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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血第2部分阅读

苍白,手里紧紧的抓住长刀,努力不使抖动。

    那怪物却不攻击,又仿佛不针对弗捷。

    弗捷见那怪物并不攻击自己,但也不敢贸然逃跑,只觉后面有异动,不禁回头一看,这一看只把弗捷吓得三魂出窍,原来他后面盘着一只巨型朱蟒,长逾十数丈,如水桶般粗,全身猩红,繁星般的黑sè纹斑,斗大的头上长着独角,诡异之极。

    弗捷只心想:“我命休矣!”

    那怪物与朱蟒对峙着,弗捷尴尬的杵在中间,进退不得。却想到:“原来那棕sè怪物针对的不是我,是那朱蟒,我却运气坏,掺合了一进来。”

    那怪物把前肢往地上一压,吼叫了一声纵身一跃,直扑朱蟒。

    弗捷只觉头上一阵劲风而过,差点站立不住。

    那朱蟒反应不及,被那怪物当口一咬,死死的咬住颈部,朱蟒疼痛不已,嘶嘶吼叫。朱蟒不甘示弱,抖动身体,缠住那怪物,不断收缩。那怪物的羽毛也被挤压得掉落,散飞在四周,随着朱蟒不断的收缩勒紧,全身骨骼被勒的咯咯直响。那怪物没有先咬断朱蟒的颈部,却被它死死的勒住,只要朱蟒再发力收缩,那怪物肯定全身骨骼就会被勒断。

    那怪物拼尽力气,死命的挣扎,两只巨兽纠缠在一起,撞断了一株大树,当中的断开。

    弗捷心道:“不趁这两只畜生相互残杀逃跑更待何时呢。”拨开腿就跑,也不管它们胜负如何了。

    弗捷这辈子恐怕也没跑的这么快,如飞似的,心想在青源这么多年,从没看见过这般庞然巨物,惊奇的是朱蟒世间竟然还有,就算年幼时,看见过的朱蟒也没这般巨大。

    就在远处,弗捷停了下来,看见前面是山崖,高达数百丈,下方却是一群白狼围着一个黄衫女子,蠢蠢yu动,那女子正背靠着山崖。

    弗捷定睛一看,那人却是他一直魂牵梦萦的娜美黛!

    原来那天娜美黛去寻她父亲,来到夜影溪谷,虽然娜美黛是个女xg,但是颇为胆大,心思也很缜密,进入溪谷之后,晚上娜美黛只管爬到树上,不会夜间在溪谷里乱闯。白天小心翼翼的寻找父亲的踪迹,直到这一天晚上,娜美黛隐约听见有人叫唤她的名字,不禁下树遁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却发现了紫舌兰,但是没有注意到有的紫舌兰被采摘的痕迹,然后想到紫舌兰附近通常会有碧血兰的踪迹,又冒险去寻找碧血兰又可以同时寻找父亲。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娜美黛在山崖找到了碧血兰,但是却被一群碧眼白狼包围,xg命堪忧。

    那群碧眼白狼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看见猎物露出森森白牙,口水直流。娜美黛自付必死,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娜美黛只听见一声暴雷似的怒吼,睁开双眼,只看见一人赤膊着上身,古铜sè的肌肤,肌肉如钢条般紧绷,长发飘飘,手执长刀犹如神兵天降般,群狼受惊,轰然散开,那人长刀舞起,一阵鲜血四溅,群狼瞬间被毙数只,其余白狼群起而攻,娜美黛只见那人长刀舞成一团白光,护住全身,毫无破绽,群狼不知死活,凶悍之极,仍然扑上,最终只能被截成两段,直到最后一只。顿时,地上十余只白狼尸体肠流满地,尽是鲜血。

    娜美黛惊讶不已,看着那人,吃了惊,原来是认识的,就是那一天追着自己送还帽子又救了她一命的弗捷,吃惊道:“是你!”

    弗捷为救心上人,豁尽全力力杀群狼,加上这么长时间奔波,早起jg疲力竭,危险去尽,弗捷颓然坐地,暂作休息,看着娜美黛,还是咧嘴一笑,道:“哈哈,就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

    “找你的。”

    “找我?”

    “对啊,否则我来干嘛?”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弗捷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

    娜美黛小嘴一撇,说道:“不行,我还没找到我父亲,要走你走吧。”

    弗捷心中一惊,只觉得赶来的迟早要来,她父亲的死讯还是要告诉她。遂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打开裤脚的碎布,拿出断指,抓在手里,走到娜美黛面前,看着她那美丽绝伦的脸,柔声说道:“你看完要冷静点,你可以哭,可以叫,但是之后一定得振作,跟着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完张开手掌。

    娜美黛看着弗捷掌心的断指,心绪大乱,照刚才的话来判断,这个断指很可能就是他父亲的,不禁双目一红,心碎的看了看弗捷。

    弗捷点了点头,娜美黛登时一阵心如刀绞,弗捷看着她别过头,咬着红唇,眼睛里面晶莹剔透,就是不想让人看见她流泪,看见她伤心。

    弗捷看着心痛,恨不得紧紧的抱住她好好的呵护,当然,他可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礼数的行为。

    只一会儿,娜美黛微微抬头,眼睛往上看了看,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弗捷说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弗捷倒是意料之外,想不到娜美黛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坚强。

    娜美黛从随身一个布包里拿出一个手绢把她父亲的断指包好再放了进去,弗捷注意到那布包里面还有紫舌兰花跟碧血兰。

    弗捷只怕呆着这里越久越会出现更多猛兽,对娜美黛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娜美黛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们想走出这个溪谷是不可能的,晚上这里最不安全,我们先去树林里,找到一颗大树爬上去,呆到天亮再想办法出去。”

    弗捷脑子飞转了下,突然想起那个瀑布,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绝对安全,而且很神奇!”

    娜美黛眨着妙目,问道:“神奇?”

    弗捷拉着娜美黛的小手就走,转头笑道:“对,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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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渐生情愫

    弗捷拉着娜美黛前往那个瀑布,可是通往那里的必经之路却是之前两头巨兽殊死搏斗的地方,弗捷路上简约的讲了那两只巨兽狭路相逢,如何相互残杀,娜美黛则是好奇心起,非要偷偷的看下那两只巨兽。

    弗捷知晓其中厉害,但是又不想娜美黛失望,只得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步,可是即将到达那个地方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闻到一股浓烈之极的血腥气味,还夹杂了恶臭。娜美黛就是捂住了鼻子也难当恶臭气味入鼻。饶是弗捷也被这气味熏得难受。弗捷却想多半巨兽两死其一,至少应该没有巨兽还在那里。

    终归弗捷为保万全,叫娜美黛站在原地,自己探身挪步到树林后面,慢慢的伸头窥看,一看不免心惊。

    原来两头巨兽都斗的昏天暗地,双双死亡,只见那朱蟒全身血痕,穿膛破腹,流出黑sè血液。那只棕sè巨兽全身骨骼似乎粉碎,软趴趴的一滩堆在地上,睁大着巨口,原本血红的双目变得漆黑。

    后面“哇”的一声,原来娜美黛忍不住好奇,上前来看,见到两巨兽的尸体,只觉得肚子里的苦胆水直涌喉咙,“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弗捷见状哈哈大笑。

    娜美黛没好气,转头怒道:“笑笑笑!笑个屁啊!”

    弗捷倒想不到她会骂脏话,笑道:“原来你也会骂人啊,看不出来啊。”

    娜美黛冷笑道:“我说刚刚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骂脏话,你信么?”

    “不太信啊。”

    “可惜,这是真的,我平ri对待别人都是礼敬有加,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你,我就是忍不住想骂你!”

    “哈哈,那好啊,我该高兴才对,那代表我在你心中与众不同啊。”

    娜美黛一愣,倒没找到话来反击,感觉硬要回击的话就是yu盖弥彰了,只得冷哼一声,不在理睬。

    弗捷见她不说话,虽然知道她心里不一定把自己真的当做与众不同,但是还是觉得微微开心。看着地上朱蟒的尸体,弗捷的思绪不禁飘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天在布洛浦城,因为献贡没能献出朱蟒的胆,自己差点被齐齐哈布活活的打死,弗捷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

    娜美黛看见弗捷站在那仿佛着了魔一般,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你在发什么呆呢?还不走?”

    弗捷清醒了下来,对着娜美黛说道:“我马上要干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娜美黛奇道:“什么恶心的事情?”

    弗捷笑道:“你最好回避下。”

    “神神叨叨的,我就不!”

    弗捷看着娜美黛翘起的倔强小嘴,心想:“那可怨不得我。”

    弗捷也不去管娜美黛,走到朱蟒的尸体旁边,在上下打量着。

    娜美黛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忽然弗捷用刀捅进朱蟒的腹部,切开一道大口子,迸出黑血,然后把刀插在地上,手伸进朱蟒的腹部摸索。

    娜美黛差点又要吐出来,不过硬逼着自己咽了下去,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弗捷摸索了不一会,脸sè一喜,掏出一个血淋淋的物事,原来是朱蟒的胆。弗捷心道:“当年我们部落找你不到,还送了好几个族人的xg命,现在我们部落都散了,却让我找到了你,当真世事难料啊。”

    娜美黛说道:“你要这东西干嘛,恶心死了。”

    弗捷嘻嘻一笑,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天底下最补的补品,天都的那个老畜生皇di du想要却得不到,不过你放心,待我们回去,我熬个十全大补蛇胆汤给你补补。”

    娜美黛听见他叫天都帝国国君铁多善为老畜生,不觉会心一笑,说道:“算了,我不要,你还是给你父母补补吧。”

    弗捷一听见娜美黛说道父母,不觉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戳中,想起了全家惨死的画面,满腔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随即回复正常,冷冷的说道:“不用了。”然后不再言语,又撕下一截裤管包裹好朱蟒的胆,别在腰间,对娜美黛说道:“我们走吧。”

    娜美黛见他态度大变,不禁愕然,之前总是嘻嘻呵呵的,对自己一直都是热情不已,突然变得冷冷冰冰,颇觉得有点失落。有时候就是这样子,当一个人热情似火的对待自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甚至可以恶言相加,也料定对方全盘接受,但是当对方突然变得冷漠的时候,自己却会感到失落,竟会在意对方是否还在乎自己。女人,就是这么矛盾。

    娜美黛不禁心想,是不是自己无意之中提到他父母,令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就这样,娜美黛一直跟在弗捷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路上一句话都没交流,氛围相当的尴尬。

    弗捷心中却想:“糟了,刚刚是我语气重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现在冷场了,这倒如何是好,她不会生我气吧?现在这个气氛太尴尬,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娜美黛心中也想着:“就算我提起你的不愉快的回忆,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之前又不知道你的往事,你也没跟我提过,也不能怨我,总之,休想我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两人思前想后,都不肯先开口说话打破这个僵局,但是,契机却来了,弗捷之前为了救娜美黛搏杀群狼,被抓出几道深深的伤口,此时,伤口却还在流血。娜美黛鼓起勇气,快步上前,说道:“你伤口还在流血,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我帮你包扎下,一直走路,只会流血不止。”

    弗捷不觉心中一乐,想到:“嘿,还是你先说话。”弗捷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笑道:“小意思,不用包扎,等我们到了我说的那个地方,什么伤势都会痊愈。算你还有良心,还惦记着我的伤口。”

    娜美黛心下释然,也笑了笑,说道:“那可不算惦记,是我偶然间看见的。”娜美黛只觉得跟弗捷之间不再有芥蒂,可以畅所yu言是那么的开心,不知不觉间,弗捷在她心里确是占了一个最特别的位置。

    “你说那个神奇的地方可以治愈伤势?”

    弗捷点了点头,把之前在那瀑布的所见所闻说了一边,娜美黛只是称奇。

    不多时,两人已经到了那个瀑布。

    娜美黛看着那如梦似幻的美景,心中却还是感到一阵难过,虽然一直有弗捷在身边插科打诨,但是父亲的去世还是令她提不起兴趣去欣赏美景。

    弗捷看出了端倪,拉住她的手,娜美黛却没有拒绝,随着弗捷走到那条湖边。弗捷在附近找来一些枯枝,堆放着地上,两人就坐了上去,弗捷却把双脚伸进湖里,娜美黛从布包里掏出绢布沾了水把他胳膊上的血迹擦干。弗捷心中一暖,含情脉脉的看着娜美黛,但是有点惊讶,怎么伤口没有愈合?难道非得整个身子都钻在水里才会有神效?

    娜美黛正在帮弗捷擦拭伤口,弗捷却盯着她看,偶然间双目对视,之前两人见面要么是匆匆忙忙,要么是危险时期,要么就是深夜在树林里,都没有机会安安静静没有打扰的情况下相处。此刻明月当空,娜美黛不经意间极近的距离看清楚了弗捷,只见他鼻梁坚挺,目若朗星,双眉似刀,眉心一记红纹格外引人注目,五官如雕刻般,具有坚定不移的信念跟无所畏惧的勇气,此刻却是温情无限。

    娜美黛登时红霞扑面,避开他的视线,扭扭捏捏的手足无措,心想:“原来他长得是这般。”可弗捷一心想着湖水的神奇治疗术,并没有发现娜美黛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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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瀑布后的尸体

    已过深夜,但是弗捷与娜美黛并不感到疲惫,没有一丁点的睡意,这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

    弗捷看着被娜美黛包扎好的胳膊,说说:“我发现你的那个小布包里面内有乾坤啊。”

    娜美黛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的窘态,微微松了一口气,想到被他看到自己刚刚那个样子,肯定会被他狠狠奚落,那个是万万不能的。她刚准备回弗捷的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于是不经思考,冲口而出道:“你叫什么的?”

    弗捷愣了愣,心下一阵好笑,看似两人在一起这晚上经历生生死死,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过要娶她,但是到现在竟然还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弗捷挠了挠眉心的红纹,笑道:“你看我,上次见面就该告诉你的,我叫弗捷,莫戈人。”

    “莫戈人?难怪。”

    “难怪什么?”

    “野蛮,粗鲁,好勇斗狠这些都是你们莫戈人的特点吗。”

    “是嘛,我怎么没觉得?”

    娜美黛笑道:“事实啊,整个青源的部族都知道。”

    “那你喜欢吗?”

    “鬼才喜欢。”

    “这么想做鬼啊,待会我离开下,你在这个湖里洗下澡吧,放松放松。”

    “现在吗?”

    “对啊。”

    娜美黛平时一直很爱干净,在这夜影溪谷已经数天了,条件所致,连洗漱也都没有,衣衫也没有换过,当时没有时间顾及,现在能有这么清澈的湖水,这么美的夜景,不洗的话可惜了这个机会。当即对弗捷说道:“那好,你躲起来,但是别太远,还有,你要是敢偷看,我一辈子都不会跟你说话!“

    弗捷却想:“这话什么意思?代表我不偷看她以后会一直跟我说话?”当下应允了,起身往后一直走,想寻找个合适的地方,身后的娜美黛说道:“别太远了。”

    弗捷应了声,走到一棵树后面,背靠着树做了下来,说道:“好了!”只听得娜美黛叫道:“你去那么远干嘛?”

    弗捷只得站起来,望了望还在湖边的娜美黛,说道:“大小姐,这附近也只有这棵树能做遮挡了。”

    娜美黛其实并不想弗捷离开太远,经过这一晚的种种经历,她渐渐的对弗捷有了依赖xg,越靠近他自己越感到安全,只不过在她心里并不想承认,毕竟她跟弗捷前后相识一共就两天而已,而且他的名字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对一个人哪怕救过自己的xg命的人产生好感这点对于她而言,是绝对不行的。

    娜美黛四处观察下,确实附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遮挡,只得作罢,说道:“那好吧,你就在那边,我叫你来的时候你才能过来。”

    弗捷苦笑下,应了声,坐了下来,靠着树,闭上了眼睛,这一天把他折腾的厉害,好不容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