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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17部分阅读

    了,就是来看看朋友,人小鬼大。心思特别复杂。”

    桥桑笑得更是放肆:“得了吧,风姐,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那个什么杨主任从京城追到永州,又从永州追到西桥,你还掩饰什么,难道真有j情?哼哼!”

    风落鱼又羞又恼,被桥桑三言两语就缴了械,掩面不敌。只有恨恨地垂头不语。

    杨天临心里虽然已经是千肯万肯,但终归众目睽睽之下。特别在金泽滔和柯南良两位下属面前,更是放不下这脸面,恼怒说:“你这人怎么能信口雌黄呢,难道你家大人从小就没教育你,女孩要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四不象的人,就敢胡说八道?”

    杨天临最后几句话说得有些刻薄恶毒。

    他从京城见过风总第一面,就被她举手投足所洋溢的妖娆风情所倾倒。

    此后,地质矿产部的来客接待,凡是他出面招待的,就基本固定在通元酒店的金銮殿,为的就是隔三差五能借机和风总说上几句话,再见上一面。

    那些日夜,用魂牵梦萦,日思夜想来形容时任办公厅副主任的杨天临心情,一点都不过分。

    春节过后,根据组织安排,他需要到基层挂职锻炼两年,最后在选择挂职地方时,他神差鬼使似地选择了越海永州,除了部里领导的暗示,更重要的是风落鱼的通元酒店就在永州起家。

    今天,风落鱼在西桥酒店出现的消息,恰巧被在酒店应酬的柯南良获悉。

    柯南良是个官场有心人,对领导的喜好特别上心,杨天临部长在人代会后有关通元酒店总经理风落鱼的议论,被他听在耳里,牢牢地记在心里。

    杨天临在接到柯南良电话时,远在北山县调研,刚准备坐下吃饭,接到柯南良的电话后,连口热饭都没有吃,连夜赶往西桥。

    直到现在,杨天临还饿着肚子,得见佳人,心情喜悦,只是金泽滔等人实在没有眼力,大煞风景,见到领导,没有殷勤留客,相反要急着离开。

    杨天临退而求其次,借口兰浦河改造设计,委婉要求风落鱼留下,只是无论是金泽滔还是风落鱼,似乎都无意留下,两人一唱一和,百般推诿。

    杨天临一腔热情遭遇冷遇,心里不快,再被金泽滔婉转拒绝,已经火冒三丈,但终归此刻来见风落鱼,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不好朝金泽滔发火。

    桥桑的冷嘲热讽,正好给部长发火的借口,永州地盘,堂堂组织部长,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品头论足。

    再加上桥桑的打扮,实在不是什么正经人,呵叱桥桑,正可以敲打金泽滔。

    她不是你的客人吗?打了客人,你这主人脸上未免就光彩。

    杨天临一口气骂完,仿佛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出去了,扫了一眼金泽滔等人,见他们瞠目结舌,心情顿时酣畅。

    桥桑愣愣地看着杨天临,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得这么恶毒。

    尽管她偶尔会离经叛道,做些胡作非为的事情,但最多也就教育几句,谁能真将她怎么样。

    京城通元酒店门口,金泽滔也曾骂哭过桥桑,但他见机早,马上给自己找台阶下,又哄又道歉,才揭过这桩过节。

    此刻,桥桑的委曲就象决堤的洪水,瞬间冲破泪腺,泪水无声流淌,涂着浓妆的脸顿时划出两道泪痕。

    风落鱼惊愕失色,杨天临好歹也是京城部委领导,就算不认识桥桑,也该认识桥家的卫士长江海吧,怎么就这么不知死活呢?

    杨天临痛骂桥桑,金泽滔心里叫好,杨天临有一点没有说错,桥桑缺乏管教,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行事只顾自己开心,这种纨绔子弟的霸道作风,都是家人纵容出来的。

    金泽滔叫好,除了桥桑被教训心里畅快,另一方面,也为杨天临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叫好。

    杨部长一进洗桑榭就直奔风落鱼,压根就没将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话里话外,更是责怪他没有配合杨部长留下风落鱼。

    杨天临有京城背景,对地方干部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处处显示高人一等的政治血统,让金泽滔一直很腻味。

    这种脾气,某种程度上跟桥桑如出一辙,莫不是我堂堂西桥县长还要替你杨部长保媒拉皮条,为虎作伥。

    再说,杨部长和赵静记都有京城背景,如果能借老桥家的大棒敲打一下自我感觉良好的杨部长,也是金泽滔所乐意看到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出头。

    但当他下意识地用眼光的余光捕捉到江海脸上流露出的讥讽,心里却突然一颤。

    桥桑在西桥受了委曲,就算自己不在现场,老桥家真要抡棍子打屁股,在你的地盘出事,你就要负责,最轻的惩罚也是各打五十大板。

    不要说现在自己还在现场,面对桥桑的委曲,要是他真一声不吭,等待自己的就不是五十大板了,而是跟杨部长同罪。

    金泽滔不及细想,刷地站了起来,作色说:“杨部长,你过分了,我希望你道歉,小桑是我的朋友,她是不是缺少教养,不劳杨部长操心,再说,她刚才又没跟你说话,更没有冲撞你的大驾,你说这话,既过分,又不负责任,杨部长,你逾越了。”

    桥桑眼巴巴地看着江海给她撑腰,江叔脸色难看,正要发作,却不料金泽滔仿佛比他还要生气,一张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桥桑有人帮腔,泪水流得更汹涌,抽抽咽咽道:“就是嘛,你要真心里没鬼,干么对我这么凶,你要真对风姐没什么想法,干么这么气急败坏啊?”

    其实正如风落鱼所说的,桥桑到现在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能知道什么情情爱爱,完全是她自己想象。

    只是她的想象离杨天临心中所想,虽不中,也不远矣,最后惹得他恼羞成怒,出言教训了她一顿。

    说真的,杨天临说完这番话,虽然畅快,但真把桥桑给骂哭了,也觉得脸上无光,只要有人给个台阶,他并不准备再纠缠这事。

    只是金泽滔和桥桑两人似乎都跟他卯上劲了,桥桑的话可以忽略不计,但金泽滔的态度让杨部长的神情骤然阴冷,他说:“金县长,我有没有逾越,不用你来提醒我,她有没有教养,本来不关我的事,但作为你的朋友,你有责任规劝她要尊重他人,自重者人恒重之,大人说话,她一个女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金泽滔反诘道:“自重者人恒重之,但请问杨部长,你自重了吗?你不自重,就不怪小桑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她怎么不对柯南良记胡说八道呢?”

    杨天临漏夜专程从北山县赶到西桥,就是奔着风落鱼来的,两人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见面就是逾越,金泽滔呵斥杨部长说逾越,并没有过分。

    金泽滔关于自重的反驳更犀利,一个领导干部为了一个女人,大老远跑到西桥求见,难道也是工作需要,如果真是为兰浦河而来,来西桥前,他就该主动和西桥县联系。

    男欢女爱,说得诗情画意一点,叫风流,透过现象看本质,就是下流,本来就是私情肉欲,跟什么自重更是沾不上边。

    金泽滔明着为桥桑张目,实里却是对杨部长欲染指风落鱼的不愤。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百四十四章 请你自重

    两个男人为着桥桑掐起架来,桥桑左看看,右看看,刚才还觉得杨天临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现在只觉得他面目可憎。

    刚才还认为金泽滔长得太过朴素,现在却越看越顺眼,仿佛男人就该长这模样,江叔不也是貌不惊人。

    当事人风落鱼刚开始担心坏了,金县长太冲动了,难道不知道你这身份有多尴尬。

    杨天临有着京城部委背景,现在又做着永州的组织部长,不是他一个县长所能得罪得起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金县长不出头,只怕事情还要糟糕。

    桥桑是天之骄女,一根汗毛都比自己的腰粗,真要在这里吃亏受委曲,通元酒店今后的处境就艰难了,金县长的前途就岌岌可危。

    风落鱼心里纠结,既盼金县长出头,又希望他不要轻涉其中,但当看到金县长越越生气,语气越来越严厉,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丝窃喜。

    看金县长的怒容,这哪是为桥桑张目,分明是他心里有怒气,这丝怒气,明为斥责杨部长,实是他恼怒杨天临对风落鱼的觊觎。

    两个当事女人仿佛都成了局外人,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

    杨天临勃然大怒:金县长,你这是污蔑领导,造谣生事,上一次西桥人代会后,我就曾经明确表态,因为我跟风总比较熟悉,和通元酒店的联系由我亲自负责,今晚我就是为西桥兰浦河规划设计的事情而来,难道这就让你胡思乱想,胡八道了,金泽滔同志,你的想法太复杂,该洗洗脑子了。”

    金泽滔耻笑:杨部长,如果真是这样,刚才风总都解释清楚了。酒店并没有专业的规划设计团队,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再,你一个组织部长,关心干部就行了。西桥的旧城改造就不劳杨部长你费心了。”

    刚才他委婉拒绝时。话还云遮雾罩,留了三分余地,但此刻。都到这份上了,既然得罪,就不妨得罪到底。

    这就跟站队表立场一样,做的不是选择题,可以有多项选择,而是是非题,非对即错,不容有丝毫的犹豫,金泽滔话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杨天临深吸一口气。:金县长,关于我该不该关心西桥的城市建设,姑且不论,组织上自有决断。就事论事吧,我希望你约束好你这个所谓朋友,不要动不动放出来咬人。这样不好,咬伤了人,你这个主人还是要负责任的。”

    再纠缠风落鱼的话题不放,杨天临本来就心虚,话也没什么底气。他话题一转,把矛头又对准桥桑,只是这话就更难听了。

    金泽滔面色一寒,拍着桌子:杨部长,身为组织部长,话可千万不能信口开河,要经脑子思考,如果你是以组织部长身份这话的,我会正式向市委汇报,如果你是以私人身份这话的,那么,我请你离开,这是私人场合,不欢迎外人介入。”

    金泽滔刚开始还逢场作戏,但现在已经入戏,直接对杨天临下了逐客令。

    杨天临嘴角直哆嗦,太无法无天了,太飞扬跋扈了,目无领导不,还蔑视组织。

    柯南良从两位领导一开始交锋就愣怔了,金泽滔平时看上去还算是谦谦君子,有什么事情都能跟自己有商有量,民主意识比较强。

    但此刻,面对杨部长,金泽滔竟然敢直撄其锋,直斥其非,不论对错,就他的勇气,便让柯南良心寒后怕。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在金县长在场时召来杨部长,此时如果再沉默下去,他就将里外不是人,左右得罪人,他狠狠心,站了出来,:金县长,于公于私,杨部长来到西桥,都是领导,也是客人,刚才你还杨部长话过分了,你这种态度,我觉得就过分了,套你刚才的话,你逾越了!”

    杨天临孤军作战有些力薄,此时,柯南良挺身而出,让他苍白的脸有了血色,他赞赏地点了点头,:有些同志年纪轻轻,涉世不深,因缘际会,得居高位就忘乎所以,对这样的同志,我们组织部门就要严格把关,严重的话,我们不妨发起组织不信任的动议。”

    杨天临直接祭起了他的组织部大棒,金泽滔笑了:杨部长,不是谁当了部长,就能代表组织的,谁忘乎所以,我想组织上自会有公论,如果你再坚持不道歉,我们就没必要再下去。”

    金县长,得客观一点,杨部长跟我们都是同事,同志之间,也要讲究团结,得主观一点,金县长,杨部长还是我们的领导,尊重上级,应该是我们党的组织纪律,该道歉的不是杨部长,而应该是金县长你!”柯南良既然表了态,语气也开始强硬起来。

    金泽滔瞄了他一眼,理都没理,此时,江海长身而起,拍拍手:杨部长是吧,我叫江海,今天,你在这里的一言一行,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金县长的对,谁忘乎所以了,谁窃居高位了,组织上自会有定论,泼妇骂街,斯文扫地!”

    江海罢,拂袖而去,桥桑以手支颐,正听眉飞色舞,盼望再来一场更激烈的唇枪舌剑,被风落鱼一把拉起就跟了出去。

    杨天临下意识地抬脚拦下:风总,请你暂时留一下,我还有话跟你。”

    江海霍地转身,伸手往杨天临的肩上轻轻一搭,:请你自重!自重者人恒重之,自轻者人恒轻之。”

    杨天临想都不想,伸手就去扳江海的手腕,江海微微一笑,手腕一舒,转身离开。

    杨天临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肩头涌来,身形趔趄,猝不及防之下,他下意识去抓旁边的柯南良。

    只是那股力道从肩头传到脚下,脚步不稳,直接绊倒,柯南良还没用劲,就被杨天临带到在地,两人摔作一团。

    等杨天临回过头来,就看到金泽滔对他挥手的背影。

    柯南良喃喃道:好沉的力气,我们两个人都抵挡不住,象是个练家子,就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杨天临突然摔倒,气急败坏之下就要开口斥责,突然听到柯南良的自言自语,心里一声咯噔,这人身份不一般啊,听他的谈吐,不象是一介草莽,反倒是熟知官场规则的体制内人。

    回想起这个长相普通,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只有模糊的轮廓,至于五官长相,都没有留下清晰的印象。

    再想到中年人似乎一直坐在古怪女孩的身边,难道是这个女孩的警卫?

    一个体制内的警卫,一个问题女孩,杨天临再仔细回想起他们话的口音,跟自己一样,带有明显的京城口音,这就是金泽滔所的两个新朋友?

    水榭内几个正在收拾杯盘的服务员,看着两位领导摔倒在地,伸手去扶。

    杨天临失魂落魄地坐起,拒绝了服务员的好意,颤巍巍地站起,越想越觉得这个女孩身份只怕不一般。

    柯南良一骨碌爬了起来,:杨部长,我找他们理论去,摔倒了你,拍拍手就想走,哪那么便宜的事,我让公安局过来,好好查查他们都什么身份。”

    他刚才被杨天临带倒,只是对中年人的身手感觉奇怪,至于身份只是猜测而已,没当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杨天临连忙拦住,:人是金县长带过来的,真有什么事,也跑不了人,先别多事,我就回永州。”

    罢,杨天临就匆匆离开,他需要马上求证京城方面,这段时间,京里都有什么人来往永州。

    柯南良跟在后面追喊:杨部长,你还没吃饭呢,我都安排好了,不如先吃了再走。”

    杨天临头都没回,径直穿过花廊,消失在转角的古柳荫里,这时候,听到柯南良的殷勤招呼,他突然感到一阵厌烦。

    今天如果不是柯南良的电话,他也不会饭都没吃,就从北山赶到西桥。

    如果不是柯南良,他也不会和金泽滔发生争执,更不知道因此给风落鱼留下什么印象。

    如果不是柯南良,他更不会无缘无故得罪一个可能的京城权贵子弟,对于京城政治权贵的气势之盛,永州没有人比他感受更深刻的。

    如果所料成真,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补救,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落实他们的身份,然后再想办法吧。

    等得杨天临离远了,柯南良还站在老桑树下发呆,服务员还善意地提醒:柯书记,当心桑葚掉下来,打在衣服上,不容易洗干净。”

    一阵微风刮过,一颗桑葚落下,没有打在衣服上,却打在他的脸上,柯南良用手一掸,满手的紫红色果酱,鲜艳得就象人血。

    离开洗桑榭,桥桑早就没了刚才受了委曲的凄婉,拉着风落鱼的手,蹦蹦跳跳:风姐,我们现在去哪?”

    她虽然问着风落鱼,眼睛却看着江海,金泽滔迅速:哪也不去了,晚上就去我家吧。”

    都把杨部长往死里得罪了,再不抓住这个贵人,自己不是要亏死,怎么也要留他们一宿,结个善缘。

    今天过后,杨部长要冲自己发脾气,好歹桥桑他们在自己家借宿了一晚,怎么都算是个挡箭牌。

    正文 第八百四十五章 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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