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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行动第4部分阅读

又冲着女人轻声说:“你就是吴小姐吗?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吴君早已被吓呆,她痴痴地望着来人,却无动于衷。

    “快穿衣衫啊,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黑影说话时声音略带着急的味道,他对吴小姐的疑虑感到气愤。

    一听这话,吴君这才回过神来,也不顾陌生人在自己面前,她抓起自己的衣衫,惊慌不已地套在身上。

    来人走到门边,贴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待吴君穿好衣服后,两人迅速地溜出了地下室。

    来到门口时,黑影又问:“你知道有个姓金的大叔关在何处吗?”

    “我……我不知道。”吴小姐惊魂未定地说。

    “这样吧,我把你送出康乐园,你就找个地方藏起来,明天到公安局刑警队来找我。”黑影犹豫片刻后说。

    “你……你是公安局的?”

    “不错,我姓陆。记住,一定要来找我,不然你还会有危险的。”

    “好吧,我听你的。”

    陆剑钊拉着她到围墙下,不等对方回过神,他将吴君从围墙上慢慢放下,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离开这里,女孩子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夜幕中。送走女孩,陆剑钊又转身回去寻找植物园的守门人金大叔。

    陆剑钊悄悄溜回去,又进入到地下室,却被两个看守发觉了。“你是何人?竟敢前来偷东西,快抓住他。”

    陆剑钊没有躲避,而是用一双冷峻愤怒的目光盯着对方说:“谁要偷你的东西,睁着两眼说瞎话。”

    “你他妈的还敢嘴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罢,一个汉子凶巴巴地冲过来,举拳就向陆剑钊砸去。

    陆剑钊一闪身,那人扑了空,趁对方未回过神,他飞起一脚将那汉子踢倒在地。紧接着回身对付另一个家伙。

    另一个家伙正扑向陆剑钊,并拦腰抱住了他,倒地的那人爬起身来,朝陆的胸口就是一拳,嘴里还大骂道:“你小子手还挺硬,老子也让你吃吃苦头。”危急时,一个黑衣人扑了过来,朝两人抬腿踢去,几下拳脚,两人已同时倒地,没再爬起来。陆剑钊一闪身过来,努力想看清对方面目,可那人却说:“快去吧,没多少时间了,这儿有我来对付。”陆剑钊未来得及谢对方,就朝地下室奔去。

    “来人啦,抓贼啊!”有人发现情况,便大声叫喊起来。

    一听有人叫喊,大楼里顿时涌出十多个大汉来。陆剑钊心想此地不可久留,他转身跑出地下室打算去找那人,可那人已不见踪影,他只好独自迅速离开康乐园。

    当他刚跑出大楼靠近围墙边时,只听一声枪响,陆剑钊立刻感到背后一阵麻木,他没敢多想,纵身越墙逃出了康乐园。

    没跑出几步,陆剑钊已有点支撑不住了,只觉头脑一阵晕旋,眼前似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踉跄几步后一下子扑倒在地。黑衣人跑过来扶起受伤的陆剑钊,艰难地朝夜幕走去。

    这时,一辆轿车急驶而来,戛然停在那人和陆剑钊的身旁,一位身材苗条的姑娘钻出车来,帮助黑衣人将陆剑钊拖进了车内。

    “快,快去医院。”

    陆剑钊仰倒在车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黑衣人钻出车去,很快消失在黑幕里。女孩见事情紧急,没顾得多想,驾车驶离了出事地。至于是谁在这关键时刻前来救他,陆剑钊已一概不知了。

    警官夜闯康乐园被枪击致伤一事很快传到了康健耳里,他立刻驱车前往康乐园,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与实情,到时,他也好向政府官员作交待。

    一到康乐园,康健就急着要见康平,听说康平昨夜外出后至今未归,便怒火陡生,大声对这儿的人吼道:“还不快点去给我把他找回来,快去,快去呀。”

    还是罗宏醒事,他一边派人去找康平,一边安慰着老板康健:“康总别生气,先进去休息片刻,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康健察看了一下现场,转身问罗宏:“那晚上是谁先开枪?”

    “是……”罗宏支吾着,不肯吐露真情。

    “哼,你不说我也明白了,一定是他干的,只有他出手才如此凶狠。”

    “康总,这也不能怨他,是那姓陆的小子太不近人情了,总是缠住这里不放。”

    康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他是吃这碗饭的人,能放手让你们胡作非为吗?换了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听说那姓吴的小姐被他救出去了?”

    “是。不过,姓金的老头还在我们手里。”罗宏应道。

    “留他有个屁用。我早就说过,这儿藏不住人,把他们给我弄远点,你们却不听,眼下事情弄糟了你们该安心了吧。”

    罗宏还是硬着头皮安慰着老板:“康总,据我们了解,姓吴的小姐并未落在警方手中,我正在派人四处搜寻她。”

    康健沉思了片刻说:“千方百计要找到她,然后将这两个人带远点,不要让他们重新出现在这个城市里。”

    “是,我一定照办。”

    康平终于被人找了回来,见他那委靡不振的样子,康健心里就明白他昨晚一定又是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他俩一起走到林中的小竹楼里,相对而坐良久过后谁也没说话,此时他俩各怀心事,又各有怨气,但谁也不想指责谁。

    “我总是不明白,越是紧张的时候,你越潇洒,简直没把它当回事,对吗?”康健终于忍不住,首先发话。

    “有啥好担心的,只要他敢拿我们开刀,我就跟他拼了。”

    “你知道这一枪的后果是啥子吗?”康健问道。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他深夜闯来,我就当他是贼。对贼有啥可留情的。”

    “你头脑硬是简单,你私藏枪支,又用枪袭警,这祸就闯大了。要是换了别人,已足够掉脑袋的份儿。”

    “换了别人也不会这般大胆。”

    “好,你是人间英雄、江湖豪杰,这下你满意了吧。”

    康平站起身来,掏出烟来独自抽着。“哥,别那么胆小,这世道你还没吃准吗。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越怕,人家就越要欺负你。”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也不想跟你谈论江湖上的道理,不过,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要将自己视为这一方土地的绅士、上等人,非同社会上的那些杂皮,小混,说话办事都得讲策略、讲点风度。就是要与陆剑钊斗也得有一套办法,死拼硬斗,吃亏的不是他,而是我们,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些道理?”

    康平没再发表意见,他一个劲儿地抽着烟,地下的烟头已有一堆了。

    “我们还是谈谈生意上的事吧。这些日子你的工作进行得怎样啦?”

    “这些日子房产销售还很正常,收入还挺满意。西区的楼盘已快售完,银行的贷款也还得差不多了。南区的情况有点不尽人意,是因为有人故意在暗中捣鬼。”

    “是谁在捣鬼,你查清楚了吗?”

    “当然弄清楚了,除了金城公司还会有谁?!”

    “是宋世垒那小子?”

    “嗯,不错,就是他。为了让自己的房产尽快脱手,他暗中使坏,说我们的楼房问题多,没保障。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还买通一些客户到处游说,破坏我们的声誉。”

    康健听了这番话并没有表露出忿然的神色,他只是在竹楼中踱了几圈,又淡淡地问:“你有何对策?”

    “我……我要与他针锋相对,必要时好好教训他一回。”

    “生意竞争难免会有不光彩的手段,你要学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对应方法。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地反击他。”

    “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另外,要尽快找到那位逃脱的吴小姐,如果她落入警方之手,你就完啦。”

    “嗯,兄弟明白。”

    康健向兄弟发了一顿火后,便气呼呼地离去了,而康平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向受哥哥训斥的滋味很难受,他想,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也要自食其力了。

    受伤的陆剑钊终于挺过了危险期,死神也远离他而去,使他又重新获得向人生挑战的机会。

    “你醒来啦,真令人为你担忧啊。”一声甜美的话音在陆剑钊的耳边响起,这是令任何一个男人听后都会感到舒心的声音。

    “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好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叶小玢将陆剑钊的手放进被子里,说:“幸好那晚我给碰上了,不然,他们会要了你的命!”

    “这么说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位漂亮记者笑起来不仅迷人还很有诱惑力:“我还算不上,其实救你的另有其人,不过,我也没看清他是谁。”

    陆剑钊又问:“这人究竟是谁呢?他总是在我危难之时出现在我面前,难道说……”

    “这么说来你认识他?”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呀,只是觉得这人是在暗中保护我,他会是谁呢?”

    “不管他是谁,总之,他是个好心人,凭我的直觉就感到是这样的。”

    “小玢,先别谈他了,我还是得谢你,要不是你出现及时,我和那位好心人都会有危险。”

    叶小玢笑了笑说:“有什么了不起,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何况我……。”

    叶小玢的这番话的确感人肺腑,特别是她那欲言又止的弦外音,更是意味深长,陆剑钊似乎已经感触到那隐隐约约的情愫,但他又不敢认真去领略。

    “叶记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说这些干啥,好好养伤,我要上班去啦。”叶小玢为他盖好被子,又叮嘱一番后,这才放心地离去。那神情,那姿态和那心意的确像是一位贤慧的夫人,陆剑钊顿时感到一阵心热,他有些陶醉了。

    叶小玢离去后,副局长刘正南左手捧着鲜花、右手提着水果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见陆剑钊已经苏醒,他微笑着说:“剑钊,你是大难不死定有后福啊。”

    “刘局,你今天来不会又要指责我吧。”陆剑钊惭愧地说。

    “我又不是爱抓辫子的公婆,平白无故地指责你干啥。”

    刘正南不仅是陆剑钊的师傅,而且还是刑警队的前任队长,当陆剑钊从派出所调任队长后,他便成了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这位当年智勇双全的刑警队长,自从他升为副局长后,仿佛完全变了个样,说话办事老是跟随原则走,手捧政策条规不放松,成了一个很会处事,又很圆滑的人物了。不了解他的人,总会把他和墙头草相提并论。

    “唉!我真该让他们一枪打死,活得如此窝囊,真没意思。”

    “喂,我说你这小子,啥时变得这般悲观了。事情也不至于糟糕到如此地步啊。”

    “刘局,局里对我有何意见?”陆剑钊胆怯地问。

    “安心养伤,刑警队的事暂时由副队长曾智勇负责,他们已开始着手调查斗殴事件了。”刘正南的神色还是很严肃,想看到他的笑脸,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陆剑钊一听这话心里就感到一阵难受,他悔恨自己一时疏忽而影响了大局。如果刑警队一旦将工作转移到另一个案子上,植物园血案就有泡汤的可能,那个制造多起血案的凶犯也很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刘局,我知道自己受伤不是时候,金江的老百姓也该骂我们无能了。”

    “剑钊啊别想得太多,凡事都不会一成不变的,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组织啊。”

    “你知道吗,他们手中还拥有枪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又是什么性质的对手。如果让他们继续存在下去,岂不成了拥有武装力量的黑社会势力了吗?”

    “剑钊啊,你不必冲动,请记住我的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个时间问题,如果,我也像你这样公开与他们对抗,弄不好我就在局领导班子呆不下去,这样一来,那班子里不就全成了他们的人啦。”

    “刘局,你的意思我明白,让我们暗中很好地配合吧。”

    这时,小卢及其他几个队友一起拥进了病房,顿时,房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护士小姐见状,立刻赶来阻止。“喂,你们能不能安静点,病人刚苏醒,他还需要休息。”

    “是!我们待一会儿就走。”小卢机灵地应付了护士,然后又与陆剑钊悄悄地谈起话来。

    刘正南见病房里人多拥挤,他就匆匆告辞了。没有头儿在这儿,队友们就更觉得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了,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陆队,你受伤这几天我们好难受,真想冲进康乐园去将凶手缉拿归案。”小卢说。

    “别冲动。这次我虽然受了伤,可还是有些收获,至少将吴小姐从虎口里救了出来。喂!她到刑警队来找过我吗?”同志们的到来让陆剑钊也来了劲,他强忍伤痛问这问那说个不停。

    小卢摇摇头应道:“没有啊,一直没人见到过她的身影。”

    听了这话,陆剑钊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行,一定要找到她,不然我这一枪岂不是白挨了。”

    “我立刻就去。”

    “万一她重新落到康家人的手里,肯定就没命了。”

    要不是护士前来阻止,他们的谈话还没个完,护士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她这样做是为她的病人负责任。

    小卢走出医院后,便带了两名队友,根据陆剑钊提供的线索寻找证人吴小姐去了。

    从康乐园逃出来后,吴君不敢再回“情意浓”夜总会了,她乘着夜色来到一个电话亭旁,想打电话与自己的一个好姐妹联系,向她暂借点钱回家。

    吴君一摸身上,一文钱也没有,打电话也就没着了。焦急之时,见一位上年纪的大叔路过此处,她毫不顾忌地走过去。

    “大叔行行好吧,我被人给抢了,想打电话告诉家人,求你给几块钱好吗?”

    见这女孩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这位大叔给了她十块钱。“快打110吧,他们会帮助你的。”

    “知道啦,谢谢大叔。”

    有了钱,吴君心里踏实了许多,她走到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商店,给自己的好友打通了电话。

    “喂!是丹妹吗,我是阿君。”

    对方是用手机回的电话,话音很清晰。“阿君,你在哪儿?”

    “我从康乐园中逃出来了,你能出来一下吗?”

    对方有些为难地说:“我正在陪客人,康家的人也在这儿玩。”

    “丹妹,我身无半文,又不敢到夜总会来,求你帮帮我。”

    “这样吧,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在环城河码头见。”

    “一言为定,我等你。请注意保密,别让任何人知道。”

    放下电话后,情绪有所稳定的吴君这才感觉到自己腹中空荡荡的,饥肠辘辘。她将剩余的钱在路摊小吃买了碗面条,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凑近她的身边轻声说:“小姐,想要个工作吗?”

    这位神秘兮兮,鬼鬼祟祟的男人让吴君一见就感到恶心,她气呼呼地说:“我不需要工作,你离我远点儿。”

    “小姐,问者不相亏,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我说过了,离我远点。”吴君吃完面条急忙跳上一辆公共汽车。

    车到环城河码头停了下来,吴君匆匆地下了车,她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希望好友丹妹尽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阿君姐。”只听一声轻柔的喊叫声,吴君这才发现,丹妹正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她高兴地迎上去。

    丹妹拉着她的手,一起朝河边的石凳走去。“阿君姐别着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见到自己的同伴与好友,吴君一腔悲愤涌上心头,她已泣不成声了。

    “阿君姐,我知道你一定受了不少苦。”丹妹一边说,一边也流下怜悯的泪水来。

    “丹妹,我……我差点就见不到你啦,他们不是人,全都是畜牲。”

    “阿君姐,别太难过,如今这年头,男人全都疯了似的,他们已不将我们女人当人看。到夜总会来玩的男人,谁又是安了好心的。”

    “我恨男人,我发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