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话就不该欺骗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初骁的身上!”半晌,我出下眼帘,“如果退出了,就保持原来的关系吧,我今天没见到你。”
似乎是咬牙切齿,只觉得不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说出这句话,怎么可以原谅······
“凌沫雅,你为什么······”
“别逼我。”
没有上楼,我转身向十六号楼走去。
“凌沫雅,你喜欢他。”
明明是那样波澜不惊的声音,却偏偏随着风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止步。
转身。
“对,我喜欢他,我喜欢云诺初骁!”
为什么会那样的违心?
只因为你喜欢的不是他吗?
不,我没有,喜欢。
十七岁以前,女孩子心中的喜欢与爱是分明的,喜欢,随着一个一个的时间段变化着,喜欢的对象也越来越多。
爱,是一个对于小孩子来说要不可以的事情,一个近乎零的名词。
黎左对于本就想验证的问题而得到的答案显然很吃惊,愣神的站在楼道下。
“呵呵,喜欢他?我怎么会喜欢他?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冷笑地看着他,为刚刚一秒前的回复做了否定,因为不喜欢,也不能喜欢,哥哥。
“有些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再见。”黎左最终消失在我的面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轻笑道——
知道“再见”是什么意思吗?再也不见。
现在想想从前的话真的觉得时间好吝啬,好无情,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依循着事件发生,依循着时间结束。
黎左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甚至连一点点音讯都没有了,当然,我并没有去那个城市打听,我想,宋君慕一定知道吧。
不过我不想知道。
“喂,叫你呐!”身边传来霖旭云辰小声的提醒声,我才懒洋洋地将遮着脸的地理书放下,站起来看着讲学提纲发呆。
“凌沫雅,为什么每次一站起来都是这个样?!你好好学成绩不会差的!坐下吧,坐下吧!”在我看来,这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地理老师一定是听了老班对我的评价,毕竟,地理老师才二十几岁。
“我知道,谢谢老师。”我坐下,装样认真的听课,真的听不进去。
初骁昏睡了一天,我想,有必要采取非常手段。
“啧啧。”数学课上,传来几声极微小的信号,范围正好是我和我同位。
“嗒。”旁边的人用笔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听到。
“我下午去和尚婷英商量,你去初骁那边。”一张小小的纸条,从桌子的边缘划过去。
后者点点头,目的达成。
“凌沫雅,你来解这道题。”话音刚落,我站了起来。
看着黑板上的那道几何题,我心里不懈的扫过——我还就是会几何。
“∵∠ob=∠cbo,∴b∥bc。理由是:内错角相等,两直线平行。”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几何证明,恐怕连倒数第一都会吧。
“嗯,不错,那再证这个角等于这个角的二分之一,你来试试。”
好啊,抛砖引玉。
大脑飞速旋转着,图上的角与线分了又合,合了又分,终于拼出了那个与答案相符的图形。
“∵······”
话未出口,老师便先开了口,“好,你先整理一下语言,坐下想想。”随后,叫起了一直举着手的数学疯子,焦点。
看吧,多有特色的名字,一个焦点,一个袁帅,一个魏巍。我们班的奇葩,数学疯子,作弊天才,语文文盲。
我有些愤恨的坐下,明明自己会,老师偏把机会给了别人。
“切,有什么嘛···”明明是不甘心。
“太慢了。”奚翎冥靠着前位挡着,老师压根看不见他,便又在练习册下面拿出了漫画,呵,《偷星九月天》。
“·······”我想老师看见了会杀了你, 明明正在退步。不过没说出来。
久违的铃声响起,我在门口等着缪洁羽,话说,很长时间没有正了八经的说上几句话了,都是在上操时候吐槽几句。
“洁···”
“洁子!”还未等我开口,阿栩便突然出现在我前面。
“走吧走吧!”缪洁羽满脸笑容,又回过头来,“凌沫雅,你等我啊,刚刚叫我吗?”
“没有,不是等你,也没叫你。”我向教室里的奚翎冥看了一眼,“麻烦冥少送我去百姓大楼,我没带钱。”
奚翎冥向我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向门外走来。
缪洁羽,走了呢。
“还钱!”愣了一下,忽的对走出去的霖旭云辰说道。
“哎啦,明天,明天!”然后便用舌头发出了那怪异而又清脆的响声,音量怪大的······
怎么会相信。
但又能怎样呢。
“百姓”是一栋大楼,每一层都有一些部门或者补课班,一楼,是一个营业大厅,有一家咖啡厅是奚翎冥家的。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看着这明显贵族气息的门牌,略微皱了皱眉头——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而已,好不好。
“反正你又不用付钱。”
废话,要不我来干什么。
默。
“她来了。”轻轻向他提醒一声,然后他便离开了座位。
“尚阿姨,好久不见。”面对外人,语气毕竟是有些疏远和冷漠。
“凌沫雅啊,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进展了吧?”
什么话,自己的儿子的进展还要问别人?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
并不是因为进展是倒着的,而是因为她这种态度,我为初骁惋惜。
“现在需要您的配合,初骁已经进入昏迷的状态,必须手术。”或许她会认为我是个机器人,这种语言也可以波澜不惊的说出来,但是我并不认为奇怪,“现在·····”
离开百姓大楼,我略微舒展了身子,看着尚婷英坐上那辆红色的车,我狠狠地用不屑的眼神鄙视了过去,炫富么?
翻出书包的公卡,我犹豫了。
到底是去医院,还是回家?
面前停下两辆车,都可以到我家,一辆905,一辆928,后者在我家的下几站便是医院,但我怕坐上那辆公车会错过站——名叫家的地方。
我上了905,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两辆车刚刚行驶出一千米不到,928便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惊慌地跑了下来——着火了。
我想,我转运了吧。
希望去找绝望,换来的是失望,失望去找希望,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希望。
第二十二章 被扭曲的现实
女孩坐在电脑前,指尖停停顿顿的在键盘上落下,还时不时的按一下bckspce键或者删除键。
有些空洞的眼神,迷茫的心态,有些杂乱的短短的头发,略微有些小的白色t恤杉暗紫色的休闲裤,随手便可以拿起的一杯巧克力,还不时的咳嗽。
门口的对讲机传出了一阵钢伴音乐,指尖,停住。
“谁啊?”
“阿雅,去排练。”
“我···咳咳咳···马上来。”
没错,这就是我,黎雅荷。
之所以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写一篇其他作者称为的“作者的话”,只因为我想与众不同。
事实上是,稍有些扭曲。
其实以前有很多话想在作者的话上说,但真正点开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现在,2014年1月18日,一切都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空,从每分每秒开始。
人们总不想说分别,因为离开了,就会伤心。
但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角度想一想?
比如,即使分离的再遥远,抬头仰望的,还是同一片天空呢。
星星是公共的,太阳是大家的,但我们却不同享同一个世界。
我是一个角色,一个角色扮演着我,另一个是内心的我。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我们常常厌恶那些在背后骂别人的人,而当自己怂恿自己这么做时,又有谁会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考虑呢?
我们可以大声说,我就是怕死,你能怎么样?
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理想而努力,为了活的更好,为了死而无憾。
真实中的我就是这样,没有目的但却又明确目的。
“黎雅荷,你觉得学习是为了什么呢?”
老师曾经这样回答。
“学习么?为了考试吧······”
似乎是唯一一个有勇气这样回答的吧。
不是么?
学习什么的,与我的理想无关。
才怪。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喜欢”,“喜欢过”,“在我身边”,“坐在我身边”
一字之差啊······
那又怎样。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为什么要羡慕别人的文字?
你还有你自己。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大声地喊出来,我也有我自己的文字,我也有我自己的语言。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为什么不容许自己失败?
你明明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结果,却偏偏要为了那还不是成功的成功欢笑,你还要为那还不是失败的失败而哭泣。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想自杀。
然而站在窗口犹豫了很久,看着楼下的那株不知为何名的开花的树,最终说服了我自己。
用圆珠笔轻轻地在手腕上划,划破了,忽的吸干伤口上的血,原来血的味道是这样啊······
那样的咸,让人有种一直吸下去的感觉。
我是人,但没有良心,有的,只是一颗变了异的心,两个心房,两个心室。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骄傲。
现在,我的身体出了状况,不停地咳嗽,阑尾炎也经常犯,一直发着烧。
恐怕是没有人发现。
爸爸妈妈给我报了辅导班,其实比起其他学生,我可能好多了,学校也布置了好多作业。
不过我想我还死不了,起码我还可以和樱子一起去上课,还可以和笑涵一起围殴那个打扰我们上课的同校学生;
还可以写完征文发给心仪和旋她们,还有足够的力气打扫房间,还有足够的精力画画,还有足够的气息将漫画画好发给家纶,也就是夏梦瑶,也还有足够的时间迎接老师家访,对了,老师,可不可以划火柴人?
对了,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喜欢某个人,和某个人绝交。
哈,用这样的语言,写出了一封近似遗书的话。
我叫黎雅荷,我无法在为自己骄傲了······
我要更加的努力,努力为考试而学习,为及格而考试,为成就而及格,为了成为作家而有成就,为了活着而成为作家······
在人生中总有一两个分叉口,你可以选择坚持,也可以选择放弃,但都不代表最终的失败。
21:12,剧烈的咳嗽让我不得不停止敲打键盘,大概五分钟后,我打下了着一句话。
笑吧,告诉自己不是第一次肺炎了,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
笑吧,还有那些在意你的人,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不再以你的人。
笑吧,将曾经第一人格的自以为是放下,你,就是你。
告诉自己,新的一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死了,就后悔了。
还没死,就给我再喘口气!
人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我叫黎雅荷,我为我自己而期待!
2014年1月18日
21点18分 【终】
第二十三章 一切都没有可能
“凌沫雅······”
“凌沫雅!他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他死了······”
别,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抱着头,使劲的摇,摇开那些话······
死你个头!怎么会死!
“啪——”
随着手机的摔落声,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四。
上学。
这两个关键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便在没有去仔细想想那个梦,不,是记忆。
迅速穿好衣服,我从地下室拉出来了初骁的自行车。
我没有骑到学校的车棚里,而是放在了那条小路上,毕竟,我并不该例外——明明是离家近的学生。
“我去!”在班级门口一阵急刹,最终大口呼吸着回到位子上,“我,勒个···去···还好没迟到···呼···”
在老师进门前,把早自习要背的书拿出来,然后摆在面前装作认真的样子,一切都那样的顺利,那样的自然······
边注意着在讲台上批作业的老师,一边想起了早晨的梦,那熟悉的声音恐怕·····
“奚翎冥。”权衡之下,我还是小声叫了叫他。
“嗯。”
“你相信有人的梦会成真么?”
——你相信有人的梦会成真么?
天,我在说什么?
我不是应该问初骁的手术吗?
我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我···”
“我信。”
默。
他说他信。
信?
信什么?
信他会死吗?
像洛飒一样,退出这个世界?
哭笑不得。
“我都不信了······”没有底气,叹息···
“信一半吧,信以前发生过的,不信未来会发生的。”
身边总有些人,你看见她整天都开心,率真得像个小孩,人人都羡慕她。
其实,你哪里知道:前一秒人后还伤心地流着泪的她,后一秒人前即刻洋溢灿烂笑容。
他们其实没有能力独处,夜深人静时,总坐在窗前对着夜空冥想失意的苦楚。
他们就像向日葵,向着太阳的正面永远明媚鲜亮,在照不到的背面却将悲伤深藏。
看着那座有两层楼高的建筑,我实在无法让自己的脚步快起来,却又不得不尽量阻止老师向我的餐盘中分饭。
唉~高中自助餐真好······
你有能力么······
“哎···别死啊···”望着头顶散落的叶子,掉的太多,不自然。
“凌沫雅!”
我开始嘴角抽搐,如此熟悉的声音除了那丫头还有谁,都快忘记的最熟悉的人。
“缪洁羽。”因为那一个洁字已经随风消逝,无需再互为相称。
“你怎么了啊?初骁的事情还是没进展吗?对不起啊, 帮不上什么忙。”缪洁羽还是这样,这样的礼貌,疏远。
“能有什么进展呢。我回去了。”你不仁,我便不义。
对于一个疏远的朋友,又何必强求,那来之不易的友情。
——友情一旦玩真的,比爱情还刻骨铭心。
——爱情是火,不能玩。
——友情是焰,不是不能,是不敢。
我偏偏就是玩火点焰了,会怎样?
“凌沫雅,一起吃吧。”正翻着书页,一份密封盒的热便当出现在我面前,以及它的主人。
我合上书,扬起一个开心的笑容。
“是什么?”我用手边解着透明包装,边笑着问。
“一份是辣子鸡盖饭,一份是牛肉香菇咖喱饭,小姐您要哪份?”奚翎冥用他在餐厅服务的语气说着,惹得我捂着嘴笑。
我竖起食指,指了指面前这份,我知道,他应该还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辣子鸡盖饭。”
“宾果~”
一瞬间,我真的有种想抱住他的感觉,因为这个时刻太幸福了,像亲哥哥一样。
“看昨天的我们 走远了···”
“咳咳!我靠!”被这突然响起的铃声呛了个半死,忍不住吐槽。
“哎呀,某人带手机而且不是静音,违纪了呀!”奚翎冥一边咬着筷子,一边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说,“接吧,这又没别人。”
“哦。”我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是我,黎左。”
“黎左?!”
奚翎冥听到这个名字也瞪大了眼睛,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什么事?”虽然有些余愤,但还是自制的平静下来。
“呃···我知道不应该打给你,不过···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