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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186部分阅读

,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温重岳在感慨时,金泽滔却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莫非第二舰队基地真要落户南门?

    如果基地落户南门,就涉及到后天会议要明确的海岛行政区划调整,撤地建市因为还要涉及到县区界址的勘定,没有完成勘界的原则上是不予审批的。

    区划调整目前还在保密阶段,竺副部长自然有理由对永州撤地建市一事不予置词,也难怪刚才马速书记等人无论怎样的旁敲侧击,他都不予正面答复。

    想到这里,金泽滔不由自主地看向方建军,他一要明确第二舰队是否落户南门,二要明确在这件事,是否范家主导。

    在离开京城前,金泽滔就曾将他和范副部长的会面,原原本本地向方建军书记作过汇报。

    方建军到达南门指挥大楼倒塌救援,就曾明白告诉金泽滔,铁司令已经插手第二舰队军港基地的选址。

    在南门港区开发改造上,金泽滔相信,以铁司令为首的越海本土势力,对范家的jg惕甚于任何人。

    军地两张皮,如果由范副部长主导第二舰队军港基地的选址,就根本没有本土势力插手的余地。

    金泽滔也相信,以铁司令在军界政界多年积累的人脉,他有这个能力扭转乾坤。

    方副书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看着方建军副书记笃定的神情,金泽滔心里莫名地一松。

    看起来,铁司令应该出手,就是不知道军港基地是否最后花落南门,但显然,军港基地之争,越海本土势力占了上风。

    无论范家是否最后插手南门港区建设,只要第二舰队备选军港最后的确定权还在越海手里,南门就成不了范家的飞地。

    如果真要落户南门,那么未来的南门就可能成为东南第一大军港,而作为永州撤地建市的直辖区,南门不具备一级财权。

    按照新财政体制财权和事权相匹配的原则,南门以一个市辖区,它怎样去管理建设庞大的外海岛屿海港?

    看起来,不论是永州撤地建市,还是舰队军港基地的选址,都还存在变数,隐隐地,金泽滔感觉心里面一块石头象落了地。

    对他亲自分管的南门港区建设,温重岳和杜建学一直虎视眈眈,对此,金泽滔苦恼了很长一段时间,港口一期工程到现在还卡在范仲流手里,迟迟没有得到批复。

    但此刻,金泽滔忽然有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南门港口建设,现在看来,也不是非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温重岳一直注意着金泽海和方建军两人之间的短暂互动,此时,温重岳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范副部长最后挂电话时说了一句可惜。

    金泽滔从京城回来后,转身就成了铁司令号召的纯粹的越海人,在军港基地的确定中,范家和铁司令掰了手腕,但就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在这其中,金泽滔应该发挥了作用,但这个时候,温重岳能质问金泽滔吗?

    范家上下,除了董明华、凌卫国几个外戚,谁又当金泽滔是自己人?

    范主席没有,他的岳父范书记没有,范副主任更没有,连他自己都没有!

    如果铁司令出面,军港基地最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温重岳不觉心烦意乱。

    对于这一切,金泽滔都不关心,至于后天的行政区划调整,这种事关未来的军事战略部署,也轮不到他来关心。

    其他如范家和越海本土势力的角力,以及竺副部长的政治倾向,就更不是现在的金泽滔所能关心的。

    金泽滔现在更关心何悦的肚子什么时候能开花,第二天,方副书记和竺副部长乘坐快艇考察英雄列岛,金泽滔就将chuáng搬到了王培昌副院长的办公室。

    三天后,何悦进了手术室,老金家,上至古稀金老支书,下至小堂弟小忠,一家老少全都围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里传出破晓的啼声。

    生产之ri,金泽滔没有再惊动任何人,但还是很多亲友扳着手指算计着时间,和金泽滔一起守候在手术门外。

    家里人或站或蹲,将过道挤得水泄不通,幸好,柳立海、李明堂穿着jg服,充当临时保安,维护秩序,不至于让外面太过嘈杂。

    罗立茂带着一家老少过来等候,小帽帽已经能跑会跳了,此时,比金泽滔还焦急,一边朝着手术室张望,一边拉扯着金泽滔的手说:“爸爸,小弟弟怎么还不出来,都急死人了。”

    金泽滔拍着小帽帽肥硕的屁股,说:“帽帽急,爸爸也急,可这事急不来呀,就象西瓜,得长成熟了,才能瓜熟蒂落。”

    小帽帽扭动着屁股,nǎi声nǎi气说:“爸爸说得不对,西瓜好吃,小弟弟又不能吃。”

    跟个小孩说什么瓜熟蒂落,金泽滔也觉得可笑,他连忙认错:“小弟弟自然是不能吃的,爸爸打错比方了。”

    小帽帽眨巴着眼睛说:“如果是小妹妹就能吃了。”

    金泽滔看向罗立茂,罗立茂刷地站了起来,对着正从楼梯口冒出头来东张西望的柳鑫奔去,远远就招呼道:“柳局长,你怎么才来呢?”

    小帽帽高高地抬着下巴,等待着爸爸的表扬,金泽滔嘴角抽搐,笑得十分牵强:“小妹妹又不是西瓜,怎么能吃呢?这是谁教你的?”

    小帽帽指着正撒tui跑远的罗立茂说:“爹爹。”

    过道上响起金泽滔凄厉的吼声:“罗立茂,我杀了你!rs!。

    第六百七十章 顶天立地

    金泽滔追赶着罗立茂的时候,刚才还坐立不安的母亲和何母都忍不住笑骂:“这猢狲,怎么能这样教儿子。”

    刘美丽一张粉脸涨成火烧云,跺着脚跑去正跟nǎǎi窃窃私语的老娘告状去了,爷爷张开着掉牙的嘴霍霍地大笑。

    李明珠和商雨亭齐骂:“流氓!”边骂边吃吃低笑。

    李良才大义凛然地对一脸呆相的李聪明说:“你瞧瞧,还是镇长,我一个村书记,都没教儿子说过这等混账话。”

    李聪明傻傻地说:“李书记,前天程真金请客上歌厅的时候,你还说,家花就是野花香,老西瓜哪有水蜜桃好吃。”

    李良才心虚地朝着不远处的儿女看了看,低声骂道:“你个傻子,这话能乱说吗?只是打个比方,我好歹还是个村支书,哪能犯作风问题呢?”

    李聪明傻愣愣道:“罗镇长不管怎样,他最多算是教唆犯,你的xg质可比他严重多了。”

    李良才怒目而视:“滚!跟你个傻子缠夹不清。”

    众人或笑或骂的时候,小忠却贼头贼脑地往小忠身边凑,说:“小帽帽,你爸爸怎么教你吃小妹妹的?”

    小帽帽正拍着手津津有味地看着爸爸追爹爹,听到小忠的问话,嚷嚷道:“爸爸,小忠哥哥问,怎么吃小妹妹。”

    小忠脸都白了,扭头就走,小帽帽在后面追着说:“小忠哥哥,爸爸说了,小妹妹不是西瓜,不能吃的。”

    金泽滔追到楼梯口,柳鑫一把拦住说:“干啥呢,干啥呢。都快做爸爸了,怎么一点都稳重。”

    金泽滔看着柳鑫背后贼眉鼠脸的罗立茂,摇了摇头,跟他置气,没得坏了心情,悻悻说:“下不为例。再教坏我儿子,我就罚你一年见不到帽帽。”

    罗立茂耸动着双眉,连连点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柳鑫拉着金泽滔走到一侧,洋洋得意道:“最近,浜海破获了一起灭门案。董厅长还亲自打电话表示慰问。”

    金泽滔皱着眉头说:“柳局长,这类刑事案件,虽然社会影响恶劣,但往往犯罪动机明确,犯罪嫌疑人第一时间就可以圈定。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倒是马湘如的儿子绑架案,随着嫌犯的失踪,到现在就没个线索?”

    这起在浜海发生的案子,几乎成了金泽滔的心病,马湘如和他的同学周连正谈过恋爱,最后无疾而终。

    这起案子,似乎和王爱平的自杀,以及马湘如的妹妹离奇失踪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柳鑫曾经集中力量和时间,将这几起案子并案侦查。但最终都因为最大嫌疑人王宗数的失踪,最后成了无头案。

    每次只要金泽滔一提起这个案子,柳鑫脸上的麻子就开始发亮,这是金泽滔的心病,何尝不是柳鑫的心病。

    柳鑫叹说:“前段时间还接到王湘如的电话,说他儿子已经找到,不是什么绑架案,要求销案,电话是在公共电话厅打的,经调查。电话确实是王湘如打的,和她一起打电话的还有个男子和孩子。”

    金泽滔郑重说:“不管是不是真的王湘如,这个连环案疑点重重,到现在也有二年时间,但不管怎样,一有线索,就要咬紧不放,柳局长,要是能侦破这个案子,我亲自到你们公安局送旌旗。”

    柳鑫早收了刚才的得sè,默默地点头,金泽滔拍拍他的肩膀说:“柳鑫,我知道你压力大,这一年来,你xg子变得急躁,跟这个案子不无关系,从目前看,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是件命案,但一旦告破,我想,一定是你从jg以来最辉煌的一案。”

    此时,衣装笔挺的程真金,正小心地搀扶着已经显肚的邹校长从楼梯上来。

    金泽滔迎了上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对柳鑫又叮嘱了一句:“柳局长,有一点,还要把握好,万事讲证据,不能为图破案,闹出冤假错案,那就得不偿失,千万紧记。”

    后世有些所谓的神探,为追求破案率,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最后酿成冤案,待真相大白后,致使身败名裂。

    柳鑫心情沉重,马湘如的案子都快成了他的心魔,金泽滔说得没错,这一年来,他明显感觉心浮气躁,曲向东县长多次隐晦地提点过自己,要脚踏实地,不能眼高手低。

    他扭头看着正热情迎向程真金夫妇的金泽滔,百端交集,两人惺惺相惜,彼此视为良友,随着金泽滔政治地位不断攀升,有段时间,他也曾十分失意,到现在,早息了和金泽滔争长论短的心。

    程真金十分正式地拱手庆贺:“恭喜金市长双芝竞秀,壁合联珠!”

    金泽滔愣了一下,赞道:“真金,书读得不错啊,都能咬文嚼字了。”

    程真金为了跟知识分子妻子看齐,也为了给自己长气质,下了狠心发奋读书,读的都是些港台大师的名著,虽然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武打小说,但好在有些大师国学基础扎实,程真金时不时还真能给他掉出书袋子。

    程真金咧着嘴笑:“金市长说不错,那一定是不错的。”

    邹校长掩嘴笑了:“金市长,你别再夸了,家里的武打小说都快占了我半壁书橱,隔壁小孩经常跑我家借书,家长开始还表扬孩子出息了,后来家长跑我这里告状,小孩借的全是他的武打书,还打抱不平把班里一个欺负女生的同学打折了骨头。”

    金泽滔哈哈笑了:“难怪连李聪明都说,程总仗义疏财,乃我辈楷模,原来都是从书里学来的,真金,你不但能学,还学以致用,继续加油。”

    程真金一张开始发胖的脸顿时笑成一朵大菊花,伸出两手紧紧地握住金泽滔,说:“金市长,今天我们来,就是想沾点喜气贵气,我要求不高,有个儿子就成。”

    邹校长当即变sè:“难道生个女孩,你就不乐意了?”

    程真金搓着手,连忙说:“生男生女一个样,哪能挑瘦拣肥呢,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愿望,愿望总是美好的嘛。”

    邹校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在俩口子口角的时候,却听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金泽滔也顾不得招呼两人,拔腿就走。

    围在手术室门外的男女老少一齐欢呼,纷纷奔走相告:“出来了,出来了。”

    nǎǎi刚刚还和老娘执着手,不知道在咕哝什么,此刻,闻啼而起,手脚敏捷得象头山豹子,居然第一个冲到手术室门口,将冲到近旁的母亲和何母拨拉到一边,说:“慌什么,才第一个。”

    说罢,将耳朵贴在磨砂玻璃上聆听了半天,才赞叹说:“听听,这声音多高亢,长大一定是个男子汉。”

    爷爷撇着嘴,不屑道:“什么见识,声音不高亢难道就会变成女娃子?”

    nǎǎi怒道:“今天什么ri子,就不能说两句吉利放?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都什么时候了,还唧唧歪歪。”

    爷爷回头一看,所有人瞪着他,脸sè十分不善,只顾着和老伴拌嘴,无意犯了众怒,连忙嘿嘿掩饰笑道:“高亢,太高亢了,跟滔儿一样,将来一定是顶天立地的金家好男儿。”

    nǎǎi嘟囔道:“死老头,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顶天立地?你倒是顶天立地了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太有出息了!”

    爷爷恼怒了,何父何母俩亲家都在,就不能留点面子,正要翻脸,金泽滔挤了进来,大声说:“顶天立地好,按爷爷说的,老大小名就叫顶顶,老二叫立立。”

    爷爷刹那间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刚才被老伴好一顿训斥,不由自主佝偻起的腰板顿时挺得笔直,背着手环顾四方,颇有点顾盼自雄的昔ri生产队长的气势。

    nǎǎi更是不满,咕哝道:“瞧瞧,得瑟了,得瑟了,也不知道这是滔儿给你留面,一只脚都已经迈进阎王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爷爷终于怒了:“死老太婆,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给我的乖孙儿起个小名,天经地义,怎么就惹你不痛快了?”

    nǎǎi鼓着腮帮,正要反唇相讥,手术室里又传来一声更加高亢的啼哭,金泽滔忍不住手舞足蹈:“立立也出来了,这下全齐了。”

    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过道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长辈们纷纷向金泽滔恭喜,朋友们也纷纷跟准爸爸金泽滔握手祝贺。

    孩子们都往大人身下挤去,嚷嚷着要看顶天立地小弟弟,

    柳鑫此时也被现场气氛感染,收起百般感想,挤上前去,用力拍着金泽滔的肩膀,说:“麻麻的,我该羡慕还是嫉妒,当官你厉害,你都当常务了,生儿子是你厉害,还一次生俩,可怜我只生一个丫头片子,大哥,不能什么好事都你一个人占了?”

    金泽滔咧着嘴,千篇一律地重复着:“谢谢,谢谢!”

    柳鑫正待说话,却见女儿柳叶就站在旁边,横着两道柳叶眉,对着自己怒目切齿,一开口,带着哭音:“爸,我没给你柳大局长丢脸,你咋那么说呢?谁丫头片子了,你重男轻女,你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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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一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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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鑫慌了手脚,连忙低头认错:“爸爸不是打比方吗?小叶子哪能是丫头片子,爸爸一直以你为荣,是爸爸说错了。”

    朱小敏正和母亲说着话,闻讯赶来,对着柳鑫就是一阵数落:“你个大麻子,可怜只生一个丫头片子?我们不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们娘俩了,真是反了天了。”

    柳鑫哭丧着脸,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检讨自己只图一时口快,没有顾及娘俩的感受。

    朱小敏愈发不依了:“什么叫没有顾及娘俩的感受,如果我们不在这里,是不是就天经地义了。”

    柳鑫低着麻子脸点头哈腰,朱小敏大发雌威,柳叶眉开眼笑,三口之家演绎着平凡人家的平凡生活。

    金泽滔终于应付完这波恭喜的人群,正好看到柳鑫一家子小声地拌着嘴。

    柳叶弃了还在口角的父母,挽上金泽滔的胳膊,说:“滔哥哥,你说,我要是以后生孩子,会不会也有一大群人在手术室外守着。”

    柳叶认真地扶着眼镜架,看着金泽滔发问,金泽滔心虚地瞄了一眼还在检讨的柳鑫,说:“有没有那么多人我不知道,但我想,你滔哥哥一定会在的。”

    大约是真羞惭了,柳鑫的麻子开始发红,自从金泽滔成家后,柳鑫对他放松了戒心,不再象以前一样,只要柳叶一粘上金泽滔,就象老母鸡护崽,虎视眈眈盯着金泽滔生怕他吃嫩草。

    柳叶这才放下扶镜架的手,喜滋滋说:“就象今天一样!”

    金泽滔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