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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行动第6部分阅读

   康平见黑仔被放倒,他又亲自向龙老板扑过去,另外几个弟兄也赶来相助。龙老板见他们人多势大,他且战且退,一直退出了娱乐城大门。

    正在龙老板渐渐招架不住时,几辆警车呼啸而至,从警车上首先跳下来的正是陆剑钊。

    “给我包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人。”陆剑钊持枪向警察大声叫喊道,警察们立刻包围了出事现场,他们有的冲进混乱不堪的娱乐城里,将械斗者全都包围起来,有的则直截了当地将这里的男女玩家扣了起来,一个也不放过。

    康平见警察赶到,正想带人逃遁,殊不料却被陆剑钊抓了个正着。

    “嗬,又是你小子啊,我看这金江城里哪儿打架斗殴都少不了你这角色。”陆剑钊将康平推进了娱乐城,并将他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除了个别侥幸逃脱,康平带去的十几个弟兄几乎都被警察给扣了起来。

    康健的夫人吕小萍到新、马、泰游览了一圈,兴高采烈地回到了金江。走下飞机,她兴致勃勃地朝机场大门走去。

    她没有打电话让老公驾车到机场来接,是因为她提前结束了这次国外的旅行,害怕康健怪罪她。

    按原计划,康健安排她先去新、马、泰,再去法、德、西西欧三国。吕小萍游玩新、马、泰后,就惦记在家的康健,没有丈夫陪同,她一人在外也玩得不开心。所以,她放弃了西欧三国游,从香港乘机返回了金江。

    由于吕小萍的护照在香港遇上了一点小麻烦,她只好乘香港最后一班到金江的班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抵达金江已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她想给丈夫一个惊喜。在泰国和马来西亚,她受到海外新潮思想和生活观念影响,特花了上万元将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她经过面部美容,发式造型,新潮时装等项修饰后,顿时让这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年轻漂亮了许多。就是在飞机上,也招来不少男士倾慕的目光及讨好的微笑。

    吕小萍深感有些得意,她暗暗思忖道,这下康健不会再看她不顺眼了吧。

    其实,吕小萍年轻时很漂亮,是她们学校被众人尊崇的一枝花。可她与康健结婚后,因不好好打扮自己,后来逐渐到了花容顿失的地步,丈夫多次规劝,她都不予理睬。这样让康健对她不仅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往日的爱。

    这次康健让她去外国走一遭,其目的也是为了让老婆在外面的世界去接受些新潮思想和生活观念的熏陶,开开眼界。没想到,他的这一番苦心和目的还初见成效了。

    吕小萍乘出租车回到了别墅,喜好采购的她,拧着大包小包地进了家门。她没有惊动已睡下的丈夫,独自在客厅里收拾着包里的东西。

    无意中,她发现沙发上放着一只女人的手袋,便抓在手中仔细地观察着。

    “这不像是我的东西啊?”吕小萍自语着,她不好打开手袋,因为她不希望这东西是别的女人的。

    吕小萍有些心慌意乱了,她在私下思虑,假若是康健带了别的女人在这儿过夜,她又该如何应对这种令人痛心的事情呢。

    也许是康健发现家里有动静,他身着睡袍走下楼来。当他发现妻子吕小萍时,脸上顿时透露出难掩的惊慌。

    “你……你怎么回来啦,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吕小萍本想今晚好好与丈夫亲昵一番,离家十多天,那思念之情在旅途中就已开始迸发了。当她发现一个女人的手袋时,这种感情霎时间已荡然无存了。

    “这包是谁的,你带了女人回家来?”吕小萍质问道。

    “没有啊,谁说我带了女人来?”康健硬撑着,可心里仍在发慌。

    “那这包又作何解释?”

    “哦,是公司秘书今天来送材料忘了拿走,给我吧,明天我给她送去。”

    吕小萍并没将手袋交给康健,而是狠狠地扔在地上。她什么也不顾,径直朝楼上奔去。

    康健见状,急忙奔过去拦住了她。“你这是要干啥?”

    “我要看看,房间里到底睡的是谁?”她推开康健直奔自己的卧室。

    这时,只见一个女人身着睡袍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还微笑着对吕小萍打招呼。“嗬,是康太太回来啦。”

    “你……你怎么在这儿?”一见是丁文秀走了出来,吕小萍惊呆了。往日,有人悄悄告诉她,康健与丁文秀关系不正常,可她始终不相信,没想到,今晚却在自己的家里印证了别人的告诫。

    “康太太,不必紧张,今晚我与康先生谈工作晚了,我就没回去。我与他各在一间房里睡,请你别往坏处想。”

    吕小萍哪里相信她这番荒唐而又可笑的解释。“你与他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这……这能说清道明吗?”

    丁文秀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人,面对康健结发妻子,她也不感到惊慌与愧疚。

    “康太太,你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你自己的丈夫吗,我与你老公只不过是工作上的来往,请你不要往别处想。”

    面对今晚上的情景,吕小萍是欲哭无泪,欲诉无人,她一头瘫倒在楼梯上,顿时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太阳高照了,她见自己躺在床上,连衣服也没脱去,她翻身坐了起来,努力回忆着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

    我看见啥啦,自己的男人和一个身份显贵的女人,她是政法委书记丁文秀。对!就是她,一点没错。

    她连鞋也没穿就冲下楼去,见康健正在大厅里沙发上仰坐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你昨晚上干的好事,竟然将别的女人带进家来,你成心要气死我啊。”吕小萍怒目盯着丈夫,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是疯啦,昨晚你不是睡得很好吗,究竟看见啥啦?”

    “别拿我成疯婆对待,你与姓丁的勾搭了多久啦,你老实告诉我。”

    “喂,你别张口乱咬啊,人家是市委副书记,诬陷人是要犯法的。”

    “我亲眼所见,难道也是诬陷吗?”

    “有谁作证?此事不可胡言,你也许是做了个梦吧。”

    “我做梦,做了个恶梦,梦见你和那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胡乱搞。”

    康健再也无法忍受吕小萍的指责了,他挥手就给她一个耳光。“你这个疯婆子,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巴。”

    挨过丈夫一记耳光的吕小萍反倒停住了哭泣,她用一双愤怒的目光盯着康健,内心悲痛极了。

    “你打我。康健,自从你我认识到结婚以来,你从未这样对待过我,难道你……。”

    康健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走过去搂住吕小萍温柔地说:“小萍,我……我一时冲动才这样,请你原谅我吧。”

    吕小萍倍感委屈地说:“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想与她一起生活?”

    康健摇摇头掩饰道:“小萍啊,有些事你不理解我们做男人的苦楚。我康健有今天这成就,来得容易吗?别看我平时在别人面前抖精神,可在那些当官的面前,我是多么的低三下四啊。话又说回来,我的事业要不是他们替我撑着,能有今天的辉煌,说不定早就被人给掀翻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就忍受点嘛,我们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啊。”

    “什么,我做过河拆桥的事,你们趁我不在家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我还里外不是人?天下竟有这种道理。”

    康健搂着老婆劝说着:“老婆,说实话,我也是无可奈何才为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理解你,也体谅你,可你与别的女人鬼混我无法饶恕你。她真要是仗着自己的权势破坏他人家庭,我要上市委告她去,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老百姓说话的地方?”

    康健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小萍啊,千万不能干这种事,那丁文秀是市里的实权人物,她如果要我死,我就活不了,对她这样的女人我能怎么办呢?”

    “这么说来,你是成心要与她在一起?”

    康健推开妻子,又厉声说:“别逼我了好不好。”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扭头便走。

    “你要上哪儿去?”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不去上班吗?”

    男人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吕小萍对此也无可奈何,她眼巴巴地看着丈夫走出家门,那悲伤的心一下子如堕深渊,仿佛觉得他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头一样。

    吕小萍忍不住内心的悲恸,一下扑在沙发上又号啕大哭了起来。

    吕小萍想起当年康健追她的情景就有点难过,那时的康健跪在她面前,对天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她过苦日子,那时啊,她的心真软,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他的求婚。当年的康健,身上除了一张大学文凭和一份不起眼的工作外,什么也没有。

    没想到,自从发迹成了金江屈指可数的企业家后,康健像是忘记了当年跪在地上海誓山盟的情景了,不时从外传来令人刺耳的绯闻,可小萍对别人的话总是抱着置疑态度,她太相信自己的丈夫了,因为她爱他胜过爱自己,对外面的谣传总是不屑一顾。所以,两人的感情依然如初,丝毫没受影响。

    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到国外走了一圈回来,事情终于摆在了她的眼前,所以她无论如何也难接受。要不是想到孩子,吕小萍真的打算离开这个没希望的家,远走高飞,去过独身生活。

    电话又一次响起,她无可奈何地拿起电话,原来是单位打来的,说头儿有事要见她,让她马上过去。没办法,吕小萍只好起床,驱车向单位驶去。

    来到单位吕小萍把车停好,急忙朝办公楼走去,她的同事张萌走来拦住她说:“萍姐,我们到车站去一趟吧,今天有贵客到。”

    吕小萍说:“头儿要见我,哪能陪你瞎逛。”张萌说:“你真傻,头儿叫你来就是办这事,快跟我走吧。”

    吕小萍不知怎么回事就跟她走了,两人开车朝火车站驶去,一路上张萌说个没完。“萍姐,听说康总又有大的手笔,想在金江干出惊人成绩来,到时你就是金江名人了。”

    吕小萍对她的话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说:“别谈这些好不好,我不想听。”

    从小萍的话中可以听出,她心里一定有事,张萌问道:“你怎么啦,两口子又吵架了?刚回来就闹上了,这不好吧?”

    吕小萍说:“张萌,我叫你别提他,说说你自己好不好。”

    “说我自己,说我什么呢?你说吧,我不会生气。”

    吕小萍看了看她说:“张萌,你跟老公拜拜了,就不想重新找一个?独身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张萌平静地说道:“想是想,就是没碰上一个令我满意的男人,我能白付感情吗?”

    “是不是你条件高了点,如今的男人是一个比一个帅,是不是看花眼了?”

    “萍姐,你在取笑我?男人帅不帅我不在乎,我要找一个会过日子的,吃过一次亏的人,总不能再闭着眼瞎找啊,没有合适的,我宁愿过独身生活。”

    车在通往火车站的大道上疾驶,吕小萍没有再说什么,她心里惦记的还是康健,有过婚外恋的男人,一定把内心的全部都给了情人了,想到这儿,她感到好害怕。

    突然,迎面开来一辆大货车,吕小萍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去,两人同时叫了起来。当她俩睁开双眼时,车却没撞上大货车而是撞在路旁的草堆里了,两个女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禁不住相对而视。

    两人还在发愣时,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了她们的车旁。吕小萍一看就知道是康健的车,还没等康健下车,吕小萍驾车要走,却被张萌拦住了。“喂!这样走不行吧,康总来看你,你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啊。”

    康健走了过来,他关心地问道:“吓着了吧,到我的车上去吧?”吕小萍没说话,张萌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吓了一跳。康总,你怎么知道我们出事了?”康健说:“你们一出门就有人告诉我了,你们别去了,要接的人也接回去了,快回去吧。”

    吕小萍又要发动车,张萌把她的车钥匙取了下来。“别这样,你跟康总走吧,这车我来开。”

    康健笑着来到吕小萍面前,为她拉开了车门,张萌把她推下车去,自己开车朝来的方向驶去。

    吕小萍没好气地说:“你来找我干什么,还是去找你的老情人吧。”

    康健轻声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回家说吧。”

    “你怕什么?在金江这块地盘上,你谁也不怕的,我就要在这儿说,还要让全金江的人都知道你究竟干了些什么。”

    “唉,别太过分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坏,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哼!你也有苦难言,太可笑了,把情人都带进家里了,还有苦难言,你骗谁呀,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吕小萍说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她正要上车,康健上前阻止,却被的士司机打发开了。

    吕小萍朝康健说了声:“这事我跟你没完,等着吧。”说完她钻进出租车,车一溜烟开走了,气得康健狠狠地朝自己的车踢了一脚。

    康健还没上车,手机又响了,他掏出手机接听着,对方刚把话说完,只听他忿然叫了起来。“你给我把他看好,我马上就来。”

    康健的车直接驶进了康乐园大门,兄弟康平已在门口迎候着他。康健一下车,康平便说:“那帮警察还在里面,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要查封我们的场子。”

    康健没说话,急匆匆地朝里走去,大厅里只见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正在给查封条上涂胶水,康健不客气地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的夜总会是合法经营的,有事也该打声招呼啊。”

    一个警察说:“康总,我们是奉命行事,有什么问题你去对我们头儿说去吧。”

    康健冷笑一声说:“你们的头是谁,我倒想见见他?”警察说:“陆剑钊,你也许知道吧?”

    康健不高兴地说:“又是他?这样吧,你们暂时不要贴封条,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完,他掏出手机来。

    电话里,康健与对方争执起来,他气得把手机关了,还对警察说:“我可告诉你们,如果影响我的正常营业,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接着他转身对康平说:“让他们贴吧,我这就去见政法委书记,看谁还敢封我的场子。”

    话音刚落,一辆奥迪车停在了康乐园门前,政法委书记丁文秀走下车来。康健急忙迎了上去。

    丁文秀看了康健一眼说:“什么事也要康总亲自出面?”康健淡淡一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几位警察兄弟与我的人发生了一点小误会。”

    丁文秀还没问清楚,就见警察要在大门上贴封条,她走过去问:“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要查封它?”

    见是政法委书记,警察没有把封条贴上去。“丁书记,我们是奉命行事的,这事我……”

    丁文秀严肃地说:“你还要我怎么对你们说呢,人家干点事情也不容易,你们不能说封就封了。回去告诉你们的领导,就说我不让贴的,去吧。”

    “丁书记,可我怎么向上面交待呢?”

    “怎么,还要我求你不成?如果你硬要贴,先去叫你们局长来见我。”

    见丁书记生气了,警察这才作罢,悻悻离去。丁文秀对康健说:“康总,你得把事情给我弄清楚,到时报告给我。”说完也上车离去了。

    一场较量不大的羽毛球赛刚刚结束,省委书记罗明清放下球拍坐在沙滩椅上,雷国华拿了一瓶矿泉水走了过去。

    “罗书记,累了吧,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果,等会儿再打怎么样?”

    罗书记笑了笑说:“不行了,看来还是年轻人强,我怎么也斗不过你们的。”

    “这么说来,你甘败下风了?”

    罗书记摆着手说:“不接受这个现实是不行的,我认输。”

    雷国华又说:“罗书记,有件事我得向你请教,你不会保守吧。”

    “那要看是什么事,要是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的话,那没门。”

    雷国华凑近罗书记说:“金江的事情有眉目了,你看,我是不是该下去了,老呆在省城里不干事,我心里憋着慌。”

    罗明清朝他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事,果然你是忍不住了。我要告诉你,事情得一步步地走,等也得等,性急是不行的。再说金江的事情还得有个过程,你这样去会受到孤立,不但工作无法开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