

    脸上依旧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锦甘木却怒气冲冲,紧接着挥出第二拳,直取那木的面门。

    那木旋身,衣袂翩飞,竟然绕到了锦甘木的身后,然后再次纵身,竟然一跃而跃到了一根木桩上,站在那里,含笑望着众人。

    黑夜中燃着一片通明灯火,照着这这个男人修长的身影,玄色的对襟长衫衬着雪白的中衣,这样对比鲜明的暖色恰似这明亮的灯火,摇曳着点亮了夜幕。

    “那木!休要犯你那穷酸脾气!”锦甘木怒道,“这是血统高贵的苏丹国国王,可不是你一向瞧不起的走狗索利一流,是谁说,只臣服于真正贤明的君主的?现在乌吉王在此,你还不快点跪拜!”

    那木摇着折扇,微侧着头,戏谑的看着锦甘木。

    “锦甘木,你臣服于人家,可不代表本庄主也会臣服。虽说是本庄主答应让你暂时掌管天城庄的一切事务,但这也不代表这天城庄就是你说了算的了。”

    含着笑意的几句话,竟说得锦甘木满面通红,尴尬无比。

    他看了看乌吉,连脖子也渐渐的红了。

    “那木!你休要看低为兄,这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锦甘木恼怒的说道,“我是敬佩国王的为人,感动他对待百姓和兄弟们的宽和平等才答应国王愿意被招安的!再说,在这之前,你不是也说过,只有替天下百姓着想的王登基,才会获得真正地太平吗?眼下。有这样的好国王在,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落草为寇吗?”

    那木眯着笑眼,摇着折扇,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锦甘木,又抬起头。凝望着天上,完全不予回应,把个锦甘木气得七窍生烟。

    “那木庄主。你又何苦为难你地兄长?”乌兰轻笑。慢步走了过来。微风拂着她额前地碎。琥珀色地眼眸凝望着立于高处地那木。

    清冷而又带着高贵韵味地圆润嗓音。让那木低下头去。视线与那双美丽地眼眸相遇。

    “那木庄主若不是有意想帮我们。自然亦不会拂琴相指引本公主破解你这阵法了。更何况。凭着那木庄主地能力。想要让本公主葬身于此阵法之中。亦并无不可能。庄主想必只是想要戏弄锦甘木将军地罢?”

    细长地眼睛。慢慢地蒙上一层笑意。海藻般地长为这张脸增加了几许地迷离。那木似乎很是中意乌兰所说地话。他收了折扇。飞身跃下木桩。站在乌兰地面前。

    从这个人地身上。传来淡淡地草药气息。虽然不似莫非身上所传来地清香。但是却格外地令人感觉到舒服。

    “我可以救那个人。”那木对乌兰说道。“你说地没错。我地确是给你们机会。让你能够破解我地阵法。因为能够洞悉我阵法地人。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晓我这阵法地奥秘地。”

    “那木庄主有所不知,我皇姐自幼便修习九弦琴。对音律有着很深的造诣。”聪明如乌吉,如何不能猜出这其中原委?自这九弦琴声响起,乌兰随之在木桩上起舞,他便猜到了,这阵法,必与音律有关。方才与乌兰对视地一眼让他知道,乌兰地心思与他是一样的,如果此人能为己所用,那么,不仅收复山河志在必得,而且此人必将是辅佐自己成为一代明君地左膀右臂!

    “原来如此!”那木恍然大悟,收了折扇在另一只手上轻轻敲击,“不过,依本庄主之见,你应该也通晓些兵法才对。本庄主猜的可是真地?”

    乌兰淡然而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此人果然有如他的墨迹一般,既清高又孤傲。明知自己与乌吉乃是具有着尊贵身份之人,却又胆敢以“你”相称,以“本庄主”自居,看来,想要收服此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凭着方才锦甘木所说的那些话,这那木,也应该是怀有投奔名君之意。许是想要效仿孔明,只待玄德三顾茅庐罢!

    “果然如此!”那木用力的在手上敲了一记,哈哈大笑,“真是想不到,我那木一向自傲的阵法,竟然被一位女子破解了。真是有趣,有趣!”

    “本公主也是机缘巧合,曾在中原的一部兵书上看到过有将音律与阵法结合而成的机关,却一直没有亲见过。此番见了,果然是玄妙无比。还要多谢那木庄主让乌兰亲见了这等奥妙之关!”乌兰朗声笑着拱手。

    那木的眼睛里游走着光芒,在乌兰的身上打量几番,然后点头笑道:“愿赌服输,我可以替你们医治那个人。”

    “如此说来,太感谢那木庄主了!”乌吉心中一喜。

    “不过,这是要有条件的。”那木笑着看着乌兰。

    “庄主请讲。”虽然脸上也含着笑,但是乌兰的心中,却是微微的一沉。俗话说,士,如伺鹰,饱则弃主,饥则噬主。这双眼睛,这双虽然笑意盈盈的细长的眼睛,他所包含的野心,却远远不是常人所能估量的!此人是一匹狼,能不能将他降服,就要看驾驭的能力了。“王候将相,美姬良媛,只要是庄主想要,本王自会双手捧上。”乌吉亦笑着说道。

    “哈……”那木打开折扇,仰头大笑,“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完全有如粪土!我要的……是你!”

    那木目光烁烁的对乌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呔!”鲁笑一个气炸了肺,“好你个不识相的东西!居然敢口出狂言!这是我家王爷的女人,你胆敢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许是活得腻了!”

    细长的眼睛里精芒一闪,那木扫了鲁笑一眼,笑着说道:“这倒难办了。这阵法本是我精心研究而成的,本以为可称得上天下无敌,还曾许下豪言壮语,若是有人能够破解此阵,本庄主甘愿自刎以示清高。谁成想此阵已破,本庄主又不舍不得自己的命,恰好解了此阵法的又是拥有如此倾国倾城之貌的美丽嫂子,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与解了我阵法的女子结为秦晋之好,岂不乐哉?”

    “那木!”锦甘木怒喝,“你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哈哈,那木庄主果然是一代袅雄!”乌吉朗声笑道,“可是,本王也要提醒庄主,若是你与乌兰公主成亲,那可是要成为我苏依氏皇族的附马了!庄主有没有想清楚这一点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点燃战火之重返流云洞(下)

    乌吉的话,让气氛突然间沉默和尴尬起来,只有乌兰明白乌吉的想法。

    他正是要试探一下,这那木的城府到底有多深,野心有多大!

    谁料那木只是再次哈哈大笑,摇着扇子,似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了,这买卖似乎不划算些。”

    说罢,又似茅塞顿开,道:“常言道,江山易得,美人难求,不如本庄主便要你两个时辰罢,以两个时辰为限,你要单独与我相处。若是应了我,我便与你医治了那人。”

    “我呸!”鲁笑啐道,“你倒是真不害羞!还两个时辰!我们不用你了,我就不信,这方圆百里,就没有别人能治得了莫邪了!”

    “你说莫邪?莫氏族人?”那木的眼中猛然亮起,“莫邪?”

    “怎么?”鲁笑瞪眼。

    “呵呵……”那木以折扇微遮住唇,笑道,“恐怕,这位壮士所说之人,莫说是方圆百里,便是这周边列国之内,或许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救得了这位莫氏一族仅有的传人了。”

    乌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想来,自己的估计并没有错,这个那木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物,可是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却到目前为止无法得知。这个口口声声称他为兄弟的锦甘木又能了解他多少,也未可知。鲁笑冷哼一声,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乌兰示意噤声。

    “本公主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两个时辰,我愿与那木庄主独处。”乌兰笑着说道,“只是,可否请那木庄主先与我救人?”

    那木眯起眼睛。细细地看着乌兰地脸。似是在研究她到底有多少诚意。半晌。方才点头道:“好!”

    锦甘木虽然有些恼怒那木不懂事理。心下却也明白他地这位兄弟行事虽然不羁。但总是有他地道理。便只能缄默不语。

    “那就请吧。那木庄主。”乌吉伸手。示意那木与他同行。那木微微地点头。提气施展轻功率先走在前面。乌吉与乌兰对视一眼。唇边。都绽出了一缕不易察觉地微笑。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知晓自己长处。并且。还没有完全淡泊名利地隐世高人。不是么?

    莫邪已然在“天鹰庄”地厢房里静静躺下了。他地唇边还挂着一抹渗出地血丝。长长地睫毛遮盖着眼帘。本来有如白瓷一般细腻清冷地皮肤因为没有血色而更加地晶莹剔透。黑色地长丝丝缕缕。在床上铺展开来。纠缠在脸际。雪白地衣裳沾着大片地鲜血。好似绽放地鲜红地花朵。妖冶而艳丽。

    两个持手立在一边地小丫头。红着脸站在那里。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莫邪。然后相视着吃吃地笑。

    见两位庄主进来。两个小丫头像是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请安。脸涨得更红了。

    “你们到外面候着罢。”那木说道。

    “是!”两个小丫头应着,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莫邪,方才退了出去。

    那木慢慢的走向莫邪,站在床边,垂着眼帘打量着莫邪,他地唇角扬了扬,然后掀起衣襟,坐了下来。

    “果然如那传言所说,莫氏族人,个个貌美如花。”那木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探出,托起莫邪的脸庞,细细端详,然后收了扇子,伸手,扣住了莫邪的脉门。

    屋子里出现了片刻的宁静,乌兰与丛山等人略有些紧张的看着那木。

    虽然乌兰与这莫邪相处的时间并不算久,但莫邪为自己所付出的,却是令乌兰感动不已。在一次次被背叛被欺骗地时候,莫邪却依旧站在自己地身边保护。

    这个,经历了常人所难以想像的少年呵……纤细而敏感,唯愿他不会有什么大恙才好。

    那木抬眼,问道:“这位莫家小兄弟,可有其他同伴?”

    “有。”丛山点头,“我与鲁笑。”

    那木点头,走上前来,持起丛山地手腕,诊了诊脉,又走到鲁笑面前,无视鲁笑的挣扎,径自扣了他地手腕,诊了诊,然后点头笑着,摇开手中折扇,说道:“果然与本庄主估计的一样,三位兄弟的体内,都有着种了多年的盅。虽然此盅一直在体内沉睡,亦没有对主体造成伤害,不过,只要有诱因一旦被引,那么轻则五脏受损,重则主体全身经脉暴裂而亡。”

    乌兰的心里一凛,望向丛山与鲁笑,孰料这两个人只是淡淡的看了看那木,完全没有惊异之神色。她这才恍然,记起华南翊曾经告诉过自己,所有的“死誓”都是中了邪盅的,他自己本人也是找到了解盅的高手,方才得以饱以饶幸活于世上的。

    “想来,几位心里也早就知晓了这盅的存在了。”那木笑道,“只是这位小兄弟却与你们都不同。因为他除了中盅,还中了毒!”

    “毒?”丛山的眉,皱在了一起。

    “没错,这毒所中的年头太过久远,已然伤及了全身的血脉之中。若不是他受了这一掌,将他瘀积于腹脏之内的气血震开,恐怕不出半月,便会气血倒流而死。”

    乌兰大骇。

    “这么说,我这兄弟,反倒是被救了?”鲁笑诧异道。

    “也不然。”那木摇头,“经过这一震荡,体内的气血游走剧烈,反而唤得那盅虫在体内蠢蠢欲动。他现在是两种气血在体内相克,虽然他练习了多年的诡异武功可以供他暂时调整这股气流,但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也最多坚持不到三日了。”

    “那就请庄主速速救了这位小兄弟罢!”乌吉急道。

    那木慢慢点头。

    “也罢,这种诡异的毒,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妨解解来得有趣!”而后命令道:“来人!将这位小兄弟抬去我的药房!”

    门外的小丫头应着,又唤来几个下人,将莫邪小心翼翼的扶起,走向门外。

    “这位小兄弟的伤,我大概需要三日来调理。三日之内,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否则将前功尽弃。他的命,也甚至将会不保。”那木收了方才的嬉笑模样,一本正经的吩咐锦甘木。

    “好!”锦甘木点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