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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第2部分阅读

鲜。

    冬喜点点头,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棵哦。”的声音柔极了,像一朵云团。

    吧唧!

    只见双手一合,那颗碧绿的葡提被无情化作一滩甜汁,顺着手指缓缓滴落。

    “……”冬喜惊异张嘴。

    “冬喜,你要记得,无论做人做物,都不能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即使被捧在手心也是很危险的。”拿起手帕擦手,语气淡漠,“今日虽是怜爱疼惜,也许明天就换成刻骨的恨了。”

    “…………你想做什么?”冬喜傻傻问。

    “我么?”

    对着她,露出一个极诡异的笑——“我自然要做这只手,将命运牢牢捏在掌心里。”

    帝灵篇 肉菩提

    深,段王府。

    “……怎么?原来行刺小乔的是这号人物?”

    段玉斜斜亿榻上,华服微松,墨发如水满泻于背。他手中把玩着青佩,一付好整以暇的闲散模样。

    “确实如此,属下虽不知他们究竟为何行刺,却能肯定一点,顾身上必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下黑衣人单膝跪地,毕恭毕敬。

    “嗯~~~有意思。”

    段玉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笑容绝。

    黑衣人的心颤一下,苦水搅了胃。

    “……刑四,你吩咐下去吧,派十个人去查查那群刺磕下落。”段玉转头朝向黑衣人,“记住,给我留个能说话的,断臂或是少腿都无所谓。”

    黑衣人低头领命。

    “对了,那叫‘乔峰’的男子,你查的怎么样了?”段玉冷不防问一句。

    “禀王爷,目前已查了全国十六城两百四十七名叫‘乔峰’的男子,无一人胸前纹有狼头。”黑衣人手捏冷汗如实作答。

    “哦?那么继续查吧——兴许那乔峰是西域人士,又或者来自南疆。总之你们不要只顾着看汁男子,有条件符合的,提了人头直接来见我,赏。”

    依旧是那般随意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

    “是。”

    黑衣人一个字也未敢多说。

    良久。

    “你怎么还不走?”

    段玉扭头,诧异地望向地上的黑影。

    “……禀王爷,王……王爷今天不是气恼我们惊吓了顾,说要回来责罚属下吗?属下不敢擅自告退……”

    黑衣人战战兢兢。

    段玉眼中精光一闪,轻轻扬唇:“啊,你说那个啊……”

    随即淡然一笑:“刑四,你跟着我多久了,真真假假,你还不知道?”

    黑衣人心中大石落地,暗暗吐出一口长气。

    “不过是个玩具,对她好一点,我将来也会玩的开心些。”段玉笑容更甚,言语温和,“你们陪着做戏也投入些,她还算得上单纯有趣。”

    黑衣人忙不迭点头。

    五月初九的晚上,月亮先目睹了一场行刺闹剧,然后又听见了王爷与乌衣卫精英的私密对话。

    哇~~

    它在天空中飙泪。

    ——好一个极品腹黑!

    再过六日,五月十五,是顾清乔每月外出上拜佛的日子。

    前一天冬喜正给张罗饮食,却听清乔道:“多带些糕点,我们这次要出去两三天。”

    冬喜一愣:“,光华寺离尚书府不过才两柱的路程……”

    “谁说去要光华寺了?”嫣然一笑,“我们要去上清寺。”

    上清寺在京城郊外,掀野鹤一只,火亦不算旺盛。

    冬喜不明白为什么舍近求远,以往常去的光华寺多好呀,多,丫鬟多,公子多,八卦也多……

    回头一看,虽神情飘忽,眼中却有星芒点点。

    于是不敢冤念,赶紧回去准备换洗衣物。

    苦行大半日,终于到了上清寺。

    冬喜从未来过这里,远远看去,只觉得寺园建筑虽有些微破旧,却有一种难得的清雅感。

    “我跟你说,这寺里住了个神仙哦!”

    从轿中探头出来,神秘兮兮道。

    走到院墙外,大门紧闭,无人把手。

    冬喜只得去扣门环,三声响过,静默一边。

    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吱呀”开了道缝,露出半颗稚嫩人头。

    “……施主何事?”

    小和尚单手作揖,居高临下。

    “我家自京城而来,诚心前往贵寺上,还请小师傅开门,行个方便。”冬喜回答的不卑不亢。

    “阿弥托佛,上清寺今日不接俗客,施主请回吧。”

    小和尚看也不看那顶华贵轿子,双手合十,准备立刻关门。

    “……大胆!我家是礼部尚书独苗千金,开国元老徐飞将军的外孙,今天远道而来诚心上,怎能被你们就这么赶出去?”

    冬喜挡住就要合上的门,面如吞了千斤火药般。

    小和尚“哦”了一下,不惊不咋,风清云淡:“本寺住持昨日刚云游归来,正在清修,全寺因此闭门七日——莫说尚书千金,尚书本人来了也不见。”

    哇,好大的口气,怪不得火这般不旺!

    冬喜虽是丫鬟,却也从未受过这等气,刚想大发雷霆,只听轿子里“呲”的一声——有人不怒反笑了。

    “这么说,空空大师回来了?”

    声音娇柔甜,宛如出谷黄莺。

    “这位施主,与本寺住持是旧识?”小和尚听她口气熟捻,转头望向轿子。

    “旧识嘛……也勉强算是。”门帘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灵秀的小脸,笑意盈盈。

    小和尚看的一呆。

    “劳烦小师傅帮我传句话——”忽的压低声音,“天王盖地虎!”

    小和尚嘴巴呈“0”型,眼瞪如铜铃:“宝……宝塔镇河妖?”

    “对待和尚要像天般温暖!”微微一笑,胜券在握。

    “……对,对待猪肉要像冬日般残酷无情……”小和尚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已是面大变。

    “原来是你!”他一边后退开门,一边喃喃自语,“原来是你……”

    “哦,原来小师傅也听说过我?”

    来了兴致,笑意深了几分。

    小和尚慌忙点头:“听说过……原来你就是师父口中所说那‘百年难的一见的枇杷’!”

    说罢立即回头,飞快通报去了。

    留下在后头拼命喊:“喂!是‘奇葩’!是‘奇葩’!”

    夕阳,碧树,晚霞。

    一青袍男子伫立于寺庙正殿门口,遥遥凝望北方。

    清乔在远处端详片刻,终于按耐不住胸中巨浪翻腾,上前一步,沉痛吐出五个字:

    “大师——你、胖、了。”

    男子暮然回首,却是一张糯米老头脸,笑颜如山烂漫。

    “善哉,善哉,心宽则无忧,无忧则体胖。”空空大师深深一揖,“顾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阿弥托佛。”清乔有样学样,双手合十还礼,“五年后还能不期而逢,谁叫我与大师如此拥?”

    当年上清一别,大师还是那个胖和尚,只是童已经出落为少,姿态翩翩。

    “怎么,顾施主依旧对归家一事念念不忘?”大师摇摇头,“红尘一切皆有定数,来有来的原因,走又有走的道理,施主何必强求?”

    “大师说的好,我等凡人亦不敢强求,可是——”清乔柔柔一笑,将左手高高举起,锦袖滑下,露出半节嫩白藕臂。

    风吹过,叮当叮当。

    那银镯晃眼,音如琉璃响。

    “——可是命运偏偏给了我希望。”

    她凝望着大师,面容渐渐严肃。

    “九转清音铃!”空空大师惊的倒退一步,“这已失传三十余年的魔教圣物,怎么会带在你的手上?”

    “大师不是说过了吗?我乃‘百年难的一见的奇葩’,得到它自然也不奇怪。”清乔神秘一笑。

    “……原来你真找到了它。”大师闭眼,略显疲惫,“或者应该说,是它找到了你也不一定。”

    “……大师,求你告诉我!”清乔忽然神情凄楚,“还有三样东西是什么?‘天、地、人、器四物,缺一不可。’如今器已到手,我究竟要如何才能回家?”

    说着说着,鼻尖已然发红,眼中雾气升腾。

    “唉……”大师叹口气,声音温和柔软,“留在这里不捍?会有很多人希望你留下。”

    “不好。”清乔擦擦鼻子,恨恨道,“大师你不是我,自然不会懂。”

    开玩笑!为什么那些穿越们都希望留在古代泡gg,还个个玩的乐不思蜀?她真不能理解啊。

    在她看来,这个蛮荒世界根本尚未进化完全——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没飞机,没火车;没网络,没电脑;没巧克力,没抽水马桶,甚至连卫生棉都没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怀念那个乌烟瘴气的现代世界,以及温暖的父母和朋友。

    不行,不能再想,我是要回去的,无论如何一定要!

    她暗暗捏了捏拳头。

    “……‘天’乃帝灵。”

    大师的声音远远传来,加冗沉五味。

    “帝灵?”清乔呆愣一下,小心翼翼道,“难道……是皇帝的魂灵?”

    orz,虽然她确实很想回家,却从没想过夺人命,尤其还是当朝天子的龙命。

    “——帝灵是物。”空空大师白她一眼,“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就已存在的神器,惟有命格极尊的人才能带在身牛”

    “那帝灵究竟长什么样子?”清乔语气急迫,“现下被何人拥有?”

    “不知道。”空空大师语气惆怅,“自古以来只有帝灵的主人见过其真貌,而它的下落也因此不明。”

    靠,搞了半天,原来是要我去主持“探索”频道啊。

    清乔顿时耷拉下肩膀,神情沮丧。

    “——吉人自有天相。”大师赶紧安慰她,“当年我不也只对你说了‘九转清音铃’这五个字么?你终究还是找到了它。”

    经大师这么一提,忆起往事,她不由得破涕为笑——也许老天爷真的在帮她。

    “九转清音铃”,如果当初不是恰好听见这五个字,她怎会去救素昧平生的陆子筝?又怎会甘愿受他责罚?

    顾家清乔,绝对不是个肯做亏本买卖的人。

    “多谢大师,待我找到了‘天’,自会前来讨教‘地’是何物。”深深一福,她旋即转头离去。

    寺门口,冬喜那丫头还在焦急等待。

    对了,或许还有段王爷派来的乌衣暗卫——虽然有大师在,他们什么也别想听到。

    不过段玉段王爷……他不是当朝天子的手足什么?命运极尊的人,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说不定帝灵就在他手上呢。

    看来我该对他“好”一点。

    清乔想到这里,抿嘴一笑。

    “佛祖,你说我这样告诉她,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远处的空空大师,望着少逐渐消逝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帝灵篇 肉明月

    当日回城终是太赶,于是便在寺内住下。

    空空大师准备了一间风景上好的厢房,并派了弟子去安顿她们。

    遣来的弟子是白天里的掌门小和尚,十二三岁,稚气未脱模样机灵。此时他对清乔的态度已完全变了样,嘘寒问暖,前倨后恭,贴心不已。

    “小师傅对我们真好。”

    望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小和尚,清乔忍不住玩笑。

    哟,原来你也有狗腿的时候。

    冬喜从鼻子底“哼”出一声,心里到底记恨他方才的倨傲。

    小和尚沉默不语。

    送入厢房正离去,小和尚忽然回头正道:

    “顾施主,是我师傅说要对你好一点的。他说倘若往后你执念依旧,请千万记得怜悯这里的芸芸众生,他们毕竟是无辜的。”

    说完深深一揖,消失不见了。

    这次轮到清乔的嘴巴张成“o”形。

    “,刚刚那秃子在说什么啊?”

    冬喜凑过头来,满脸莫明其妙。

    “……我想,或许他们刚刚看了一本名为《穿越大全》的书,书中充斥着‘神’、‘神歧’、‘天’、‘神脉遗族’等关键字,讲的都是一个异世子如何背负命定奇运,被无数男疯狂争抢从而引发一场天地浩劫的悲彩事。”

    喃喃道。

    “哇……”冬喜听的一头雾水。

    只好哇一下,意思意思。

    入,上清寺厢房内。

    身边的冬喜微微打起娇鼾,清乔却怎么也睡不着。

    帝灵,帝灵。

    究竟什么是帝灵,要如何才能拿到?难道又要苦苦捱上五年?

    不行,不能再拖了。空空大师已经年逾古希,随时可能圆寂,自己一定得赶在大师翘辫子前把“地”与“人”找出来!

    月光下她双眉深蹙,一双粉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良久,她终于披上一件外袍摸出去。

    五年前她最喜欢的地方,是上清寺偏殿的屋顶。

    s!请不要问为什么每个穿越主都会爬屋顶,清乔不会的,她的运动细胞与常人无异(甚至可能还要更加萎靡),而那些满是瓦片的屋顶对她来讲也根本没有吸引力——21世纪36层公寓电梯直达的平坦屋顶她都不愿去,干吗去古代凑热闹?

    当初之所以会爬上这个偏殿顶,只因为它旁边正好架了架木梯。

    空空大师是个很有才的人,上清寺的建筑全部由他设计。这偏殿造得十分像一座观星台,屋顶还有斜坡一个供人仰躺休息。

    大师不是凡人,是神仙,而神仙们总是做些奇怪事情。

    五年后再次来到这偏殿顶,景依旧的令人窒息。

    “空空大师,你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呀。”

    清乔躺在斜坡上喃喃自语。

    ——仰望这满目苍穹,星星仿佛唾手可及,玉带河自墨般的织锦穿过,波光粼簦

    我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虽然很俗,但她还是忍不住念出这句。

    “小乔往何处归去?”

    忽闻有个魅惑声音响起,天地茫茫,如同一场虚空的梦。

    扭头看去,有人正踏月而来,晦暗优雅一如行的兽。

    此刻清乔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支起半个身子,颤颤巍巍。

    来者紧靠她坐下,翩然一笑面容诡异:“若说我想你了,专门来看你,你信么?”

    清乔白他一眼:“不是去南疆了么?陆子筝,你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他却舒舒服服闭眼躺下,一脸的怡然自得:“还是‘子筝’听着亲热。”

    皎皎白月中,这男子容貌惊人,仿佛吸收了天地间万物的光华,又如浩渺云烟般让人痴醉。

    世人都说段玉是天神转世,然知原来还藏有这样一个谪仙似的妙人儿,如果有朝一日,他知晓我救他只为了九转清音铃,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清乔凝殊个自己曾无数次幻想将他掐死的孔雀男,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看我看的呆了?”陆子筝忽的睁开双眼,朝她妖娆一笑,“我就这么?”

    清乔有些厌恶地瞪他一眼,旋即别过头去。

    妖男就是妖男,狗改不了吃屎。

    然而子筝然肯罢休,扭过她的头执意追问:“我是不是很?”

    四目相接,大眼瞪小眼,清乔叹口气,好意提醒他:“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谈论你的相貌?”

    “小乔是不同的。”子筝对着她轻轻吹气,如兰,“你说,我与那个段王爷,究竟谁好看?”

    幼稚!清乔很想发火,然而望着眼前那双从未如此清澈过的眸子,最终还是咬咬牙,遂了他的心意:“……你好看。”

    天地屏气,时间静止。

    “——小乔就是聪明,知道如何讨我开心。”陆子筝笑了,笑得心满意足灿若晖,连一向绝缘的清乔都觉得晃眼,甚至还颤了一下小心肝儿。

    然后双双无话,躺下继续休息。

    “……喂,你为什么总是半行动?”

    “这个么,也许因为习惯?”

    “……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我刚刚说段玉比较好看,你会不会很伤心?”

    “伤心?那倒不会,我只会划他的脸,打断他的腿,掐掉他的命根子,然后再将他卖去妓院做伶……总之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我如何?”

    “……没事,你继续笑吧。”

    唉,长如此漫漫,叫人怎能安心睡眠哩?

    早晨醒来张开眼睛,清乔发现自己身在厢房内,身上稳稳盖着一被子。

    冬喜酣睡如初,陆子筝已经不见了。

    起身摸摸脖子,觉得颇有些酸痛,看来这古代的麦麸枕还真硬,唉,怀念家中蓬松的鸭绒枕头。

    咦,不对,好像昨晚枕的不是麦麸枕,而是个热乎乎的软东西,到底是虾米玩意儿啊?

    嗯,啊,唔……

    苦思良久未果,她只模糊想起昨晚陆子筝的一番话:

    “……至于那些袭你的人,无需担心……我会处理……不过现下还不能要他们的命……你一切安心……忍耐……很快……”

    摇摇头,下准备洗脸。

    看吧看吧,果然是那妖男招来的。

    黑衣蒙面,眉心红点,招招狠厉,个个都夺她命。

    不是不恼,可谁叫自己平白无故捡了人家教中圣物?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心中亏欠,只好小心翼翼保全自己。

    抬头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