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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46部分阅读

力是无法逃出冰地狱的,就像他无法从炎地狱里逃脱一样,有人帮了你们是不是。”

    说着我朝他伸出手去,但是却不是去抓他,而是在他身后的虚空中这么一抓,果真又是一个人偶被抓了出来,我紧紧抓住他的脖子,他无法动弹,我说:“让我猜猜看,你的制造者又是谁。”

    人偶在挣扎着,可是我眼前的这个人却根本动弹不得,因为还在冰桥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封住了他的行动,这也是他为什么丝毫不反抗的原因,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反抗不了。

    我举着人偶,我问他说:“是谁制造了你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受谁召唤?”

    我能感觉到人偶身体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亡魂,他们似乎正借着这个时候想要从人偶的身体里冲将出来,然后我就听见他们组成的声音开始重重叠叠地响起来:“是大黑天,大黑天召唤了我们,大黑天召唤了我们。”

    我说:“果然是他,除了他没有人能有这么强控制傀儡的能力。”

    我边说着却并没有因此而驱散人偶,而是继续问:“他现在在哪里?”

    这些声音却分成了很多种回答,我能听见里面的分歧和不确定,这些不同的声音统统都汇聚成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也不确定,但是我还是听见最多的声音在说:“他在你身边,他就在你身边。”

    最后我手上用力就驱散了这个人偶,然后众多的亡魂就从人偶身体里四散出来,我没有去管他们,他们一哄四散了,接着刚刚还是冰面的这里,忽然就变成了焦土一般在消散,烧尽的灰烬飞的漫天都是。

    我将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说:“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只是从这之后,你已经没有可能再跑出来了,因为那里已经被我彻底封住。”

    说完我手上用力,他就这样消失在了我面前。

    当一切都消失之后,我重新站在了房间里面,这里还是熟悉的房间,单兰金睡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被自己暗面所占据,水主阴,暗面能力会超过他自己也不足为奇。做完这些之后,我并没有喊醒单兰金,在他醒之前我就离开了,他不会知道我来过,充其量只会有一个奇怪的梦,只是醒来后能否记得,还另当别论。

    炎地狱第一重被驱散,进入炎地狱的人就再也不能回来,通往暗黑地狱的路也会被切断,这两个地方被封住,就省心了许多。

    我离开酒店,直接就去了殡仪馆,因为天亮之后,我什么也不是,依旧是一个普通人,依旧还要上班,还要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开车到殡仪馆的时候,忽然有一只乌鸦撞在了挡风玻璃上,我开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但是乌鸦竟然被撞得血肉飞溅,溅了车窗玻璃满满都是,我停下车下来,捡起乌鸦,才发现是一只死乌鸦,身子都已经干了,但是它却的的确确在我车窗玻璃上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我看着血迹,猛地就明白了过来,然后就看见本来应该是我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就隔着挡风玻璃这样看着我,那不是我有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身边有一个声音和我说道:“已经开始了。”

    我转过头,看见龚定海站在我身后,我说:“可是时间还没到。”

    第六章 迷茫的暗示

    龚定海说:“它在提前,因为你违背了约定,四大狱你封禁了两个,那么剩下的两个你打算怎么办,你应该比我清楚,四大狱紧密相连,要是不能四个一起封禁了,很快他们就能借靠暗黑狱与极乐狱的力量挣脱,你做好如何应对了吗?”

    我说:“你就是来提醒我这个的?”

    龚定海说:“在废墟,已经在发生了。”

    我还想说什么,龚定海忽然就变成了一堆乌一哄四散,我看向车里,车里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已经不见了,我于是从车里拿了抹布将车上的血迹给擦掉,然后将车停靠在殡仪馆广场上,这时候天虽然已经开始亮了,但是时间还早,我就一直到了四楼,来到409门口,我看了看四周,然后就往墙上的这面镜子里伸了手进去,我摸到在镜子里有一件东西,暂时我还没有完全想起是谁放在里面的,但打开之后就知道了。

    我将东西拿出来,打开盒子之后只见是一张白纸,我拿到之后才发现这是小丑写的,只见上面写着——醒过来!

    我看着这三个字,起初还有一些不明白,可是忽然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然后这三个字像是带了某种魔力一样,我只觉得身边的所有种种都开始变得恍惚,接着我就从梦中忽地惊醒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我疑惑地看着窗子外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而且醒来的这种大脑空白感一直在持续着,我甚至都无法追溯到我睡前的最后一刻,我于是从床边上起来,只见外面阳光正好,可我却觉得一阵头疼,我用手捏了捏头,只有梦里的场景在一个个的轮换着,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

    这时候我疑惑地抬起左手,用力了一下,发现手上的那个印记根本没有,我这才晃晃头,这阵的是一个梦不成。可是梦里却如此真实的场景,让我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经历过。

    就在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却是施虎打过来的,我接听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问我:“你在哪里?”

    我有些迷迷糊糊地回答他:“我在睡觉,刚刚醒过来。”

    施虎在电话里头说:“我就在你门外,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于是这才出来给施虎开门,施虎看见我之后就觉得我不对劲,问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怎么怪怪的?”

    我晃晃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人有些晕,好像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样。”

    施虎看看我说:“殡仪馆那边发现你没有去上班,单兰金打你电话你没有接,于是就让我来问问。”

    我说:“我可能是睡得太沉了,没看见。”

    于是施虎才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时候思绪很迷糊,就什么都没说,就问他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施虎说了时间,没错的啊,我记得清晨的时候我明明在殡仪馆,然后从镜子里拿到了东西,上面说让我醒过来,然后我就真的醒过来了。

    施虎见我一直这样,终于问我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我说:“没事,我只是还没有恍过神来。”

    边说着我在回溯之前的事,发现的确能回溯到昨天,只是好像自己做过什么都有些大致的印象,又好像和梦里的融成了一体,我似乎真的做了梦里的那些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做,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于是最后问施虎:“我昨晚和你聊天了没有。”

    我一边说一边按着头,施虎说:“聊了,你大半夜下来的。”

    听见施虎这么一说,我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也就是说这不是梦,接着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就忽然划过了我的脑海,同时一个词语跟着出现——暗面!

    在梦里我放逐了施虎和单兰金的暗面,可是却没想到,在做这一切的,却是我的暗面!

    这让我无法理解,难怪我会有这种迷茫的感觉,就像施虎忽然醒过来那样,他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们醒来之后根本无法记起暗面存在的事,可为什么我就偏偏记得?

    之后单兰金也来了,这场面就像是三堂会审一样,我头疼的的确太厉害,于是不得不吃了一片阿司匹林来缓解一下,而且这种状态,我根本无法好好理清前后倒底发生过什么,哪些事是我做的,哪些事是我不知道的暗面做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那时候在梦里看见的另一个我,才是真正的我,而那个我自以为是我的人,却是暗面。

    我头更疼了起来,好绕。

    但这却是的的确确在发生的,更甚的是,我不记得我那封信里写了什么,要写给谁,又是谁帮我去送的。

    但是有一个词却异常清晰的在我脑海里,就是——夺魂!

    我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夺魂,而且坚信这幕后的人就是阿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莫名的坚信。

    单兰金的神色多少有些和我一样,他见我状态不好,说我早上没上班,他觉得古怪,就特地过来瞧瞧,虽然我这时候不是很聪明,但我也听出他话里面的不对劲,单兰金说他昨晚似乎梦见我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我问是什么,然后单兰金说的简直就和我做梦的那些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单兰金以为是梦,而且他也记得,可为什么施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这时候也只能用人和人的不同来解释。

    最后我只能装傻和单兰金说:“我没事,你们多想了,可能是冷到了,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理由虽然勉强,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最后确保我没什么,单兰金和施虎这才先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我重新回到房里,只见昨晚从镜子里拿出来的那张纸还在,就掉落在我饿床下,刚刚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

    而且这张白纸两面都有字,当然上面并没有说是小丑写的,只是昨晚拿到纸的时候,脑海里有这是小丑留下的那种记忆浮现,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暗面的脑袋里有记忆浮现。

    我再一次将这张白纸捡起来,昨晚看的是其中一面,是“醒过来”这三个字,很显然这是写给暗面看的,而且正是这三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一样。

    可是将白纸翻过来,另一面写的却是:“小心自己!”

    这是小丑写给我的,总和两句话,其实小丑还是帮着我的,只是无论如何我的暗面也想不到,小丑竟然做了一个局让他上当,否则到现在我恐怕都还不能完全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那一张素描画像,直到这时候,我终于直到为什么看着这个人不像我,而是另一个人的原因了,因为本来就有两个我存在,只是又是同一个,因为另一个分明就是我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我又是另一个的一部分。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语——它在提前,它在发生之类的,而且我记住了龚定海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在废墟。

    于是我觉得废墟应该就是这个问题的突破点,这时候我将手臂上的袖子卷起来,果真看见手腕上的阴契还在,只是这个阴契的模样,却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因为它似乎在生长扩散,而且形状正变得越来越像那个左手心的图案。

    第七章 解惑

    后来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废墟那里,没有和施虎,也没有和单兰金,是我一个人去的,而且去之前也没有告诉他们。

    当我再次站在废墟的入口的时候,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来,虽然它与我以往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但我知道有什么正在这里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关于那个我的暗面,为了方便叙述,我就喊他暗面亦杰,虽然终归是一个人,但总是用“他”这个字来指代他,总会造成一些混淆。

    我知道暗面亦杰不会无缘无故写一封信到暗黑地狱去的,他一定是有所图谋,而且当真就这么巧,小丑也去了暗黑地狱,这里面始终是有什么,可我捕捉不到,至于更深层次的,他为什么要封了冰地狱和炎地狱,现在看起来,也有不可捉摸的深意。

    我记得最深的,就是龚定海特地出现提醒暗面亦杰,而且提到了这个地方,所以这里有什么正在发生,我需要到这里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再一次走进废墟当中,但是当我才踏步进来的时候,我就感到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等我屏气去听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我能确定声音在存在,可是却听不到它们在说什么,之所以说是它们,是因为我听到的一群一群的声音,而不是一个。

    当我走进这里面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地方的721,于是我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就上了那栋楼,而且去到了721,这完全就是自然而然的,好像早已经是想好的那样,我要到721去。

    我就这样上了楼,最后到了721的门口,721的门是关着的,我将门推开进去,门被推开之后,我看见721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碗米饭,旁边点着一根蜡烛,盛放米饭的碗下面压着一张纸钱。

    这事祭奠死人的坟头饭,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也知道的很清楚。所以看到这样情景的时候,整个地方的诡异程度立刻就膨胀了起来,而且我看见在桌子边上,还坐着一个人,这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依然能看出一些身形来,我说:“你是龚定海?”

    听见我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果真是龚定海不错,而且我能确定他是人,不是亡魂。他转过头也看着我,然后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透过客厅的玻璃窗户看到了阳台上,只见阳台上吊着一个人,我能看见一双腿在晃荡着,整个身子若隐若现,我看看外面吊着的这个人,有看着眼前的龚定海,有一些害怕,可更多的是疑惑,我问龚定海:“阳台上吊着的人是谁?”

    龚定海却说:“我不知道。”

    我说:“可是我见过,那是你。你自己你怎么会不知道。”

    龚定海听见我这样说,然后就自己喃喃起来,他说:“那是我,是啊,人们都说那是我,可我却从来不知道他是谁。”

    我问他说:“那这是怎么回事?”

    龚定海却指着地上的布鞋和骨灰盒说:“这才应该是他。”

    这骨灰是从我家里的沙发上取出来的,布鞋也是在我家里发现的,他是在说这是他的骨灰和遗物。也就是说阳台上吊着的是亡魂。

    我于是问他:“那你也是亡魂。”

    我这样还锁着,龚定海就站了起来,他缓缓朝我走过来,然后拉住我的手,摸在他的身上,问我说:“你觉得我是虚无的存在吗?”

    我摸到的是真实的人,并不是亡魂,而且我能感到他心口剧烈的心跳,死人和亡魂都是没有心跳的,也就是说他真的像刘老头一样活过来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既不是一具尸体,也不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于是问他:“那么这是……”

    龚定海说:“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我来祭奠这个连我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当然了,更主要的原因,我是在等你,因为我知道,昨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会听到,而且记住。”

    我诧异:“昨晚上的话你不是和暗面亦杰说的吗?”

    龚定海说:“原来你这样称呼他,其实你们都是一体,并不像我和他。”

    说着龚定海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在随风飘荡的尸体,然后他又重新转过头看着我说:“你们是真正的一体,只是不同的是,你们的魂分开了,但却共享着一具身体,因为三魂之中,有一个本魂,无论是他还是你都无法脱离这个本魂的约束,它就是你们的共同点,有一天你和他一旦离开了这个本魂,就不是生魂了,而是亡魂。”

    龚定海的这个解释我听得懂,而且是第一次这么明白我和暗面亦杰的关系,其实说直白一点就是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人,只是因为我们产生了不同的思想,所以逐渐分化成了两个人,可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挣脱这个身体的束缚,所以两个魂就只能相互压制,他占据了上风这具身体就是暗面亦杰,我占据了主导这个身体就是我。

    我明白了我和暗面亦杰的关系,可是龚定海却说他和阳台上的亡魂却不一样,其实想想他说的也对,因为他们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

    龚定海问我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并一步步占据你的身体的吗?”

    我想了想这里面的缘由,应该是从我秋天频频开始做噩梦的时候开始的,想起我录下自己的一些诡异动作,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些的确都是我的动作,我既不是在梦游,也不是被谁附身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