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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14部分阅读

    缯?但西桥商品经济发达。临街店面租金一向比浜海高。

    如果能对这条街进行整体改造,解放街的街面经营店铺至少可以多出三成,如果再配合旧城改造,大有潜力可挖。

    金泽滔有一个初步设想,解放街改造不能简单的修修补补,这些临街房屋新旧不一。高低不平,参差不齐,老房子也大多是解放后修建,没有多少复原价值。

    要全面提升西桥的城市品质,除了在新城区建设上下功夫。还要有一条核心的中心商业街道,而无疑,解放街作为西桥的脸面,具有标志性意义。

    但囿于资金和拆迁等因素,金泽滔原计划成熟一段,改造一段,用蚕食的办法逐步改造解放街,这也是他让李良才考察投资新华店的初衷。

    但李良才整体改造的提议,又让他心动,如果能彻底改造,推倒重来,拓宽道路,增加层高,统一建筑风格和色调,和西桥水乡古镇相协调,无疑会大大提高古城品质。

    金泽滔叹苦说:“老李,整体改造,县里面有过想法,但一因为资金,二因为拆迁,一直下不了决心,目前只有个初步设想,还没有详细规划。”

    李良才指着正驶近的车队说:“金县长,不要说有利可图,金县长的事情,就是没有钱赚,只要有用得上老李的,二话不说,再说,现在我们就缺项目,不缺资金,退一步说,这里不是来了个大老板吗,浜海汽配厂现在可是红着眼睛到处找项目。”

    金泽滔眼睛一亮,如果有人愿意投入巨资改造解放街,那就大有可为。

    李良才见金县长没有反对,渐渐地兴奋起来:“资金问题好解决,拆迁也不是难题,如果不拓宽街道,原拆原建,我们一家一户做工作,愿意出售的,我们按市价收购,不愿意出售的,我们可以按市折成股份,如果要拓宽街道,涉及到非街面旧房的拆迁,就需要县里出面,统一拆迁补偿标准。”

    说到这里,汽配厂车队已经驶近,为首的是辆簇新的黑色奔驰车,车刚停下,西装笔挺,有孝福的吴庆隆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金泽滔还没开口,吴庆隆却飞快地跑上前去,大老远就伸出手,激动地大声嚷嚷:“老厂长,怎敢劳动你大驾亲自迎接,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金泽滔和浜海汽配厂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断过联系,虽然他任厂长时间不长,但厂里一直都将他当作老厂长敬重。

    逢年过节都不忘给他送份年货,东西虽不贵重,但汽配厂一直没有忘记他这位老厂长,让他每每想起,都倍感温暖。

    金泽滔哈哈笑道:“吴厂长,今天你是我们西桥的贵宾,对于所有有志于开发投资西桥这块热土的企业家们,我们西桥都是无任欢迎!”

    吴庆隆不胜唏嘘:“老厂长,这样说就是打我老吴的脸哪,老厂长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汽配厂的家,今天我们到西桥,那就是回家。”

    金泽滔接任汽配厂厂长时,汽配厂已经濒临倒闭边缘,他上任后,大刀阔斧进行技术革新,雷厉风行开展人事改革,提拔了一大批有能力有技术的工人走上领导岗位。

    当时吴庆鹿是一名普通技术干部,金泽滔很快将他提拔为技术副厂长,金泽滔卸任后,向浜海县委推荐吴庆隆接任厂长。

    这几年随着国内汽车制造业的逐步升温,浜海汽配厂已经成为越东最大的汽车零配件生产商,汽配业也成了浜海的主导产业,浜海最大的经济和税收的增长点。

    水涨船高,如今,吴庆隆不但人长得越来越富贵,知名度也越来越高,特别在整体接收酒厂后,吴庆隆更成了浜海乃至永州都炙手可热的企业家。

    饮水思源,所有这一切背后,都有老厂长金泽滔的影子,也难怪吴庆隆感慨。

    金泽滔摆手说:“这话倒也没错,你到西桥,那就等于到了家一样,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浜海酒厂立足永州,走向越海的战略很成功,我希望西桥酒厂和你们的合作是双赢的结局。”

    此时,浜海酒业股份有限公司的领导班子都围了上来,有人称呼老厂长,有人称呼金局长,有人称呼金县长,五花八门。

    称呼老厂长的都是汽配厂老人,其中就有现任总经理,原汽配厂销售副厂长孙勇武,副总经理,泻关的哥哥秦朗。

    称呼金局长的都是原酒厂职工,至于称呼金县长的,应该是汽配厂新聘管理人员。

    浜海一方浩浩荡荡一长溜人,看起来,浜海酒业对收购西桥酒厂很有诚意。

    西桥一方,除了金泽滔,政府班子其他三位副县长,以及计委、工业、财税及酒厂领导班子都到场。

    双方寒暄了一会,金泽滔就招呼吴庆隆上了车,进了车,吴庆隆才和亲家李良才打了招呼,金泽滔感叹说:“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如今,明堂做了父亲,明珠好象也快要毕业,你们两位亲家,眨眼间,都成了富甲一方的企业家,山不转路转,今天,我们又转到一起了。”

    吴庆隆感慨道:“我还记得那一晚你和曲县长在路上遇袭,明堂正和承慧刚吃过饭从我们家出来,等我叫人过来帮忙时,两个歹徒都跑散了,明堂就是那一晚追趴了歹徒,被柳鑫特招进公安,结果他今天做了刑侦大队长。”

    金泽滔哈哈笑说:“人生真是奇妙,那一晚的遇袭就是王慕河策划的,现如今,他的酒厂却被你的汽配厂收购。”

    吴庆隆兴致勃勃说:“王慕河因为这事丢了命,他经营了多年的酒厂今天却要过来和老厂长你合作,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奇妙的事了。”

    李良才凑趣说:“说到底,金县长你才是最奇妙的人,有人因为你身败名裂,有人因为你飞黄腾达。”

    三人说笑了一阵,车子已经驶进酒厂,金泽滔说:“早几日,县里正式启动兰浦河改造计划,酒厂动迁也已经提上议事日程,县里在近郊规划辟出一块土地专门用于酒厂搬迁,你们正可以借此全面改革企业生产和管理。”

    吴庆鹿是第一次进酒厂,看到厂区凌乱的布局及糟糕的卫生条件,皱着眉头说:“浜海酒业改制后,无论生产、管理和销售都逐步走上轨道,我们有意收购西桥,主要是为了提高企业产能,就目前西桥的生产设备和生产工艺,更新换代势在必行,”

    金泽滔点头:“酒业竞争日益激烈,除了老牌名酒,一些新生代品牌,急功近利,盲目扩大产能,最终折戟沉沙者比比皆是,所以,立足永州的同时,还要立足质量,大众白酒这个口碑不能丢,这是酒厂的立足之本,生存之基,在此基础上,步步为营,逐步扩大产能,最后走出越海。”

    这一大串车子进了厂区,厂区的工人都议论纷纷,酒厂要实行股份制改造的公告早几天就张贴在厂区,今天终于进入实质性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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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 祸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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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浜海酒厂股份制改造的成功经验很鼓舞人心,工人们早就打听清楚,浜海酒厂有一技之长的普通工人都走上了管理岗位,胆子大一点的,纷纷出资认购股份,都成了酒厂的股东。最

    目前酒厂日子不死不活,不温不火地勉强能过,普通工人还能养家糊口,但也仅止于此。

    或许有一天,酒厂也会和别的国营企业一样,最后连基本工资都发不到手,但作为远离管理核心的普通工人,谁真正去关心酒厂日后的命运呢。

    如今县里启动了股份制改革,少数心思活络的工人开始蠢蠢欲动,盼望借这次股份制改革改变自身的命运。

    当然,还有少数既得利益者,对这次谈判咬牙切齿,小声诅咒着,希望谈判破裂,县政府和浜海酒业一拍两散,这样,他们又能过上好日子。

    决定命运的谈判正在会议室进行,办公楼下面,工人们纷纷走出厂区,围聚在楼下,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人群里,盼望者有之,诅咒者有之,观望者有之,分成泾渭分明的三个群体,小声地交头接耳。

    会议室内,金泽滔作为东道主,首先发言:“今天,不管结果怎样,对西桥酒厂来说,都是个有益的尝试,西桥酒厂,外表看着光鲜,其实已经沉疴难起,到了必须痛下决心改革的时候了,在此。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吴庆隆董事长亲率酒业公司管理团队光临我们西桥酒厂,希望吴董一行的到来,能给我们酒厂带来一缕春风。”

    金泽滔开了个头,吴庆隆也代表浜海酒业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这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家都不叙私情,只论公义。

    西桥一方先就酒厂经营现状及财务状况,向浜海酒业作了介绍。

    这些基本情况。之前双方都有过接触沟通,在这里再重复一遍,非是表示坦诚的姿态,浜海方也顺便问了几个数据,前期沟通相当简洁。

    浜海酒业提供的合作文本金泽滔也大致浏览了一下,原则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细节上还需要商谈。

    今天坐在这里,就是为最后合作敲定细节,谈得拢。这事情就这样定了,谈不拢,再求同存意,双方都有决心促成这次股份制收购谈判。

    双方各有谈判小组一对一,面对面商讨,大家都站在各自立场。各执一词,谈判逐渐进入白热化。

    金泽滔听了一会,有些头大,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喘喘气。吴庆隆不具体插手谈判细节,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越围越多的工人,心情都有些压抑。

    就象金泽滔刚才所说,不论今天结果怎样,对酒厂来说都是一个有益的尝试,但对底下围聚工人来说,却可能就是一次命运的抉择。

    吴庆隆有感而发:“企业变革,最受折磨的就是这些底层工人,企业有一个好的改革机制,一个好的领导团队,可能就走向生,一次糟糕的改革,可能走向灭亡,这才是每一个改革者所要承受的,也最不能承受的负担。”

    金泽滔目光越过厂房,看向不远处的麒麟山,说:“老吴,你也可以把它看作历史使命的负担,国有企业发展到今天,要适应市场的变革,就要主动改革,迎接挑战。”

    吴庆隆钦佩地看着他,说:“就象当初老厂长你带领我们汽配厂改革一样,这条路走对了,我们就闯出了一条活路,如今,我们的路越走越宽,国家得利,企业受益,工人得实惠。”

    金泽滔微微一笑:“那是因为当初的汽配厂有一群,象你们这样渴求变革的人,所以从某个层面来说,改革要付出代价,但改革也是机遇,就看这个机遇值不值得我们付出。”

    吴庆隆轻松说:“我对合作很乐观,我想大多数工人的心情应该和我们一样。”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前景可能乐观,但改革过程没有不容乐观,从下面工人的站队就看得出来,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也有观望的,如果你们接管,你们准备怎样区别对待这三种人?”

    吴庆隆拍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哈哈笑说:“这还不容易,照着老厂长你改革汽配厂的法子就行,提拔一批,分流一批,带动一批,时机一到,释放改革红利,工人们尝到了甜头,大家就会对企业产生归宿感。”

    金泽滔呵呵笑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只要企业有前途,慢慢人心也会重凝聚,就怕企业这样不死不活,然后,人心散了,企业也就完了。”

    吴庆隆说:“浜海酒业的情况比当初的汽配厂还复杂,我们为什么提拔秦朗当副总经理,他就是企业改革活生生的例子,这是我们树的一个改革标杆,如今,他干得比我想象得要出色。”

    汽配厂改革初始,秦朗作为党办干部,最先受冲击,第一批被分流到车间当工人,对金泽滔心怀不满,还带人袭击过金泽滔,属于汽配厂后进变先进的典型。

    金泽滔点了点头:“万事开关难,改革初期,特别要关注工人们的情绪,要从关心职工生活入手,只有工人们心气聚了,才能形成合力。”

    吴庆隆说:“老厂长你放心,你的群众路线没有丢,走贫问苦的传统也没有丢,工人我不担心,就是现任班子我希望老厂长能亲自过问一下。”

    金泽滔挥着手:“对酒厂班子,我的意见,来去自由,愿意留下的,你们按规矩办,不愿意留下的,县里负责安排,不给你们留麻烦。”

    吴庆隆正要说话,金泽滔突然说:“刚才你们的方案我看了,首先一点,你们支持酒厂整体搬迁,我们表示感谢,其次,对你们老厂区的使用,我有一点建议。”

    浜海酒业的方案,准备将老厂区辟成仓储窖藏区,这是双方早达成的一致意见。

    吴庆隆连忙说:“老厂长你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