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倾城之血 > 倾城之血第4部分阅读

倾城之血第4部分阅读

距离,彼此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弗捷鼓足了劲,开口问道:“你来的这个方向,莫不是去吉吉儿部落找我的吧?”

    娜美黛一怔,似被一眼看破,犹自嘴硬道:“你道是条条大通到你家啊。”

    弗捷憨笑着,随即收起笑容,说道:“我明天要走了,今天想过来看看你,跟你道个别。”

    娜美黛看他神sè凝重,双眉紧锁,似有难言之隐,说道:“你去哪里?多久才能回来?”

    弗捷心下苦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能够全身而退,今晚去劫狱杀人决计不能跟她说的。

    “我要去找寻莫戈之刃,直到找到为止。”

    娜美黛黯然神伤,明眸低垂,幽然道:“你还是放不下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一生短短数十年,时光似白驹过隙,为什么不能选择一条快乐的路在有限的ri子里好好走下去呢?为何如此顽固?”

    弗捷拔出阿金打造的那把黑sè长刀,左手抓住刀锋使劲一握,登时鲜血直流,沿过刀身流在草地上。

    娜美黛一声惊呼。

    弗捷正sè道:“我流着的是我父亲的血,我将来的子孙流着血的也是我父亲的,我们一脉相承,将来我的孩子们问我爷爷在哪,我说他跟你们的叔伯们一起被坏人杀死了,孩子们又问我之后有没有帮他们报仇?有没有让那些坏人血债血偿?我怎么说?说我那天之后到现在一直窝在青源铲马粪?”

    娜美黛突然落下晶莹的泪水,哽咽说道:“总会比将来孩子问他们母亲父亲在哪里好。”

    弗捷呆住,凄然道:“那么,就让我无牵无挂,了然一身吧。”说完,弗捷面如死灰,策马yu行。

    娜美黛突然伸出玉手拉住弗捷的手臂,脸上犹挂泪痕,对弗捷说道:“等下。”

    弗捷勒马停住,看着娜美黛从布袋里掏出一件薄如蝉翼的蚕丝背心,递给弗捷。弗捷拿到手,只觉得轻似无物。

    娜美黛说道:“这是我们古鲁族四宝之一的天罗蚕皇衣,我送给你防身吧。”

    弗捷一惊,天罗蚕皇衣是古鲁族至宝,青源无人不知,是奇兽血蚕皇吐出的丝线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珍贵之极。

    弗捷连忙摇头拒绝,不肯接受,娜美黛急了,说道:“我现在是族长,这天罗蚕皇衣是我说了算。我反正也用不着,现在中土那么乱,到处打打杀杀的,你穿着可以防身,那样。。。。。。那样我也稍微放心。”娜美黛说道最后急的又要哭了出来。

    弗捷不忍再拒绝,紧紧握着宝衣,心cháo澎湃,凝视着娜美黛那美丽绝伦的俏脸,朦胧的双眸,楚楚动人的神态,不由心中一荡:我不走了!我们一起离开吧,去那最遥远的西方,永远不再回来了!正准备冲口而出,父亲跟弟妹们惨死的场景突入脑海,他们仿佛站了起来,嘶哑着嗓子叫唤着:弗捷!报仇!报仇!为我们报仇!弗捷牙一咬,还是下定决心,不改初衷。

    娜美黛又掏出衣服里面的一块雕刻jg致的温玉,说道:“这是我娘去世前给我的,她当时跟我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欺骗我们女人,除非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好男人,就把自己托付给他,否则干脆一个人直到老死,也不要委屈自己。”娜美黛放开了心扉,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也不再羞涩,直接了当对弗捷说道:“你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去吧,我早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不会甘于平凡,我若哭缠着你留下那是我的自私,我不想做那种人。我只有一个要求,只求你能够保护好自己,凡是不可强求,量力而为。我会等你,不管是生是死,直到永远!”

    弗捷握着娜美黛手掌中的温玉,触手光滑温热,此时此刻,弗捷只觉得自己立刻死了也不枉了,之前自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报仇之路艰难无比,一旦数年间寻不到莫戈之刃,就打算直接去行刺封王爷,那是条必死之路,所以今天想跟娜美黛划清瓜葛,结束这段还没开始的姻缘。想不到,娜美黛竟然对自己死心塌地,一往情深,这是万万始料不及的,弗捷豪气顿生,不再往坏处想,生出希望之光。

    弗捷贴身收藏好温玉,露出标志xg的笑容,说道:“我对太阳神君发誓!我,弗捷,三年之后!绝对会完完整整的回来,我会娶你。我想自私一点,我想你等我!因为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也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我不想其他男人碰你!”

    娜美黛破涕为笑,用力点点头。此刻,两人再无芥蒂,心意相通,浑然忘我。

    弗捷低下头去亲吻她,娜美黛脸一红,急忙闪开,挥鞭而走,转头笑道:“你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弗捷神采焕发,目光如炬,嘴角微翘,他突然觉得,心中有牵挂不一定会阻碍分心自己,也许会激励自己,生出无穷斗志。

    弗捷快马加鞭,直往布洛浦城而去,只觉神清气爽,体内有无穷的力量,不发不爽,仰头一阵长啸,大吼道:“干吧!”

    布洛浦城是西淮边防大镇,屯兵达到三万,自从义军首领卞兰奇攻打西淮与红南交界的崇远镇,这里的三万人马即将有守将宗良带领一半人前去支援。虽然红南战火不息,但这里还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车马塞途,一片祥和。

    弗捷换了一身黑sè劲装,凌乱的长发也不管束,任由飘荡,长刀用黑sè布袋缠裹得严严实实,走在大街上,径直走向宗良的府邸,此时,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弗捷不住盘算着,到底自己的计划有没有破绽,现在就去是否合适?盘算了下,还是先在街上胡乱晃悠着,等待天黑,又心系死牢那边的其木格等人,不过不方便与他们相见,先找个酒馆,喝点酒打发时间。

    弗捷走进一家气派颇足的酒馆,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叫了两坛酒,自酌自饮。这时,店里又进来一名女子,弗捷看时,只见那名女子二十上下,月眉星眼,绛唇映ri,嘴角上有一痣,更添诱惑,身材玲珑浮凸,令人遐想。弗捷血xg男儿,不由多看了几眼,其实并没有轻薄之意。

    不料那女子已经注意到弗捷偷瞄自己,狠狠瞪视了他下。弗捷心虚,瞬间面红耳赤,装模作样喝酒,转过头去,不再看那女子。

    那女子甚为鄙视,轻哼一声,也找了一个位子做了下来,叫了些许素斋。

    如果现在脚下有个老鼠洞,弗捷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简直无地自容,弗捷心想,幸好娜美黛跟其木格他们不在,否则,他只得自裁。想起娜美黛,弗捷心中一甜,她送的温玉贴身暖意涌涌,正似心与心连,想着想着,不觉笑了起来。

    只听见一句冷冰冰的“变态”,弗捷才回过神来,原来是那个女子看见弗捷在那无故暧昧不已的发笑,加上刚走进这家酒楼的时候,弗捷“sè眯眯”的打量着自己,认定他是个变态sè魔。

    弗捷也觉得自己是失态,太忘乎所以了,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遂起身结完账离开了酒楼。走的途中,暗暗骂自己,今后要克制点自己,凡是女人以后坚决不能看超过一眼。

    转眼之间,夜幕降临。弗捷躲在一个巷子里面,捧着阿金给自己打造的长刀,自言自语道:“从今天起,只有你陪伴我了,跟你取个名字吧。”弗捷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说道:“伙计,你这么黑,就叫你墨寒吧!”弗捷哈哈直笑,将墨寒藏在巷子里面一堆草堆里面,然后动身,前往宗良府。

    弗捷每走一步,jg气神就越加集中,如果走到头,就是一条不归路,不过,他没得选择,无怨无悔的走下去。

    还没有到府大门口,数名守卫便大声喝止。

    弗捷不慌不忙,说是要见宗良,守卫们见弗捷衣饰普通,俨然一介平民,哪里瞧得上眼,纷纷叫“滚”。弗捷大怒,正要发作。这时,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喝道:“闹什么?”

    那些守卫吓得战战兢兢,指着弗捷说非要见宗将军。

    那中年人名唤刘敬敏,是宗良的家将,四十岁左右,武艺不凡,深得宗良器重。弗捷见他步伐稳健,jg气内敛,双目炯炯有神,便知是个高手。当下抱拳道:“在下莫戈人,有关于一把刀的信息,想跟宗将军做个交易,可否通传下?”

    刘敬敏冷眼打量着弗捷,忽然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先去通报下。”说完拂袖进去。

    ;

    第十七章 将计就计 杀宗良

    弗捷双手抱拳,蔑视的看着一众守卫,心道:待老子宰掉宗良,出来先拿你们祭刀!一盏茶的功夫,刘敬敏走了出来,说道:“将军大人正在会客,你先随我进来去客房等候。”弗捷暗喜,跟着刘敬敏往府内走去,一路上,弗捷不住的观察宗良府内的道路,经过几个迂回转弯,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屋,刘敬敏先叫弗捷在里面歇息,到时自有人来叫唤,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弗捷推开屋门,走了进去,他自小一直住的是帐篷,还没住过中土居民的房屋,好奇心起,不住的摆弄桌椅,盆栽,丝毫没有紧张感。就这样过了不少时间,还是没有动静,弗捷坐不住了,心想,宗良肯定知道我说的那把刀是什么,定会迫不及待的要见我,就算之前来了客人,也不至于这么久也不来找我。越想越不耐烦,还是按捺不住,正准备打开房门,出去查看情况之际,传来一阵慌乱吆喝的声音。

    弗捷心惊,不会是识破自己是来行刺的吧?立马破门而出,只往来时的路走去,一路上,竟然没什么人,吵乱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弗捷仿佛听见有人在叫“有刺客”,不觉有点吃惊,竟然有别人来行刺宗良。不管怎么样,既然是目标一致,就是同道。看来宗良还未被刺死,也可以浑水摸鱼,趁乱行动。

    循着声音,弗捷来到宗良府邸的zhong yāng大厅,门口挤满了卫兵,刀剑长枪明晃晃的直指屋檐上方,弗捷上看,但见一名穿着紧身黑sè夜行衣,体态窈窕修长的蒙面女子手执长剑正与那个刘敬敏在屋顶上恶斗,砖瓦上躺着数名守卫的尸体。

    那蒙面女子剑法狠辣,招招进攻,直刺刘敬敏的各处要害。刘敬敏昔年是西淮屠氏龙爪门的弟子,自出师以来,一手屠龙疾风爪罕逢敌手,但是对上这名女刺客却是渐落下风,一双肉掌鲜血直淋,全身受创甚多。

    弗捷正在观战,心道:那名女刺客的剑法虽是不错,但是武功而论,还是刘敬敏略胜一筹,但是那女刺客的长剑像是锋利无比,知道刘敬敏忌惮宝剑神锋,一昧抢攻,刘敬敏不敢硬碰,只能招架,一直处于下风。不消数回合,刘敬敏必败。

    果不其然,数招过后,那女刺客一剑刺中刘敬敏大腿,鲜血直喷,刘敬敏站立不住,重重的从屋顶跌落到地,晕死过去。那女刺客纵身一跃,飘然落地,众卫士不知道厉害,上前围攻,那女刺客娇叱一声,长剑刺去,血流涌泉,卫士纷纷倒地,那女刺客剑法招招夺命,专刺卫士的咽喉要处,一剑必中,卫士本事稀松平常,遮挡不住,瞬间死伤十余名,地上布满尸体。其他卫士见她厉害,不敢上前。

    那女刺客见没人来抵挡,直取zhong yāng大厅,踹开大门,叫道:“狗贼受死!”随后一阵交战声响。

    弗捷瞧不见大厅里面,心下有点担心,觉得要是宗良就这么被她杀了,自己岂不是白做准备了?

    突然,一声怒吼和一声尖叫,那名女刺客炮弹般的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厅出来两个人。

    弗捷一看怒从心起,其中一个三角眼,鹰钩鼻,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是宗良,旁边的一个人站在宗良身后,弗捷看不清是谁。只见那个神秘的人在宗良耳后说了些话,就离开了。弗捷始终没看清他的面目,只觉得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似乎很是熟悉。

    那女刺客的蒙面面巾已经掉落,露出脸容,弗捷一看吃惊不小,原来这个女刺客正是白天在酒楼撞见的那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弗捷想不到她是来行刺宗良的。

    宗良目露凶光,冷冷的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齐齐哈布的妹妹,哥舒叶,你倒有胆sè,竟敢单枪匹马的来行刺我,活得不耐烦了!”

    哥舒叶勉强站起身,剑指着宗良骂道:“我哥哥一直忠于天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你们竟然无故加害于他!我若不报仇,枉为人妹!”

    弗捷心道:原来她是齐齐哈布的妹妹?恩,是了,柏青的信中提及齐齐哈布是被宗良一伙杀害的。

    宗良哈哈大笑,说道:“杀你哥哥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只不过是执行者。哦,对了,你哥哥倒也算是个人物,我废了不少劲才摆平他,还把他的尸体拖去喂狗了。还有那个冷冰冰不会说话的小子,我也把他一刀杀了。哈哈哈哈!”

    哥舒叶杏眼圆睁,怒火中烧,直冲宗良,唰唰三剑,快捷无比的刺向他眉心,咽喉与心脏。宗良反手向后抓住一名卫兵,往前一送,哥舒叶的剑“噗”的一声插入那名卫兵的咽喉,宗良趁机反攻,一指戳中那哥舒叶的左肩,力道奇重,清脆的一声骨裂声,肩骨立碎,哥舒叶吃痛反应反了一拍,被宗良踢中手腕,长剑掉地。哥舒叶善于剑术,赤手功夫却是平常,眼下失去长剑,惊慌不已。

    宗良岂能放过良机,双掌翻滚,重重的轰在哥舒叶的腹部,左爪往外一扯,哗啦一下,哥舒叶黑sè夜行衣被撕下一大片,露出雪白的肌肤,丰挺的胸部呼之yu出。

    哥舒叶羞怒交加,连忙后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显然内伤甚重,仍用手遮住胸脯,眼眸隐隐溢出泪光。

    宗良府上的卫士死死地盯着哥舒叶的身体,双目通红,喉咙里咯咯作响,状亢奋不已起哄嚎叫。宗良哈哈大笑,露出猥琐的笑容,说道:“别急,等本将军先慢慢享用,再给你们任凭处置,哈哈哈!”众卫士y笑阵阵。

    弗捷本来此行的目的就是刺杀宗良,虽然跟哥舒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要看她受辱却是万万不能的,按捺不住,飞似的抢出来。众卫士没注意到他从后而来,被他撂倒一片,轻易突进包围圈,来到哥舒叶的身边,解开外衣,披在她身上。

    宗良跟哥舒叶一看见弗捷,登时都是一惊,宗良是错愕,哥舒叶却是惊怒,怒道:“是你!”说完狠狠的甩了弗捷一个耳光,弗捷哪里想到她会打自己,被打个正着,心中却想,难道还记恨我下午在酒楼多看她几眼?没理由啊?

    哥舒叶把弗捷给她披上的外衣狠狠的摔在地上,怒斥道:“你跟那宗良一丘之貉,狼狈为jiān,有能耐的就立即杀掉我!”

    弗捷听得呆立在场,完全听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为了接近宗良假意合作进入他的住宅,让她以为自己跟宗良是一伙的?

    这时候,宗良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决定,喝退了在场的所有卫兵,军令如山,一众卫士不敢抗命,抬走了昏厥的刘敬敏,全部撤离,顿时整个场地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宗良有点愠sè,走上前来,弗捷全神戒备。

    宗良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态度颇为客气,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刚你不是跟我说要离开的么?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下次决计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

    弗捷张大了嘴巴,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宗良在说什么,就像是错把弗捷当做了其他人一样。哥舒叶一脸不忿,怒视着弗捷。

    宗良又说道:“怎么一会功夫衣服都换了?难道你看上了这个她?哈哈哈,那可不行啊,玩玩可以,不能来真啊。”

    弗捷心中琢磨不透宗良在搞什么鬼把戏,但是冷静一想,刚刚宗良再加上一大群卫兵,优势尽显,根本不需要撤下所有人来耍花样迷惑自己。难道是他认出自己,知道自己就是来告诉他莫戈之刃的秘密的,所以不想消息外露,才调走卫士?不管怎么样,弗捷将计就计,故意y笑道:“这个婆娘身段这么好,我迫不及待了。”

    哥舒叶一听如坠冰窖,正yu出手顽抗到底,大不了一死,可惜刚刚提起劲,左肩剧痛,腹部也受到剧创,彻底失去战力。

    宗良愣了愣,说道:“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出,你原来。。。。。。嘿嘿。”

    弗捷心道:认识我这么长时间?看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