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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十三岁第5部分阅读

    紧地拉住。

    “沫雅!你贫血的!”焦急的语气,焦急的神色,而内心中,是否也是如此的焦急呢?

    还未回神,奚翎冥已经走进了化检室。我会想起他刚刚的话,欲行拉住他却又生生的收回了手臂。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的讨厌我吧······

    双子与摩羯,向来是天仇。而可笑的是——我的身边又有那么多的摩羯——缪洁羽、初骁、奚翎冥···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风险太大。

    然命运却是那样的眷顾初骁,病发的第三天,他醒了。

    那天刚好是周末,我没有叫缪洁羽,独自来到了医院,却发现病房里不多不少刚好三个人——奚翎冥、云诺初骁、黎左。

    “哟!雅妹来啦!”走进病房,黎左笑着给我让了个座子,而我回笑了一下,直接坐到了初骁的旁边的床沿上。

    奚翎冥坐在隔壁的空床上,低头写着作业。黎左笑嘻嘻的打着游戏机,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初骁半躺在床上,一手打着留置针,一手靠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着前面。

    “喂,睡了几天变懒猪啦?”我用手晃了晃,故作惊讶的调侃着他。

    他看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奚翎冥,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又向我吐了吐舌头。

    “呵呵。”我愈发愈有兴趣,趴在了他身上。

    “阿雅,你说黎雪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瞒着我们她的病情了呢?”过了很久,似乎是在我就快睡着的时候,初骁看着窗外说道。

    黎左的手停下了,僵硬的放在了空中。

    “啪”的一声,奚翎冥写字的笔的笔头突然断掉,笔水不停地向下流,奚翎冥微微皱眉,将手中的笔丢到垃圾桶去。

    “····什···什么?”我微微有些愣神,好久也未回神。

    “她不只是耳疾色盲,还有····恶性肿瘤压迫脑神经··所以她才会突然昏倒。”初骁苦笑了一下,黎左的身体颤抖的十分明显,双手已经本上拿不稳游戏机了。

    “你早就知道······”黎左的声音微颤着,“对不起。”

    “我现在甚至怀疑她是真的耳疾色盲,还是肿瘤压迫?”

    “你只是在隐瞒自己罢了,让自己足够的相信黎雪柔时意外而不是病发。但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略怒的看着黎左,“这对别人来说,不公平。”

    一瞬间,病房里又变得宁静了。

    “咚咚咚!”

    “请进。”

    大夫和医生拿着一个新吊瓶和一些充满酒精味的东西走了进来。医生为初骁换上了一瓶吊瓶,我很敏感的看了一眼吊瓶上的字样,让我心一惊——哈林特西和斯!

    这个要我记得,报纸上登过,是美国新引进的抗血细胞药。

    医生和护士走了出去,奚翎冥的目光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药水流速放慢了些,顺手将药瓶转了个圈。

    “晚了。”我颤抖着身子,头顶卡着的头发因卡子脱落而掉了下来,柔顺的头发正好遮住了左眼,右眼有些忽闪的泪水不停的翻滚。

    我别过头去。

    “沫雅···”

    “阿雅···”

    我狠狠的将手攥成拳头,甩门而去。

    初骁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似睡非睡的躺了下去。黎左慌乱的向门口看去,好像正在思忖着要不要追上去。奚翎冥慢慢地捡起地上的黑色的蝴蝶发帖,微微抿嘴,冲出了门。

    2013年的秋天格外的冷,天台上的风就像狂狮一样怒吼着,无情的拍打着我的脸颊。

    泪水被风吹散,就像是在脸上蒙上了一层冰,格外的凉。

    坐在天台的边缘,我缩了缩身子。微微一动,腹部传来针刺一样的痛楚。

    是刚刚跑得太快,阑尾炎犯了吗?

    懒得去翻包找药,我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天台上。

    一阵热气传来,仿佛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吗?”奚翎冥将他的风衣披在了我身上,坐在了一边。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身上的薄薄的黑色羊毛衫,不禁皱起了眉头,将衣服扔给了他。

    “我不需要。”僵硬又冷淡,却掩饰不了内心的痛楚。

    奚翎冥皱了皱眉头,将衣服扔在了旁边。

    “你······”我有些惊愕的看着他,然后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不会有事的。”

    我微怔。

    那样坚定的语气,坚定的背影······

    我看着一旁的灰色风衣,默默地穿在了身上,然后吞下了几片消炎药,看着楼下车来车往的景象。

    或许,一切都是假的。

    雪柔,假若你不恨他,便要他安好。

    第十五章 朦胧胧中的情

    2013年10月3日,云诺初骁第二次晕阙,确诊白血病。

    我无力的坐在初骁身边,初骁带着口罩憔悴得像一张纸,眼睛紧闭着,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刺骨的疼痛。

    黎左奚翎冥和缪洁羽站在玻璃外,一脸担忧。

    一阵疼痛袭来,我猝不及防的从床上摔了下来,阑尾炎犯了。那样的突然。我朝玻璃外笑了一下,示意没事。

    “阿雅···”初骁用手抓了一下,但是抓空了。

    我有些力不从心。

    我站不起来了,只能安慰的对他说:“有些累了呢,一会就回来,好不好?”

    没等他回答,我颤颤的扶着墙壁走了出去。趴在了缪洁羽怀里。

    “洁···疼···帮我···帮我买药···快···”缪洁羽显然是慌了,将我扶到了黎左旁边,然后跑了下去。

    “阿雅,你怎么样?”黎左晃了晃我的身子,露出了慌乱不安的神色。

    我连说话都懒得说了,无力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奚翎冥已经不知所踪。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关键时候都消失了吗?

    “沫雅沫雅!药,药!”缪洁羽顺便买回了一瓶水,但是我吃药向来不喝水,所以我直接吞下去了不知几颗药。

    “······”疼痛感慢慢减弱了,我趴在窗口上看着昏睡的初晓,不禁有些自责和心痛。

    “雅,我有事和你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奚翎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他走。

    天台上依然是凉风席卷,但是这次我没有再躲避。

    “你应该很清楚,rh阴血型在汉族中很少很稀有,而云诺初骁恰恰不是汉族人。在这里,或许只有不下十个人可以救他,其中包括你和我。”奚翎冥站在我旁边,同我俯视着这车水马流的世界,那样的乱。

    “我爸妈不会同意的,而且你也不可以。你只能为他输一点血,不是吗?”我很清楚,自从结识了这样的朋友以后,除了在学校,第一人格从未出现过。

    “我知道。”语气中明显的失落,我甚至不敢去直视他那暗淡的眼神。

    “帮他?怎么帮?”像是问他,又像是问我自己,“被人抛弃的黑猫/没有人去看他一眼/甚至是那冰冷的目光/都不愿施舍给他······”最终,我还是没能抵制住第二人格的涌现,慢慢地屈下身子,不去阻挡那疯狂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奔涌出眼眶。

    “我帮他。”

    自从奚翎冥说了那三个字后,我觉得么天都有那三个字围绕在我的耳边,让我不得不走神。

    近几天的一切事情让我的心思完全脱离了学习,除了语文听写毫不意外的一百,英语那半吊子刚刚卡在及格线上得分,数学从来就听不懂的题,我在这次史地生听写中又吃了一个大大的鸭蛋。

    毫无疑问,又免不了一阵批了。

    从班头办公室走出来,我垂头丧气的走回位子,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样,老师说什么?”奚翎冥见我憔悴的目光也学着我的样子趴在我对面问道。

    “唉~”我摇了摇头叹气一声,“老师说再达不到八十分就叫家长。我真佩服你和缪洁羽,发生了那么多事还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且次次一百!”

    “呃···”奚翎冥将头埋在了书里,低声说,“多看多背多复习。”

    我也把头埋在了书里,但这只不过是为走神找一个空间与时间罢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猛地转向后边的霖旭云辰,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盯得他头皮发麻抬起了头。

    “干毛?”

    “喂,云辰,你是不是应该还钱了?两个多星期了。”

    “唉~”他揉了揉太阳|岤,然后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让我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他慢慢地凑近了我,然后轻轻的说,“别人都说你‘那个’我,所以这钱就不用还了。”

    唉?!

    什什么?!

    “···什···什什么?!”许久回过神后我狠狠的拍在了霖旭云辰的桌子上,让哄乱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都异样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坐回了原位。

    “谁,谁说的?老娘废了他!”

    霖旭云辰无所谓的吹了几声口哨,然后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接着写数学卷子。

    无疑,惹怒了我。

    我愤愤的转过头去,用力在本子上划出了“哧啦”的声音。

    “怎么了?”奚翎冥试探的问了我一声。

    我把头转向了窗外,略带讽刺地说,“没,只是某个自恋狂说我喜欢他,是不是很可笑啊!”

    然而后位的霖旭元辰则是一副j计得逞的样子说:“我可没说是‘喜欢’哦~”

    “靠靠靠!”

    然而我并没有时间多骂他,因为周五的最后一节课上音乐,所以我要去音乐组找音乐老师问课。

    走到楼下时,前文中提到的文艺委员浅璇音突然叫住了我,“凌沫雅,音乐老师让我们准备期末艺术节的合唱曲目,所以···”

    “所以我就不用去找老师了喽!”我接了上去。

    她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怎么反感她这标准的淑女式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很假,很可笑。

    合唱曲目不是应该通知一下音乐课代表吗?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实我也并不去奢求他们能采取我的建议,因为那已经无所谓了。

    我只是个空壳课代表。

    五音不全唱歌跑调,加上我们班的《隐形的翅膀》还带手语,所以我感到更累了。

    说实话我更擅长于美术。

    开学第一天时老师让我们把自己想干的职位写在一张小纸上,老师说是美术音乐选出来个人共同监管,所以我写了美术音乐。

    可是后来,老师改变主意了,除了语数英是一科两个科代表外,还有音体美。史地生政则是历史地理两个人同管,生物政治两个人同管。

    我被分成了音乐。

    我真的很想和那个美术课代表换过来,可惜对方不同意。

    每次美术作业都会被老师警告说要涂色和勾边,而同样被警告的还有霖旭云辰。

    我的水平不及霖旭云辰,但是我有那个爱好。

    每次的素描成绩我和霖旭云辰基本在统一线上,但是头顶上总会有浅璇音,总会落下我和霖旭云辰还有那个所谓的美术课代表三四分。

    一分,也极为重要。因为我就指着它上高中。

    我不擅长也不会涂色,所以我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就会勾边。而霖旭云辰却很擅长用彩铅,似乎认为只有彩铅是世界上最好的涂色笔。

    我认为,随心所欲才能创造出好的作品,因此,我很讨厌教我们初一(10)班的的美术老师,所以我至今还不知道她性谁名谁。

    练习了一节课,我们练的颇有成效。

    奚翎冥唱歌很好听。

    放学时我猛地喝下好几口水——嗓子已经不行了。

    喝完水和奚翎冥缪洁羽打了个招呼后,我才慢悠悠的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我不喜欢人多,但却有着双子座的性格——过度开朗。别人说越是开朗就越是寂寞,所以我很好地将第一人格抹杀掉,尽管是这几天不会出现了。

    “慢死了。”刚刚锁上教室的门便发现倚在窗台上的霖旭云辰。

    他手里拿着几幅画稿,有些迷人的笑容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帅气。

    我没有词穷。

    “有事吗?”我没有站在那里傻等,因为要在学校闭门之前离开。他跟在后面将画稿交给了我。

    “帮我涂色。”有些不可违抗的语气却又有些软弱。

    “我最讨厌涂色了,而且我不会。”我将画稿塞了回去,拒绝道。

    “哎~求你啦~”霖旭云辰撒娇时可以说是我和夏梦瑶还有缪洁羽都见过的,怪恶心的。“我周一就还你钱。”

    虽不知道这一招“周一还钱”用了多少次,但是我却很心甘情愿的答应了。

    “记得用彩铅哟!”临走时他朝我摆了摆手,还不忘叮嘱道。

    彩铅吗?看来要去买了。

    “记得周一还钱。”我朝霖旭云辰做的包车说道,但是他应该没听见,因为我的声音那样的平静。

    画的是一个漫画少女,怀中抱着一只黑猫,仰望着天空。

    下面还特别注明了一句话:

    自己想配什么颜色就配什么颜色,但是我提醒你还是上网查查,就你这配色水平很危险啊!哦,是以星空蓝紫色为主的。

    我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是星空蓝紫色。但是我和他闲聊的时候曾聊起过,我很喜欢星空,尤其是那种蓝紫色。那一天,我没有想起这句话。

    蒙蒙中我的耳边又回想起了“别人说你‘那个’我,所以这钱就不用还了。”那样无所谓的语气,实着让人感到不舒服。

    坐在初骁的床边,看着他还未醒过来的面容,那样的平静。只有我们两个,我来得有些早。

    看着手上的画稿,我猛然想起了从前闲聊时聊到的那句话,心里有一阵别样的感觉划过,我想,在朦胧陇中,我不会真的喜欢上了霖旭云辰了吧?

    我从内心中反驳自己,他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点,无论时间与否,我想都无法与我心中那个早已牢固的位子相靠拢,

    或许会从某一天起,我避开霖旭云辰的目光,而又从某一天起,内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你自己——

    那个永远做在你后面的男孩,你喜欢。

    但是那个某一天,却是那样的遥远,相隔着一个叫“永远”的词。

    第十六章 那并不是无私

    已经六点多了,缪洁羽打电话说不来了,黎左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现在只剩我和奚翎冥还有初骁。

    初骁半倚在床上,气色好了一些。

    “阿雅,你在干什么?”初骁向我探过头来。我正拿着云辰给我的画稿琢么着该怎么涂。

    “嗯哼,云辰让我帮他上色···对啊,你们二中不是美术学校吗?你画画好吗?”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然后转向初骁。

    “啊,原来你才想到啊。”初骁好像有些失望,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看着我。

    “初骁是他们特长()班的班长。”正在我和初骁斗气时,奚翎冥插了一句,让我忽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奚翎冥默。

    “看看。”初骁拿过画稿自顾自的翻看了起来,“嗯···这小子画画很不错啊,就是···”初骁点评到了一半又停住了。

    “什么啊?”

    “你这上色简直是给人泼墨!”他指了指我涂的一点颜色,颇有些生气地说。

    “我都说了不会涂了···”我学着懒洋洋两只手指头对着,略有些委屈地说。

    “轻语的对你说,我已经下了决心···”悲伤的歌曲响起,我们不由的看向奚翎冥,奚翎冥从容的举了举手机然后走了出去。

    但是我和初骁没有在打闹,而是听着门口奚翎冥有些不自然的声音。

    “好···他同意吗?好,那就先这样···好。”奚翎冥挂掉电话走进来,居高临下的向初晓看了一眼,“有人和你的血型一样,并且愿意承担部分医药费,愿意为你捐骨髓。”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和初骁想对视一眼,然后又黯淡下去。

    “可是···那两万已经透支了···”初骁垂丧的说。

    “我爸爸同意借你几万。”奚翎冥这句话无疑是为冰燃了一把火,但还远远不能够滑冰。

    我突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