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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188部分阅读

    无疑,南门是首选港口。

    温重岳看着一脸淡笑的金泽滔,心情复杂,当初范副部长说金泽滔是个人才,其实就是暗示京城有意将军港基地设在南门,他在京东饭店及国家计委的发言,在军事战略上符合zhong yāng的意图。

    祝海峰没有贸然答允,他看向金泽滔说:“泽滔市长,你怎么看?”

    金泽滔几乎没有犹豫,说:“领导小组我可以牵头,但希望有关部门能形成合力,步调一致,一切行动听指挥,如果南门其他乡镇的旱情都跟三路湾村的情况相类似,那么我们就要尽早行动,按南门的气候条件,我担心,大旱以后会有大涝,这些都要未雨绸缪。”

    这个时候,洞头镇书记和镇长畏畏缩缩地从外面进来,梁波平劈头盖脸骂道:“三路湾村都旱成这个样子,镇里为什么不放闸?”

    镇长小声地抗辩说:“水利局通知我们乡镇放水都要梁市长同意,我们哪敢擅自主张。”

    梁波平脸sè顿时涨得通红,金泽滔摆了摆手:“全市抗旱救灾工作现在由我负责,不管此前怎样规定,我要求在最短时间内,开闸放水,梁市长,水利局那边你来协调。”

    梁波平面sè变了变,还想说话,温重岳挥手道:“如果在抗旱救灾这起事关全局的大事上,有推诿塞责,敷衍了事的,组织上将直接追究领导责任,波平市长,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落实好领导小组的工作部署。”

    温重岳的语气不可谓不严厉,梁波平瞪了洞头镇长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祝海峰严肃地说:“当前抗旱救灾是压倒一切的大局,希望永州上下,都能引起高度重视,省里防汛抗旱指挥部,要求各有关县市,建立一ri一报制度,希望在不久后,能看到南门的抗旱救灾工作取得成绩。”

    祝海峰又和村里的村民座谈了一会儿,看暮sè已现,婉言谢绝了老支书一家的殷勤留客。

    当祝海峰省长一行人离开老支书大瓦房,走到村口时,却见村口的土路上,整整齐齐地从高到低排列着三排孩子,这些孩子,有刚从学校里放学回来,也有未到放学年龄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争水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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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整齐地有节奏地挥舞着双手,如果手里有枚小彩旗,那就更完美了。

    小糖儿个子最矮,站在第一排第一个,挂着长长的鼻涕,她挥舞双手的节奏总要比别人慢上一拍,虽然急得满头冒汗,但仍一丝不苟地尽量跟上大家的节奏。

    后面有个高年级的的孩子在喊着口令:“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这是孩子们所知道的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无论是伢伢学语的学前孩童,还是已经快升入初中的高年级学生,他们都一样的虔诚,一样的认真。

    由此,金泽滔忽然想起他和单纯记者采访东源涂下村时,也有过类似的遭遇,每次看到孩子们率真而朴素的笑容,金泽滔都有流泪的冲动。

    他们仰起的小脸上,洋溢着欢快和骄傲,或许这是村里的孩子第一次自觉地用这种形式表达内心的真诚,而不是校方组织的官方活动,他们有理由感到骄傲。

    祝省长微笑着,他不厌其烦地和每一个小朋友拉拉手,或是摸摸头,虽然笑着,但金泽滔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份凝重和感动。

    金泽滔摸了摸小糖儿的头,说:“谢谢小朋友,再见小朋友,小糖儿,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不再象个小鸟窝,能做到吗?”

    小糖儿嗤地用力将两条鼻涕虫吸了回去,用力地点点头,瘪着嘴。带着哭音说:“市长伯伯,你什么时候再来给小糖儿送小糖儿?”

    金泽滔摊开手,里面有一颗硕大的nǎi糖,糖纸上面的一只大白兔正对着小糖儿呲牙。

    金泽滔笑说:“只要小糖儿变得象小白兔一样的白净,市长伯伯就出现在你眼前。”

    小糖儿紧紧地抓着大白免nǎi糖,哇地大声哭了出来。

    直到走出路口,仍隐隐约约听到小糖儿等孩子大声地,整齐地喊着热烈欢迎的号子。让人听起来那么遥远,又那么的亲近。

    最后分手时,老支书却趁着金泽滔落后一步,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说:“金市长,都说天有大旱,是大凶之兆。我看这朝里有jiān佞当道,不能不小心啊。”

    金泽滔吓了一跳,老支书朝着梁波平和温重岳努了努嘴。金泽滔哑然失笑。

    老支书还是看得出来,这场旱灾,说是天灾,还不如说是,至少在老支书的眼里,梁波平副市长就是三路湾村受旱的罪魁祸首。

    在老支书眼里,温重岳这些地委领导就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倒塌事故救援一样,这次抗旱救灾也一样,有好处争着往前赶。有坏处努力往后退。

    防汛抗旱最吃力不讨好,不出事情是正常要求。出了问题就可能被问责攻讦。

    温重岳堂而皇之地要求金泽滔牵头负责,全市这么多乡镇农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落人话柄,而这也似乎成了南门市zhèng fu调整分工的前奏。

    金泽滔拍了拍老支书的肩头,说:“不要担心。有广大农民朋友支持,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取得抗旱救灾的最后胜利,至少,在三路湾村,我有这样的信心。”

    老支书张着豁牙的嘴,霍霍笑着:“金市长,你放心,别的地方我们不能保证,三路湾村,我们只听金市长的。”

    回来的路上,人们都没有说话,大家都各怀心思,有的在想着,下一步该怎样发动群众抗旱救灾,有的在想着,该怎样利用这次抗旱达到攫取最大的政治利益。

    下车的时候,祝海峰感慨说:“孩子们用最隆重,也最真诚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欢迎,那么,作为党员干部,我们又用什么行动,回报孩子们的善意?各司其职,把旱情降到最低损失,就是我们领导干部的最实在的回报。”

    祝海峰第二天就到浜海等北边几个县市察看灾情,祝海峰副省长前脚离开南门,杜建学市长后脚赶回南门。

    杜建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成立南门抗旱救灾领导小组,金泽滔被任命为组长,市zhèng fu班子成员都被列为领导小组成员。

    临时调整zhèng fu分工,暂由金泽滔分管农业,全面负责全市抗旱救灾工作,农业口所有相关部门都必须向组长报告。

    金泽滔不分管农业,但实质上已经行使农业副市长的使命,相反正儿八经的农业副市长梁波平却做起了甩手掌柜。

    到十月初,金泽滔走遍了全市所有受灾乡镇,南门共有三口小容量水库,蓄水量不大,但还能应付眼前旱情,开闸放水很快就有效缓解了旱情。

    库水只能解燃眉之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旱情,人们开始看天,希望老天能发个善心,下场大雨或者来一场台风,旱情就能全面告缓。

    这场史无前例的旱灾波及到永州所有县市,到现在,已经整整快两个月没下过一滴雨,而此时,无论是水田还是旱地庄稼作物,都是最后一轮用水的高峰时期。

    这一天,金泽滔忙里偷闲,一家人坐家里的草席上正享受天伦之乐,一个多月的孩子还不会转折腾挪,只能在襁褓中咿咿呀呀地发着无意义的声音。

    但无论是金泽滔,还是何悦,都将这种声音,当作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看着三个孩子一字并排躺在眼前,金泽滔和何悦都默默地对视一眼,没有什么比这更震撼的,这是生命的奇迹,也是人生的至高成就。

    在金泽滔安享天伦之乐时,三路湾村的老支书,仍然一如既往地每天晌饭后,都要例行公事般,到田头地尾转上一圈。

    金市长负责抗旱救灾后,全市的旱情得到有效缓解,金泽滔将所有出现旱情的乡镇分解落实到市zhèng fu每个领导成员,他亲自联系洞头镇。

    洞头镇和西桥镇毗邻,虽然分属两县,但不论是历史还是现实,两镇都有着天然的渊源,脾xg相近,血脉相通。

    三路湾村水渠密布,说起来,还是他当支书时候冬季兴修水利时候修起来的,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都十分感佩,要不是老支书的水渠,不知道还能不能挨过今年的旱天。

    这些水渠成了现在三路湾人的救命水道,也成了老支书的骄傲,老支书一般都是沿着水渠察看水田,就象一个王者在自己的领地巡视。

    很快,他就巡视到自己那几亩责任田里,这里远离村口,和邻村的水田连成一片。

    此时,老支书看到一群赤膊的村民,正鬼鬼祟祟地在开挖着水渠,仔细看去,他们都是邻村几个熟面孔。

    西桥镇缺水,跟南门一样,也需要对库区水源开闸放水才能缓解旱情,但邻村因为缺少三路湾村星罗棋布的沟渠,水源要引到他们村,基本不太可能。

    西桥镇临时动员村民兴修水利,但谁也不愿意大热天挥汗如雨兴修水利,靠近南门一侧的这些村落,就经常作一些偷鸡摸狗,偷放水渠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老支书遇到过几次,也制止过几次,以前因为蓄水量还充沛,老支书也睁一眼闭一眼,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村村民。

    但随着天气的持续干旱,开闸放水周期越来越长,从原来二天一次,到现在隔三差五才能放上一次,本来蓄水容量就不足的库池,也经不得长时间的干旱折腾。

    这回,金泽滔亲自下令蓄水库池定期放水,节约利用,这是洞头镇邻近几个乡镇的唯一水源,

    今天刚放过水,水渠里的水正畅快地往前流淌,随着这几个赤膊村民的开挖,水渠很快被分出一半往邻村的农田流去。

    老支书的四亩田就在这沟渠附近,在这里开渠,自己的水田铁定要被断水,想到这里,老支书冲了上去:“我说,你们几个鳖造子,还要不要脸,偷东西都偷得理直气壮了,赶紧地自己封了渠,我当没看到,不然,少不得大家都难堪。”

    附近村民都知道老支书在三路湾村人望很高,一呼百应,如果真让他回去呼唤村民,少不了一场混战。

    其中有个年长的村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压扁了的烟壳,抖抖索索地从里面掏出一颗烟,两指仔细捻直了,才递给老支书说:“他叔,你瞧,我们也是实在没活路,再不给这几亩田灌点水,眼看着就要绝收了。”

    老支书暗叹了一口气,每次碰到他们放渠的时候,他们总用同一个理由敷衍,现在不是大发善心的时候,还是怪自己心太软。

    老支书叹气说:“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我们自己都缺水,再这样给你们放下去,我们村里的田地都不够用,你让我跟村里的老少们怎样交代。”

    年长村民恳求说:“就放十分钟,田里只要有点水分,庄稼就死不绝,他叔,当我求你了。”

    老支书抬头正想说话,却听得其中一年青村民大骂一声:“老不死!不就放你几滴水,每次都弄得象偷了他家的黄金一样,人五人六的看着心烦。”

    老支书愕然,年长村民还没明白过来,年青村民随手将手中的扁担往老支书的头上砸去。

    没等年长村民喝止,老支书哼都没哼出一声,就象一段木头一样,应声倒地。

    第六百七十六章 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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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青村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扁担,哇地惊叫一声,扔了手中的扁担,望着远处仓皇而走。

    倒地的老支书前额的豁口象婴儿的小嘴,嗤嗤地往外直冒血,年长的村民赶紧脱了外衣,手忙脚乱地把老支书的头包扎起来,喊着其他几个村民说:“走,赶紧送医院,可千万不能出人命,不然就是一场弥天大祸。”

    金泽滔接报时,老支书已经送进了永州医院,砸了老支书一扁担的年青村民回家转了一圈,在家人的劝说下,跑西桥派出所自首去了。

    幸好,这一扁担打的是前额,要是再偏上一公分,砸上太阳|岤,或许老支书就一命呜呼了。

    老支书命大,挂了一枚针,就懵懵懂懂清醒过来,看到大气都不敢喘的年长村民,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丧气说:“你们这群鳖造子,下手还真是狠,没死在公安大楼的废墟下,差点被你们一扁担砸死,你说,我要归天了,我这到底是好心呢,还是歹意呢,值得你们下这狠手?”

    年长村民长吁了一口气,说:“他叔,你这样说,我都要惭愧死了,我们心里都明白,开渠放水这事,我们做得不地道,都是这老天逼的呀,也都亏老叔你不计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支书看了一眼,厉声说:“你明白就好,换作往ri,我不会计较,但看现在这天气,一时三刻,还下不了雨。开渠放水这事,就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少不得要跟你们说道说道。”

    年长村民身后其中一个中年村民不满说:“老叔,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穷苦人,你们的水渠也借我们村的责任田经过,分匀一点,也旱不了你们的田。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什么叫说道说道,我们难道还怕了你们三路湾村。”

    砸了老支书一扁担的年青村民,正是这个中年村民的亲兄弟。

    三路湾村甚少象老支书这样天天到田边地头巡视的,三番两次被老支书数落,这些村民心里本来就有气。再加上刚刚虚惊一声,正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刻,老支书没有生命危险。中年村民也就没了顾忌,说话语气就冲了一点。

    老支书气得嘴角直哆嗦,就连年长村民都没有制止,仿佛自己阻拦他们开渠放水,变成了多管闲事。

    老支书只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急火攻心之下,两眼一黑,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却听门口传来一声怒吼:“我草你们八辈子祖宗。做贼还做得有理了,我揍不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还不等几个村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只钵大的拳头直往中年村民砸来,跟老支书遭遇一样,中年村民哼都没哼,象段木头般。应声倒地。

    年长村民晃着双手正要说话,那只拳头就往他脸上砸来,旁边另几个村民见状,也顾不得解释,纷纷涌上前去和来人扭作一团。

    来人正是老支书的儿子,小糖儿的父亲,现在在程真金的工程队干活,此刻,他刚从工地上匆匆赶来,连衣服都顾不上换,蓬头垢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一动手,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工友也都不敢落后,这些人大多是三路湾村村民,算起来都是老支书的晚辈,虽然不清楚其中内情,但老支书额头开了个大口子,还被这中年村民一顿抢白刺激得晕过去,却是看在眼中。

    双方人手相当,这一场混战,直惊得急诊室病房里的病人尖叫四起,这些病人大多是行动不便的患者,生怕被这场混战波及,患者家属为保卫自己的亲人,也都纷纷加入战团。

    双方都打红了眼,哪还顾得上这是医院的急诊室,等到金泽滔闻讯赶到医院时,病房里已经一片哀鸿,狼藉满地。

    医院的保安此刻正控制群架双方,两边村民个个带伤,就没一个囫囵的。

    金泽滔气乐了:“你们倒是明白人,知道在医院打架,有个好处,只要当场没有趴窝,就没有xg命之虞,倒是放得开手脚。”

    三路湾村的建筑工人,有几个还是金泽滔带人从废墟底下挖出来的,或多或少都将金泽滔视作救命恩人,不管心里怎么有气,见到金泽滔,那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唯有西桥镇这些村民,颇有些桀骜不驯,最先被老支书儿子放倒在地的中年村民,此刻,黑肿着两只大眼圈,瓮声瓮气道:“今天势单力薄,我们认栽,这事情没完。”

    年长村民嘴角破裂,霍霍的吸着凉气,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恼怒道:“人在屋檐下,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有完没完,在南门的地盘上,你也讨不得好。”

    老支书的儿子委曲说:“金市长,你也看到了,他们嚣张得很,我爸都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还恶言相向,我们也是着实气不过,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理亏。”

    金泽滔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