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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45部分阅读

的一个,却“嘿嘿”的笑出了声。

    “无怪乎人都道苏丹国长公主最是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智慧非凡。”

    乌兰不语,她的四个侍卫却暗中握紧了弓箭,蓄势待。

    “公主,若不想伤及无辜,还请与我们一同走罢。”那为的黑衣人笑道。

    “你莫非果真当本公主如此天真,说走便与你一起走了?”乌兰冷笑,“我若是与你走了,这后果,可就是把你们几人的性命都搭上,也是承担不起的。”

    “公主,万事自有我家主子担待。以公主倾城之貌,何需如此抛头露面,劳心伤神?”那人又是哈哈大笑。

    然而这笑声,却戛然而止,一柄袖珍匕竟然径直刺穿了他的喉咙!

    其他几个黑衣人均是一愣,离他最近的一个,匆忙扶了他,却现这人早就翻着白眼,血流如柱,却是连气儿都没了。

    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乌兰会痛下杀手。更没有想到乌兰地身手竟是如此敏捷。当下纷纷倒退了一步。

    乌兰地眼中金光涌动。笑意渐浓。“本宫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受什么人所差遣。但是。若有阻挡本宫回国。杀无赦!”

    说罢。一挥长剑。驱马迎上去。几个侍卫亦对准这些黑衣人放箭。

    苏丹国人最擅使用弓箭。这几人虽然身手不弱。也可躲得过几支箭翎。但终究耐不住这四个人乃是乌兰于军中千挑万选出来地精英。箭法如神。虽然有一人受了伤。但仍箭法不弱。一时之间。黑衣人倒了近半于地上。

    乌兰被三个黑衣人包围。他们自是不想伤了乌兰。但又不能将她放走。只得将她团团围住。但怎耐乌兰地剑法凌厉。只一人对付三个已然绰绰有余。三人既惊又怕。不敢轻敌。不到半柱香地时辰。额前已然渐渐渗出汗来。

    乌兰地侍卫只与其他地黑衣人战在一处。林间一片混乱。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已然慢慢处于劣势地黑衣人见势不妙。便突然齐齐力攻向乌兰,趁乌兰忙于抵挡之际。纷纷抽回兵器,迅速朝着远方掠去。

    “想跑?”乌兰的侍卫啐了一声。拉弓便要去射。

    “且慢,”乌兰举起纤纤玉手,唇边绽着一缕成竹在胸的笑意,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想必那白瑾亦不过是想要试探于本宫罢了,这等小伎俩不必与他们计较。”

    “公主英明!”那侍卫乐呵呵的收了箭,空气中突然飘来了阵阵清冷的花香,一股子寒冷没有来由的袭来,令人不禁深感蹊跷。

    林间渐渐的又蒙起了一层白色迷雾,透过树叶间的阳光也顿时被朦胧了,突然,几道白练带着破空之势袭向那几个黑衣人,像是有灵性一般地自几人中间穿过,然后攸的伸展开来,但听得尖厉地“嘶”、“嘶”之声,那几个黑衣人瞬间人分离,喷溅而出的血液洒在白练之上,婉若妖艳的花,开了大片。

    乌兰的心中一凛,紧紧握住了本是收鞘中地长剑。

    那四个侍卫立刻将箭搭于弓上,紧张的瞄着四周。

    空气里的气氛完全不同了。这是一层浓浓袭来的杀气,弥漫在林间。出手必致人于死地,这是何等的残忍!

    不知不觉间,在这迷雾之中,渐渐显露出了三个欣长纤细的身影。

    这是三个身着白衣地女子。三个女子,身材均等,都是瘦弱而纤美的,一袭白裙曳地,白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黑眸,冰冷至极。她们慢慢地走向乌兰,目光里不带一丝情感,行走之间,仿佛衣袂都没有飘起,像是飘浮在空气之中一样,无声无息。

    这样的三个女子,只会让人感觉到神秘与寒冷。她们所带来地这种诡异感觉,像是自地狱飘出的白色灵魂,带着死亡地气息,慢慢走向几人。

    “呔!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他侍卫向她们喝道。

    这三名女子却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走过来。

    “站住!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依旧没有回答,但只见其中地一个女子手微微一扬,一道白练骤然自她袖间飞出,袭向那侍卫。

    那侍卫急忙射出一箭,箭翎凌空飞出,与白练相遇,锋利的箭尖竟将白练破成两半,直刺向那白衣女子。那女子却不为所动,手臂微低,白练突然翻转,由两股拧成一股,竟将那支箭翎包裹在了其中,而那白练也“忽”的袭向那侍卫。

    乌兰急忙抽出长剑,斩向那白练,却不料又有一道白练袭来,旋转着翻转,包裹住了乌兰的长剑,乌兰用力的想要挣脱那白练的束缚,谁想竟有一条白练径直缠住了她的颈子。

    乌兰只觉脖子上一紧,瞬间便呼吸困难起来,整个人凌空飞起,被拉向那三名白衣女子。

    “公主!”侍卫们大呼一声,慌忙策马奔去,同时射出数箭。

    那三名白衣女子以脚尖踮地,以白练束住乌兰,凌空飞起。以高超的轻功奔向林外。

    乌兰抓住颈上的白练,她的呼吸异常的艰难,人被这三名女子拉扯着向前飞奔,侍卫们在身后追赶。这些白衣女子却似乎并没有把那四个侍卫放在眼里,亦无心伤他们的性命,只挟了乌兰疾走。

    腰间,尚有一柄袖珍的匕。为了防身,乌兰自回宫以后便养成了随身佩戴两柄匕的习惯,她用一只手抓住颈间的白练,以为自己腾出更多的呼吸空间,伸出另一只手来,摸出匕,迅速的划向白练。

    白练一断,三名白衣女子继续向前疾奔,而乌兰则一个重心不稳,翻滚在身边。

    乌兰倚仗着敏捷的身手,快速跳起。

    那三名白衣女子觉到乌兰逃跑,立刻转身追回,站在与乌兰不远的对面,看着乌兰。

    “你们是什么人!”乌兰抚摸着颈子,那雪白如玉的颈子已然被白练勒的红了,方才呼吸困难的感觉让她现在还微微的有些气喘,琥珀色的金瞳迸射出怒意,看着这三名女子。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人,想见你。”其中的一名女子冷冷的说道。

    她的眼睛是那样的黑,那样的深沉,仿佛眼中没有一丝情感与思想,冰冷得令人心惊。

    “呵呵……”乌兰冷笑,“因为那人想见本宫,本宫便要如受刑一般的赶去见他么?”

    “他为你受的刑,为你受的苦,为你受的折磨,你如何不能受一点点?”女子的声音亦是冰冷,“难道在他弥留之际,你都不能为他受一点委屈,见他一面么?”

    第二百零一章 誓言(上)

    待到四名侍卫奔至近前之时,却已然现,眼前是空荡荡的一片树林,向着远方延伸。来时之路,远处之景,都全然没有乌兰的踪影。

    四个人心急如焚,又恐国王乌吉心下着急,便急急奔向苏丹国。

    “什么!”乌吉果然盛怒不已,他愤然起身,猛拍在宝座的扶手之上,竟将那宝座的扶手拍得断裂开来。

    “你们竟让人将长公主劫持!你们!你们简直……”乌吉几欲下旨惩罚几人,但终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意,拂袖在殿上倒背双手,来回踱了几步。

    “你们且详细说来听听,那三个女子是何等模样?”华南翊的浓眉纠结在一起,问道。

    那木,则微挑眼帘,淡淡看了一眼华南翊。那木这段时间一直受命于调理这位王爷的伤势,他似乎对这位来自中原的华南王爷格外的感兴趣。

    尽管有人问起华南翊这几日的行踪,他都只道是受了重伤,在一个僻静之所养伤。

    “王爷体内的脉络似乎十分有趣,这不仅是身受重伤之后的初愈之像,还是某种药物渐渐散去药效的初象。况且,在王爷体内,似乎有几种宿疾潜伏着。王爷,想来,您亦是历经江湖与沙场的高人才是。”那木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的笑意,似乎亦多了几分深藏不露的试探。

    “高人不敢当,但征战沙多年倒是真的。本王这几年,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至今还饶幸活在世上,倒不能不说是一种福气。哈哈!”华南翊打着哈哈,收起了手臂。

    “王爷谦虚了。”那木亦跟着华南翊哈哈大笑,但仍难掩他眼中地精芒。

    就在华南翊出现的第二天,鲁笑与丛山均不约而同的赶到了华南翊身边。乌吉自然热情的欢迎接待,只有那木的脸上,却始终挂着那抹亦真亦假、深藏不露的笑容。

    对于那木。丛山与鲁笑亦是多有提防。虽然双方见到之时都是一副淡然处之地客套。然而回身。却又都是不约而同地各怀心事地猜疑。

    “回华南王爷。是三个身穿白衣地女子。均是以白纱遮面。举止行事十分地诡异。武功也均是了得。竟然都是用白练做武器。以此掠走了公主。”侍卫恭敬地回答道。

    身着白衣地女子……

    华南翊地浓眉微捎。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来。轻饮了一口。

    “怎么。华南王爷可有什么线索么?”那木将折扇打开。轻摇着问。

    “既是只将公主掠走。而无心伤任何人地性命。那倒应该不是前来寻仇地。相信公主应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其他。本王猜测。公主应不出三日便会归国。”华南翊丝毫没有做作。坦然地笑道。

    “哦?”乌吉好奇的看向华南翊,“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华南翊起身。笑关点头,“国王不必着急。此事尽可以交与我来负责。不出三日,必会将公主带回皇宫。”说罢。便拱了拱手,走出了大殿。

    “这华南王爷不仅身体藏着诸多的秘密。连为人也是深高莫测的。”那木慢慢的踱上来一步,颇具兴致地看着华南翊消失的背影,“真是令人看不透,摸不着啊。”

    乌吉只是默默地看着华南翊消失的方向,不一言。

    这一回,乌兰虽然没有被白练系在脖子上,但身上地多处|岤道已然被封,眼睛上蒙着一层白布,除了还可以说话,身体,却是连动也动不了的。她只感觉自己地脚下轻飘飘的,果真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迅速地朝前方疾驰。

    “本宫已然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人,到底是何人了。”乌兰的樱唇微微上扬。

    “公主果然聪慧。”其中的一个女子淡然说道,虽是带着赞许成分的语句,在她的口中说出,却依旧平淡得毫无感情。

    “只是,本宫想象不出,那个如何会替本宫受了刑。本宫已然求人医了他的伤,他理应生龙活虎才是。”乌兰又笑,“将本宫用这种方法带来,可未见得是一件聪明之举。”

    “公主你虽然聪慧,但到底没经历过江湖,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你果真以为我家掌门被那狐狸医得好了?”另一个女子冷笑,言语里是不言而喻的讽刺。

    “元春!”先前说话的女子制止她。

    乌兰的心念却攸的一动。

    “这位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被医治好吗?”

    听出了乌兰语气里的紧张,那名叫元春的女子便终于按耐不住,再一次冷笑出声。

    “你当那家伙会有那么好心?莫不是,你也如那些没有心计的女人一样,被他的皮囊迷惑住了眼睛罢!”

    “元春!”

    “朱霞姐姐,你为何阻止我?难道我说的不对?莫要以为为了救我们掌门,她献了自己就是功劳一件了?由始至终人家都不过是哄骗她来陷害我们教主罢了!”

    “你说什么?”乌兰的声音里已然微微的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

    如果说……如果说那木由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的话,那么……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他又缘何会知晓这么多事情?而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

    “公主,您确实如元春所说,从没有涉足过江湖,所以不知道江湖的险恶。无论是何人,在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是不可盲目信任的。”从未插过一言的女子,不紧不慢的张了口,另外的两个人便也停止了争吵。

    虽然眼睛上蒙着布,看不清方向,但是乌兰却凭着直觉望向声音的来源。

    “公主呵公主,你当真以为,我家掌门所说的,那以人血喂养的天蝉是可以将情盅引出的么?”元春不屑的说道,“那不过是解情盅其中的一味药引罢了!”

    “想那情盅乃有万盅之王之称,可是任由那曲曲一个天蝉可以解得的?虽然以人血喂养了七日,几近耗尽人身之血,但终究也只能引得情盅闻血而动慢慢爬出宿主致命的要害之位而已。为了真正使情盅被引出,唯有解盅服用母子盅,以解盅体内全部的功力驱使子盅将情盅逐出,再由天蝉将情盅一口吞噬。由此,公主便也应该知晓了,这天蝉、母子盅乃是缺一不可的。况且,子盅若有闪失,那么母盅与宿主都将倾刻间丧命,连同公主您,都很有可能暴毙而亡。公主,若不是因为华南王爷之命,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公主您,我家掌门如何会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冒这个险来?”

    女子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我那令人无奈的掌门呵……为了他曾经的誓言,已然连性命,都要搭上了……”

    “你说的性命,是怎么一回事?莫邪他,到底怎么了?你说的誓言,又是怎么回事?”乌半的心已然悬了起来。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晓得到底是为何。

    “公主,我们到了,您还是自己问我这掌门吧。”

    第二百零二章 誓言(下)

    在脸上的布被解下的一刹那,乌兰的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这片突然闯进视野的光线。

    她不自觉的闭了闭眼睛,然后才慢慢睁开。

    然而最先映入她视野的,却是满眼的碧绿与嫣红。恍然间,她仿若回到了中原的皇宫之中,碧波荡漾的湖中心,大片的荷叶接连成片,几乎覆盖了整个湖面,随风起伏,恰如层层波涛般映入眼帘。而那朵朵粉嫩的荷花,或含羞低,或傲然盛开,点缀于碧色之间,恰似身着粉裙的少女于湖中翩翩起舞,煞是婀娜可人。

    乌兰竟径自望了那湖中半晌,心中涌起淡淡的异样情愫。

    在中原的皇宫所处的时日,并不少,并且,一直是乌兰所深恶痛绝的,可是,却为何,那时的情景总是突然浮现在眼前,萦绕在心头,激起莫名的记忆与情怀?

    或许人都是有归属感的罢?

    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就算那里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最初的记忆和最终的归属,但是,总是会有一些记忆沉淀下来,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罢?

    如果,苏依氏的皇权没有被倾覆,那么,乌兰自己的命运又会是如何的?

    她会不会为了苏丹国的繁荣与未来而被父皇以苏依氏长公主和身份下嫁到别个小国,甚至是中原去?这种所谓的政治性婚姻,原本,也是身为公主的她所应该承受地罢?

    乌兰淡淡的叹息一声。视线方才略略的收了回来,被湖边的一个白色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莫邪。

    但是却已然不是昔日地莫邪了……

    他地脸庞愈地尖俏。一头黑被湖边地清风吹拂。露出他那白瓷质地地肌肤。依旧是眉如墨染。黑眸璀璨。唇若淡淡地一笔胭脂。微微地轻抿。白身胜雪。随着风轻轻飞舞。令他有如仙境那不食人间烟火地少年。削瘦而俊美。

    “莫邪?”乌兰轻轻地唤了一声。此情此景。让她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好像她走到了一个梦境。生怕只要稍加大声。便会破坏了这美丽与缥缈。

    莫邪地唇。微微地扬了扬。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笑道:“她们终究还是把你带来了。我这副样子。竟是连自己地门众亦是管不了地了。”

    “莫邪……”乌兰慢慢地上前一步。“到底生了什么!你地身体。到底怎么了?”

    “你在意?”莫邪笑着。转过头来。他脸上地笑容。恰如这情致一般。轻轻淡淡。“我曾以为。我地誓言与生死。都是我一个人地事情。与你无关地。”

    “莫邪……”乌兰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与自己无关,这样地话。不止一个人对她说过。是不是对于他们而言,自己总是这样无情与冷血么?

    她微微的轻叹一声,漫步走到湖边,看着这一池地荷。风吹起她脸侧的碎,在阳光微微地闪着金色的光芒,与那琥珀色地瞳,相映成温暖的色彩。

    虽是一身男子打扮,但距离如此近的看她,却有着一股子难言的英气,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