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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执事第4部分阅读

    。”

    “咦?”梁家铭握上他的手,“意思是看得见……好兄弟吗?”

    白玠廷扬起微笑,点了点头,“裔恩,这家伙机灵,我喜欢。”

    最好是。彭裔恩白了两个男人一眼。要是二少爷知道他叫梁家铭,不把屋子拆了才有鬼!

    “我们有看见一些异状,不知道是否跟她昨夜未归有关。”梁家铭直接切入正题,显得忧心忡忡。“早上在旅馆浴室时,玻璃突然破掉,而且窗外浮着诡异的人影,室内还刮起莫名其妙的狂风……我刚有提到浴缸的水变成血红色吗?最后强劲的风把玻璃吹破了,血水却消失。”

    吓!彭裔恩狠狠倒抽了一口气。梁家铭在说什么,他怎么可以不经大脑似的一古脑儿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啊!

    该说的都说了,可不该说的也说了!他非得提到浴室跟旅馆吗?

    白玠廷果然静默下来,眼睛包着绷带的他让人捉摸不定,瞧不清神色,倒是一旁的欧亭岑已经涨红了脸。

    好害羞喔,原来彭管家昨天彻夜未归是因为……那个……哎唷!

    啊啊啊!彭裔恩直想往楼梯扶把上撞去。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啊!

    “旅馆啊……”白玠廷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真糟糕,他好像没仔细听清楚刚刚这位先生说了什么。“玻璃破掉,是指窗户吗?”

    “不,浴室是透明的,跟房间相隔的那扇透明玻璃。”梁家铭认真的回答。

    唔啊!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彭裔恩双手粉拳紧握,气得好想一拳朝他打下去。

    “哇……”白玠廷缓缓点头,嘴角掩不住笑,“原来是因为这样才违反七点的诅咒啊!”

    “不是!我喝醉了!我昨晚带吴宇伦他们去酒店,要试着跟他们打成一片,没想到干个几杯我就晕了。”她紧张辩驳,“然后我就不太清楚,是他照顾我,我真的有说必须在七点前回到家……可是我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变成到汽车旅馆的!”

    “醉了吧……”白玠廷嘴巴笑得更开了。

    “是我的问题,我忽略了她说必须七点前到家的严重性,原本是想带她到旅馆先休息一晚,隔天一早再说。”话及此,他有些难为情的顿了顿,“结果却……”

    糟糕,这怎么解释?喝醉的女人跟清醒的男人?梁家铭突然发觉到他的立场好薄弱。

    “你趁人之危吗?”欧亭岑下了个完美注解。

    “咦?”梁家铭果然一怔,“不、不是!我……我是——”他迟疑好一阵子,“那时的气氛跟肢体触碰,她很迷人,所以我也……”

    “没关系、没关系。”白玠廷笑得超开心的,“先坐下来慢慢谈,欧亭岑,拿饮料给客人喝。”

    喂喂!彭裔恩看着他笑得诡异的模样,还让梁家铭牵着往沙发去,一肚子火就冒了起来。现在还有没有人在乎黑山他杀的诅咒啊!

    怎么二少爷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啊,喂!

    “二少爷,他刚刚说的你有听见吗?房间有异状!”她追上前,“我刚刚回黑山时,路不见了!”

    咦?这句话果然奏效,白玠廷止住步伐,带着诧异回首望向彭裔恩。

    “什么叫路不见了?”

    “黑山把到家的路阻断,硬给我开了另一条路,逼我进去……我认得回家的路所以没上当,但是黑山就把路面缩小,甚至意图断我后路!”她紧咬着唇,声线变得紧张,“妖魅指着我说,我不再受黑山眷顾了!”

    “什么!你不再——”他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那你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彭裔恩缓缓的望向梁家铭,眼神凝重却充满不解,“因为他。”

    他?白玠廷正首看着眼前的男人,“他?”

    “他尾随我到了前头大弯,一路上黑山都没有对付他,而且他一出现……什么都恢复正常了,双向道等宽的路面、回家的道路都出现了。”

    如果她不受黑山眷顾了,那梁家铭呢?他有得到眷顾吗?

    “不合理,但姑且信之。”白玠廷静下来思忖着。

    欧亭岑拿着啤酒走出来,礼貌的递给梁家铭,立即发现气氛有异,瞧着静默的主人跟管家,所以她比了一个嘘,示意梁家铭千万别说话。

    “我们先去看这一世的族谱竹筒吧。”好一会儿,白玠廷做了决定。白家的一切都写在竹简上,包括管家的名字。“欧亭岑。”

    “有!”她立正站好。

    “请你带客人上二楼客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楼。”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再转向客人,“对不起,多有冒犯。”

    “不,没关系。”梁家铭客气的颔了首,“只要能确定裔恩的安危,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玠廷失声而笑,摇摇头,“你对一夜情的对象真认真。”

    彭裔恩难为情的低下头,提到“一夜情”这三个字,她就会又羞又愧又无地自容。

    “这是责任问题,她会落到这地步跟我有关。”梁家铭很泰然。“我昨天如果依言载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怪就怪我不信黑山传说。”

    “还是很谢谢你。”白玠廷微微一笑,让欧亭岑领着他上去。

    族谱在地下室,不能轻易让外人看见,所以必须支开其他人。

    彭裔恩偷偷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其实他不知道,就算只是所谓的“责任”,她心底还是很高兴。

    因为从来没有外人对她这么悉心照顾。

    “啊,对了。”走到一半,梁家铭忽然扣着扶把往下望,眼神对着她说︰“为了怕你误会,我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好了。”

    “什么?”她挑眉。

    “我对你真的有好感,如果黑山的事不会有大影响的话,我不想跟你只有一夜情。”他笑开了颜,迷人的电眼正电得彭裔恩神智混乱,“白先生,或许这才是我一直担心她的主因。”

    刚刚的回答太公事公办,万一让彭裔恩以为他只是单纯为了责任就不好了。

    梁家铭满意的朝她抛了个飞吻,让欧亭岑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自处,彭裔恩的脸则是不自觉的潮红。

    黑山为什么偏偏会眷顾这种人啦!

    第5章(1)

    白家黑山族谱,管家:“”

    彭裔恩的名字消失了!被抹去或是任何魔力所致,总之原本刻在竹简上头的字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刻痕都没有留下。

    事实显而易见,彭裔恩被黑山除名了,她不再是管家、也不再是白家的相关人士。

    问题是,她并没有拿等值的黄金交换,这样的除名是什么意思?

    她陷入愁云惨雾中,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白玠廷要她先住到白玠恒那边去,她最后决定拒绝。

    总是得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她依然是管家。

    因此白玠廷重新聘请她为管家,白纸黑字的立据,就算黑山不认也没办法,毕竟他重新雇用了她。

    但是出入黑山就变成一种危险,已经有妖魅指出彭裔恩不再受到眷顾,只怕她不能如同以往般进出自如。白玠廷双目失明无法开车,欧亭岑根本不是黑山的人,若要接送她都实在太危险了。

    最后,这项任务非常诡谲的落在梁家铭身上。

    他进出黑山如同走厨房一样,没有遇过任何异象、没有被刁难、没有被设陷,甚至连一只魍魉都没瞧见过。

    “真是太不公平了!”彭裔恩把一迭报表扔在桌上。想她过去也是堂堂的彭管家,居然比一个陌生家伙还不如?黑山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帅就好吗?

    “怎样?”一旁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吴宇伦皱起眉问,“我们这个月已经很辛苦了,你摔什么本子?”

    彭裔恩挑了眉。她正在看本月的帐款回收比率,又不是在说他们做得不好,这票家伙何必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

    “摔本子是我高兴,我在摔别的事,你激动什么?”她也懒得跟他们赔笑脸。“为什么有一整区的款几乎都收不回来?北二区是谁负责的?”

    “北二……阿克!”吴宇伦像是在吆喝小弟一样,坐在沙发最角落的男人站了起来。

    身高至少超过一百九十公分,浑身孔武有力,剃了个光头,后脑勺到背部全是密密麻麻的刺青,烟酒槟榔味不离身,要说他讨不到钱,她还会觉得奇怪。

    但是——“你穿这样去收款吗?”

    阿克穿着紧身黑汗衫,还挑无袖的露出健壮手臂肌肉加刺青,槟榔嚼个不停,完完全全跟“平和收帐”相差十万八千里。

    “啊不然咧?”他边说,还喷了几口槟榔汁。

    “吐掉。”她有点无奈,指了指墙角的垃圾桶,“二少爷说过不能耍流氓的,你出去是代表公司。”

    “我哪有耍流氓,我都照公司守则来!”阿克一脸要干架的模样,只是吓不着彭裔恩,“我要真的耍流氓,业绩就不是这样了啦!”

    “本来就是,我们都太和善了,应收帐款天数拖得超级长。”吴宇伦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你以为为什么阿克会几乎都收不到钱?那也是因为有人在碍事!”

    “谁?”碍事?她想起那天在酒店,他们有提过别的公司在碍事。

    “你觉得还会有谁?一定是梁家铭那混蛋!”吴宇伦跟白玠廷站同一边,对他非常有意见,“他们的人堵在债务人家门口,说要收款得经过他们同意!”

    梁家铭?彭裔恩暗自忖度。他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确定是梁家铭那派的人?怎么确认?”她采取冷处理原则,“公司名称?名片?”

    “彭裔恩!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就是梁家铭啊,这要想吗?”吴宇伦不耐烦的吼了起来,“只要让我们收不到款,公司信誉就会降低,接着银行跟企业就会改找他们合作,这根本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你要叫我董事长或代理董事长,不许叫我名字。”她严正的警告着。“很多事情就算用脚指头都猜得到,还是要有证据,不能只凭猜测做决断——你们说有人阻止你们收帐,除了北二区,其他地区没有吗?”

    吴宇伦扬起怒眉,虽然似乎好像跟彭裔恩的隔阂不再那么重,但他依然很难对她心服口服。女人做事就是这样慢吞吞的,拿怕事当谨慎,梁家铭这么大动作还要查证什么?

    白玠廷突然搞失踪,找女人来代理,岂不是让梁家铭趁机出头?

    “少用凶恶的眼神瞪我,没有用,我不怕你们。”彭裔恩敷衍的笑了笑,“阿克,下星期我陪你一起去收帐。”

    “咦?你?”阿克面有难色道︰“董……董事长,有的债务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通常欠人钱的都最凶也最大声,她有听二少爷说过,什么恶形恶状都有,仿佛欠钱天经地义,不还钱是老大似的,所以才会都让这些孔武有力或是看起来有一定“份量”的人去收欠款。

    “我是要去看看挡路的人是谁。”彭裔恩依然坚持,“而且,我没有你们想象的脆弱。”

    白家男人学了什么,她就学了什么,输只是输在天生男女的气力上头,还小的时候,她总是可以跟白家兄弟打成平手,再长大些,他们的确就能制住她了。

    真是不公平,男女之间天生就有落差……她忍不住想起梁家铭轻易抱起她的动作,她居然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看起来总是不在意的微笑,其实只要她一不依从,不是抱着就是扛上肩头,她完全无法反抗!

    “好啊,你就去吧,让你看看对方有多恶劣!”吴宇伦冷哼一声,摆明就是不信任她的能力,一勾手吆喝众人离开,“我要提醒你,我们跟两家银行的契约快到期了,还有一堆债务没回收!”

    “这是我该担心的,你不必挂心,辛苦了。”彭裔恩带着从容的笑容,对他们招手,“今天星期五,你带大家去吃顿好的,报公司的帐。”

    一听到公司请吃饭,一票男人都面露喜色,兴匆匆的马蚤动起来。吴宇伦尴尬的跟她颔首,说了声谢谢,摸摸头走了出去。

    他承认对彭裔恩有意见,除了她是女人外,最大的挫折来自于——白玠廷没有把重责大任交给他!

    他跟白玠廷是多年的患难之交,又是这间公司的合伙人,股份虽然没有白玠廷多,但是从公司草创初期开始就一起胼手胝足打拼至此,结果一场车祸他没办法去探视,白玠廷还整个人躲了起来,宛如人间蒸发,只用电话交代一句——“公司暂时交给彭裔恩管理。”

    再怎样也该交给他吧?交给一个空降而且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他深深觉得不被尊重与重视,而且还得在女人底下做事,更让他心里不平衡。

    加上最近公司跟梁家铭公司之间的情况越来越白热化,收帐的过程屡屡受阻,白玠廷一直按捺大家就很超过了,结果现在换个女董事长更温和,连一点点场面话都不会说,搞得兄弟们个个心浮气躁,巴不得直捣黄龙。

    但是,他明白他们是正派经营的公司,就算催收帐款时会有些狠样,但一旦闹出事情来,大家都不好生存,更会让梁家铭坐收渔翁之利,何必?

    吴宇伦甩上了门,满腔怨怼还是难以平复。

    彭裔恩叹了口气。别说外头有敌人,对她而言,整间公司处处是敌意,吴宇伦最重,根本视她为眼中钉。

    打开报表仔细看着,北二区被阻挠,还有其他零星区域,回报表旁都有潦草字迹,多半都是受阻……会是梁家铭吗?她抱持很大的怀疑,他一方面说想跟二少爷谈谈,一方面却暗地里搞这种事,这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从阿克的反应就知道,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梁家铭的人,他们只是因为两家公司多年来的梁子,才会说得这样斩钉截铁。

    不过……如果不是梁家铭,那么会是谁呢?她咬着唇思考。这是块人人都抢着要的大饼,尤其跟知名企业或是银行合作更是目标,二少爷取得了最大利益,遭人眼红是司空见惯。

    或许不只梁家铭一个人……

    喀哒喀哒喀哒喀哒……震动的手机猛然在桌上跳跃,有时候震动模式比响声更吓人,彭裔恩整个人从位子上跳起,看见来电显示,赶紧接通。

    “喂,现在才五点半!”她边说边到窗边,扳下百叶窗扇片,外头没几个人在了。“吴宇伦他们刚刚下去开车,你不要被他们看见!”

    “不会不会,我正看着他们……他们从电梯出来了,一群人很high的样子。”梁家铭躺在位子上,偷偷瞄着窗外。

    “不会个头!他们认得你的车子好吗!”她紧张起来,“不要没事惹事,他们现在对你很不爽!”

    “放心,我在你车里。”他轻笑起来,“你忘了吗?你的车现在是我在开。”

    呃?彭裔恩一怔。对呴,她忘记备份钥匙给了梁家铭。

    都是莫名其妙的黑山!她打小在黑山长大,好歹一起相处了二十几载,只不过一夜未归就解除她的管家职务不说,连二少爷重新聘任她都没有用。

    黑山依然饥肠辘辘的想要将她拆吃入腹,只要她一个人单独上路,该有的异状都会发生,就是不让她活着离开,可是、偏偏——梁家铭跟着就无所谓!

    这是什么状况?梁家铭才是名副其实的外人吧?为什么黑山不对他出手?

    欧亭岑那来路不明的丫头是因为歌声有特殊力量就算了,难不成连梁家铭都有什么让黑山畏惧的能力,所以妖鬼们才无法动手吗?

    搞得她现在出入黑山都得靠他载送,大少爷跟二少爷根本就是看好戏的心态,举双手赞成,还亲自把备份钥匙给了他。

    她每次忿忿瞪着二少爷,几度差点冲口而出,告诉他那个叫charles的家伙就是梁家铭。

    当然,她每次都吞了回去,并不希望任何人为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吵架。

    不管是生活或是事业,哪有永远的敌人?

    第5章(2)

    “我等等就下去,得先把工作处理好。”她瞥见办公室外的秘书区,张特助跟何秘书都还在工作咧。“不许上来,何秘书还在!”

    “啧!我等你喔!”梁家铭听见何秘书还在就懒得上去。那位秘书不同凡响,年纪一把却精明得吓人,他是避之唯恐不及。

    彭裔恩挂上电话,对他那种装撒娇的声音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了,干么装那种女孩子声,恶心!

    回到座位上,她立即专注在工作上头,得快点把事情处理好才能回家……梁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