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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05部分阅读



    王主任说:“现在京城天气转凉,金市长来京城,还要做好防冻保暖工作。”

    都开春了还防冻保暖,这股寒流显然是卢家仁案子刮来的,尚副总理,范家,铁司令就是煽风点火者。

    尚副总理对卢案犹为重视,多个公开场合他的表态都十分坚决,他应该是中央力主查处卢家仁的领导之一。

    金泽滔硬着头皮说:“来京城前,我特地多带了几件衣服,应该冻不着人。”

    王主任声音平静得象是自言自语:“何悦同志也在京城,夫妻本是一体,也要多关心关心。”

    金泽滔嘴里发苦,说:“谢谢王主任关心,何悦的衣服自然也带来了,明后天,方便的话,我会把衣服带到,总不能我自己吃饱穿暖了,让孩子他妈冻坏了。”

    金泽滔把他妈两字念得重了一个音调,发泄心中的郁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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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三十九章 寻妻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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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主任仿佛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唔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金泽滔才发现车子是朝着承天大街方向走的,难道要邀我进京海参观?

    王主任闭目养神,说:“正好同路,唐人俱乐部离京海不远。”

    金泽滔牵了牵嘴角,笑得很难看:“王主任,这是我搭过最高贵的便车。”

    王主任似笑非笑:“你好象很不乐意,心情不好?”

    我心情要好得起来才怪,自己压根就不想掺和进京城这趟浑水,早在第一次跟范主席见面时,他就有很清醒的认识,高层博弈,你死我活,胜则没他什么事,败则跟着倒霉。

    虽然卢家仁注定是惨淡收场,但谁能保证这中间没有波折,他和何悦两人捆在一起,也经不起这些庞然大物一个喷嚏的冲击。

    大春天的,让他给何悦送寒衣,金泽滔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他抖了抖眉毛,很想大喊停车,就当没搭过让人如坐针毡的便车。

    但当从后视镜看到浩浩荡荡的家人、朋友和下属,他唯有深深地叹息。

    身在此山中,谁都不是旁观者,你或许想明哲保身,但滚滚红尘来,何处无尘埃。

    王主任并无他意,就是要告诉你,不要逃避一些无法逃避的现实,或许,这就是王主任要选在机场跟他见面的原因吧。

    金泽滔坐直了身子,谦恭说:“尚副总理心情不好,我能好到哪里,只可惜小子身微力薄,不能为首长分忧。”

    车子很快就下了机场路,已经转入城市主干道,王主任严肃颔首。道:“位卑未敢忘忧国,年轻人就应胸怀天下,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心里都要装着国家和人民。”

    王主任调子拔得很高,金泽滔不知道他此后他要唱什么高调,一时间不敢开口附和。

    王主任说:“既然是你最先提出的军事港链。那就要有始有终,在你手中起,在你手中始,也在你手中终。”

    关于军港基地的事,王主任也只是一笔提过,金泽滔赴京参会时。王主任还曾陪同他一起到过国家计委,曾现场论证过该项目可行性。

    只可惜,人算不能如天算,南门港区建设此刻因为西桥立县的事已经支离破碎,项目一期工程还因为南门市政府分工不明,一直被范仲流主任压在手里迟迟不批。

    这起事,应该惹得王主任心里相当不痛快。如今,绕了一圈,南门港区建设项目变成了西桥设县申报项目,尚副总理应该也是反对范家插手第二舰队军港基地选址。

    如果说刚才让他给何悦送温暖,是王主任今晚找上自己的第一件事,那么现在让他从老范家取回军港基地的主导权,就是王主任的第二件事。

    金泽滔默默地点头,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京城之行的主要目的。王主任交代不交代,那也是铁司令的任务。

    王主任说完这两件事,就闭上眼睛打起盹来,直到从车窗看到不远处的街边那五个巨大霓虹灯大字,才知道,他已经快到了唐人俱乐部。

    王主任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说:“刚才我到机场送首长上飞机。全国人大会议即将召开,这是首长为出台经济改革要点所作的工作调研,越海落实中央宏观调控政策十分有力,还听说越海的干部任用新条例实施很成功。”

    金泽滔撇了撇嘴。落实宏观调控政策还跟首长搭上边,干部任用新条例跟尚副总理什么关系。

    金泽滔默默地点头,现在正是治理通货膨胀关键时期,全国一盘棋,在这个时候就十分考验各地的政治智慧,至于新条例,中央酝酿多时的党政干部任用新条例也于日前出台。

    王主任此时特别提到这两件事,无非是在告诉他,跟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是提高到政治高度的每个干部的责任,这或许就是卢家仁被查处的深层次原因。

    金泽滔下车后,王主任还特地下了车,跟金泽滔很正式地握手告别,金泽滔客气了一句:“王主任,这么晚了,不如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王主任摆了摆手,又坐回车里,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大红旗很快就没入夜幕中,金泽滔却奇怪,首长都下基层了,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却还在京城溜达,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

    作为香江客商,华似玉对京城和政治沾边的权力物特别敏感,比如车辆,牌照,华似玉和娄中江两人瞪着只能看到尾灯的大红旗,还在震惊中。

    眼前这座仍旧简约的十层楼宇,门前仍然逼仄,但外观看上去堂皇许多,顶上巨大的霓虹灯让人老远就能看到唐人俱乐部五个发光大字。

    墙体立面不再灰扑扑,而是换了玻璃幕墙,虽然整体仍不突出,但看上去大气了许多。

    跟旁边的京东宾馆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也算是在承天街上露了自己的脸,这张脸,将会和承天街上的京东宾馆、京城饭店等驰名中外的建筑物一样,每天笑迎八方来客。

    娄中江的腰弯得更深,小声地询问:“金市长,刚才这辆车是不是尚副总理的座驾?”

    金泽滔点点头,不以为然说:“是啊,尚副总理到外地考察去了,刚才是尚办的王主任,正好遇见,捎带了我一程。”

    金泽滔说得轻巧,但听在娄中江夫妇耳里,却不啻于滚滚天雷,王主任都走出了车门,他无意为自己保密,金泽滔也乐得借他的名头震震娄中江这对夫妇。

    京城唐人俱乐部,东源拥有一半的股权,金泽滔希望俱乐部的门脸,能一直矗立在天承大街上,随着今后俱乐部知名度的上升,娄中江夫妇可以对合伙人东源集团略无忌惮,但对自己这个牵线搭桥媒人想必有所忌讳吧。

    华似玉毕竟看过金泽滔和尚副总理上过新闻联播,震惊过后,也就释然,挥舞着两手,说:“金市长,现在俱乐部正式开张,正是按照你提的几点要求布局和装饰,希望你能满意。”

    风落鱼一直微笑不语,此刻袅娜着飘了出来,说:“金市长,各位,请随我来,我将一路给各位介绍唐人俱乐部的内部设施。”

    看着风落鱼将腰肢扭得跟水蛇般柔软,金泽滔更欣赏她现在终于清楚怎样做一个恰如其分的女人,那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出现,说合适的话,做合适的事。

    这才是一个成功女人的成功蜕变,再历练几年,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酒馆老板娘,将会是集团的重要战将。

    金泽滔只是瞟了风落鱼一眼,却被旁边的李明珠狠狠地剜了一眼,让金泽滔有些莫名其妙,商雨亭干脆拉着他和风落鱼并排走着,两女孩才高高兴兴地左右挽着金泽滔的手。

    俱乐部的内部装潢一如既往的奢华,设施也是一脉相承的齐全,跟着风落鱼参观了四层,到了五层,就是通元酒店,四个金字招牌落款的还是铁林。

    或许普通人眼里,铁司令令名不彰,但出入俱乐部的非富即贵,铁司令的大名还是能震慑很多人。

    之后两天,金泽滔带着谢凌刘延平两人在民政部、海洋局等部委来回奔跑,何悦现在已经无法联系。

    金泽滔甚至都不清楚,何悦是否还在京城,或许她的调查组早已经远离尘嚣,躲在辽阔国土的不知哪个角落办案。

    董明华说已经跟范家联系过,让他耐心等候,金泽滔没有耐心候在宾馆里等待范家的召唤,今天约好和应司长见面,刚走出宾馆大门,大门口停着一辆奔驰警用车。

    凌卫国部长亲自驾车恭候在这里,金泽滔只好嘱咐了几句,让谢凌刘延平两人先去民政部赴约,自己一步跨上副驾驶室。

    两人直到出了一环,凌卫国才说:“其实今天我并不乐意载着你去青山园,坐了范家一回小马扎,你的脾气开始拗了。”

    凌卫国今天穿着便装,或许是长期习惯戴着警帽,让他的发际压得有些高,似乎十分不惯脑袋空荡荡的,开一会儿车,就摸一下脑袋。

    金泽滔却答所非问:“到了京城,已经第三天了,我至今没找到我妻子,凌部长,能给我发个寻妻启事吗?”

    凌卫国又开始摸脑袋,说:“何悦同志并不合适和你见面,现在正是办案的关键时刻。”

    金泽滔有些恼怒:“何悦首先是我妻子,然后她才是纪检干部,不管办什么案子也不能灭绝人伦吧?”

    凌卫国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何悦同志嫁给你前,她已经是纪检干部。”

    金泽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可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还不是纪检干部,职责不是负担,工作不是一切,凌部长,你走火入魔了。”

    警车前挡了一辆灰不溜秋的面的,凌卫国大力地按着喇叭,面的司机探头就欲破口大骂,待看到按喇叭的是辆奔驰警车,连忙作了个敬礼的动作,迅速地将车辆靠边行驶,示意让凌卫国先行。(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将军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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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似乎都有些火气,金泽滔语气不善地说:“如果你要跟我说什么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你的警车就不应该超车。”

    凌卫国长长地吸了口气,说:“大家都把心情放平和一点,我承认,我急躁了。”

    任何人被一个案子折磨了大半年时间,心里都不会愉快,而且凌卫国每天还要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压力,他的精神到现在能不崩溃,已经说得上强大。

    金泽滔认真看了他一眼,说:“职责不是负担,工作不是一切,凌部长,你现在的状态极差,再这样持续下去,你就会象气球被扎了一针,总有一天,它会呯地炸开。”

    凌卫国说:“现在卢家仁已经被宣布停职检查,金泽滔,我们已经别无退路,调查组所有人的弦都崩得很紧,如果办不出案,我们难以收场。”

    金泽滔嗤笑:“又不是你宣布的停职检查,你担心什么?适当地放松一下,既有利于调节状态,也不至于忙中出乱,急中出错,凌部长,现在你该担心的不是办不了案,而是应该担心哪个环节出错。”

    凌卫国默默地点头,金泽滔的建议也是肺腑之言,无功总比有故强,自己这个部长助理坐得并不踏实,出了差池,这顶帽子就要被回收。

    逐渐地,路上的车流渐渐地稀落起来,凌卫国说:“我会建议上级适当地给办案组人员减减压,何悦知道你在京城,合适的时候,我会让她跟你联系的。”

    金泽滔的心神却被周围环境所吸引,京城,特别是靠近中轴的人民广场四周,新旧建筑混杂,人员成分复杂。各类商贩比肩接踵。

    很难想象,天子脚下,路边商贩公开兜售窃听器,壮阳药、老军医的广告纸打得满天飞,环境秩序可想而知。

    广场旁边的胡同弄堂,更是鱼龙混杂,天南海北走江湖。讨生活的人们充斥其中。

    从车子进入青山园后,两旁的建筑物和道路就变得干净整洁,跟市中心相比,这里就一个词可以形容,一尘不染。

    甚至连路旁菜园里的一棵棵排列整齐的青菜,都是经过精心清洗过的。翠绿色的菜叶仿佛着了色似的。

    环境整洁,色彩明丽,空气都格外清新,心情也不由舒畅起来,盘山路上,行人稀少,从山脚行车到现在。金泽滔暗暗数了数,至少经过五道明岗查证盘问。

    从这个山路进去,山洼里,有一片别墅区,就是共和国党政军高级干部居住地,除了整洁,除了山顶上两支白塔,外表上看。这里和京城大多数山岭没有什么区别。

    进了青山园区域,凌卫国就很少说话,而是专注地开车,转过那一大片聚居地,车子并没有进去,而是转了个弯,继续往山上行去。最后一道岗,就一个警卫,凌卫国探头张望了一下,那个警卫没有要求出示证件。仅是点了点头,就直接放行。

    警岗过后,就是一个平坦地,地面用细石子铺着,停了几辆车,凌卫国将车子停下,刚下车,金泽滔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个面南的向阳坡,阳光明媚,但山风也大。

    岭口下方十米,一幢三层小楼,掩映在绿树中,看上去不象是新修的,环顾四周,这是视线所及唯一的一幢建筑物,想必就是范主席的居所。

    凌卫国说:“这楼原是警卫部队营房,范主席入住后,营房在山脊梁另造了一座营房。”

    两人正说话时,一个中年军人从山道上迎了上来,正是金泽滔见过一面的范主席的警卫秘书,他点了点头,招呼说:“凌部长,金市长,请跟我来。”

    进了门,金泽滔才发现,这是个标准的部队营房,三层楼房依山而建,东西两面围墙,院子是个标准的篮球场,楼房对面,一排四间伙房。

    营房外,辟了块菜地,更远处,有个小型的养殖场,不时还能听到鸡鸣猪叫,四周有果树环绕,范主席还真是好眼光,这幢楼自成体系,俨然世外桃园。

    一进门,就看到范主席坐在偌大的篮球场中间,前面摆了张茶几,四周围坐着若干人,其中就有金泽滔见过一面的国家计委范副主任和总后范副部长。

    范仲流主任头发稀疏,好象比自己大婚见到时又胖了一圈,但面色红润,衣着考究,保养得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高官。

    范部长看上去寒酸多了,不但长得瘦小,而且一脸苦相,摘了帽子,灰白头发随风飘洒,蓬乱而干枯。

    范主席身后,一如既往地一左一右站着一老一小两个护士,年轻护士一看到中年军人后面跟着的金泽滔,眉毛就开始弯下来,象卧了一对柳叶,好看的眼睛也眯成月牙。

    金泽滔对这年轻护士挤了挤眼,呲了呲牙,年轻护士的眼睛就从月牙型变成一线天,这是他和范主席相处时唯一的乐趣。

    老人和少女站在一起,就好比枯萎的老树旁边栽着一棵新苗,金泽滔是个爱美的人,自然宁愿面对只露出一对眼睛的年轻护士,也不愿意面对弱不禁风的范主席。

    到了老人跟前,金泽滔就快成大风中的柳树,对谁都弯弯腰,鞠个躬,范主任还好,对他点了点头,范部长干脆将他当空气。

    最后,他朝范主席鞠了个大躬,说:“范主席精神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范主席腰腿上压了一床小棉被,指了指眼前的凳子:“坐!”

    金泽滔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坐小马扎了,只是他的屁股还没落座,范主席又开腔了:“岭上芭蕉雪打死,霜雪打死还有心,你看我这支老芭蕉有心还是无心?”

    这句话还是金泽滔上一回告别范主席最后说的,却被范主席记在心里,都说老人记远不记近,金泽滔还当他早已忘怀,谁料第一句话就问起这事。

    不知道范主席平时说话风格怎样,但每每和金泽滔对话时,总让他有语不惊人心不死的惶惑,金泽滔连忙抬起屁股,长者有问,无论他怎么地腹诽范主席的恶趣味,但起码的礼貌金泽滔从来不缺。

    金泽滔欠身说:“西窗一雨无人见,展尽芭蕉数尺心,风骤雨急,更见公心,范主席自然是有心的,一颗拳拳爱国爱民之心,天人可鉴!”

    金泽滔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话只要是官员就没有人不喜欢听的,尤其范主席,他现在每做一件,更多的是考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