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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03部分阅读

    太念一遍,老太太一定十分开心。”

    宁部长早早告辞离开,他看得出来,铁家并不欢迎他继续留下,现场除了金泽滔,都是铁司令亲近之人,现在,铁司令因为一部孝子经,也当他是半个自家人。

    铁司令就象个孩子,跟老太太一边吃饭,老太太吃一口饭,铁司令就念一句经,念完一句,还要看老太太一眼,老太太总会适时地表扬说,嗯,孩子你念得真好。

    一个白了头掉了牙的老太太管一个古稀老人叫孩子,却一点都不让人感觉突兀,反倒象一幅和谐温暖的人间真情画卷,让陪同人们的心境都难得地变得宁静安祥。

    金泽滔的字写得漂亮,老太太爱不释手,拉着金泽滔手直说:“你这孩子有福缘,也有佛缘。”

    金泽滔受到激励,又默写了一部父母恩难报经,不过几百字,两部经加一块儿,够铁司令花几天时间熟读了。

    只盼望铁司令一高兴,就把自己到范家的差事给免了,只可惜,直到他从铁家院子出来,铁司令还沉浸在母慈子孝的情怀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疏忽了金泽滔热切的目光,更不用说点这个头。

    第七百三十章 鸡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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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铁司令家出来时,已差不多傍晚,这顿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晌午,其实吃饭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听铁司令念孝子经。

    金泽滔再回头看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心有余悸地感觉自己闯了一回鸿门宴,而且还是个无酒无肉的鸿门宴,除了一碗素面,肚子空空如也,打定主意,以后铁家人做生日千万不能上门。

    金泽滔请两位领导一起吃顿便饭,方副书记和祝副省长都异口同声地点头答应,这应该是两位领导对他答应赴京协调老范家的预先酬功。

    如果不是已经答应庄局长的事,再加上私心也希望庄局长能到永州任职,其实金泽滔一点也不情愿请两位领导吃饭。

    自己掏钱请客吃饭,两位领导仿佛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如果不让他们出点力帮点忙,那真太对不起这顿饭了。

    金泽滔回到抱金别院后,那边谢凌带着刘延平已经跑了一趟民政厅,取得了申报材料的批准文件,文件还要送京城民政部备案。

    6地县界划定需要区划司最后认定,涉及海域海岛的还要国家海洋局勘界,最重要的是军港基地的设置,还需要军方配合。

    看到这些文件,谢凌和刘延平头都大了,一个民政部门来回奔波就要跑断腿,再加上海洋局和军方,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金泽滔回来看到愁眉苦脸的两人,笑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西桥立县。平地起高楼。打基础最费时间,走,啥都别说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把肚子填饱最要紧。”

    刘延平任秘书也有几个月时间,书生意气逐渐磨去,基层官员的精干日渐凸显。

    金泽滔短短几年。已经用了三任秘书,都各有特点,卢海飞综合能力强,为人方正,翁承江财经业务突出,自视颇高,刘延平应变能力强,精明强干。

    相比卢海飞和翁承江,刘延平更珍惜这个岗位,南门一中的校长看起来风光。但市里没有领导照应,那简直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胡飞燕市长调离后,他这个校长当得味同嚼蜡,生不如死,金泽滔这个时间伸来援手,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用谢凌的话说,刘延平干起活来有如拼命三郎,一人干三人的话,还不嫌累。

    邱海山的动机还没熄火,金泽滔照例坐在后排,刘延平坐副驾室,他还没上车,邱海山主动替他打开车门,谢凌在后面惊奇地叫了起来:“海山,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金市长上下车,都没见你这么殷勤过。”

    邱海山就嘿嘿地傻笑,他是跟着金泽滔最久的老人,从东源产业办就给他做驾驶员,至今身上早脱去了昔日的痞子气。

    几次金泽滔让他转岗,邱海山都梗着脖子说,他就爱开车,就给金市长开一辈子的车,从此,金泽滔再也没提过让他转岗的事。

    刘延平坐上车后,回头说:“媳妇娶过门,我这个大媒人才能扔过墙,现在刚刚约会,享受一下媒人的待遇也是应该的,海山是不是这样?”

    邱海山连忙说:“哪敢呢,你这媒人我得记一辈子。”

    邱海山刚刚处了个女朋友,是南门一中刚刚分配来的英语老师,还是老校长刘延平介绍的。

    姑娘长得确实标致,农家女孩,十分质朴,有才有貌有文凭,不娇不傲不小气,确实是邱海山的良配,邱海山处了两回,就觉得非她莫娶。

    姑娘也觉得邱海山心地纯朴,为人踏实,又是给金市长开车,受人尊重,没看到,每回邱海山进学校接她约会时,她都没露头,新任校长就抢着跑去开车门,里子面子都有,也觉得非他莫嫁。

    两人你情我愿,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金泽滔说:“姑娘不错,好好待她,争取处个半年,就把好事办了。”

    邱海山又是嘿嘿地傻笑,谢凌伸手敲着他的椅背:“别傻笑了,开车时莫要想姑娘,我们三人的小命可都在你的手中。”

    邱海山立马不笑了,说:“哪能呢,开车不想媳妇,想媳妇不开车。”

    金泽滔笑得不行:“要是中途想媳妇了咋办,是不是停下来,等你想够了再上路。”

    邱海山明知道金市长这是玩笑话,却也涨得脸通红,吭哧吭哧说:“努力争取到了目的地后再想呗,开车我是不想别的事情。”

    邱海山话不多,但也不该这么腼腆含蓄,跟在金泽滔身后几年,跳脱的性子确实改变了不少。

    一行四人说说笑笑,很快绕过金钟山到了通元酒店,虽然春节已过,从一踏进酒店大门,春节的气息还是那么浓厚,大门两侧两盏走马大宫灯喜气洋洋地旋转着。

    迎宾小姐身上大红对襟礼服,一个大大的春字让人早早地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金泽滔虽然不是西州店的常客,但酒店上下,没有谁不认识金市长的,酒店新任副总经理是个年轻女孩。

    所有服务员都热情地称呼着金市长,唯有年轻副总却叫道:“金老师,新年好!”

    金泽滔倒是楞了一下,定晴一看,这个明媚女子正是原东源中学学生,当年的少校税校学生。

    “屈辰,什么时候来的西州酒店。”金泽滔十分惊喜地招呼,凑近打量了一下佩在前胸的铭牌,“哎呀,都当副总经理了,了不起。”

    金泽滔担任过一年少年税校的义务教师,这些税校学生大部分都6续上了大学,没有考上的,也大多进了东源集团,这几年,东源中学成了东源集团招收新员工的重要基地。

    每年的教师节,金泽滔能收到大批的贺卡,都是这一批少年税校的学生,如果有人喊他为老师,那是非这一批学生不可,这个屈辰当年没考上大学,因为家庭经济条件所限,没有选择复读,直接进了东源酒店做服务员。

    金泽滔看着这个水眼山眉的女孩,伸手就去拍她的头,只是手撩在半空中,才感觉,这些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放下手,有些讪讪地说:“都忘了,你们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学校里上税课时,金泽滔讲得高兴,同学回答问题精彩,男同学拍拍脑袋,女同学摸摸头,这是金老师当年嘉奖学生的习惯性动作,直到现在同学聚会,说起金老师,总会提起当年老师拍过几次自己的头。

    金泽滔这么一说,屈辰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眼泪刷刷地往下掉:“金老师,在你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屈辰进通元酒店当服务员,还是金泽滔给介绍的,通元酒店服务员的工资,可是比当干部要高出一倍有余,直到现在,进通元酒店当服务员,都还是件体面的事。

    金泽滔感慨不已,伸手抱过屈辰,说:“都是副总了,昔日的小乌鸡如今也变金凤凰,可不能跟学校里一样,再哭鼻子就难看喽。”

    西州酒店总经理名义上还是风落鱼,屈辰虽然任着副总经理职务,却行使着实质的总经理职权。

    经过一年的高级经理岗位试用期,一年后,经考核如果称职,她将是酒店管理公司认证的高级经理,以后就海阔天空。

    现在酒店分店战线拉得太长,最欠缺能信任,有能力的高级管理人才,屈辰应该是第一批酒店自己培养的高级管理人员,前景广阔。

    风落鱼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京城,通元酒店在京城有两处分店,唐人俱乐部的中餐馆就是通元酒店开的,另外在西城承天街上,有一处五层的分店正紧锣密鼓准备开业。

    京城的中轴横线承天街一东一西都有通元酒店,这也是承天街上独一份,酒店公司为打响京城店第一枪,开业前后,京城电视台黄金时段专门斥了巨资开展宣传。

    通元酒店落户京城,准备以此为基地,在北方全面铺线,如此,风落鱼和朱小敏将分别负责一南一北的酒店布局和管理。

    屈辰之后,将有更多的酒店自己培养的人才脱颖而出,如此,酒店的经营和管理才会一脉相承,形成规模优势和特色优势。

    谢凌等三人正看着这对师生叙旧情,却听见一声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金市长大驾光临,到哪儿吃饭,都是前呼后拥,秘书司机一个不少,这回主任不带,都带副市长了,过了一年,架子也见长啊。”

    金泽滔不用回头就知道是6部长这张毒舌,他终于还是拍拍屈辰的头,说:“我的客人已经来了,你不用招呼我,还有,屈小曲是怎么回事,再过一年,都快大学毕业,也没见她跟我这个老师打声招呼,害羞也不能害羞成这样,她读的好象是财政专业吧。”

    屈辰和屈小曲既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村人,应该清楚她的景况,屈辰抿着嘴笑说:“年前回家,还看到小曲呢,现在小曲,唔,不说了,她说过,要让老师大吃一惊的,总有一天,她会突然出现在老师你面前。”

    金泽滔可以装聋作哑没听见6部长的调侃,谢凌等人却不敢怠慢,连忙说:“6部长,金市长碰到他的学生在酒店当副总,聊上了,可能没听到领导的招呼。”(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绿部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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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回过头来,看到陆部长后面还是跟着那个千年老跟班刘处长。

    刘志宏现在被正式任命为政策研究室主任,一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他现在推行干部任用新条例也算是名符其实,不再是原来可有可无的非领导职务。

    听说金泽滔和一个年轻女孩重叙师生别后情,陆部长十分惊奇,看看西装革履的俊朗官员金泽滔,又看看一身大红束腰职业装的年轻女经理屈辰,看上去一样的年轻有活力,随便说两人什么关系,都比什么师生关系有说服力。

    陆部长一把推开金泽滔,和颜悦色地对屈辰说:“姑娘,你别害怕,我是金泽滔的领导,你真是他的学生?”

    金泽滔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等看到陆部长凝肃的神情,顿时一股热血直涌脑门,不用想,也知道陆部长一定是怀疑自己打着师生的旗号,行猥亵女生之实。

    现在有些当领导的,特别喜欢为人师表,给一些企事业单位作个讲座,就以老师自居,领导如此作态,自然会有人低情曲意而来,一口一声老师,恨不得把师生关系坐实。

    当老师的喜欢一些美貌女子做学生,做学生的也希望有个有权有势的老师。

    屈辰不认识陆部长,但她认识陆部长身后的刘志宏,这个春节,刘志宏没少用金泽滔送的那张记账卡在这里宴请客人。

    她瞄了眼正生气闷气的金泽滔,扑通低头笑了:“这位领导,我真是金老师的学生,还是在东源中学念书时就做了金老师的学生呢。”

    陆部长啊了一声:“历史还挺悠久的,他当时应该还是个财税所长吧。”

    屈辰摇了摇头:“金老师那时候好象还没当官呢。”

    陆部长回头看了看面色发黑的金泽滔。严肃说:“一个财税干部跑你们学校跟女生收税,是不是太奇怪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女同学喊他老师。”

    屈辰渐渐地听出陆部长语气的不对,谨慎地说:“那是当然,好多同学都叫他老师。金老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我们都很喜欢他。”

    金泽滔哀叫一声,完了,你应该说是爱戴他!喜欢他,这不是往这个不知受过什么心理创伤的陆部长火上浇油吗?

    果然。陆部长脸色更难看了:“他怎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了,狼总是要把自己打扮成羊,才能吃到羊肉。”

    屈辰的俏脸腾地红了,她终于明白这个头发梳成三七开,看样子还是一根根数着分开的相貌堂堂的领导。心理是多么的阴暗扭曲,她眼眶都气红了,颤抖着嘴唇说:“你胡说,金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金泽滔扭头就走,太侮辱人了,太肮脏了,刘志宏一看陆部长不象是玩笑。连忙附耳过来:“陆部长,金市长在东源财税所搞了个少年税校,带过一年的班,有大批的学生,这些都是他的组织档案里留存的。”

    陆部长唔了一声,既不感觉惭愧,也没想认错,点点头说:“嗯,我只是举个例子,一个女孩子出来打拼不容易。看人千万不要看表面,要看到本质,有些人貌似文质彬彬,实则包藏祸心。”

    刘志宏也附和说:“屈经理,陆部长也是关心你。他是担心你涉世不深,怕你上当受骗。”

    此时,不但是屈辰,就连旁边的服务员,都对陆部长怒目而视。

    屈辰尖着声音说:“我跟你很熟吗?需要你关心我吗?我看你的表面就挺文质彬彬的,但你的本质很让我很怀疑。”

    走在前面的金泽滔向后挥挥手:“说得好,屈辰,老师会为你作证,你的高级经理见习期可以缩短二个月。”

    刚才还泫然欲泣的屈辰顿时眉开眼笑,连声说:“谢谢金老师。”

    缩短二个月试用期,屈辰知道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她多享受两个月高级经理的工资福利,她不知道通元酒店就是金老师家的,但金老师说话,酒店公司一向卖账。

    陆部长也没有作色,而是施施然,背着手进了酒店,刘志宏快走两步,跟在金泽滔身后,说:“金市长,你不要放在心上,陆部长最恨师生的不伦之恋,特别是官员,打着老师的旗帜,和学员勾勾搭搭,经他手处理的类似官员不在少数。”

    金泽滔迅快地回头瞥了一眼,陆部长神情自若,与常人无异,但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偶尔流露出的深沉哀恸,令人动容。

    金泽滔心里一动,低声问:“陆部长刚才这么激动,不象是他的为人,是不是家里出过什么事?”

    金泽滔问得婉转,他很怀疑陆部长家里有什么女眷曾被老师糟蹋过?或者干脆被戴了绿帽?

    不然,哪能反应这么激烈,自己不过与自己的学生聊了几句,就象踩了陆部长的尾巴,惹得他暴跳如雷。

    刘志宏脸色一变:“我啥都没说,你也别瞎猜。”

    金泽滔没有再深问,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陆部长,真是可怜,一定是被人生生戴了绿帽,省组部分官帽的陆部长,成了戴绿帽的绿部长,性情要还能正常,那才是咄咄怪事。

    刘志宏脸都白了,连忙说:“小祖宗,陆部长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别瞎想了。”

    嗯,不是太糟糕,那就是绿帽未遂,或者戴着的帽子不够绿了。

    金泽滔理解地说:“绿部长啊,我知道,我理解,我一定不瞎想。”

    绿和陆用永州话是同一个音,只是单调不一样,刘志宏感觉金泽滔这话说得怪异,正待进一步解释,却被陆部长叫了过去。

    金泽滔刚才还对陆部长的问话愤不欲生,此刻,心里再无怨恨,只有深深的同情,以及对曾经给陆部长留下严重心理创伤的某位老师,表示深重的谴责。

    进了包房,才发现庄局长、孔书记两人早早就等候在这里,一见到金泽滔,庄局长一个箭步就走了上去,紧紧握着金泽滔的手说:“兄弟,老哥我谢谢你,你有心了。”

    金泽滔还没来得及客气,庄局长脚底象装了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